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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双清雅地眸子看着我,很是笃定地说:“清漪,我没有开玩笑,是跟你说真的,嫁给我,如果你心里有顾虑,我们可以先办婚礼,可以不领证,如果有一天你接受我了,我们在成为合法夫妻也是可以的。”
我摇摇头,委婉地拒绝他:“对不起夏晨哥,我不能答应你。”
他眼里是无尽的落寞,疑声问:“为什么?”
我却抬头,轻声说:“对不起,我真是不能答应。”没有感情,何来婚姻之说呢。
他用力的抓住我的一只手,让我目光直然地看着他,有些激昂的说:“清漪,是不是因为我的腿,你是不是嫌弃,是不是觉得它是你的累赘。”
“没有,我没有。”我用力的摇头,极力否认着:“我没有嫌弃你,也没有觉得你是累赘,只是夏晨哥,我真的做不到,在我眼里婚姻是建立在感情之上的,可我对你,只是哥哥的感觉,是那种对待亲人的感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说出来,注定会很伤害他,伤他的心,可我更不想欺骗他,盲目的婚姻并不会让彼此幸福的。
他脸上是无尽的失望与颓败,慢慢地松开了我的手,转过头去不在看我,很是低叹地说:“你出去吧。”
我收拾着心里的凌乱,默默地站了起来,轻声地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
出去,将房门轻轻地合上。
夏晨对不起,也许你觉得我很无情,但是真的很抱歉,我没法答应你的要求。
你的腿一天不好,我就会陪在你身边一天,直到你痊愈,如果你的腿这辈子都好不起来,我可以呆在你身边照顾你一辈子,做你的腿。
除此之外,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也无法给你。
早上张妈给念念熬了鱼片粥,我抱他下楼放在儿童椅上喂他,他很不合作,一边吃一边乱动,我哄着他:“念念乖,快点吃完饭妈妈还得去帮叔叔锻炼。”
他小手揪住我的头发“呀呀”地两声,不知说着什么,小嘴张张合合地吃着我送到他嘴里的粥。
很大的响声来自于夏晨那屋,我急忙放下碗唤了张妈出来看着念念。
站起身紧张地跑向夏晨的房间,推开们就看到他躺在地板上,我紧张地过去想要扶起他,他却喝住我:“不用,我自己可以站起来。”
好,我便站在原地不动,不扶他,站在一侧焦急地看着他握着仪器的扶杆一点一点地站起来。
他脸上的肌肉紧紧地绷在一起,狠狠地咬着牙借助扶杆的力量使自己站稳,
可没坚持几秒他便失败地倒了下去,我蹲下身扶着他的胳膊,轻声地安慰着他:“慢慢来,别着急。”
他却将我的手推开,淡淡地说:“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我看着他对我故意的漠然,轻叹一声:“先吃早饭吧,吃完早饭在锻炼。”
“我还不饿。”他说:“清漪,你出去吧,我想在试试。”
“好。”我站了起来,婉转地劝他说:“你别太着急了,慢慢来就好,医生也说过不能太心急,锻炼也要适可而止。”
他扶着栏杆应了一句:“我知道。”
我不再打扰他便出去,可没一会儿他的房间又传出了很大的声响,这一次似乎是东西碰撞的声音。
我慌张地跑进去,却看到夏晨一脸挫败在坐在床下面,轮椅翻倒在墙角的位置,轱辘还在不停地转动着。
我走过去蹲在他身前,心疼地说:“夏晨哥你怎么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他看着我,叹口气说:“清漪,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失败,是不是觉得我特没用。”
我摇摇头,眼泪就滑了下来:“没有,我从来没有这么看待过你。”
他看着我,摇摇头叹息地说:“清漪,我坚持不下去了,我觉得我可能好不了了,可能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不会的。”我握住他的手,给他些力量和决心:“你一定还会重新站起来的,一定会的。”
“夏晨哥,你别坐在地上了,起来,坐到床上去。”艰难地将他搀扶起来挪坐到床上去。
擦了擦眼泪,安抚他波动的情绪:“夏晨哥,今天杨静会带美国那边专业的康复人士过来,他们一定会帮助你的,一定会帮你重新站起来的。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了,我们以后就按照他们的方式治疗好不好。”
他拉住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身侧,有些沮丧地说:“那要是他们也无能无力呢,清漪,我想过了,以后就这样吧,我现在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公司那边如今也有人打理着,我也不用担心什么,这一辈子算是衣食无忧了。”
