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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倒是二夫人恢复如常后没有忘记妃嫣的存在。
“你没事吧?”那温柔的话里呆着淡淡的关心,如果没有仔细发觉,估计没有谁会发现。
“噗通!”妃嫣一下跪拜在了石路上,“请二夫人恕罪,刚刚实在是情况紧急,所以奴婢才会冒充,还请夫人原谅奴婢的一时夸下的口!”她知道也许自己这时不说,将来便会落人口舌,这相貌本就是有的,如果真有人想要做文章,那么她将来跳进长河也洗不清了。
“快起来,你救我,我要是还要以德报怨,那不是说本夫人不通情达理了,好好回去休息!”拍拍妃嫣那冰凉的手,二夫人以为妃嫣刚刚是被吓着了,温和一笑,随自己儿牵着,那兔子已经安静下来,乖乖窝在夫人怀里,没有任何动作。
刚刚妃嫣很确定,她有看到夫人脚上渗出的血迹,恐怕所有的人都以为那是因为那黑衣人手上,只有妃嫣知道不是,因为她是见证了全过程的,那血迹是慢慢渗出来的,所有很显然里面定然是被包扎过,但是因为刚刚的一系列才会让伤口再次裂开,又或许说刚刚的那些都是假象。
“哇,好多东西!”妃嫣才进入房间就见笑翠像猴子一眼上串下跳,她甚至还没来得及休息下,就被小翠拉了过去。
“妃嫣,你好厉害啊!居然被赏赐这么多?”
看小丫头没心没肺地羡慕着,这样的人才真是是过得好吧。
“如果我说这是用命换来的,你说你还不觉得这东西值么?”走到门口表示随意的看了看门外,妃嫣将门关上重新回到位置上说道。
“啥?命换来的?你偷了还是抢了啊?可是刚刚管家明明说的是赏赐给你的?”小翠无知的看着妃嫣,表示很不能理解这个中缘由。
妃嫣才觉得自己话多了,像这么单纯的人,怎么会懂呢,就算懂,自己这话要说了去被小丫头拿出去说,那么自己也铁定没好果子吃,看来以后她得特别注意跟小翠说话了。
“咚咚咚!请问妃嫣在么?”门外传来敲门声,还带着几分不耐烦了。
一听这声音,倒是小翠有些打抱不平了,要知道现在妃嫣在她心中的形象那是又上了一个台面,这也意味着妃嫣在府里的地位也上升了。
“这谁啊,这么没礼貌?”其实对方虽然语气不是很好,但是要说这礼貌还是该有的有的,可是还是被小翠不满了。
“你!”门一开,被小翠这么一说,那人本有些不满,但是抬头看时小翠,刚刚有些怒火的脸上竟然立马换上了花,“是小翠啊,奴婢是应二夫人吩咐,给妃嫣姑娘松核桃来的。”边说还边好意的把那篮子里的东西递过去。
一听核桃,小翠一闪而过诧异,倒是很快收了起来,递给已经走过来的妃嫣。
一个屋里的另外一个人,来人猜想这便是妃嫣,脸上有些不好看,这倒是放妃嫣有些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惹过这个人,暂且不说惹过,连见都没有见过。
“多谢姑娘,也请姑娘回去给二夫人说声谢谢,谢谢二夫人对妃嫣的关爱。”福福身子,却被小翠拉住。
妃嫣抬头看了眼小翠,不知所谓何故,只是看着小翠摇摇头。
“这是自然,二夫人惦记你,那就是你的福分,至于这东西,你就更应该感恩戴德了,要知道这可是皇上念老爷所立下的功劳,想着老爷所操的心,特定赐给老爷,老爷最后给二夫人的,平时二夫人都舍不得吃,今天给你这么多,你说你该不该感激!”一个嗤鼻,那人说的有些义愤填膺。
妃嫣听这话,脸上换上感激的笑,心里确实有些沸腾,这二夫人怎么会突然这般大方,就说自己对她的施救,却也不至于这般大礼。
“这!二夫人这礼这么大,奴婢实在是……”妃嫣有些为难起来,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而且她经常听小翠的话,这二夫人和大夫人之间似乎不合,如果接下,那算不算是投靠二夫人之嫌呢。
“哎呀,难得二夫人这么大方,你就收着吧!“小翠一个精灵将东西拿着,然后道声谢就将拉着妃嫣进入屋子。
在看到核桃那刻,妃嫣陷入了一种莫名地沉默中,这东西她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触,那眼神会莫名地温和下来,甚至有些痴迷,难道这核桃跟自己过去有关。
核桃?
是什么呢?
这核桃到底有什么特别?
为何会有一种如此强烈的熟悉感?不,不是熟悉,是……说不清楚的一种感觉。
妃嫣的思绪,似乎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牵引着……
只是……
她怎么都想不起来,究竟这核桃和她的过去有什么关系?
