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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又夏被人带走,姬如雪眨了眨眼,最后收回目光,神色平静的离开清苑池。
这件事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到是谁害死的又夏!这分明是弃子的做法!而且一箭双雕。
回去长信宫的路上,姬如雪拒绝了姬如梅的同行,趁有点累了,要回去休息。
姬如梅无奈,只好让她一个人离开了。
看着姬如雪远去的背影,姬如梅原本温和的神色,一点一点变得阴鸷。
回去的软轿上,姬如雪的确有些累了,直到背靠着软软的椅背时,才松了口气。
初兰此时笑道:“今天还好皇上来帮娘娘解围了,不然被贤妃和皇后娘娘这么误会下去,还真不好说。”
“可我总觉得这事情挺奇怪的,又夏那样的人,不像是会自杀一样。”巧月皱眉说道。
初兰对又夏不了解,所以也不能理解所谓的又夏不会自杀的感觉,只是拍了拍巧月的肩膀安慰道:“说不定实在是受不了了吧,毕竟那些都是自己曾经欺负过的人,如今却被他们欺负,又夏肯定觉得十分不甘心和屈辱。”
巧月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姬如雪,轻叹口气,“但愿是这样吧,不过娘娘没事就好。”
“对,”初兰点点头,“娘娘没事就好。”
听着两人的谈话,姬如雪不由勾了勾唇角。
回到长信宫后,听闻消息的江年与邵生还有些担心,姬如雪懒得应付他们,独自回房去休息,邵生和江年那里也就交给初兰他们解释去了。
一上午的时间,又夏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后宫,同时,大家也都绘声绘色的讲述着皇上是如何维护如贵妃的事情。
于是,如贵妃要取代姬贵妃的传言一时间也是疯传着。
陶然听到消息的时候,刚给姬如雪写完琴谱,正要拿着去长信宫,却被半路出来的徐太医给拉着去操练医术。
徐太医问:“你与如贵妃的关系似乎很好?”
陶然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如贵妃这个人挺好的,我们是朋友。”
徐太医意味深长的说:“后宫是非多,有时候你不愿意做的事情,说不定也会被牵扯其中。”
陶然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徐太医的意思,点点头后笑说:“师傅放心吧,徒儿有分寸的。”
徐太医也知他并不愚笨,也就没有多说,后来两人聊着,突然说道了陶然嫁人的问题上,惊得陶然差点药瓶都摔了。
“咱们御医院也有很多英俊才干,丫头你要是看上谁就跟师傅说,师傅保证成事。”
陶然觉得,也不知道最近徐太医是不是太闲了,竟然会操心这种事。
他为了应付这事,愣是拖到了晚上才得以去往长信宫。
那时候姬如雪正在独自一人用膳,听闻陶然来了,慢悠悠的抬眼看去,“琴谱写好了?”
陶然一脸阴郁,伸手将写好的琴谱递过去。
姬如雪瞧见陶然阴郁的模样,很不客气的笑了出来,“你这是怎么了?太医院还能有人给你使绊子不成?”
陶然幽幽的看了姬如雪一眼,心知自己说出来肯定会被眼前这个女人嘲笑,但被那些太医乱搭红线的感觉简直崩溃!瞧见皇上不在此处,姬如雪的身边又没有其他宫女,便大咧咧的在她对面坐下,惆怅道,“太医院那些老头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操心起我的婚事!非要给我介绍什么英年才俊,还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
“噗嗤……”姬如雪很给面子的憋笑,险些将饭喷了出来,好在关键时候忍住。揶揄的看向唇红齿白的陶然,别说他这个样子真像个十足的姑娘家。
陶然看着对面的如贵妃忍笑,继而大笑,感觉自己的男子汉颜面受到了百分百的嘲讽,立时拍桌呵斥道,“你也好意思笑,瞧你弹的那一手好琴!不把这个琴谱练好了,怎么在太后寿宴上夺冠!”
姬如雪换上正经的脸庞接着道:“不夺冠怎么帮你拿碎玉风铃!对吧!”
“你闭嘴!”陶然喝道。
姬如雪:“……”她不明所以被人吼了?
陶然时平复自己的情绪,“这是长信宫,皇上随时都会过来,你怎么可以这么口无遮拦!”
