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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火了?众人一愣,百里言三人的身形瞬间就闪了出去,夫妻二人这时候哪还有心思管那什么金叶子的问题,李振华拎着水桶就冲了出去,回头嘱咐一声:“孩她娘,和丹丹在家,别出来。”
“哎——”张春荣本也想跟出去,可总不好带孩子去看那着火的场面,让孩子一个人在家也不放心,只好和孩子一起在家里等消息。
街坊四邻陆续出门,穿着拖鞋,有的衣服都没来得及套一件,光着膀子就出来了。
白沁心三人出来的时候,不远处的一户人家已经火光冲天。
白沁心和百里言对看一眼,这火来得蹊跷啊,他们回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忽然间就烧这么旺了?简直匪夷所思。
“师傅,你看。”温钰朝着前方一指,“那是不是隐隐有着黑气?”
所谓的黑气,并非大火造成的黑烟,是以外人根本看不出苗头。可在三人眼里,那座宅子除去滚滚黑烟还透着森森鬼……不对,绝非鬼气,而是一种不祥的黑色戾气。
百里言微微扬唇:“小温子,有长进,眼力不错。”
“那这火……”换以往,如若能被百里言夸奖,温钰肯定乐得找不着北,可眼下情况紧急,火势不灭万一蔓延开来可怎么办?这天干物燥的,加上海风一吹,这海岛还不得完蛋?
说话间,从三人身后冲上一人,拎着装满水的水桶就奔了过去,不是李振华又是谁?
奔跑间李振华连鞋掉了都不知道,光着脚丫直冲大火而去。
哟,这还真是个乐于助人的热心汉子。
然而让三人奇怪的是,众街坊虽第一时间赶出家门,然而对着火势却显得有些“无动于衷”,仿佛习以为常般只干看着,丝毫没有救援的意思,只一个劲在那摇头叹息。
这是个什么情况?这些人可不像是专门看热闹的,又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可是火势不等人,不管众人为何袖手旁观,白沁心三人四下看了几眼,似乎在寻找可以救火的东西。
李振华迅速冲向着火的房屋,沿途还不停大呼:“都愣着干什么?快救火啊。”
“哎!振华,你也别多事了,这火反正是救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浪费精力呢?”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就那么烧啊,再说以前是以前,难道次次都救不了?我可不信这个邪,不论如何,尽力而为!”李振华说着一桶水就泼了出去。
三人纳闷,街坊们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反正是救不了?还没救就说救不了?岛上人一眼还能看出结果不成!
“先报火警。”白沁心对着温钰吩咐了一声,这些人也委实好笑,不援救也就算了,连个电话都不打干看着,还能把火给看灭了不成?
众人都不动,光靠他们几个人怎么可能能阻止火势?一同前来的玄派人员二话不说,加入了灭火行动中。
“这位小姐,还是别折腾了,火警来了也救不了,浪费警力不说还要花冤枉钱,不值不值。”
“是啊,小姐你们外来的不知道,但凡我们李家村着火就没有能救回来的,消防员都恨不得将我们拉入了黑名单,最怕的就是接到我们村的火警。为什么?白跑啊!我跟你们说,电话也别打了,都没用,等着吧!”
这是什么道理?白沁心凉凉看了众人一眼:“你们要袖手旁观,也别碍着我们救火,至少贡献一些锅碗瓢盆,水管等工具之类,不然别说保不住这家,你们也会受牵连。”
一个赤膊的男人看了白沁心一眼:“不会,不会蔓延,等老李头家烧完就好了。”
话虽如此,倒也没再劝他们做无用功,让家里人拿出了装水的用具。
白沁心眉头一皱,只烧一家?这火难道挑人家不说还能自控?竟然蹊跷到这份上了?
百里言此时已经打破了一个消防栓,水柱冲天而起。百里言挥了挥手,一阵风过,吹得水柱往着火处洒,仿似从天而降一场大雨。
众人惊愕,自然没看到百里言的动作,只当是忽然起的大风刮的,不由啧啧称奇,老天爷显灵了?有人当即就跪了下来,嘴里直呼“菩萨保佑”!
老李头一家颤颤巍巍搀扶着冲出火场,老李头却是红着眼指着被烧的房屋:“涛涛、涛涛还在里面没出来呢,谁、谁去救救我孙子啊……”
啥?里面还有人?哟,往常可不会这样。
李振华一听,忙扶了老李头一把:“真在里面?”