妃嫣拿出一颗核桃就这样放在手里,摸着看着,什么也不做,连同那眼神也变得有些空洞。
小翠一看这情形,眼里闪过什么,“诶,你没见过核桃?但是也不用这个表情吧。”推推身边的人,她实在想不到一个人看到核桃会是这个表情,虽然这东西确实很珍贵,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吧。
“这东西长自何处?”妃嫣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连她都还没有意识就问出,问出之后又觉得多余了,知道又怎么样,还不是记不起过去。
“这东西啊?听说是在北方啊!”对于妃嫣能说话,小翠倒是还欢喜得紧,虽然平时妃嫣性子淡,但是再怎么说她每次还会很认真回答自己的问题,所以对于这个问题小翠倒是很乐意地回答道。
“北方?”重复了北方两个字,妃嫣的眼神自然地望向北方的位置,又是北方,每次她总是习惯望着北方陷入一种空泛地思绪中,没有厘头,似乎只是一个习惯,现在又说这东西在北方,那个北方难道真是自己曾经的地方么。
或许。
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了。
“妃嫣,你该高兴才是,怎么还是这样一个表情啊,好没趣呢!”小翠挥挥手,还是招不回来妃嫣的魂,最后她只得作罢,干脆敲起核桃吃。
核桃?
北方?
听说北方是一个叫做天悦王朝的地方……
难道自己的过去,会在那里吗?
妃嫣苍白绝美的脸,变得空洞而迷茫……
日子就在这样的安静中,慢慢的度过,妃嫣也平安的从夏天来到了冬天,这样的寒冬,她又忍不住想起牛婶,比起牛婶,自己的活轻松了许多,现在牛叔听说身体好了很多,可是要干点重活还是会有些气喘,家里的开支还是落在了牛婶的身上。
冬天冰冷的天气,还有那水,想着牛婶也知道能不能抵过。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加冷冽些。
“小翠,我出去趟,晚饭你自己去吃吧!”小翠这段时间倒是对自己颇为照顾,妃嫣感觉自己倒有些成一个小妹妹,听小翠说自己是从小就被卖进卫府的,所以虽然性子这般,倒是因为自己是元老级别的,大家对她还算客气。
“恩,去吧,我猜想你又去看牛婶吧!”小翠满不在乎的说着,这仿佛是她对妃嫣了解下,妃嫣唯一会说的事情。
笑笑,妃嫣准备了点东西,还有拿出自己攒的点碎银子出了门。
一开门,一道冷风直钻进了她的衣颈,让她有些忍不住打打寒战,这天还真是冷啊!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关上门妃嫣直接往牛婶做活的地方走去。
其实她的生活没有实质的改变,唯一有点,就是上次救二夫人后,那些人非但没有觉得她了不起,反而有些看不起她^
有些人背地里说她是爱出风头,有些人确实对于她的行径称为故意,明明那时救的人来了,她还逞能,更有甚至说她跟那黑衣人一伙。
对于这些,妃嫣也只能沉默笑笑,她因为没有选择才会出此下策,其实她很无奈的。
“哎哟,牛婶啊,你真是好福气啊,你看你这个捡来的闺女可比那亲闺女还要强呢!”估摸着是妃嫣经常来这里,所以这里的人大多数都认识她了。
“大家好,这里有点热的东西,大伙坐下来吃吃吧!”妃嫣将篮子里的一种烤耙拿了出来。
大家也不客气,跟妃嫣也很熟络了,只是看妃嫣的那眼色有些不一样。
“妃嫣,你也不小了吧!?”不知谁这么一句话,直接把大家的兴趣带了过来。
“就是啊,像妃嫣这个性子,这相貌,我说牛婶,你们还真舍得栓着她啊!”另个一个人也起了哄。
这个问题,妃嫣从来没有想过,她没有过去,甚至现在这样的生活,她也不知道算什么的,平淡,淡的如水般!
“牛婶,妃嫣不急!”见牛婶像是在思考什么,妃嫣怕她听进了众人的话,急急地说道。
“你这孩子,看把你急地,平时那么静,倒是这事情还像让你上刀山下油锅还可怕啊!”牛婶拍拍妃嫣的手,笑着打趣。
这一说把大家逗乐了,都是平民老百姓,也没有什么思维去转,一看牛婶转到哪,大家也就转到哪,妃嫣陪着大家坐坐,在旁边看着大家打趣,无非是谁又跟谁好了,谁家又娶小妾了这些档子的事,坐了一会,妃嫣便出了门。
出了牛婶工作的院门,妃嫣看着漫天飘舞的雪,那白茫茫的一片,连同所有的树也快被雪压着腰,刚刚做那会,这雪看来是下得有些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