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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皇贵妃不敢看!”陈雨晨步步紧逼,魏如斯只是背对着她,不做任何言语。
“到底是不想看,不愿意看,还是不能看呢,皇贵妃此刻的模样倒是令本宫好奇的紧呢,竟然如此胆怯,这可不像是皇贵妃一惯的作风呢。
“皇后娘娘竟然不知?”魏如斯没有转身,只是有些嘲笑的反问着陈雨晨,语气之中满是惊讶和嘲讽。
“本宫不知道什么?”她的问话,令陈雨晨有些迷茫,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看她这般有恃无恐的模样,难不成自己又给了她什么生机!
“皇后娘娘应该知道,臣妾现在正在月中,是不能见外人的,更何况此人还是男人,臣妾不才,区区皇贵妃自然不能与皇后娘娘匹敌,只是好歹是皇上的女人,又被尊为皇贵妃,自然是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儿,给皇庭蒙羞,让人诟病。”
魏如斯说完,示意瑾儿扶着她靠在软榻上,不过依旧是背对着陈雨晨等人。
“来人,给本宫拿下!”魏如斯才刚刚坐下去,陈雨晨就命人将她给抓了起来,然后推到自己身前,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皇贵妃难道忘了,你是南疆人,一个南疆来的蛮夷,怎么会将泽越的风俗习惯莫得如此透彻,月中见人,特别是男子,你都知道的如此清楚。即便如你所说,你自幼喜欢泽越文化,但是这些月中的规矩,除了泽越的人,根本就无人知道,更何况,你身边的人都是南疆带过来的陪嫁丫头,她们自然也不知道,本宫就不明白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雨晨问得理直气壮,仿佛已经抓到了魏如斯的把柄一般,趾高气扬,高傲的不可侵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宫中有宫女奴才几十人,难道就没人告诉臣妾泽越的这些规矩,难道臣妾的人缘就差的到了这个地步,恐怕是皇后娘娘将人心看得太黑暗了吧。”
魏如斯跪在地上,只觉得膝盖处有些酸楚难耐,小腿更是无力,跪在地上也是瘫软着身子,根本没有力气,也打不起任何精神。
她心里明白这是生产的后遗症,毕竟是伤了元气,一般人都要恢复个一年半载的,自己此刻被罚跪在地上,自然难受,这副肉身跟了自己,也是倒霉。
“巧舌如簧,果然是你调教出来的好女儿,魏刚,还不与你的女儿相认吗?”陈雨晨端起茶杯放在嘴边,然后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一声轻喝。
“皇后娘娘恕罪,草民只是一介平民,怎么能生的出这般高贵典雅的皇贵妃娘娘呢,皇后娘娘真是折煞草民了。”
魏刚的临阵反叛是陈雨晨始料未及的,只是觉得眼前的两人越来越像父女了呢,说出的话都是这么的不谋而合,仿佛提前串好了词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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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真好,魏刚,你可真有骨气,想是本宫那里的刑罚太松懈,没有让你体会这人生疾苦,你到底说不说。”
陈雨晨突然变了脸色,一脸狠厉的看着魏刚,伸手便是一巴掌打在魏刚的脸上,却疼在魏如斯的心里。自己的父亲啊,五年未见,今日相见却不能相认,如此情形之下,自己非但不能救他,害得推他入火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皇后娘娘竟然听信这人的一面之词,就对臣妾的身份起疑,实在令臣妾太失望,先不说臣妾现在月中,不能生气,不能动怒,更不能接触冰冷的事物,就说你此刻胡乱栽赃,臣妾就可以上奏皇上,否则这日后任何一个阿妈阿狗都能来诋毁臣妾的名声和身份,臣妾皇贵妃的威严和尊仪又何在?”
魏如斯得理不饶人,言语虽然刚硬,心中却是一片悲悯,她是真的措手不及,是真的没有想到陈雨晨会找到父亲。原以为自己不与他相见便能护着他,不曾想终究是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