他真的自暴自弃了,他真的放弃了,可我不想看他这样,他以前是多么的自信,无论做什么,都能运筹帷幄,如今他却将曾经的自己遗弃了,却是我万万不想看到的。
我想说什么,想在劝说他,他都已经是听不进去了,他说他累了,让我出去,他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会儿。
起身将被他摔在墙角的轮椅扶起来放在一侧,他想清净,那就让他清净清净吧,很多话说多了都需要去思考,去消化,不想在给他任何的压力。
哄着念念在卧室的爬行垫上玩,不一会儿张妈进来说:“小姐,楼下来了几个人,说是美国的康复中心什么什么专家,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我将念念抱了起来给她:“我下去看看,您哄他睡觉吧。”
“好。”张妈接过孩子。
我套了件外套下楼去,果然在厅里坐着两个外国人,杨静正在用流利的英语和他们进行着交流。
她见我下来便站了起来介绍说:“这是我从芝加哥请来的两位专业的骨科康复专家,他们对夏总这样的情况有着丰富的经验。会给夏总制定一套专业的恢复治疗方案。”
我淡笑着说:“好,那就让他们进去看看吧。他这会儿还没休息。”
带他们去夏晨住的房间,敲了两声便推门进去。
“夏总。”杨静一进去就恭敬地叫了声:“这是我从美国请来的两位专门针对脊髓瘫痪的专家,他们会针对您的伤损情况制定一套治疗方案。”
“好。”夏晨合作地应道。
杨静微笑地说着英语请两个外国人过去给夏晨检查,夏晨也很合作,他们问了他一些问题,他都如实地回应着,并让他们查看了腿部的受损程度。
一会儿杨静和两个外国人出去,我便也跟了出去,站在院外她与他们握了握手,微笑地说着“谢谢”。
等两个外国人上车后她便转身跟我说:“夏总的情况还算乐观,如果配合他们的治疗就有站起来走路的机会。”
我一听,眼里有着惊喜:“真的吗?”
她不假思索地点点头,也有些欣喜地跟我说:“明天他们就会过来给夏总进行康复治疗,到时就麻烦你陪同着。如果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这上面有我的号码。”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名片:“好,我会的。”
进屋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夏晨,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份愉悦,只是淡淡地应了声:“知道了。”
可我却是有些替他高兴的,毕竟这是一个转弯,他的腿还没有到不可回旋的余地,只要他配合治疗,相信就会像杨静说的,很快就能重新站起来走路。
晚上张妈炖了燕窝,我给夏晨端进去让他喝一碗。
他接过,没有着急喝而是放在了桌上,唤我坐到他的跟前。
我抬眸看着他温润的脸庞,轻声问:“夏晨哥,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他抬手轻抚我的脸,有些低求地柔声说:“清漪,答应我,如果我重新站起来后就嫁给我好不好,我可以给你时间,给你忘记一些人后在接受我,成为我真正的妻子好不好。”
我心里十分的为难,他明明知道我的心意的,明明知道我不爱他,可他却偏偏这般固执,这般执着于我。
拒绝他,是不是意味着残忍,可我却不想让自己后悔,很多事一旦错了,那就是一辈子的错。
我垂下眸子,不去看他满含着期许的眼眸,歉意地说:“对不起夏晨哥,对不起,我真的无法答应你。”
“清漪。”他的声音有些无奈,低叹一声:“你还在想着他对不对,你还是不能忘记他对不对。”
“是的。”我不否认,我还在想着颜珞,念着颜珞,这和他离开多久没有关系,有些感情一旦入了骨髓,便是一辈子的事儿。
夏晨有些忧伤地说:“我可以等你,一年也好,三年也好,我都可以等,等你心里彻底的接受我。”
我有些心酸:“夏晨哥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并不是那么好的,而且我已经是个妈妈了。”
真不知自己何德何能啊,竟让他这般的痴迷。
他有些痛苦的合上眼,再睁开却是凄迷地看着我:“我也曾告诉自己你并不是那么的优秀,并不是那么的适合自己,可是我的心就是不与自主地向你靠近去,清漪,真的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也试着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握住我的手,静静地看着我,一脸的执着与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