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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城的外景菜市场上,行人川流不息,虽是布景,和一般的街景一般无二,小商贩们一边吆喝一边整理各类菜色,看起来也是欣欣向荣。
白沁心饰演的董晴晴在各式摊位前挑挑拣拣,身旁跟着徐莺莺饰演的陈晓娜,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董晴晴来到卖海产的摊位,认真挑选今日所需的新鲜食材。
“小姐,这是今天刚到的花蟹,个大又新鲜,你也是老主顾了,给你优惠些,来几只呗?”
董晴晴抓起一只花蟹仔细瞧了几眼,点头,腼腆笑道:“谢谢老板,那给我来一点吧。”
“好嘞。”
“你喜欢主厨对不对?”陈晓娜笑嘻嘻凑到董晴晴身边,出其不意在她耳边暧昧问了句。
董晴晴刹地就脸红了,扭头看一旁的基围虾,她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喂,不要这么绝情嘛,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有着共同的革命情谊,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陈晓娜双臂环胸,嘴角一噘,随即戳了戳董晴晴的肩膀,“你这样不行,现在已经不流行暗恋了,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争取。你看看我,自从上了你的身,主厨是不是对你另眼相看了?”
董晴晴舀虾的手陡然往虾群里一甩,溅起一片水花,卖海货的老板登时吓得掉了一只蟹:“小、小姐……是、是太多了吗?我给你拿掉几只。”
董晴晴这才惊觉自己失态,脸上显出既懊恼又歉意的尴尬微笑连连弯身:“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手滑了一下,就这些吧,麻烦老板了。”
董晴晴这么一说反倒把老板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挠头笑了笑:“没事没事,你继续挑,我给你称重。”
董晴晴点了点头,背人处对着一旁的空气瞪了下眼,都怪你,差点在人前出丑。
陈晓娜噗嗤一笑:“看,有点脾气多好?整天唯唯诺诺的看得我着急。”
“咔,准备下一场。”
“哇,心心,你刚那一甩手把我都吓一跳,差点跳脚NG。”因年纪相仿,徐莺莺又早已和众人打成一片,和白沁心关系也很好,此刻一下戏立刻挽了白沁心的手,笑眯眯的月牙眼极其讨喜。
白沁心微微一笑,任由她挽着自己:“是你演得好,带动了我的情绪。”
徐莺莺也跟着嘿嘿一笑,谁带动谁的情绪她自己心里清楚。
要说董晴晴这个角色过于懦弱,可懦弱中又带着一股子坚韧,宛如那顽强的野草。演多一分太卑微、演少一分又不够味,分寸不好掌握。可自她进组以来的观察,白沁心将人物性格拿捏得恰到好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极其传神,特别是那眼神,内容丰富又有层次感,将人物的内心表现得淋漓尽致。演上身戏时更是爆发力十足,两个角色两种性格的切换游刃有余,现场极少NG,基本都是一条过。
作为四小花旦之一的她,和很多人演过对手戏,也曾自信自己的演技,可似乎在白沁心面前,自己的优势仿佛变得不那么耀眼,她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尽量做到尽善尽美,从而也激发了她的斗志,升起了危机感。新人如此出挑,她不得不认真以待。
“心心,一会有你和男二的对手戏。杜升你知道吗?我倒是没怎么接触过,不过听说演技还不错,人嘛,好像不太爱说话。”徐莺莺说着悄悄指向一旁正在背剧本的男人,“勤奋吧。”
白沁心顺着手指看了过去,余光却瞥到了另一道身影——百里言,对方轻笑着点了点头。距离上次签约才几天功夫,这家伙怎么又来了?不是说神龙见首不见尾吗?这三天两头往片场跑,不知道的以为他也是演员呢。
