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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沁心问吃什么,百里言答烟!
烟?
尼玛!这货又吃醋了。白沁心摸了摸鼻子,你丫的也不怕酸死?
疾风和烈火忍笑,艾玛,头一回见尊上大人如此模样,当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啊,说出去都没人信的。
跟在白沁心身边的温钰一见气氛有些不对,忙说:“师公,听说您生日快到了?”
听说?百里言瞅了白沁心一眼,温钰又说:“师傅这些时一时在我们面前念叨,说要好好给您办个生日PARTY……”
百里言豁然起身,众人吓了一跳,温钰顿时手足无措,自己说错什么了吗?难道百里言不吃这套,所以自己反而帮了倒忙?一脸愧疚望向白沁心,师傅,都怪我多嘴。
哟,怎么的呢?这是要甩脸子给谁看呐?白沁心将那支抽出来的烟往嘴里一叼,双腿交叠而坐:“干嘛去呀?”
你个不省心的死女人!还故意叼烟刺激他?百里言气极反笑,掸了掸衣衫,眉眼弯弯,一点也瞧不出有任何的不舒服,反而蹲在了白沁心面前,拿下那支烟,“含情脉脉”说:“虽没烟味,可外人看来还是烟,被拍到了终归有损形象。我看你这盒也没剩多少了,角色需要估摸着有些不够,省着点抽,这玩意可宝贵着呢。”
刻意加重了宝贵二字,白沁心嘴角一抽。瞧这话说的,任谁听了都是为她好,可知道内情的几人纷纷扭头,艾玛!这软钉子刺得人无言以对啊,拐弯抹角说白沁心拿白熙秋的东西当宝,不就一盒烟吗?犯得着这么酸?谁说沐梓夜嘴毒来着,这个才是毒舌的祖宗吧!
百里言将烟放到了烟盒内,白沁心刚想说点什么,百里言轻轻捏了捏白沁心的脸,宠溺道:“不是问吃什么吗?我给你做去,一准你喜欢,乖乖等着我哦。”
说完,百里言起身,在白沁心额头印下一吻,转身就走。
疾风和烈火连忙跟上,百里言头也不回:“伺候好你们的主子。”
二人互看一眼,最终退了下来:“是!”
白初瑶手肘顶了顶白沁心:“心心,我有点懵,他这到底是生气还是疼你啊?”
温钰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由衷说了句:“师公高段啊,绵里藏针、四两拨千斤,话说得好听,面上分毫不露,任谁看了都会说他是好男人。师傅,是不是有种一拳打上棉花的感觉?哦不对,都还没出招就被他给整熄了,他咋这么能耐呢?”
“所以,他还是生气了?”
白沁心扫了白初瑶一眼:“瑶瑶,你真不如小温子有眼力。”
“……”
“嘿嘿,谁让我是男人呢?我懂我懂。”
“很得意?”白沁心凉凉看去一眼。
艾玛!战火怎么突然就烧到他身上了?师傅,不带这么迁怒的。温钰讨好一笑:“师傅,我给你捶背。”
王潇潇莫名看了几人一眼:“我说,你们能不能说些我能懂的?百里言多好的男人啊,竟然亲自给你去做饭,他还会做饭?啧啧,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绝世好男人啊。而且要颜有颜、要财有财,主要对你好,这种男人打着灯笼都没处找的。丫头,这男人你可千万得抓牢了,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啊。要我说,赶紧嫁了,不然便宜了别的妖艳贱货!”
温钰扬眉,看吧,这不马上就有人说百里言好话了么。
白沁心轻哼一声:“爱谁谁。”
“你这丫头,还傲娇上了?别人可都抢着要呢。”
“哦?你吗?拿去。”
疾风和烈火眼角一跳,哎哟喂王后,这话可别让尊上听见了。
王潇潇连忙摆手:“别介,我可无福消受。你家男人说话都不带正眼瞧人的,那眼里可是只有你一个,就是瞎子都瞧出来了,我可不想被群殴!”
见白沁心不语,王潇潇笑着凑上前去:“我说你就别耍什么小性子了,不就是被折腾了么?反正迟早是他的人。话说我可真没听说百里言身边有什么别的女人,他快三十了吧?难得碰上一个心水的,还能憋着?那方面强势了点,于你而言不是好事么?床上生活和谐,‘性’福美满啊,哦呵呵呵呵……”
“潇潇姐,你怎么这么污?都说没有的事。”
“没有?不是吧?我看着挺激烈的啊,难不成紧要关头他不行……”
“潇潇姐,越说越没谱,你走开走开,别说认识我。”
“哈哈哈哈,害羞了害羞了,其实挺满意他的吧?”