“是啊,要不是为了救我这个老头子,他也不会……”老李头说着腿脚一软,老泪纵横,“我都是要入土的人了,死就死了,我孙子、我孙子这才回来几天啊,要是被这把火……还不如不回来……”
李振华连忙脱了衣服往水里一泡,随后掩了口鼻就要去救人。百里言快他一步,大手轻轻一带,人影已跃入了火中,只留一语:“等着。”
火光中,百里言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李振华一时看得有些呆了。却不敢呆,一手抓起一个水桶打水、泼水,机械重复一系列的动作,不知疲累。
街坊们看着他人救火,然而火势却是没什么削弱的势头,火舌依旧,灼热而耀武扬威,不由纷纷摇头:“没用、真的没用,我们李家村就是受了诅咒,救和不救没差别,没差别啊!”
这一头中人们摇头叹息,救火的玄派中人却没闲着,且不论这事本就是积功德,作为外来人,总不好跟着当地居民一起袖手旁观吧?形象得竖,良心更是不能丢。
马国华望了眼火势,眼底一片深沉:“百里家主,你看这火……”
百里雄图自然瞧出了这火的不同寻常,拂了拂袖:“妖火也。”
“那只怕这凡水当真救不了。”
百里雄图点了点头,双手起势,虚空制符,“啪啪啪啪”接连几道水符出去,众人一看,岂能让百里家的人独占鳌头?纷纷拿出了自己的本事。
这些人修为自然没有百里雄图的高,玄门众人,学的差不离,道法佛法等于同出一宗,却不似百里家这种实则是修仙的,身上便是有灵气也只是因为玄法之故,延年益寿是事实,却终究肉体凡胎,升仙却是不可能的。
但只见漫天黄符飞舞,本就是黑暗的夜空此刻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紧跟着就下起雨来。岛上的居民见得此景一个个大张了嘴,纷纷扭头看向奇装异服的众人,所以,这些人并非什么游客,而是……高人?
所以,这场火……有救?
白沁心同样摧动着灵力给消防栓喷出的水里加持,却在动作中仔细听了居民的话,又仔细观察了着火的房子,果真如同居民所说,火势没有蔓延,只烧老李头这家,还真是奇了怪了。
百里言进到房里,屋内浓烟滚滚,一处房梁横在地上,正冒着烟火,几声咳嗽传来,顺势而望,一道人影捂着口鼻趴在地上,被大火所包围而不得动弹,所幸的是身上还不曾沾了星火。
百里言就手一挥,面前的浓烟尽散,也就在这时,墙上的一处电线“吧嗒”一声断裂,随后迅速脱离墙面,带着火花的电线胡乱扭着“身体”,宛如一只火蛇张牙舞爪,下一秒对着地上的人影而去。
“放肆!”百里言指尖轻弹,一道强大的劲力直冲电线而去,顷刻间电线一软,耷拉着掉到了地上,跳跃了两下后安分下来,再无一丝响动。
地上的男人猛然抬头,却在看到来人时挥了挥手:“先生,你快走,这火你救不了,别为了我伤了自己……”
“本尊在此,区区邪火不敢造次。”百里言迎着男人而来,长腿一迈就跨过了房梁,途径之处,火苗骤熄。
男人惊讶张嘴,见百里言不紧不慢踏火而来,风采卓绝,宛若下凡的神仙,当真是神仙么?心下一喜,能人啊。
然而也就在此时,男人陡然双眸大睁,瞳孔跟着一个紧缩,大声喊了一句:“先生小心……”
背后二字还不曾出口,百里言头也不回,背手一挥,身后那只张牙舞爪“火鸟”状的火苗尖叫一声便烟消云散。
当真是神人啊!男人愣住了。
百里言已然来到男人身边:“还能走吗?”
“啊?哦,咳咳……”男人又猛烈咳了几声,回头为难看了眼自己的脚,刚被倒下的坐地扇给砸了,要走也只能拖着腿了。
百里言抬眸轻扫,指尖轻轻一勾,那坐地扇便直立而起,就手拎起男人的衣领:“随我走。”
那男人虽不壮,却也是个将近一米八的大小伙,而此刻被百里言拎在手里宛若老鹰抓小鸡般弱鸡得很。
百里言自然毫不费力,倒是那被拎的小伙子咋舌不已,啧啧,这得多大的手劲?
二人过处,火苗尽退,仿佛遇上了克星般收敛的气势,一室火光就这么在百里言的走动下越来越弱。
屋外众人目不转睛盯着着火的房子,小了,火势真的变小了!
