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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朕要装作不知,你也要装作不知!”
笔锋自奏折上飞舞而过,于折子上落笔,南宫灏凌将之随意丢给姬恒,而后轻声笑叹道:“既是她不想让朕知道,朕装作不知又如何?最起码如此一来,她就会乖乖的待在宫里,也算留在朕的身边了!”
其实,话说白了,他是怕自己揭穿了她,她便又想法子跑了!
不过,以后的日子还长,他一定会让她与他相认,但却不是现在!
她不是顾忌她的腿吗?
不是要半年的时间吗?
他都给她!
只要,她在一个,他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就行!
如此,便是最好!
深深的,将南宫灏凌浅笑辄止的俊颜纳入眼底,姬恒的唇角,也跟着微微弯起……
他已然记不清,自己的主子到底有多久没有笑的如此开怀了!
此刻,他的笑容,是纯粹的,没有一丝伪装。
却也是身为奴才的他……最梦寐以求的!
星月阁,客房之中。
袁明月早已醒了多时,却一直怔怔的仰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曾动过。
昨夜,她穿在身上的衣裳,早已被撕碎,此刻的她,发髻散乱,雪白的身躯上,隐隐有着一道道淤痕,而造成这一切的那个男人,却自半夜走后,一直都未曾再来。
身上痛的要死,眼角的泪,也早已流干,她瞳眸涣散的望着上方的帐闱,竟于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怜和可悲!
门外,渐渐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心中一颤,忙将床上的被子裹在身上,惨白着一张绝美的容颜,有些惊惶的望向门口。
须臾,房门打开。
自门外而入的男人,一身青衣,俊美的脸庞,似刀刻般轮廓鲜明,此人……正是昨夜对她粗暴蹂躏的岳王独孤辰!
直直的,望进独孤辰阴郁隐晦的瞳眸,感觉到他眸底的凛冽之气,袁明月忍不住轻颤了下,弱弱出声:“王爷……”
“袁明月……”
轻轻的,唤着她的名,眸中的冷冽却越发深重,独孤辰缓步上前,伸手扼住她白皙纤弱的玉颈,将她赤身裸体的从锦被里拽了出来。
“贱人,本王平生最恨的女人,便是你的妹妹袁修月,而你却千方百计的爬上本王的床,再由她出面逼本王娶你!你以为日后留在本王身边,就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吗?你别做梦了!”
“啊——”
脖颈上,阵阵剧痛传来,忍不住痛呼一声,袁修月有些仓惶的伸出自己如藕般白皙的手臂在空中挥舞着,她想要抓住锦被,为自己留下最后一丝尊严。
但是,无论她如何挣扎,却终是敌不过独孤辰的力气,生生的被他从床上拖了下来,而后毫不怜惜的甩在地上。
“好疼!”
颤巍巍的护着自己的身子,却无法掩去自己的私密之处,袁明月水汪汪的大眼中,蕴着深深的痛楚和悔恨:“王爷……明月知道错了,明月日后嫁了王爷,便与妹妹再无一点关系,明月一定尽心尽力伺候王爷……”
啪的一声!
不等她的话说完,独孤辰便狠狠的在她白皙美艳的脸庞上甩了一记耳光!
“王……王爷……”
红唇轻颤,感觉到嘴角的腥甜,袁明月颤抖着伸手抚上自己的唇角,凝着自己手上的一缕血色,她心神俱颤,哆嗦着身子,仰望着眼前冷魅无比的男人!
缓缓抬手,再次伸手扼住她的咽喉,独孤辰唇角微扬,冷冷的道:“你以为,事情被袁修月闹到离帝面前,本王就会娶你了?”
“王爷!”
脸色忽而苍白如纸,袁明月心中顿时情绪千变,万念俱灰!
见她如此,独孤辰满是嫌恶的将她甩开,并冷眼讽刺道:“放心,如今正是三国峰会最关键的时候,你既已失身于本王,本王一定不会不要你,只不过……本王不会娶你,只会将你收入岳王府,让你做个令本王食之无味的暖床侍妾!”
“不!”
一再遭受打击,心神终于崩溃,袁明月嘶喊一声,几乎尖叫道:“我配上的全天下最好的男人,我要做的你王妃!”
“你不配!”
冷冷一嗤,抬脚踩在她洁白纤细的大腿上,独孤辰对门外喊道:“端进来!”
他声音刚落,便见一名宫人,以托盘端着一碗黑糊糊的汤药进了客房。
含泪的水眸,瞥见宫人手里的汤药,意识到她端的是什么,袁明月不禁面色一变,挣扎着自独孤辰脚下起身,她躲回床上,用锦被将自己严严裹住,不停的摇着头:“我不要……不要……”
“容不得你说不要!”