“小温子。”
“是,师傅。”
“把潇潇姐扔走。”
“别介,我自己来、自己来。”王潇潇连忙起身,脸上的坏笑却是藏也藏不住,小样,脸皮这么薄,别真是个雏吧?
当百里言再来的时候,自己提了个食盒,身后还跟了几个工作人员,手里纷纷提着食盒,经理翟茂带着工作人员分发,并说剧组在T国期间的所有餐饮由他们酒店负责,引来一阵欢呼,对百里言更是赞不绝口,果然财大气粗,但做到这个份上,明显是看了白沁心的面子,爱屋及乌大概就是如此了,可谓用心良苦。
再一瞧百里言带来的食盒,这卖相,都能赶上五星级大厨了吧?而且菜品丰富,最主要的是全是白沁心爱吃的。艾玛,装饭的小盒子里还特意摆成了心形,以饭示情?大总裁竟然做起小女生的事来,这得有多爱呀?
众人看了啧啧称奇,这份心思,无人能及。王潇潇暧昧看去一眼,丫头,人家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丫的还有什么不满意?赶紧从了吧。
百里言不仅带来了饭菜,还带了几盒烟过来,往白沁心面前一放,特意显眼地和白熙秋那盒摆在一起,笑得别样温和:“这回够了。”
白沁心无语,这么会儿功夫,你就弄了几盒烟?
百里言亲昵地夹了块鱼送到白沁心嘴边,轻声一语:“为夫亲手包的烟卷,还加了灵药,可够用心?”
白沁心嘴角一抽,是是是,就你用心,你丫的就差没直接说:那个赶紧扔了,没得碍眼。
温钰眼珠一转,抓起白熙秋那盒烟放到了自己兜里:“师傅,这个给我吧,反正没啥烟味,角色需要我用这个正好。”
好歹也是白三爷的心意,扔了多可惜?如此两不得罪,也省的师傅为难,两全其美,多好。
白沁心心下给温钰点了个赞,面上丝毫不显,无所谓耸肩:“嗯,一盒烟而已,拿去呗。”
百里言其实也只是要白沁心一个态度,见她毫不在意的模样顿时舒坦了,弯了唇角,凤眸带笑,这一回,笑意真正映入了眼底,喂饭也就更勤了。
“百里言,这么多人看着呢,低调会不会?”
“宠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管别人说什么?来,张嘴。”
“我三岁?”瞧见众人暧昧的眼光,白沁心难以下咽。
“将自己的女人宠成孩子,是一个好男人必须的修行。”
“艾玛,甜死了甜死了,百里总裁也太好了吧,我看得心都要化了。”
“就是说,你们这些男人,都学着点,这才是好男人的典范。”
“嗯嗯,人家要钱有钱,要颜有颜,却一点没有富家公子的恶习,疼人起来当个宝一样,柔情似水、情意绵绵,哎哟我这小心脏啊,苏死了。”
女人们叽叽喳喳羡慕不已,男人们看了也无言以对,男人还可以这样吗?形象呢?可是一见百里言那坦然的模样,丝毫瞧不出一丝做戏的成分,这男人是认真的。忽而生出一股敬意,也许,这才是好男人该有的样子。
白沁心实在受不了百里言的殷勤,尤其是众人暧昧的眼光,素来不介意他人看法的白沁心现在也不由浑身不自在起来,暗自白了百里言一眼,轻声道:“咱别当众撒狗粮好不好?回家都听你的好不好?”
“当真?”
“绝无虚言。”
“好,夫人的话,为夫自然是听的。”将饭碗往白沁心面前一放,百里言别有深意一笑,然而夹菜的动作却是没停。
抽空还对着饭菜和烟盒照了几张相,等到白沁心再开工的时候,百里言立马发了微博。
女王陛下是本殿的:女王陛下在T国,护卫队队员们无需挂怀,咱好着呢!
一语双关,配的图自然是拍的餐食照。
这动态一发,女王护卫队的成员们炸开了锅。
一殿护卫(我爱女神):殿下和女王陛下现在在一起?是这个意思吧?