李振华大喜过望,灭火的势头更足,仿佛打了鸡血般一桶桶水往火上浇。众人一瞧,再没有无动于衷,纷纷拎起能用的接水工具,加入了救援之中。
白沁心在群众里扫了一眼,两道身影悄悄退出了观看的人群。那俩人不正是李希的父母吗?白沁心眸光一闪,难道说这火和他们有关?
正想间,一道身影自火光里显现,确切地说是两人,只是那被拎着的……呃……白沁心嘴角一抽,百里言你丫丫的明明天人之姿,救人就不能好好救?这么将人拎着像什么样子?
似乎察觉到白沁心的目光,百里言一眼穿过人群,凤眸染上些许笑意,手指一放,轻轻将人一推,将那李老头的孙子给推到了家人的身边。
李老头一家几口人顿时抱做一团,喜极而泣。
“涛涛,没事吧啊?”李老头激动得抓住孙子的手,上下仔细打量,一家人更是在孩子身上摸了又摸。
“爷爷奶奶,爸、妈,姐姐,我没事,多亏了那位先生。”
百里言顺利将人救出火海,众人立刻给他让出条道来,李老头一家搀扶着就要拜谢:“恩人……”
百里言转身,抬手一拂,一股子劲气托住了众人下跪的膝盖,淡然一语:“举手之劳而已。”
一家六口顿觉一股子罡风夹面而来,却不伤人,只是跪不下去,随后便是身子一轻,悉数站好,神人、果真是神人!
百里家的人看着百里言此举微微一笑,谦虚而不居功,救人于水火,得了功德又得了人心,做得好。
百里彬压下眼底的不屑和不敢,装模作样,又让他给抢了风头!
百里言不管众人怎么想,坦然走到了白沁心身边就不再动作,任凭白沁心在那动用法术救火。
百里雄图见状脸色一沉,刚还夸你为百里家赢了脸面,这回又跑那女人身边不作为了,你到底想干嘛?随即瞪了白沁心一眼,红颜祸水!
白沁心可不管他人怎么想,问道:“这火不详,你怎么看?”
“有股子妖气。”
“这里有妖?”
“是也不是。”若是有妖,没道理众人都不曾发觉,倘若能隐藏妖气在悄然间纵火,这等妖力怕也只有妖界的王者才能做到。而那妖王不是个爱惹事的,更不会无端跑来人间作怪,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几个意思?”就不能说明白点?白沁心撇了撇嘴,想起刚才偷溜的二人,说道,“我倒是看到两条鬼祟的人影,见火势褪去悄悄溜了。”
“人为不可能。”百里言摇了摇头,“除非……”
“除非?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全了?”
“妖气夹杂着戾气,充满着怨恨和贪欲,而这些都是人之恶念。”
这话一出,白沁心就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里有东西集聚了人类的恶念,是以形成了这场大火?”
“到底是本尊的王后,伶俐人也。”
“所以,说到底还是人心险恶啊。”白沁心轻叹一声,再次挥手,一道水柱再次洒向着火的房屋,“那什么,今儿白天我送李希的时候发现他们家有不祥之气,而刚才那二人正是那夫妻俩。”
百里言眉梢微挑:“有点意思。”
大火终于在众人的神通广大下悉数扑灭,老李头家的人对着众人跪拜:“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这下,连同那些街坊一起都跪了下来:“各位大师,今天幸好有诸位出手相助,不然又烧得一干二净咯。”
“众乡亲起来吧,没有伤亡乃是万幸。”马国华笑着挥了挥手,冲着李老头虚扶一把,“先善后吧,清点一下有何损失。”
“烧就烧了吧,人没事就好。反正我孙子这次回来就准备给房屋翻新的,现在一看倒也不用挑什么日子,明儿直接动土。”李老头呵呵一笑,并不因大火而怨天尤人,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让人安心。
“呵呵,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儿这场火能顺利灭了就是我们李村的好兆头。来来来,大火都来搭把手,帮着老李家整理一下。”
“是是是,来,男人们都动起来啊,女人们就回家做些宵夜慰劳一下各位大师。”
于是纷纷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忙活开来,一改之前袖手旁观的无动于衷,此刻团结一气很是友爱。
百里雄图对着百里家人又低声吩咐了几句,立刻有人加入收拾的队伍,顺道询问起了之前居民那些话的由来。
“小温子,你去给张阿姨报个平安,顺道询问一下李村关于这火的说法,我想阿姨一定会知无不言。”
“好嘞,我这就去。”温钰说着转身就离开了人群,直奔李振华家而去。
见温钰一个人回来了,张春荣望了望身后,忙问:“谁家失火了?情况怎么样了?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哦,李福全爷爷家失火,不过现在没事了,扑灭了,没有人员伤亡。叔叔他们在那清理现场呢,白姐姐和百里哥哥也在那帮忙,让我回来给您报个信一面您担心。”
“灭了?”张春荣讶然,随后激动地握住了温钰的手,“真的灭了?”