伸手端过托盘上的汤药,独孤辰大步向前,伸手扶住她的后颈,在她不停的挣扎下,仍旧迫她张开嘴巴。
“不要……不要……”
即便是剧烈挣扎,却仍旧无法挣脱他是大掌的禁锢,感觉到刺鼻的汤药不受控制的灌入自己口中,袁明月眼底的泪意,顷刻决堤!
“你以为,随随便便是谁,就能为本王诞下小王爷?”凝着她泪意涟涟的大眼,独孤辰唇角冷冷一勾,将手里的药碗砰的一声摔落在地,眸色一恨,伸手在袁明月胸前狠狠捏了一把:“你有那个资格吗?”
“啊——”
胸口的痛,加上心里的痛,让袁明月的身子,顷刻间软瘫在床上,久久都再没有一丝力气坐起。
凝着她一身狼狈的样子,独孤辰原本清明幽亮的眸子,早已变得猩红暴怒:“袁明月,本王告诉你,本王不管你是离都第一美人也好,还是帝国第一美人,在本王眼里,你不及出岫万分之一,你此刻……最好盼着本王可以找到她,否则……本王一定会让你的下半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语落,他毫不留恋的转过身去,对身边的宫人沉声吩咐道:“与她更衣,仔细洗漱装扮,送去凤鸾宫!”
“是!”
看了眼被他折磨的早已不成样子的袁明月,端药进来的宫人,早已心惊胆战,此刻听他如此吩咐,她自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声!
待独孤辰离开之后,宫人急忙上前,将袁明月搀起:“明月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
袁明月嘴上虽是如此说着,心中却忍不住自嘲一笑。
她现在,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但即便是有事,她也要仔细洗漱过后,风风光光的去见她的妹妹。
在这个世上,她可以对任何人低头,却一定要在她的面前,将自己最后的那份骄傲坚持到底!
凤鸾宫中。
如以往一般,鼎炉之中所熏香料,仍是薰衣草香。
将大殿里的宫人,悉数遣派至殿门外,只留汀兰一人,袁修月坐身大殿之上,看着下位上自己的双亲,只时不时的低眉喝茶,却很少与他们有所言语。
一年多以前,在安国侯府,他们曾立誓要与她断绝父女关系,自那次之后,再被南宫灏凌接回宫,她便在不曾见过他们。
同样的,他们也不曾见过她。
是以,此刻再相见,她和他们之间,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但即便如此,她们今晨还是找上了门,并苦苦哀求她替明月做主。
而她,却终是忍不住他们的苦苦哀求,终是出了面。
即便,这样会让南宫灏凌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但,父母生育之恩,若能说断就断,她又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怎么还不来……”
等了太久,却始终不见袁明月进殿,凌氏终有些忍不住的看了眼袁修月:“皇后娘娘……要不要派人去催一催?”
眉眼微抬,看着下位上坐立不安的凌氏,袁修月唇角轻勾,淡淡笑道:“母亲与女儿一年多不见,见面之后,却只求女儿去与皇上为姐姐讨个说法,此刻与姐姐才短短几日不见,您便着急了吗?”
闻言,凌氏面色一变,不禁张了张嘴,一时间声泪俱下:“皇后娘娘……并不是你想到那样,你与明月,都是母亲心头上的肉,但此刻您稳坐后位,得永享富贵,可她却落到如此,母亲我实在是担心……”
凝着凌氏的泪眼,袁修月心下微微一疼。
轻轻一叹,她修长的手指,徐徐划过手中琉璃茶盏的图痕:“放心吧,岳王既是说过被派人将她送来,她过不了多久,便一定会出现母亲眼前。”
听出袁修月语气中的松动,袁成海眉心一皱,不禁也跟着凌氏站起身来:“修……修月啊!”
闻声,袁修月端着琉璃茶盏的手,不禁轻轻一颤!
抬眸之间,迎上父亲的深晦的双眼,视线又落在他斑驳的须发上,她不禁又是一叹:“父亲,这里是皇宫,您逾矩了!”
“是!”
重重点了点头,袁成海亦是一叹道:“为父知道,为夫不能称呼皇后娘娘的闺名,但为父实在是忍不住,修月啊……为父知道,上次伤了你的心,但事关后位,干系太大,我实在是一时气极……”
低垂下头,袁成海无比懊悔的摇了摇头:“为父知道,你一定还在生为父的气,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为父的女儿,丫头……血浓于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