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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几盏烛火闪着幽暗的光。
昏暗模糊的环境让人平添一种朦胧的迷离感,更因为迷离,让人也缓缓卸了心房的戒备。
大家都松了神经,极是愉悦和期待盯着场中几人。
直到,爆炸般的节奏响起,他们看见了拉着二胡的陈亦猛然站了起来。
一开嗓,殿内所有的人都震惊瞪大了眼,然后全部石化了。
原谅他们活了一大把年纪,一连串的脱和激烈的节奏真的是把他们震晕了。
他们呆呆瞪着陈亦,瞪着尹如初,瞪着弹奏的每一个人。
意行歌没记住谱子,看着众人的表情一张老脸几乎都没地方搁。
对对对,震惊吧!?
惊骇吧!?
怀疑人生吧!?
哎,他都不敢去看圣上的表情。
直到曲子在“脱脱脱”中终了了,大家还是跟痴呆了一样,回不过神。
楚楚一双大大的眼瞪成了兔子,她一个淳朴的小姑娘刚来到京城,满是震撼道,“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她憋了半天,实在找不出何时的形容词。
秦煜又是有些惊到,见小姑娘被误会成这样,只能轻咳了一声,“也不是完全这样。”
殿内的沉寂过了许久,这才响起了一道笑声。
“还真是……别出心裁。”
言喻的表情很精彩,满是挤兑。
被众大臣被他的笑声唤回了神,接着便是纷纷老脸一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七王妃这曲子,不分明就是一首淫歌嘛!
什么脱脱脱!这可是圣上的寿宴啊,又不是什么淫窝!
这曲子离谱!实在是太太太太太离谱了!
他们低下了脸,纷纷觉得自己刚刚支持尹如初的行为太可耻了。果然女人就是女人,纵使再才华横溢,也是个搬不上台面的。
也幸亏殿内的光线也暗,大家的表情看的不真切。
不过,看不真切可不代表会没事。
秦风已经焦虑得都快坐不住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都写得什么淫歌秽语。也不看看这究竟什么场合,把这种歌搬上国宴不是纯粹找死吗?
他惊惧着听完,早就坐立不安了。
言喻那边一讽刺出口,他便马上站起来,斥责出了声。
“放肆,这曲子也太轻狂了,金殿之上如何容得这等放纵之曲,还不快谢罪!”
前一秒尹如初还被人捧得那么高,如今若是骂的狠了,就完全是自打脸,有损国威。秦风不敢将斥责扣得太狠,却又不得不先跳出来,只能说曲子太轻狂和放纵。
众臣看到是秦风自己出来了,便也是心知肚明。这时候还不出来唱歌黑脸,等圣上亲自开口,那可就凉了。
尹如初也是理解的,所以也没怪他。
意老好歹也算是他们之中的领队,很是识时务地率先跪下请了罪。
烛火昏暗不明,圣上未做声,众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各个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尹如初也在纠结,想着要不要也跪下去。可这一跪下去,可不变成明知故犯了吗!可若不认罪,那也总得有个说法。
正当她犹豫不决之时,紧闭地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外头的光随着殿门一开,一瞬间撒入屋内。
殿内已经习惯了昏暗的众人愣了愣,接着便是下意识眯起了眼,很是刺目。
有人埋首进了殿,朗声通报:“十三皇子觐见——”
宫人的话又是让众人一脸怔然,均有些意想不到。
十三皇子秦煜不是病了好一段时间了吗?刚刚寿宴前一直没见到人,还真以为病得起不了床了,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出现了。
苍澜低垂的眸子眯了眯,心头倏地绷紧了。
南王这个废物,沿路过来这么多的机会,竟然搞不死拦不住一个秦煜?
他的出现实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到完全打乱了众人的计划。
上官念和沈朗的脸色同时一凝,眉宇间赫然多了一丝沉重。只不过他们并非什么重要角色,倒也没人注意到。
南王抿着唇,全身几不可见的一僵,眼中的肃杀一闪而过,随即垂下了眸,罔若未闻。
言喻眯了眯眼,虽然不知秦煜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可却没错过南王那一瞬间的反应,便是眸光一闪,悄悄上了心。
莫非,计划有变?
众人心思各异,而尹如初,则是忽的茫然了。
这一段时间,她忽然地很想见他却被拒,如今他终于要出现在她眼前了,她的心中却满是混沌了。
该说什么?
想说什么?
她不由自主微拧起眉,一颗心却跳得飞快。
透进大殿的光照清楚了圣上的脸,他似乎是面无表情看不清喜怒,但听到秦煜来了的消息,还是瞬间扬起笑意。
“宣他进来!”
圣令一下,没过几秒,便有一道纤长的身影踏着外头的日光,缓缓迈入了殿内。
众人先是闻到一阵异香,随后才看轻了那道显目的身影。
楚楚没跟着进来,懂事地等在殿外。
秦煜的脚步有些慢,一步一步向前而去,走到了众乐手演奏的位置,然后下跪向皇帝行了礼。
“愿父皇龙体康健,福泽绵长!儿臣贺寿来迟,请父皇责罚。”
他的语调很缓,中气似乎并不足,整个身形也确实清瘦了些。
圣上带笑的圣颜上闪过心疼,立刻沉声道:“快平身吧,身子不好便好好在府里歇着,何必再特地进一趟宫。”
秦煜抬起头,微微带笑,“父皇寿诞,儿臣若不进宫贺寿,如何能安卧床榻。”
尹如初微垂着头,周围萦绕的,全是他自带的异香。
他所在的位置离她着实有些近,近到她微微一瞥眼,就能到他清减了些许,带着病态苍白却越发俊美妖娆的俊颜。
还是妖孽啊。
她有些感慨,又有些心疼。
不过二十多天,他怎么瘦成这样的。
想来,这场病确实不轻。
圣上闻言很是受用,点了点头,“十三一贯是孝顺的,你的心意父皇明白,但既然身子不好,少这一趟奔波,父皇又如何会怪罪与你。”说罢,他转头看向宫人,道:“来人,设座。”
秦煜带着他惯有的笑,道,“父皇,能亲自跟您贺寿,还能顺带听到七王妃如此奇曲,便是值了。”
他这般说着,很是自然地看了在场众人一眼,最后落到了她的身上,对上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