“是呀,众人齐心协力,而且损失应该不算太大,也算是救援及时了。”
“齐心协力?不会吧……街坊们都帮忙了?”这可真意外啊。
“一开始大伙确实没帮忙,后来我们一起的都帮忙救火,大伙见火势小了才一起救援的。”温钰轻叹一声,问道,“阿姨,我就是觉得奇怪也想问问您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大伙好像习以为常般只看不搭把手呢?还说什么这火灭不了,这世上哪有救不了的火啊,只有因为延误而误事的,我就想不通了。”
“所以那火真的熄了?”
“这事我还能说假吗?”
“这倒是稀奇了,往常……”张春荣说着一顿,拉着温钰坐了下来,“其实吧,不是大家不想救,都是街坊,谁家有事哪真能袖手旁观呢?可是咱李村真的和别处不一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回失火都是烧得一干二净。一开始大家都帮忙的,可连消防队员来了都不中。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只能干看着,因为没用啊。”
“有这事?那到底什么原因啊?”
“谁知道呢?”张春荣摇了摇头,“孩子,也不怕你笑话,我们这的人都说咱李村应该是受了什么诅咒,估计祖辈得罪了什么火神之类的吧。”
“这话可有依据?”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流传下来的说法,反正打小我就听老人们说起过这事,说李家村风水不好什么的,可谁把这事当真呢?可偏偏事实就是这样。自打我嫁进了李家村,这里只要哪家失火了,结果都不那么好,所幸人都没什么事,可是财物都是化为乌有,一次都没有幸免过。”
“真有这事?”
“那可不,而且不止如此,那火说来也奇怪,别处失火如果不救援肯定是要烧到别家的对吧?可那火只逮着一家烧,就好像针对性似的与人有仇,不烧光了不罢休。”
“这事倒稀奇了,其实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信,除了李爷爷家,别处还真没烧着,怎么会有这种事啊?”倒是和岛上人说的情形一般无二,温钰想了想又问,“除了失火还有别的什么怪事吗?”
“那倒没有,其他都挺正常的,要真风水不好,全村肯定在别处也倒霉不是?可好像就只和火杠上了,所以才说得罪了火神嘛。”张春荣说着倒了杯水,“不过呢,这么些年我倒是从中觉出了一点蹊跷。”
“什么蹊跷?”
“咱们李村但凡谁家稍微条件好了那么一点起来,那火就来了,就好像见不得谁好似的。就拿这次李叔家来说,孙子不是赚了点回来说要盖新房么?这才几天功夫啊,就来了这么场大火。要我说啊……”张春荣说着喝了口水,压低了音量,“不是我危言耸听,我就觉得这村里肯定有谁仇富,不知拜了哪路邪神,只要谁家好了就来这么一出。”
“这……”听着倒有些道理,难免不会往这处想。温钰细细看了张春荣一眼,这女人很敏感呢,而且估摸着直觉还挺准。
“不然你看嘛,比起其他两个村子,李家村显而易见要穷一些。村里大都是平房,上了两层的都没几家。可是大家都挺勤奋,谁不想日子过得好些呢?可就是没好日子过啊。”张春荣叹了口气,随后又说,“别看咱们是个小岛,说起来只有三个村子,可实际面积还是挺大的,说起来其实和一般的小镇没什么区别。大马路有,车也有,商场超市都有,到哪还不是得坐车。虽比不得外面大城市,发展也没大城市快,可现代化的东西我们也不缺。可咱们李村就是富不起来,也是邪门了。就连村长都请了风水师来看过,可人家大师说了,咱们这自然条件好、物产丰富,地理条件可谓得天独厚,风水上一点问题没有,所以祖上说的风水不好那都是虚的。”
温钰点了点头,确实,踏上小岛那刻就觉得心情舒畅,而且这里的人们都挺勤劳朴实,离外界也不远。现在交通发达,这里海产丰富,便是卖卖海产都可以发家致富了,真没理由富不起来。
“就算风水真不好,我们靠自己的双手讨生活,勤勤恳恳,有句话不是天道酬勤吗?老天总该有眼睛的吧?绝对不会亏待好人!不还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吗?这转着转着不就会顺风顺水了?没理由几十年来都还是这个样子啊,改革开放都多少年了?所以肯定不是风水的问题。”
温钰呵呵一笑:“阿姨您真是个有思想的,而且积极乐观,要我说,您家的好日子不远了。”
“我有什么思想觉悟啊?我要真有觉悟我还怕什么?可我就是怕生活好了遭人妒忌,万一也来这么一场火……”
“放心吧阿姨,老天有眼。”
“但愿吧。”张春荣说着起身,“既然大伙都在忙,我也得干点什么,给男人们做点吃的吧,都出了力,可得好好犒劳犒劳。”
“我帮您吧。”
“别介,你这孩子也出了力,赶紧好好休息一会,阿姨给你煮面。你要是觉得无聊了就和丹丹玩吧,这丫头刚还委屈了,心里不定怎么骂我呢。”
“那哪能啊?咱丹丹是个懂事的,心疼您都来不及呢,是不是呀丹丹?”