三殿护卫(我是小小兔):大剧组就是牛逼,伙食这么好,这下咱不用担心女王陛下吃不惯了。
一殿护卫(照亮你的美):这用餐规格才配得上咱女王陛下嘛,殿下好样的,果然周全。
一殿护卫(小谢子):这什么殿的是谁?敢不敢报上真名?
手机那头的谢斌眼珠一转,这什么殿的好嚣张,瞧这名,司马昭之心啊,想独占他们的小鱼姐?独占?忽而想到什么,该不会是那尊大佛吧。哎哟喂,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十殿护卫(月影):你丫的是不是傻?你特么倒是用真名试试?殿下,不要理他,你和咱女王陛下那么熟,再多发几张照片呗。比如女王陛下的工作日常照,让咱也看看女王陛下状态好不好,不然咱们会心疼的。
百里言看了愉悦一笑,拿起手机拍了张白沁心的就餐照,再次发了出去。
八殿护卫(我是糖宝):女王陛下就是女王陛下,吃饭都这么优雅,怎么看怎么美,360度无死角啊,盛世美颜妥妥的。
一殿护卫(玉兔):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发现那饭盒里摆放的是心形吗?为什么我隔着屏幕都嗅到了满满的JQ?
一阵沉默过后,一殿护卫(我爱女神):OMG!女王陛下谈恋爱了?
一殿护卫(小谢子):你有意见?
一殿护卫(我爱女神):不敢,就是好奇有谁配得上咱的女王陛下。
十殿护卫(月影):难道是殿下?
一殿护卫(小谢子):女王&殿下,挺配的啊。
三殿护卫(小松鼠):咱女王陛下真有男朋友了?小谢子,你别不是殿下的小号吧?
一殿护卫(玉兔):我敢保证,不是小号。女王&殿下,挺配的啊。
二殿护卫(老鹰):我敢保证,不是小号。女王&殿下,挺配的啊。
二殿护卫(蝎子):我敢保证,不是小号。女王&殿下,挺配的啊。
军情九处的几位队员们纷纷站队,同样的话语发出,明摆着坐实了二人的恋情。
十殿护卫(月影):动物园开会?别逗了。反正不管女王陛下是不是真的谈恋爱的,只要女王陛下喜欢的,我们都支持!只是别忘了给我们发糖就是。
一殿护卫(照亮你的美):我们相信女王陛下的眼光,一准错不了,同支持!
七殿护卫(观星者):作为女王护卫队的成员,支持归支持,但是请不要如此大张旗鼓,别狗仔还没嗅到什么风声咱自个就把女王陛下给卖了。女王陛下一天不公开,一切都不作数,有什么话群里讨论,撤!
百里言看着护卫队成员的动态笑了笑,随后私信@了白三爷,倒是没留只字片语,只将烟的照片发了过去。
白熙秋练功完毕关注微博的时候看到了这条消息,嘴角一抽,想了想找了张老陈醋的照片发了过去,并回了两个字:幼稚!
可不就是醋坛子么?而且如此孩子气的行径,不是幼稚是什么?
百里言看了不作理会,心道你也只能如此发发牢骚了。醋坛子又如何?你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呢。
到了晚上,白沁心因为之前就上了百里言的当,自然不会自投罗网,结果百里言堂而皇之登堂入室。
“你怎么来了?我这可不比你那总统套房。”
“夫人在哪,哪就是天堂。”
靠!谁特么和你说这个?
“夫人不来,为夫只好自己来了。而且夫人说了,回家都听我的,别不是要反悔吧?”
“……”白沁心懊恼不已,连带着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回回回……这不还没回家么?”
“夫人此言差矣,有夫人在的地方,都是家!”
“你别乱来啊……”
“嗯,为夫保证和前两日一样,自有分寸,绝不乱来。”
语落,倾身而上,直接扑倒。
尼玛!你丫的冷水澡洗上瘾了吧?白沁心欲哭无泪。
一星期,白沁心过得有些“水深火热”,片场里,百里言每天都来报道,外人面前虽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看起来一派文质彬彬、温雅有礼,可该有的殷勤一丝不落,而且做得一点不刻意,仿佛深入骨髓的自然,让人一眼就觉出他的用心,却一点不招人厌,很得人心。
晚上,百里言日日夜入香闺,偷香窃玉做得得心应手。到了白天,更是牵着白沁心的手出双入对,坐实了二人之间的恋爱关系,只是唯一让人欣慰的是夜宿这件事没让剧组的人知晓,算是全了她的名声,哪怕前两日白沁心夜不归宿大伙心知肚明,至少这几天百里言将正人君子进行到底,博得了美名。
送走了百里言,白沁心总算长舒一口气,不过一想起日后,忽然就有些胆怯。
“疾风、烈火,你们说这天下有哪里是你们尊上也找不到的地?”