白沁心只当没看见,将注意力放在了杜升身上。说起杜升这个男二,刚从别的剧组杀青,进组才两天,为人很低调,确实如徐莺莺所说话少,似乎不善交际。但也算彬彬有礼,至少就目前来看不是个多事的人。演技如何,一会自见分晓。
察觉到有人注视,杜升抬头,和白沁心打了个照面,也只淡淡点了点头后又低头看起了剧本。
嗯,是个安静的人。
杜升饰演的男二万煜是个警察,人前平易近人,人后有着自己的秘密,通俗点说就是表里不一的两面派,就剧本本身来说算是个反面人物,考验人演技的同时也是此剧的一个亮点所在。
随着导演一声开拍,众人又投入了拍摄情境。
董晴晴拎着食材在街边走,一辆警车自身旁而过,恰巧压过街口的一滩水渍,“唰”一声,水花飞溅,董晴晴被溅了一身,手里的食材也跟着掉落在地,一袋橙子滚了满地。
“跐——”刺耳的刹车声起,驾驶室的万煜赶忙下车,小跑着去捡那滚落在远处的橙子。
“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万煜拎着橙子走到董晴晴面前,白皙的脸上满是歉意,随后又帮着拎起地上的食材。
“没事没事,也是我自己不小心。”董晴晴腼腆摆手,伸手就去接食材。
“咦,你是金玉满堂的员工?”一眼看到董晴晴身上工作服的餐厅标记,万煜微笑着扬起嘴角,“一个人拎这么多东西多累?我就在这条街巡逻,顺道捎你过去吧。”
“那太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的……”
“不麻烦,为人民服务嘛。”万煜灿然一笑露出八颗大白牙,如冬日的暖阳笑得分外和煦,拎着几袋东西就往车门走,回身又是一笑,“我正好也去看看茜茜。”
茜茜?他说的是主厨的妹妹齐茜茜吗?
见董晴晴一脸疑惑,万煜绅士给她开了后车门:“上车吧,你们主厨是我姐夫。”
董晴晴红唇微张,一脸讶然,无需说话,眼神里全是戏,似乎在说:原来齐茜茜已经结婚了呀。
万煜心底暗道一声这眼神好,很自然就接了后话:“有这么惊讶吗?难道我看起来不像已婚?”
董晴晴忙摇了摇头,羞涩一笑:“那、那谢谢你了。”
“客气,坐稳了。”
“咔,很好,准备一下接着拍下一场。”
一下戏,杜升就恢复了原本的神色淡淡,只是唇角微扬,对着白沁心礼貌伸出了右手:“白小姐你好,我是杜升,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白沁心微笑着回握他的手,简洁明了打了个招呼:“白沁心,你好。”
“很荣幸和你搭戏。”这一句是真心的,眼里的点点笑意很真诚。
“合作愉快。”
简简单单的对话后,各自转身,一个又去看剧本,一个准备下一场戏份。
“爷,您不是特地来找白小姐去拍咱游戏的定妆照吗?”那怎么老站这里不动,看人家拍戏出神?
百里言看着白沁心的背影浅笑,听了这话微微侧目:“工作中不宜打扰。”
李逸风霎时哑口无言,好吧,他们爷这是在拐着弯说认真工作的女人最迷人吗?抬头瞧了眼日头,离中午饭点还有一小时呢,爷您耐心真好。
紧接着下一场,又是白沁心和景源的对手戏。
齐东俊在后厨查看一天的食材,带着厨师的挑剔眼光对食材的新鲜度、品相仔仔细细检查,拎出一只花蟹,眉头微皱:“这个太小。”
董晴晴在一旁唯唯诺诺低头不敢出声。
“这个番茄不新鲜了。”一番品头论足之后,齐东俊转头站在了董晴晴对面,“人家给你什么你就直接要了?都不用眼睛看?”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我……”董晴晴不由自主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抬头,对上那锐利的眼神忙别开视线,“那个、主厨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注意。”
“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一个劲道歉,知道不足就改,成天对不起对不起挂在嘴边好听?顾客看到你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胃口吃饭?”