“嗯,丹丹爱爸爸妈妈,爸爸妈妈说我也是教我道理,我会好好听话的。”
“您看,我就说吧,多讨喜啊。”
虽没问出什么因由,但大体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温钰尤其将张春荣那句有人拜了什么邪神给记在了心里,这事没准真和人心有关。
这一头温钰陪着丹丹玩耍,火场那头白沁心动了别的心思。
“百里言,咱俩要不去那家瞧瞧?兴许还能听到什么悄悄话。”
“你叫为夫什么?”
“夫君~去不去?”
“去!”
二人悄悄退了出去,人群里一道阴鸷的目光盯着二人的身影冷哼一声,随即也跟了上去。
“夫君,身后有条小尾巴。”
“夫人想如何?”
“我最讨厌有人跟踪了。”白沁心小嘴儿一噘,美目一转,瞅了眼路旁树上的缠绕的藤蔓,计上心头,“不若借小温子的萌萌一用。”
白沁心自空间里取出紫金葫芦,当然此刻的葫芦只有拇指般大小,拔了葫芦嘴轻唤一声:“萌萌,出来玩一会。”
“好的,美人姐姐。”
白沁心摸了摸萌萌的“头发”,笑道:“看到我身后的人没有?”
萌萌眨着眼伸长了脑袋,探出白沁心肩头,当看到那鬼祟的人影时问:“美人姐姐,需要萌萌做什么呢?”
“把他给我绊住就好,当然,能顺道吓一吓也是不错,只要不死就行。”
“好哒!那萌萌去咯。”萌萌嘻嘻一笑,往边上一跳,瞬时就窜上了枝头。小手儿一勾,树上的藤蔓悄无声息爬下枝头,沿着地表如蛇一般跟在了那男人的身后。
“缠绕,收——”
随着一声令,冷不丁两束藤条缠住了男人的双脚,随后一个收缩,男人猛然向地面栽去。豁然大惊,要不是有点修为此刻也就甩成了个面饼脸。双手往地上一撑,还不等再有所动作,身子就“倏地”被拖入了树丛之后。
“啊——”刚只开了个口,声都没叫全,一条枝蔓死死缠住了他的咽喉,霎时被勒得面色通红,险些喘不过气来。双手死命扯着脖子上的藤条,拖行中不停扭动挣扎,还是吃了一嘴泥和草屑,身上的衣衫被刮破了一大片。衣衫褴褛中,身子一轻,等到回神的时候已经被倒吊在了半空。
月色下男人的脸一览无遗,可不就是见面会那天和白沁心过不去的那散户吗?
萌萌嘿嘿笑了两声,在树枝上晃荡着两条腿不屑轻哼:“切!我当多大的本事,就这模样还来参加什么盛会啊?简直丢人现眼!”
见那男人还在挣扎,萌萌坏笑:“嗯,该怎么吓吓你呢?”