二人认真想了想,摇头,斩钉截铁:“没有。”
好吧,当她没问。
半个月后,T国拍摄结束,一行人回国,踏上自家的国土,连空气仿佛都变得格外清新。前来接机粉丝的热情更是让白沁心心醉,深吸口气,回家真好。
因为《女毒枭》还未杀青,所以回国后大部分的拍摄都在京城进行,眼见着离十月的玄派盛会不出两月,白沁心在地狱交流群里说:“京城这边的案子可以接过来了。”
黑无常:“京城这边的确有些案子,最有名的当属京城81号了,不如先接这个?”
京城81号楼?老楼了啊,一直传言闹鬼来着,美目一转:“那里一直不消停?”
小桃子:“小鱼大人,那里就从来没消停过。因为太过有名,本来干净过一段时间,可是人为因素太多,反倒招来了祸患。现在,真的又在闹鬼。”
有意思。
白沁心又问:“凶吗?”
白无常答道:“这要看对谁而言了,小鱼大人出手必当手到擒来,其他人嘛……倒要费些心力。”
“好,我知道了。”白沁心美目一转,对着温钰招了招手,“小温子,听说过京城81号吗?”
“当然听说过,就那楼的电影都出了两部呢。师傅,可是那里有幺蛾子了?”
“上次和你说过玄派盛会的事吧,咱们现在正好在京城,不如这两个月你去练练手,再多积累一下实战经验,带上萌萌一起,我把京城这边的案子都交给你,有没有信心?”
“师傅不和我一起去吗?”
“嗯,我就不去了。以你现在的功力,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怎么样?敢不敢去?”
“去!机会难得,我不能总指望师傅不是?正好检验一下我这些时的修行成果,必须去。”
“好,那就从这个京城81号开始。”
“OK!保证圆满完成任务。”温钰摩拳擦掌,兴奋不已。
“好,那你去准备准备,一会吃了晚饭就去走访了解一下。”
“好哒,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温钰一走,白沁心就吩咐了烈火:“烈火,小温子第一次自己出任务,虽然能力不错,就怕他不够稳。你暗中看着点,我就这一个徒弟。”
“好,属下明白。不过既然是为了积累经验,要真有什么危险,不到紧要关头我可不会轻易出手,玉不琢不成器嘛,王后您别心疼就行。”男人,不历练历练怎么行?没点紧张感和敬畏心可做不了这行。
“人既然交给你了,一切你做主,你就算暗中给他使个什么绊子我也没意见,只要保证他没有性命之忧即可。”
“好嘞,属下自有主张。”烈火邪邪一笑,这回又有得玩咯,小子,机灵点。什么京城81号,什么鬼鬼神神的,再厉害能有他们的魔军能耐?
小子,好戏开锣,等着接招吧。
温钰自然不会料到自己此去会遭遇什么,刚一下戏就带着萌萌兴匆匆赶往京城81号楼。不得不说温钰心思缜密,因为和白沁心的关系也加入了地狱交流群,因此从众鬼差嘴里探听了消息。
说起这个闻明的古宅,的确有些历史,闹出不少鬼事,前来探险的一波又一波,就如小桃子所说,人心才是这世间最为险恶的。人为引起的灾祸最终是害人害己,反倒为这座古宅凭添了许多不必要的冤魂。冤魂之所以被称之为冤魂,不但存有在世时的怨念,死后更是吸收了人们心底的恶念,所以这一回的怨灵,正是那集聚了人心之恶的恶灵。
温钰踏进那座古宅便感受到了森森的寒意,心底越发谨慎起来。说来这恶灵极其狡猾,当看到温钰只身一人来此,化作啼哭的女子在宅院里烧纸,哭诉着自己一家老小的悲惨遭遇,梨花带雨的模样人见人怜。
温钰也是见过世面的,一眼就看穿了这女人的本质,二话不说扔了道符出去。
那恶灵一见来的是个行家,也不哭了,身形一飘操着长指甲就攻了过来:“无知小儿,来了我的地盘就别想活着回去,留下来陪我吧。”
温钰懒得和她多费唇舌,连连抛出几道黄符,连消带打,一点没吃亏。烈火在暗中看了点了点头,这小子,倒也果决。
论实力,这恶灵不是温钰的对手,不敌之际跪地求饶:“大师饶命,我,我也是个苦命人。并非有意在此作恶,这里、这里有个大魔头,许多小鬼都被它淫威所震,不得不为他所用,否则……呜呜呜,大师,你是个又本事的,你救救我们吧。”
啼哭间,周围响起了阵阵鬼哭狼嚎,温钰眉头一皱,当真被困了许多冤魂呢,却是看着女鬼没说话,似乎在思忖这话的真实度。
“大师,大师,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您看那里……”恶灵抬手指向一个角落,一个孩童面貌的小鬼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看到温钰的时候就地一跪,紧接着纷纷现出十来条鬼影,连声呼救。
“你说的大魔头在哪?”
