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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说的话漏洞百出,那我现在束手就擒,你想杀想剐都随便你。”
楚九儿说着当真收起了邪影,旁边的阿春看她一眼,也退到了一边。
领头的禁军队长见她这方,反而更加吃不准了,盯着她的目光之中全都是猜疑。
楚九儿坦然的迎上他的目光,道:“你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们,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楚国公一案重查,若是证明了清白,我是楚国公唯一的后人,而且太后力保我安全,你可以想想你杀了我会有什么后果。不说诛九族,杀你们全家应该是够了。还有傅云灏,他乃是天衍宗的弟子,宗门的地位站在什么高度,想来不用我提醒你们。若是他性命有伤,恐怕到时候死的就不只是你们了!”
“你说的这话有何凭证?”领头的禁军队长沉思了一下,道:“睿亲王府谋逆,我等奉命捉拿逆犯,自然是秉公办事。来人,将他们全部拿下,带回大理寺!”
“楚姑娘!”阿春立刻晃身到楚九儿身前,戒备的盯着那些要上前的禁军。
“没事。”楚九儿回头看了一眼抱着尸体的傅云灏,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其撕成两瓣,走上前盖在两个衣不蔽体被侵犯了的女人尸体上,又撕烂门帘,将其他女人的身体也盖住。
阿春就站在门口看着,挡着不让那些禁军进屋。
楚九儿走到傅云灏身边,单膝跪下,紧紧抓住他的手,道:“云灏,我们现在这样,谁都逃不出去,都得死。我只问你一句,是想死,还是想报仇?”
傅云灏半天都没有反应,楚九儿收紧了手中的力道,“云灏,你还记得伯母临死前对你说的话吗?她冲出来,不是想让你看到她是怎么死的,而是想告诉你,让你活着!就算活得猪狗不如,她也希望你能活着!”
傅云灏终于有了反应,慢慢的抬头看向她。
楚九儿心中一惊,伸手抹掉他脸上的眼泪,“云灏,想死很容易,但要活着,而且还要为她们报仇却很难。我想听听你的决定!”
傅云灏盯着她,半响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掌,紧紧咬着牙关沉声道:“我要活着!我要报仇!”
“好。”楚九儿松了口气,跟他紧握着手,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们一起活着!一起报仇!”
“九儿……”
“现在不要跟我说连累了我之类的话,我们现在要咬紧牙关,先挺过这一关再说。”楚九儿看着他,认真道:“云灏,你现在放开伯母,跟我一起出去。”
傅云灏抱着他娘的手臂猛的一紧,好一会儿之后才终于缓缓松开,“娘,你且安心走好,儿子在此断指为誓,必手刃仇人,为你们报仇雪恨。”
话音未落,他突然松开楚九儿的手,捡起地上的长剑,挥剑断指!
“云灏!”楚九儿立刻扑上前握住他的手掌。
被齐根砍断了的小指处往外涌着鲜血,她用手掌紧紧裹住,都止不住那些不断流出的血红。
傅云灏自始至终,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