“对对对、对不……好的主厨,我我我、我去洗菜。”董晴晴惊慌失措,拿起一袋番茄放在了水槽里,“哗”一下开了水龙头,由于过于慌乱,水开得太大,淋在番茄上霎时水花四溅,溅了二人一身。
齐东俊烦躁地扯了扯衣领,扬手关了水,可转头一看俨然欲泣又小心翼翼的脸,霎时没了脾气,无奈挥手:“换身衣服。”
听了这话,董晴晴如临大赦,点头弯腰转身过急,后脚踩了前脚,一个重心不稳向地面倒去。
这时一旁的陈晓娜暗暗叹了一声,身影一蹿,再次成功上身。只见那本来闭眼准备迎接疼痛的脸霎时一变,美目豁然睁开,紧抿的唇瓣也跟着扬起漂亮的弧度。
齐东俊也动了,大手朝前一探,揪住了董晴晴的后领,不耐烦说了声:“毛毛躁躁不成样子。”
董晴晴就势转身,脚下轻动,顺着齐东俊的手往他怀里一靠,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吓死我了,怕怕,谢谢主厨,要不是你……”
董晴晴说着抬头,眨了眨眼暗送秋波:“主厨好有安全感。”
说着还在他怀里蹭了几蹭。
看着前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董晴晴,齐东俊额头青筋一跳,双手不知该往哪摆,微微闭眼脸上全是隐忍的无奈,最终食指往董晴晴脑门一戳:“离我远点。”
董晴晴无辜噘唇,微微松手,却是一手顺势而上,摸了摸齐东俊的领结,嬉笑一声:“主厨,领结歪了,我给你整整。”
齐东俊低头一瞧,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已然爬上他的领口,抓住那白皙的手腕冷然道:“去换衣服。”
“一起?”
齐东俊深吸一口气,直接甩手,这一甩,董晴晴柔若无骨的身子就倒向了一旁,眼见着又要和地板亲吻,齐东俊几不可查抽了抽嘴角,再次大手一伸,拦住了她的腰。
四目相对,董晴晴笑得像只得了便宜的狐狸,娇声道:“就知道你舍不得。”
“你……”
“别说话。”董晴晴食指点上齐东俊的唇,双眼一闭,小嘴儿一噘,主动献吻。
百里言眉头一挑,双眸半眯,泛起了冷意,吻戏?身体不由自主一阵紧绷,由本来的斜靠转变成直立。
李逸风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自家爷心里不痛快了,看着对面就要吻上的二人计上心头,抬手弹出一粒小石子,打上了景源的膝盖。
突如其来的疼痛传来,景源一个站立不稳,抱着白沁心双双倒了下去。
白沁心眸光一闪,暗自使了个巧劲顺手一撑,让二人着地不至于太疼。好在景源极具绅士风度,下落的途中迅速旋身,让自己当了人形肉垫。
众人快步围上前去,只见白沁心正趴在景源胸口,当肉垫的景源眼含关心:“怎么样?没摔着吧?”
白沁心起身,顺手拉了景源一把:“我没事,倒是你,疼吗?”
“我一个大男人,经摔。”景源一点不在意笑着起身,“不好意思刚腿软了一下,我的失误。”
奇怪了,后背真不怎么疼,倒是膝盖在隐隐作痛,景源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腿。
白沁心看了眼那滚落在墙角处的小石子一眼,朝百里言凉凉看去,幼稚!
百里言顿觉心塞,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回头看了李逸风一眼:“多事。”
“爷、我、我……”他不也是好心么?
似是知道李逸风心中所想,百里言神色淡淡看不出喜乐,却冷了语调:“NG了。”
“啊?”李逸风还云里雾里,爷您能不能说句人话?
“蠢。”百里言轻吐一字再不做理会。
他确实看景源不顺眼,可如果因为心中这点不快就暗中做手脚只会影响拍摄进度,好比现在,NG也就意味着要再来一条,再来一次就意味着再多抱一次,如果他每次看不过眼都来这么一手,白沁心岂不是白让人多占几次便宜?多此一举得不偿失,不是幼稚是什么?