那散户发现自己越挣扎,藤蔓缠绕得越紧,忽而就冷静下来,脑子转了几转顺道喘息片刻。突然间从怀里摸出一道符,身子一勾朝藤蔓上贴去。
“有了!”就在那符贴上金光一闪那刻,萌萌打了个响指,“这可是你自找的。”
一张“爆破符”,“噼啪”一声响,藤蔓跟着炸了个口子,而后从中炸出了绿色的汁液,理所当然就渐到了那散户的身上。
“滋滋”青烟直冒,本就褴褛的衣衫霎时被腐蚀,又是几滴顺流而下,灼穿了散户的鞋底,腐蚀到了脚底板。
“哎哟哎哟——”散户疼得哇哇乱叫,余光更是瞄到了地表腐蚀后的焦黑一片,霎时脊背起了层冷汗,额角豆大的汗珠顺着头发就滴落了下去。
这东西竟然有毒?有了这个认知,散户再不敢随意乱动,脚底板钻心的疼痛更是让他焦心不已。
怎么办怎么办?呼救?现在谁听得到?等死?万万不能!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急得满头大汗。动,只要自己动作够快,兴许还有条活路,不动就真的要交代在这了。想通了关节,男人便不再犹豫,牙一咬,眸中闪过一道厉色,再次掏出几道爆破符,全数打在了藤蔓之上。
炸裂声中,男人护着脸,在半空中陡然一个转身,就地一滚,只沾染了几滴便脱离了藤蔓的掌控,堪堪避过心下一松。却不敢大意,一个人也不敢恋战,拔腿就往回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看着男人虽是一瘸一拐,却逃得挺利索的身影,萌萌笑出声来,果然人类求生的欲望下,潜力无穷啊。拍了拍手,任务完成,在树枝上跳跃着寻找白沁心。
而白沁心和百里言两人只走了半道,便看见了那折返的李家男人。二人对视一眼隐到了暗处,这男人怎么又回来了?
“果真有问题。”白沁心冷哼一声,和百里言又跟了上去,“犯罪心理学上说,一些犯罪分子会再次回到作案现场去查看自己的成果。其实结果很明显,火最终是灭了,似乎没有达到目的,那么他去干什么?不甘心而一探究竟还是别有意图?”
“夫人是已经认定他们有问题了?”
“反正他们绝对脱不了关系,咱一会好好盯着他,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李光宗来到现场,看到忙碌的众人和那只是烧得有些黑的屋子很是惊讶,随后暗自啐了口唾沫便加入了善后的队伍中。
“瞧见他表情没?不可置信以及不甘,这可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我就说他绝对有鬼吧。”白沁心扬了扬眉,双眼紧盯着李光宗的一举一动,“他好像在找东西?”
虽然做得不那么明显,可不似其他人那样一心搬拣,眼神飘忽四下搜寻,而且无人在意的角落也会去看上一眼,偶尔捡起几个小物件作为掩饰,一看就不是来帮忙的。若不是知道他有嫌疑,还当他是来趁火打劫、顺手牵羊呢。
“貌似找到了。”百里言凤眸扫射过去,但见李光宗对着墙角一处眸光一亮,随后蹲下了身子,伸手捡起了一个黑色的东西,随后淡定地堂而皇之拿在手上。
“没看错的话,那是一根羽毛吧?”白沁心咦了一声,找半天就为了根羽毛?定睛一看,那羽毛上依稀泛着黑气,“还真是邪祟之物。”
李光宗又在人群中转悠了一会,拿着羽毛大摇大摆走来走去,而后寻着一个无人注意的时刻将羽毛装入了口袋,对着老李头家人虚情假意安慰了一番才离开了现场。
现在,白沁心已经完全肯定这火就是因李光宗他们而起。
“所以那羽毛就是罪恶之源了吧。”想了想白沁心又说,“不对,应该说那夫妻俩才是罪恶之源。只是,那羽毛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我倒是想到一物。”
“什么?”
百里言故作神秘一笑:“你再仔细瞧瞧那羽毛。”
白沁心开了五感,透过李光宗的的口袋仔细看了羽毛几眼。
那羽毛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约莫着三四寸见长。丝丝分明,又带着几分柔软和韧劲,倘若集得多了,可制成一把羽扇。虽为黑色,却透着光亮,一看就不是凡物。
白沁心收回目光,见百里言高深莫测的模样撇了撇嘴:“你丫的能不能直接点?我这还藏着掖着干什么?”
“还没想到吗?”百里言轻轻一笑,做了提示,“倘若一切都因羽毛而起,必为神物。而火,一把双刃剑,用得好是为福,反之则为灾。像此等大火,必定为灾。何物称得上灾呢?”
灾?白沁心脑中灵光一现。
《山海经》中有记载,毕方,在古代神话中是大火之兆,据说毕方现身之地必有大火,而且是怪火。
今儿这场火就可以用怪异来形容。
白沁心笑了笑:“毕方。”
“夫人英明!”
“所以那羽毛……”
二人相视而笑,异口同声:“毕方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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