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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随着他的话落在身边的那张两米大床上。
床,还是五年前的那张床,就连床单被套都还是以前的。
而且还是他们第一次时候的那一套。
呃……
岑念恩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就跟刚从沸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滚烫滚烫的。
垂眸,不敢与他对视,那种感觉,就像是此刻她剥光了衣服站于他面前。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着,一如五年前一样,醇厚而又柔情蜜意,总是能让她如水一般的滩倒。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有些别扭的扭拧着,紧张中又带着一丝不安。
头顶是他那沉稳的呼吸,夹杂着一抹淡淡的薄荷清香,又有一丝烟草的浅香,钻进她的鼻腔里。
她的掌心隐隐的有一丝汗渍,她是紧张的,却已经不再似之前那般的抗拒与排斥。
小心脏“扑扑扑”的跳着,就像要从嗓子口跳出来一般。
“啊!”
岑念恩一声惊叫,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扑倒在床上,而他则是压在她的身上。
他双手撑于她的两侧,胸膛贴紧着她,深邃精睿的眼眸凝视着她,似是要嵌进她的身体里。
她感受着他的呼吸,心跳,还有……情欲。
他改用单手支撑,另一手轻抚着她的脸颊,额头,眉乱,眼睑,鼻梁,然后是描绘着她的唇沿。
他的指腹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每抚过一寸就点燃起一簇簇火苗。
岑念恩觉得自己就像是置身于烤炉之上,整个人熊熊的燃烧着,大有一种片刻之后便焚为灰烬的感觉。
“玉熠……”她有些软棉的轻唤着他的名字。
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都让他有一种弦断的感觉。
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拉到极限,只要稍微再用点力,那神经就会被拉断。
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吓到她。
她需要时间来缓冲,也需要时间来重新接受。
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呼吸也变的有些急促,浑浊而又火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就像是鸡毛 掸子拂扫着她的脸颊,让她一阵一阵的悸栗着,酥麻着。
“你的伤……”岑念恩轻推着他,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伤口。
这样撑着自己,肯定会扯到伤口。
岑念恩是紧张他的伤口的,就刚才在车上,她都有些类似于“饿狼扑食”一般的前去扒他的衣服了。
足以可见,他这次的伤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几乎都已经有了阴影。
“情宝,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他并没有理会自己身上的伤,继续轻抚着她那略有些潮红的脸颊,自责中带着一丝心疼的说,“是我没有做好,是我没有给你一个安稳。让你这五年来受这么多的伤害,也让你一生下孩子就失去他。甚至都没有见过他一面。你放心,我会把孩子找回来。”
岑念恩微微的张大了嘴巴,有些震惊的看着他,好半晌才怔怔的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他面前,她什么也没有说过。
没有说她坐牢的事情,也没有提起过孩子的事情。
然而现在看来,他应该是什么都知道了。
所以,他才会如此愤怒的跟自己的亲妈摊牌,甚至对她大发脾气吗?
那当年……他到底有没有负她?他和卫嫣然之间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卫嫣然到底是不是他的末婚妻。
“孩子的事情,昨天才知道。你……坐牢的事情,知道有一段时间了。对不起,是我的家人伤害了你。而我却一无所知,甚至还以为你已经不要我了。”
他看着她,神气的些暗淡,也有些恍然,更带着一丝痛苦。
岑念恩看着他,扬起一抹苦涩的浅笑,笑容中又带着一丝自嘲,然后自言自语般的呢喃,“不要你?是啊,我确实想过不要你了。因为我要不起……”
“你要得起!”他打断她的话,一脸凝肃的看着她,一字一顿说的很是肯定,“这辈子,除了你,我不要别的任何一个人。卫嫣然的事情,我会解决。我会让她后悔,也会让她付出代价。”
“那,如果孩子是你妈带走的呢?如果是在她的手上呢?”岑念恩看着他,用着试探的语气问。
“她怎么对孩子,我怎么对她。”玉熠毫不犹豫的说,而且说的连眼皮也不带眨一下,就像是在说着一句“我们该吃饭了”这么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话。
“……”岑念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默了好一会才正声道,“你真的不能那么对她……唔……”
她接下来所有的话都被他吞腹入肚。
玉熠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温柔而又缠绵的亲吻着她,就像是在亲吻一件绝世珍宝一般。
那种柔情蜜意,那样的缠绵温柔,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动作。
岑念恩的大脑有那么片刻是空白的,明明还在淡着孩子与他母亲的事情,为什么下一秒他就可以这般肆无忌惮的吻的柔情蜜意又缠绵悱恻。
窗外,细雨飘着,那一层薄薄的纱帘,给人一种朦胧感。
这是五年前,两人度过最甜蜜幸福又温馨的房子。
那时候,玉熠称之为他们的小家。
那时候的谭倾情,在他的惯纵与宠溺之下,就是一个与世无争又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只是事世无常,两人被迫分开五年,误会横生。
如今似乎所有的误会都解除,自然而然就是再续前缘。
岑念恩的心里升起一抹甜蜜,滋滋的生长,很是忘情的回应。
“不行!”
岑念恩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的阻止拒绝着他,脸已经一片通红,眼眸里含着一抹羞涩与娇艳,就像是一朵盛艳的开放的娇花。
“怎么了?”他望着她,声音粗哑,带着一丝忍耐,看着她的眼眸浑浊一片。
“伤……你现在不能。”
他的衣服有些乱,外套早早的脱去,尽管穿着墨色的衬衫,岑念恩却是很清楚的看到了那伤口处渗出来的血渍。
“情宝,你是要顾外伤还是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