那两人很快调节了情绪,都没将这小插曲放在心里,再次投入了拍摄。这一回李逸风老老实实没动,低着头不敢看百里言的脸色,纵然知道爷不爽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默默反省自己到底错在哪了。
当白沁心又撅起红唇,没有令人想入非非的吻戏,景源很果断地推了一把,导演适时喊卡,过了。
李逸风这才知道自己真干了件吃力不讨好的蠢事,呐呐道:“爷,属下甘愿受罚。”
“自己去暗堂。”
“是。”
接下来的拍摄顺风顺水,倒是现场又来了两人,前后脚到,凤祥的秦士轩和白沁心的经纪人苏乐。
二人站在一块看白沁心拍戏,秦士轩眼不离人,说出来的话却带了几分不悦:“苏小姐,你是太不了解手底的艺人还是拿我开涮?”
人没弄到手,合约倒轻而易举双手奉上,这种丢脸面的事他想起来就觉得糟心。
苏乐闻言尴尬笑了笑:“秦少,是我的不是,我真不知道……”
谁知道那丫头竟然把秦士轩给灌醉了?结果自己没落到好不说还被人给说成了皮条客,这气受得……她也很冤好不好?
“你不知道?”秦士轩冷笑一声,“别和我说白沁心是沐梓夜的妹妹你也不知情。”
“秦少,这个我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的,我要知道……”哪里还敢把白沁心往他面前带?那不是自讨没趣吗?没见她知道这消息后一直有意无意躲着白沁心吗?
不料秦士轩听了这话反倒笑了:“知道又怎么样?不就是沐家吗?多有意思,沐梓夜的妹妹,金贵啊,可这也才门当户对不是?”
谁都知道他和沐梓夜不对盘,当初看了绯闻也是故意要和沐梓夜作对,想想他的女人要是被自己弄到手了对方多没脸?现在也好,妹妹么?那他光明正大追求,别人还有什么话好说?郎才女貌是佳话才对。
苏乐讪讪而笑没接话,哪门子的门当户对?将目光投向白沁心,她真是太小看她了,那丫头真是她的克星,从接手她以后自己就没顺过。往常还可以使点手段打压她,结果人家摇身一变成了沐家的干孙女,弄得她措手不及,想打压也没机会了,就怕那丫头背后告个黑状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想想就觉得头疼。
自秦士轩踏入片场,百里言就注意到了,那男人看白沁心的目光带着淫邪之气,只一眼便瞧出他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全数听在耳里,还有这出?凉凉扫去一眼,狼狈为奸。
秦士轩忽然觉得后背一凉,仿佛自己被什么给盯上般惴惴不安,不自觉回头却是什么也没发现,摇了摇头将自己刚才的错觉抛到了脑后。
上午的戏份总算拍完,暂时收工午休,剧务分发盒饭,百里言这才动身来到了白沁心身边。
“日理万机?”白沁心嗤鼻,“我看你很闲嘛。”
“公事。”百里言坐到了白沁心身旁,一脸的坦然。
“你确定?刚不知谁那么幼稚暗中……”
“白小姐,不关爷的事,是我……”李逸风急忙澄清,生怕白沁心真的就此误会而看低了自家的爷。
“没他的默许你敢?”
李逸风瞬间郁卒,欲哭无泪道:“白小姐,您真的误会了,都是我自作主张……”
“退下吧。”多说多错,百里言并不急于解释,一副公式话口吻转了话题,“下午有空吗?”
“没空。”
“什么时候有空?”
“近期都没空。”
“《江湖画》要拍代言的定妆照了。”
“这么快?”白沁心斜扫一眼,还真是公事。
“可否抽点时间出来?”
“什么时候拍?”
“越快越好。”
“那就明天下午吧。”
“好,我等你。”
秦士轩和苏乐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二人的对话,苏乐一愣,《江湖画》的代言?什么时候签的约,她怎么不知道?刚想发问,秦士轩一把拉住了她,伸手在嘴间比了个“嘘”的动作,眼神却看向了背对自己的百里言。
这男人怎么也来了?
“你还来?”
“自然。”
“百里言,知道这个不?”白沁心说着掏出手机在百里言面前扬了扬。
“手机。”
“以为你真不食人间烟火呢,有吗?”
