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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师傅的打算也未必不是好事,在书中看来的终究比不上亲自给几个病人诊治来的快。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每日给周纯布置好任务后,花蝉衣便同路郎中离开学堂,继续四处给人看病,在市井百姓口中留下了极好的口碑。
虽然也难免有些人会在背地里议论,路郎中和花蝉衣未免倒贴的太厉害。
然而凡事总是有利便有弊,路郎中和花蝉衣也不在意这些所谓的流言蜚语,毕竟此事利大于弊。
赵太医等人得知此事后,心中生妒,却又不屑于去效仿。
毕竟他们这些人非富即贵,赵太医一双手是给贵人诊治惯了的,寻常百姓贱皮贱肉的,他才不屑去前去给他们诊治!
可是每日看见路老鬼带着花蝉衣背着药箱离开学堂的样子,赵太医若说不羡慕却也是假的。
尤其是每过几日便有百姓往学堂内送礼感谢路郎中和花蝉衣的,学生们见了更是忍不住私下里非议。
这下就连赵新月也坐不住了:“那对儿师徒真是惯会丢人现眼,怎么说咱们这医学堂也算是皇家的,他们出身低贱也就算了,还竟做这些有失身份的事儿,那些贱民拿咱们这儿当什么地方了,也敢跑来送东西?一个济民堂,一个沈氏医馆不够他们去送的么,生怕旁人不知道咱们学堂内有人同他们这些草芥搅和不轻么?!”
张晴之也凉凉的开口道:“那些贱民不这么做,如何让外人知道,他们这种人也和咱们学堂有点什么关系呢?”
如今小然不在了,这二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非议了起来。
坐在一旁软塌上的四公主冷冷的看了二人一眼,细长的柳眉不耐的蹙了起来。
这些个蠢货,说到底,还不是瞧见人家试图想了这么个法子收买人心瞧着眼红么。
四公主近日在想,还要不要继续留在学堂了,当初来此,说是要学好医术替父皇炼药,实则不过因为宫中无聊,见靖王兄来了,便跟着来了。心想着如此便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天天出宫,想去见顾承厌也方便许多,免得在宫中往将军府跑,母妃又要说她没女孩子样,不懂矜持了。
可是如今靖王兄都不常来学堂了,顾将军也不知怎的待她突然冷漠了许多,四公主忍不住想,自己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
四公主犹豫了下,转过头去正准备同赵太医开口说准备离开的事,却见赵太医脸色也阴沉的可怕,连连叹气不止,四公主到嘴边的话便被生生咽了下去,心说也不急于这一两日,还是择日再寻个机会吧。
第424章花铜柱前来讨银子
晚间,赵太医回到赵府后,一家人围坐在堂屋内用饭。
李桂芬夹了个盐酥鸡腿给赵陵游,一旁的赵新月见状,突然将手中的筷子丢下了。
大夫人见状,不解道:“新月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学堂被人欺负了?”
赵新月冷眼看了李桂芬一眼:“没有,我只是看着某些东西不顺眼罢了!”
李桂芬闻言,心下怒火中烧,心说赵新月这赔钱货!已经不止一次给她甩脸子看了?
李桂芬心中将赵新月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不显,有些委屈道:“新月,怎么说如今我也是你二娘,你怎么这么说我和你弟弟呢?”
“一个洗脚婢爬上来的,你算哪门子的二娘?自打你进府,给我们家惹了多少麻烦?你将弟弟留下就够了,你最好离开我们赵府,去找你那出息女儿花蝉衣去!”
赵新月这般不客气的态度惹恼了李桂芬,听她提及花蝉衣,不解道:“蝉衣怎么了?”
呵……
赵新月冷笑了声:“怎么了?你生的好女儿什么德行你难道还不清楚么?在学堂内拜了路郎中为师,惯会和爹作对,如今为了同爹作对,和她那好师傅专门去民间给那些草民免费治病,倒贴的嘴脸简直不要再难看一点!为此还丢了学堂的脸面!”
李桂芬闻言,大概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儿,如今是花蝉衣入学堂第三年了,路郎中这是带着花蝉衣提前在民间散播名气,拉拢人心呢!
这种做法显然是聪明之举,想来赵太医等人见了也眼红,但又碍于身份,又不好效仿着这么做,心下怕是难受的很。
李桂芬想清楚后,心下不免有些鄙夷,心说花蝉衣如今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你们自己放不下架子,到我面前撒的哪门子恶气?
不过话说回来,竟又是因为花蝉衣?她上辈子到底欠了那孽种什么?
面对着赵新月的怒火,李桂芬这个所谓的二娘敢怒不敢言,只好顺着赵新月,贬低花蝉衣道:“新月你别生气,你也知道,蝉衣是穷乡僻壤出来的,本来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说,还格外的小家子气,心胸狭隘,当初在村子里我这女儿便不受人待见,老爷还有新月莫要和她一般见识,说到底,也是我没教导好。”
李桂芬将花蝉衣编排了一番,赵新月心下这才熨帖些,不再继续同李桂芬过不去了。
吃过晚饭后,赵太医留在了大房屋里,李桂芬抱着儿子回到她如今所在的侧院儿后,气的忍不住摔了个茶碗。
负责伺候她的贴身丫鬟青果连忙上前抱走了赵陵游,将赵陵游哄睡着了后,才上前劝道:“二夫人,您不必同大房那边置气,他们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大房没儿子,看您在不顺眼,还不是拿您无可奈何么?”
李桂芬双眉紧蹙,用力的捏着眉心道:“我走到今日这一步,又何尝会同贱人一般见识,我担心的是,老爷那儿记怪我,如今因为花家的事儿,老爷看见我和陵游便生气,加上花蝉衣那小杂种!宁可去大房那个年老色衰的女人那儿,也不愿意过来看看陵游,若是这事儿再不想办法解决了,只怕他日大房真能想法子赶我出赵府!”
青果闻言,没在答话了,心下忍不住暗自腹诽,那个花蝉衣,当真是二夫人的女儿么?就算不喜,也没有几个做亲娘的一口一个唤自己女儿是小杂种的吧?而且青果也实在看不出,此事同那个花蝉衣之间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