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44米:考虑到她是个孕妇~

美人宜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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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仔细想想,如果是许燃,他已经走了,无法验证。如果是许谨言,那么他就不会再次把顾意错认成李木子,他心中应该早就有提防和怀疑了。

    这样推断下来,就只能说韩伊人碰到的人是许燃。

    “虽然顾意是我们大学同学,可也不能看她这样忽悠人啊。”韩伊人有点替被骗的男人抱不平,何况那男人还长得那么帅气俊朗,简直就像是从二次元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人。

    “你是什么时候见过他的?”方婕急切的问。

    “就前两天。”

    方婕匆匆挂了和韩伊人的通话,就给何向东发消息,“你能联系上顾意吗,我有事要跟她说。”

    几分钟后,何向东给她回了电话。

    “你还是联系不上她吗?”

    “恩。”

    “她现在在许家大宅, 要见她就得去那儿,今天这么晚了,你的事情非得现在说吗?”何向东问道。

    方婕想来如今许燃都去了,她跟顾意说许燃知道她不是李木子,这其实也没有意义了。

    “也不是。”

    “你有什么事情都明天过后再说吧。”

    方婕嗯了声。

    “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谢谢你。”

    翌日,殡仪馆,就是许燃的追悼会,亲朋友好都来跟他做最后的告别。

    顾意出席了,她全程都木然的站在一旁,像是围观别人的葬礼而不是她心爱的人。

    许母在葬礼上哭得泣不成声,几次要晕厥,顾意每每看到这就藏不住眼泪。

    如果说她感觉的许谨言是许燃,那么他是怎么忍心炸死来伤害自己的父母。但是如果说他不是许燃,那么她怎么能接受这所有的一切。

    这种矛盾的心理和猜测,让顾意的神经处于一个绷紧的状态,有些事情她想不通她又忍不住去想,于是乎头疼的厉害。

    耳边是不停奏响的哀乐,顾意抬起眼皮看向站在花圈边上的许谨言,他低头与陈叔说着什么话,她听不清晰。

    她敲了下胸口,转身缓缓走了出去。

    殡仪馆透着压抑的气氛,偏逢雨天,湿湿漉漉的天气,人的心情愈加差,嘴角下吊,没有一丝的朝气。

    顾意站在屋檐下,深吸了口气,目光放远,看到一辆没有牌照的兰博基尼停在前方不远处,车子启动着前窗的雨刮器一直在摇摆。

    她看不清楚车内的情况,可她不知怎的,就是感觉里面有人在望向这边,也望着她。

    难道是许家的亲戚?还是许燃的好友?

    “你还好吗?”

    耳边响起何向东的询问声,顾意回神转过头看向他,轻点了点头。

    “看什么呢?”

    顾意道:“难得在这会儿会看到这样的豪车。”

    “豪车?”

    顾意往那个方向指了指,可却发现那辆黄色的兰博基尼已经不见了,她视线一转恰好看到车子消失在殡仪馆门口。

    “开走了。”

    何向东并没有瞧见。

    “进去吧。”顾意微微垂下头,脚步一转走了回去,许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憔悴,她缓步走过去在许母的身旁坐下,拉过许母的手,“妈。”

    这一声是替许燃喊的,如果他真的走了,那么他恐怕很想宽慰自己的母亲,肯定不希望看到母亲为他这么难受,她要替他照顾他的母亲。

    许母含泪点了点头,往顾意的肩上靠去。

    顾意轻抚着许母的手臂,心里百感交集,眼眶里也含了泪水。一个母亲失去了孩子变得特别的无助,就成了一个孩子,需要人照顾需要人哄。

    顾意也瞧见了哭红肿了眼的陆曼曼,陆曼曼做了一切许燃妻子该做的事情,许家并不阻止仿佛是默认了她的身份,哪怕她和许燃没有办成婚礼,她还是成了他们许家的媳妇。

    顾意只是意外或者说不理解,陆曼曼可以固执,她可以说要嫁给离开的许燃,可是陆家人怎么会答应她这样疯狂的想法。陆家的家底和背景虽然比不上许家,可在R市也是举足轻重,不缺钱,怎么会允许自家千金嫁给一个死去的人。

    其实,她心里的困惑和不解到最后都变成了一缕怨念、嫉妒,她妒忌陆曼曼拥有了许燃妻子的身份。

    葬礼结束后,所有的人都散了。

    顾意站在许燃的墓碑前,看着墓碑上面的照片,许燃穿着军装的模样,正气凛然。

    “我还从来没有见你穿过军装呢。”顾意对着墓碑道,有点委屈有点撒娇。

    可是,没有那个哄她的声音出现。

    雨水一滴一滴地搭在顾意的身上,她浑然未觉,就只是盯着墓碑看,仿佛这样看着能让他从里面出来。

    额间的碎发贴在脸上,雨水浸湿了她整一张脸,水沿着眉睫而下,敞过脸颊滑落下颚,低落到脚下的泥土里,同泪一起。

    骤然间,雨越下越大,将她的眼睛打的睁不开眼,浑身冰冷发颤。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粗暴带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雨滴打在脸上的疼痛感让她皱起了眉头,下一刻一把黑色的伞就撑在了她的头顶,替她挡住了风雨。

    雨水迷离了她的眼,她望着他的脸,她分辨不清他到底是谁,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她好像是在自欺欺人,又好像不是。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啊!”她朝着他叫器,可是他不回应她,耳边只有风雨的声音。

    她气的扯过他手中的伞扔在地上,任由雨水冲刷着她,她凄凉的笑,“你问我在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在跟他告别,彻底的告别!”

    说完,她眼神微眯,眼看着就要倒下。

    许谨言忙将她抱入怀里,听到她在怀里低吟的声音,“我好累,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他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往山下走。

    某私人医院,顶级vip病房。

    “病人发烧了,39.1度,但是考虑到病人是个孕妇,尽量不用药物,只能考虑用物理方法帮助退烧。当然效果并没有打针吃药或者挂点滴来得快,但这是对胎儿的保护。”医生替顾意量了体温之后告知许谨言。

    许谨言点了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