“有。”
“有你还有事没事往我这跑?手机拿来好看的?”你丫真是闲得蛋疼。
“对于要紧的公事,我习惯当面谈。一来是尊重,二来电话里说不清。”
白沁心瞬间翻了个白眼,你丫的说话一套套的,当什么商人啊,做律师多好。
接过剧务递来的盒饭,百里言将一次性筷子给掰好送到了她手里:“先吃饭。”
这时候秦士轩将手里一早准备好的食盒放到了桌上,顺势坐了下来:“白小姐,吃这个吧,我刚从飘香楼订的。”
“秦先生你怎么来了?”白沁心故作惊讶,抬头看到苏乐,“乐姐也在啊,你们一起来的吗?”
“片场碰到的。”秦士轩笑着打开食盒,推到白沁心面前,“趁热吃。”
“谢秦先生好意,不过我这已经有了,你看伙食也不错吧?还是不搞特殊了。”白沁心婉拒,转而将食盒又推了回去,笑说,“秦先生也没吃饭吧?不嫌弃的话就坐这一起吃吧。”
“不过一点吃食,有什么特殊的?还是白小姐不肯赏脸?”
百里言闻言淡扫一眼,凭什么给你脸?不过这一桌吃食还不错,今儿自己来得早,本想着得空拍定妆照顺便带她吃饭,所以没特地准备,现在既然有人送上门干嘛不吃?当即抽出筷子夹了一块清蒸鲈鱼放到白沁心盒饭中:“秦少美意却之不恭,安心吃吧。”
秦士轩虽有些不满百里言自作主张,更是对那亲密夹菜的动作看不过眼,可这话听着也舒坦,刚缓了神色,不料百里言又说了:“那俩丫头过来一起吃,秦少慷慨大方,自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是吧秦少?”
“秦先生,可以吗?”白沁心接过话茬,笑意盈盈。
“可以、当然可以。”秦士轩心有不快,可不好发作,人家话说得多好听呀,而且美人一笑赏心悦目,再多不快也都烟消云散了,还正好显示自己的大度。
秦士轩这么一说,颜如玉和何欢也没客气,各自夹了几筷子退到一旁,两双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盯着面前几人,哎呀呀,心心身边好戏连台啊。不过这什么秦少看起来就是一副花花公子样,瞧那双色眯眯的眼,也太不含蓄了。嗯,还是百里先生看起来舒服多了,百里先生,加油!
见百里言也跟着吃了起来,秦士轩心口堵得慌,这叫什么事?他来探班送餐点,结果都入了不相干人等的口腹,失算啊失算。登时皮笑肉不笑问了句:“不知百里先生来这是……”
你不都听到吗?装什么无知?
百里言眉眼不抬:“白丫头是我们公司新开发网游《江湖画》的形象代言人。”
白丫头?叫这么亲热!秦士轩在二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笑说:“真巧,白小姐也是我凤祥的代言人。”
“嗯,这次找对人了。”
轻描淡写一句话怼得秦士轩几欲吐血,这次?说得他们凤祥多眼瞎?话说你有什么资格对他们凤祥评头论足?
“都说百里先生日理万机、神龙见首不见尾,看来传言不实啊。”
百里言自然听出了话了讽刺,轻笑一声,微微抬眸:“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路上,而白丫头是我的合作伙伴。”
所以也是他的工作,那么他来见她有什么不对?反言之,你还不够资格和他相熟,自然只能人云亦云。
碰了个软钉子,秦士轩顿时语塞,这百里言可真难缠,三言两语自己都落了下风。
颜如玉登时在内心拍手称快,百里言好样的,说话高段、滴水不漏,不着痕迹就将对手给讽刺得无话可说。
苏乐见二人明里暗里针锋相对,气氛不那么祥和,笑着插了句嘴:“心心,你什么时候和百里先生签约的?”
“啊?不是乐姐你给我接的吗?”白沁心故作惊讶,“因为百里先生凡事亲力亲为,我只当是萧总怕怠慢才亲自前来呢。”
“呵呵,这样啊。”苏乐干笑一声,萧泽亲批她还有什么好说的,“难得萧总和百里先生看重,心心你可得争气。”
百里言微微抬眼:“你就是白丫头的经纪人?”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百里先生您好,我是苏乐。”连萧总都看重的合作对象自己当然不能怠慢,微微弯身伸出了右手。
“嗯,知道了。”百里言轻扫一眼转头继续吃饭,将人凉凉晾在了一边。
苏乐尴尬地收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还有事?”