“大师,那个魔头很厉害,您一个人吗?”
“怎么?小瞧我?”
“不是不是,我、我就是有些担心,大师您慈悲为怀,如果为了救我们而……那我们宁愿就在此做个孤魂野鬼。”恶灵说着连连叩首,低头之际眼角暗芒一闪而过。
恶灵的歹意温钰没察觉到,烈火却是瞧了个一清二楚,呵呵,连哄带骗啊。那些鬼的确惊恐,可惊恐的对象却是眼前的女鬼,而那所谓的大魔头可不就是她本人吗?还真是骗骗小孩子的把戏,也就温小子没看出来。
“啰嗦,我既然来了,绝不会半途而废,大魔头在哪?带我去。”温钰说着抬脚向前走去,一点没注意到身后伏地之人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烈火摇了摇头,妇人之仁呐!却是没出手,暗中观察,如果这小子果真就着了对方的道,那什么玄派大会还是不要去的好,省的丢人现眼。
恶灵轻应了一声,陡然拔地而起,尖利的獠牙显现,大喝一声:“去死吧——”
温钰惊出一身冷汗,大意了。幸好那女鬼起身之际的恶念无所遁形,不然自己当真着了她的道,稳住心神,闪身间虚空制符,萌萌也跟着跃了出来:“主人小心。”
“萌萌,缠绕!”
几根绿枝倏地缠住女鬼,那符咒正中女鬼眉心,尖利一声惨叫,女鬼扭曲着身子挣扎。
温钰微微一愣,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情急中自己竟然能虚空制符了?傻笑一声。
烈火扶额,蠢货,这当口还有心思笑?
温钰当然不会得意忘形,不过一秒,正了神色,抬手推出一掌:“无量金刚掌,灭!”
“啊啊啊——”
佛光之下,恶灵身形慢慢消散,最终化为虚无。温钰擦了擦额角沁出的薄汗,好惊险。
“主人棒棒哒。”
“侥幸侥幸,差点回不去了。”如果当时自己晚那么一步,这里将会多添一抹幽魂,亏得自己在师傅面前夸下海口,回去要闭门思过了。
“主人,那些小鬼都超度了吧。”
“嗯。”
恶灵一消,众小鬼纷纷飘到温钰面前叩拜:“多谢大师。”
“现在我给你们超度,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大师,我等在此被困几十年了,纵然有心愿也无处随缘,愿就此离去,不恋红尘。”
“如此,就去到该去的地方吧。”温钰抬手默念,一串往生咒出,众小鬼化作繁星点点没于夜色之中。
“OK,搞定!收工回家。”温钰拍了拍手,安然转身。
想走?没那么容易。烈火手一招,地底冒出几股黑烟,五名手持各式兵器的人影显现,凌厉攻向温钰。
“我靠!这又是什么鬼?”
魔兵一听这话,鬼?敢把他们比作那低贱的物种?各自看了一眼,出招越发狠了。
“卧槽,来真的?”温钰连连虚空制符,夜色中金光阵阵,再加上自己的内家功夫,迎了上去。
烈火坐在大树上晃荡着双腿笑看,谁还和你干假的?