姬如雪夹菜的筷子僵硬在半空中,她面对陶然内心的崩溃的,这个人简直就是只有他说的才是对的吗。
她想着陶然一个少年郎扮姑娘久了之后,连姑娘家的生理期都学会了。他这个样子极其像来生理期的姑娘。这样一解释,姬如雪原谅这个情绪反复无常的陶然,低头优雅的品尝菜肴。
穿越来古代,进了皇宫万般不如愿还是有一样好的,御膳房的大厨,手艺高超到能把一碗白粥煮的喷香,更别提午膳和晚膳正餐菜色了,只要你能说他们就能做,心生佩服,佩服啊。
陶然训斥完后,发现对方没有跟以往一样顶嘴回来,这般低头吃菜的模样有些委屈,看在因为自己毒药让对方身体产生副作用的情况下,陶然有那么一丢丢的内疚,主动道歉,“对不住了,刚才我情绪激动了点。”
姬如雪心中正在赞叹御膳房的大厨,冷不丁听见陶然这么正经的道歉,茫然的抬头看他一眼,随后了然道,“没关系啊,每个女孩子一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你自己都是太医,熬些姜糖水喝喝缓缓就成不用我教了吧。”
陶然的那丝丝内疚瞬间飘散在空气中消失于无形,他手指微握,牙痒痒道:“我恨不得身上带着几十种毒药,毒不死你也好毒哑你!”
姬如雪笑眯眯的望着他,随后下巴微抬隐隐带些挑衅意味。现在他们是合作关系,当然她是处于被胁迫那方,但是想开一点,陶然不是相当于她的一个助力?哪怕被胁迫也要好好的找对方不痛快,谁让……她的生命被威胁了!
陶然今天被太医院的老夫子折腾的有些累了,被姬如雪这么笑看着,又不能揍人,只好起身扫了一眼桌面上的琴谱嘱咐道,“一个月已经过去两天了,希望你的琴艺能稍微能见人,对了,等会我给你煎两碗药过来,为了尽快把你虚弱的身体调节回去,喝不喝随你哦,明天见。”
姬如雪微笑的脸瞬间僵硬,那……该死的药!
筷子一个不稳从她手中滑下,落到餐盘上未脏,她努力的微笑着,“不就是一碗药吗,只是一碗药啊,没关系,我又不是没有喝过。”
如何一盏茶的时间后。
姬如雪怒摔筷子,“可是我还是不想喝药啊啊啊!”
自从恢复记忆后,姬如雪喝药已经比失忆那会自觉多了,虽然都会拖上一小会,做足了心里准备之后都会视死如归的喝完。
巧月归来在房门外听见主子的咆哮,嘴角抽搐。为被药逼疯的主子点蜡烛。
“巧月!”姬如雪看见门外的影子喊道。
“奴婢在。”巧月赶紧收起上扬的嘴角应声推门而进,“主子有何吩咐?”
姬如雪目光幽怨的看着她,想盯出个子丑演卯来,最后才道,“去将我的琴拿来,我要练琴。”
巧月心中一惊,小心翼翼的抬头劝慰道,“主子,这个时辰已入夜,主子该歇息了?”
啊啊啊怎么可以让主子在晚上弹琴!那销魂的琴声会让人彻夜失眠的!
姬如雪一向对下人的要求的不苛刻,只要忠心就好,巧月这般试探的背后是什么意思她如何不明白。
但白天又夏那件事明显是针对她,是皇后设计?还是姬如梅?云妃?或是贤妃?有关联的没关联的一通乱,都是不盼着她好的,她心好累,需要抚琴安慰。
所以她认真的盯着巧月道,“我吃多了,需要消化消化,再者马上就要到太后的祝寿礼了,再不加紧练习,你主子我的脸往哪丢。”
巧月无言以对:“……”
她默默将琴抱到寝殿里来,斗胆提议道,“主子,不如趁月色正好,我们去殿外凉亭抚琴?月色银辉遍地的美景多么有画意,想必对主子弹琴的心境也是有帮助的。主子意下如何?”
她意下如何?姬如雪看向桌子上的剩菜,摆手道,“不用,我只想在长信宫好好练习,你们要在我身边聆听,记住了,把江年和邵生初兰都叫来。”
巧月心中暗自流泪。
姬如雪随意坐下,手指放在琴弦上,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前些天冷映寒亲手教她弹琴的画面,心思一动,手指下意识拨玄。
出乎意料的并不难听,巧月等人原本做好了被魔音洗耳的准备,被这么一冲击有些回不过神来。
姬如雪完全照着冷映寒教她的曲子弹奏,沉浸在回忆她闭上了眼睛,大概曾经这幅身子也是懂音律的,只是按照她的记忆十指就灵活起来。
一曲终了。
巧月初兰目露精光,江年邵生激动不已,没想到主子还会弹的一手好琴!
来不及给主子奉上赞语,门外就响起了鼓掌声。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身明黄龙服的皇上站在门外,面容愉悦,好似发现了什么宝贝,目光紧紧的盯着坐在窗边抚琴的人。
窗外银白的月光半洒在琴弦上,覆盖了她的柔荑,那双灵动的双眼,正盈盈的望着他,柔情似水,发着晶光。倒映在冷映寒的目光中,毫不夸张的说,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姬如雪就想天上落入凡间的仙子。不是正经的抚琴坐姿,却剩在随意舒心,生添几抹洒脱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