这是在问她吗?苏乐微愣。
百里言忽然对着白沁心一笑:“白丫头,你这经纪人貌似耳朵不太好使。”
苏乐霎时脸色一僵,讪讪回了句:“我、我没什么事了。”
“那就别杵着了,挡光,影响食欲。”
白沁心险些喷笑,哎哟喂,百里总裁,能将碍眼说得这么形象也是没谁了,还挡光影响食欲呢,您是瞎了还是怎地?
“那、那就不打扰几位用餐了,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我先走了。”听了这话苏乐哪还有脸再呆在那,巴不得马上插翅飞回自己的办公室。
苏乐刚走出没几步,只听百里言又丢了一句:“一会没事一会有事,呵呵……白丫头,你这经纪人不光耳朵不好使,记性好像也不太好,长久以往,误事。我看萧泽手底能人也挺多,换一个吧……”
苏乐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后面说了既听不清楚也听不进去,一心只在那换人上。说是换人,可这话从百里言嘴里说出,听在她耳里无异于等同炒鱿鱼,难道她的职业生涯就此断送了?这么一想,莫名全身就泛起了冷意。
没人知道苏乐现在心里如何作想,也没人去在意她的想法,反正肯定不好受。
一餐饭几人欢喜几人愁,喜的自然是白沁心等人,愁的……
秦士轩只觉得百里言看自己的眼光让他莫名心里发虚,话说自己没得罪他吧?怎么感觉那么瘆人呢?偏偏等他看去的时候,人家笑得风淡云轻,注意力压根就不在他身上,怪了,今天自来到片场就浑身不得劲,是撞邪了吗?
说到撞邪,这一头饭后百里言满意而去,徒留一言明天来接白沁心,而韦清云自买下了那块地皮后便事事不顺。
说到那块地皮,地理位置极好,位于常青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堪称寸土寸金,为这地皮可花了不少钱。不过地段好,而且闹中取静,建造一个什么休闲场所再好不过,稳赚不赔的买卖。地皮到手后,韦清云还得意了几天,向来是个行动派,早对此地有了规划蓝图,一门心思扑在建造上。
谁料破土动工的当天,老天爷很不给面,本来好好的大晴天忽然变脸,狂风大作,随后就下起了暴雨。这雨一下就是两天两夜,等到天空再次放晴,进行奠基仪式时施工人员一铲子下去竟铲到了自己的脚,这一下深可见骨,鲜血狂飙被送进了医院。
破土见血可谓凶兆,这么多年可从没出过这种蹊跷,韦清云虽不信这些,心底到底还是有些隐隐不安,于是请了个所谓的风水大师来看看。
风水大师一看手里的罗盘指针不停转动,就连罗盘也跟着抖动不已,不由跌坐在地大呼大凶之兆,手脚并用爬起转身就跑,喊都喊不回。
韦清云不信这个邪,接连又请了几个大师,无一不是来这就腿软,只有一个有些高人的样子,开坛做法,神神叨叨了几句,在地皮四方埋了几块黄符,说自此无忧。
之后动工一帆风顺,韦清云这才渐渐安了心。不料三天过后,一个工人撞邪般徒手死命在那埋黄符的地方挖土,就连掉了指甲鲜血直流也不肯罢手,最后被人敲晕才消停。因此施工队连夜撤退,说什么也不肯再踏进工地半步,给再多的工钱也不干了。
为不走漏风声,韦清云马上封锁了关于这块地皮的所有消息,难道真这么邪?几天下来心神不定,茶饭不思。烦躁中香烟一支接连一支抽得凶猛,烟雾缭绕中忽然想起白沁心的话,貌似都被她说中了,对了,她说有问题找她来着,霎时来了精神,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马上给白沁心打了个电话。
白沁心看到来电显示上韦清云三字,勾唇而笑,生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