温钰以一敌五,丝毫不敢大意,使出了自己平生所学,就是遗憾自己没件称心的武器,稍显下风。
“靠!老子和你们拼了。”温钰飞身而起,折了根树枝以灵力加持,一边指挥着萌萌,二人默契配合,倒也扳回了一些劣势。
一“剑”刺向其中一个魔兵,对方身影骤消,然而不等温钰庆幸,那消散的身影再次重聚,掠到了温钰的身后。
“哎呦我去,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打哪冒出来的?”
萌萌释放一丝毒液,小脑袋一歪:“主人,它们好像不是人间的东西。”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这气息不对啊,我怎么感觉和师傅的那股子黑气有些相像呢?”温钰边打边闪,脑中灵光一现,该不会真的是魔物吧?可是魔界的人怎么会来这里?还攻击自己,自己到底招谁惹谁了?
待到温钰十八般武艺打了个遍,灵气就要枯竭之时,当空一声口哨声起,五名魔兵就地一跪:“恭迎烈火上使。”
温钰气喘吁吁看着从天而降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烈火,狠狠翻了个白眼:“大人,您这玩的哪出啊?”
烈火一巴掌拍去:“小子,你还差点火候啊。咱这魔兵暂且不提,刚那恶灵明显的狡言诡辩你还当真了?妇人之仁是要丢命的,下回,可长点心吧。”
“是师傅要您来的吗?”
“你以为呢?瞧瞧你那模样,没得给你师傅丢脸,回去好好反省。”
“是!”温钰摸了摸鼻子低头,随即装着胆子笑嘻嘻问道,“烈火大人,他们……他们以后能陪我练个手吗?”
烈火斜睨一眼:“练手?你算哪根葱?”
温钰嘴一瘪:“那我求虐行不行?”
“这倒还有点求人的样子。”烈火哼唧一声,扫了五人一眼,“下次干死这小子。”
“属下得令。”五人阴测测扫了温钰一眼,舔了舔唇,干死你!
“嗯,退下吧。”
“属下告退。”
“烈火大人,我能虚空制符了。”温钰傻笑。
“所以呢?”
“您不夸夸我吗?”
“你脸大!”夸你?差点被一只恶灵给灭了还求夸,哪来的底气?
“……”
“还不走?留在这里过年啊?”
“烈火大人等等我。”
“小短腿速度。”
“……”人家明明是大长腿好不好。
有了烈火的从旁督促,外加魔兵不留情面的敲打以及京城鬼事的大小案件,温钰进步突飞猛进,两个月一晃眼就过去了,《女毒枭》的拍摄也进入了收官之际。
这期间,颜如玉倒是给白沁心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心心,白妈妈的春天来了。”
白沁心闻言一愣,这些时一直忙着拍戏,倒真没往这方面想。一方面早已看过华芳的面相,后半辈子是个有福之人,只是机缘未到。另一方面因为自己重生的缘故,和她关系密切的人命盘也受了影响,就好比颜如玉,原本学表演的,最终却是走上了经纪人的路,所以没有刻意给他们仔细看命盘。
眼下听了这话,不由掐指一算,哟,还真是,华芳红鸾星动,命中姻缘显现,而且福相不浅,是段好姻缘啊,不过有些小阻碍。
“那男人你见过?”
“嗯嗯,见过,我还要萧泽特地去查了,是京城有名的富商,做房地产的,叫奚煜青,今年刚满五十,妻子十年前生病去世,一直未娶,有个女儿二十岁。上个月去咱们常青谈生意,然后在咱菜馆吃了餐饭,后来就成了常客。”说到这里颜如玉笑了,“依我看绝对是一见钟情。”
“现在还在常青?”既然是常客,显然在常青呆了段时间。
“嗯嗯,就一直没走,日日往菜馆报道,追得可紧了。”颜如玉嘿嘿直笑,又说,“本人我见过,说是五十,保养得不错,看着也就四十出头,儒雅博学,谈吐不俗。为人稳重大气,没有那种商人的奸猾感,反正我感觉不错,主要对白妈妈上心。”
“怎么个上心法?”
“这个年纪肯定不会像小年轻那么孟浪,但是不失浪漫。每次去都带了花,不似那种热烈俗气的玫瑰,淡淡的薰衣草。薰衣草花语你知道的吧?等待爱情。不疾不徐,涓涓细流,润物细无声,其实满打动人的。”
“而且我侧面打听过,和白妈妈聊的大都是人生感悟,偶尔谈些生意也都是他的经验之谈,更像是教导和提点。而且很细心,知道白妈妈喜欢做菜,还特地搜集了世界各地特色的食谱。你知道他还送了白妈妈什么吗?”
“什么?”
“说起来真是小礼物,有时候带本书去,有时候是手帕,苏绣的手帕,很是高雅。还有一些小玩意,但是都是他托朋友去国外带的那种有纪念意义的小东西。所谓礼轻情意重,光这份用心可比那些花大钱送的俗物要好。”
白沁心点了点头:“听起来是还不错。那我妈什么态度?”
“白妈妈嘛……”颜如玉沉吟片刻微微摇头,“白妈妈要是答应就好了呀,估摸着想着自己有过两段婚姻史有些介怀吧。不过我觉得白妈妈应该还满喜欢他的,至少欣赏是肯定的,不然也不会和他一起聊人生了。”
“白妈妈辛苦半辈子,需要人疼、需要人爱,我倒是觉得这男人真不错,可以依靠。心心,要不你和白妈妈好好谈谈?白妈妈值得人爱,而且现在也还年轻啊,该有自己的生活,你也希望她幸福对不对?”
“嗯,这几天我这也不忙,请两天假回去看看吧。”
“那最好了,有你掌眼,白妈妈铁定不会吃亏,我这就给你订机票。”
为了华芳后半辈子的幸福,白沁心当天就坐上了飞往常青的班机。
赶到芳华私家菜馆的时候正是晚上饭点,进了菜馆,众人讶异:“小姐,您怎么来了?”
“哦,剧组放假两天,我回来看看,给我妈一个惊喜。嘘,都别说哦,我妈在后厨吗?”
服务生笑着看了眼白沁心身旁的颜如玉,指了指转角:“包房里和朋友聊天呢。”
“哦?”白沁心挑眉,服务生这模样显然知道颜如玉透了口风,“行,我去看看。小颜子,你先去包房吃饭吧。”
“嗯嗯,不用管我,我这熟门熟路的,小陈,老规矩哈。”
“好的颜小姐。”
“扣扣扣”白沁心敲响了包房的门。
“请进。”是华芳的声音。
白沁心笑着推开房门:“妈,我回来了。”
“小鱼?你怎么来了?”华芳有些手足无措,连忙起身,被白沁心一把抱住,“你这丫头,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没得让人看笑话。”
“妈,我想您了呗。”白沁心亲昵地在华芳肩头蹭了蹭,眼角一扫,那坐着的男人已经起身了,嗯,目测一米八,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富贵之相,一脸儒雅,给人第一感觉很好。仿佛是刚察觉到有外人在场,不好意思一笑,“妈,这位先生是?”
“哦,妈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妈前不久认识的朋友,奚煜青,奚先生,叫叔叔。”
奚煜青含笑而望,伸出右手:“白小姐你好,我是奚煜青,你妈妈的朋友。”
白小姐一语,显然已将她看做了大人。
白沁心微笑着轻轻握了握奚煜青的手:“奚先生您好,我是白沁心,初次见面,有些冒失,让您见笑了。您请坐。”
奚煜青眸光一亮,真是好教养啊,果然是言传身教,母亲大方得体,女儿也是得了真传,心下顿生好感。笑问:“如果可以的话,能叫你白丫头吗?”
“当然,叔叔您坐。”
“诶,好。”
三人落座,白沁心扫了眼桌上的菜色,美目一转转头道:“妈,我想吃您做的红烧兔肉,您去给我做好不好?我帮您招待奚叔叔。”
“好,妈这就去给你做。”一听宝贝女儿要吃,华芳连忙起身,“老奚啊,你坐会啊,我一会就来。”
“好,慢慢来,不着急。”奚煜青忙嘱咐了一句。
老奚?呵呵,看来相处得不错,而这男人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嘱咐,还真是上了心了。
华芳一走,白沁心拿起茶壶给对方倒了杯茶,开门见山:“您喜欢我母亲?”
奚煜青闻言一怔,不由看了白沁心几眼,却是斩钉截铁答道:“是,我喜欢你母亲。”
白沁心勾唇,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捧起茶盏眼睑一抬,正对上奚煜青看来的眼,四目相接,一个带着明显的探究,一个坦坦荡荡、毫不退缩。
白沁心忽而就笑了:“哦?有多喜欢?非卿不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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