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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沁心得了宝贝,又顺利进阶,当晚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再睁眼已天光大亮。哼着小曲在院子里刷牙,心情好得众人微微侧目。
“小白,捡钱了?”刘骁大抵也是瞧出白沁心一些心性,爱财当属第一爱好。
白沁心咧嘴一笑,唇上还沾染着牙膏沫,露出明晃晃的八颗大白牙晃得人眼花,哼唱道:“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神不知鬼不觉得了宝贝能不得意?
百里言一出来就瞧见白沁心笑得像只得了便宜的小狐狸,似是也沾染了几分喜悦之情,弯了弯唇角。
“哟,百里先生这是要回了么?”白沁心漱了漱口,破天荒打起了招呼。
百里言不置可否点了点头,身后的百里彬冷哼一声越过百里言,依旧心气不顺说了句:“要你有什么用?”
百里言丝毫不做理会,只回头和二位长老说了声:“我和他们打个招呼,一会就来。”
两位长老看了众人一眼点头示意离去便先行一步,百里言果真如他所说那般和众人道别,末了停在白沁心面前,笑说:“滑泥鳅果然名不虚传,后会有期。”
“好说好说。”白沁心扬眉,拿着漱口杯挥了挥手,“慢走不送哈。”
“果子,昨儿果然不是我错觉,百里言知道我在。奇怪了,他怎么知道的呢?算他识相没和我作对,也不枉飞机上的革命情谊。嗯,这男人接触下来还不错。”
那是因为对象是你,换个人试试?不过这话人参果没说,只盯着百里言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诶,果子,我觉得百里言修为比那两位长老也是绰绰有余,你说百里家族放着这么个大天才不理,怎么反倒让那不知所谓的百里彬继承家主之位?一个个脑子犯抽?”
这一点白沁心怎么也想不明白,百里家族不是向来以强者为尊吗?论人品、论修为,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百里言才是最好的家主人选,而且又是百里家族的长孙,没理由退而求其次啊。
人参果轻哼一声,人品再好、修为再高,百里家族怎么可能让一个魂魄不全的人做家族继承人?
“你瞧那百里彬,颐指气使、目中无人,行事冲动,哪里有半点继承人的样子?”白沁心为百里言不值,“可我瞧百里言好像没当回事,任人家怎么说也是充耳不闻。当然,他那是不屑理会,换我我也懒得计较。不过很糟心不是么?话说每次见他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连七色果他都能拱手让给我,这么无欲无求,你说他到底在意什么?”
“赶明儿你问问?”他也好弄明白自己到底和百里言有什么瓜葛。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自己都不在意我操什么心?没准他有大主意呢?还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吧,一会找黑白无常来继续拍我的鬼片。”
该走的人都走了,她的目的也达到了,心情大好往群里发了个消息:“拍鬼片的继续。”
“小鱼大人早安。”
“小鱼大人万寿无疆。”
“小鱼大人可算找我们了,我们等得花儿都谢了。”
“小鱼大人慢慢来,我们在老地方等您。”
吧啦吧啦,群里又再次欢腾起来。
接下来两天,人鬼再次合体,顺利拍完了所有戏份,玉门村一行也接近尾声。
“白丫头,咱这节目你应该看过,每次都是哪有题材往哪跑,一期节目录不了几天。没诚想这次才三期就去了大半个月,有些超出大家的预期。”临行前一个晚上,张辉招来众人开了个会,“现在手头上没什么别的题材,不如先回去,我找台里领导详说,顺便再要点预算,你们两个丫头也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小刘呢再回去翻翻资料,看近来有没有什么热点新鲜事,我们好早做打算。台里领导要是同意了,咱先播一期预热,为白丫头造个势,老这么跟着咱们拍纪录片不是个事啊,埋没人才没天理。”
“导演,要我说咱这节目绝对火,只要播了小白一准一夜爆红,还愁没片约?”
刘骁这话大家一致赞同附和,白沁心知道大伙的好意,眼下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这段时间都比较忙,我一直没说。《揭秘》这个节目口碑一直很好,虽是纪录片,可真正解说的主持人其实占了大头,突然改名目,就算台里领导同意了当鬼片来播放,相当于砍掉了本来的节目主持人,人家能乐意?”
“哎呀,这一点我还真没考虑。”张辉后知后觉呀了一声,皱眉道,“这个的确有点为难。令伟昊学识渊博,很有自己的想法,做这节目两年深受观众的喜爱,就是为人有些清高,还有些……呃……小肚鸡肠。这节目要真改头换面,等于砍了他的节目,换谁都不好想。平时虽没深交,到底也是同事,关系闹太僵总归不好。他也是有些人脉,得罪了他于白丫头也没什么好处。”
“何止是小肚鸡肠?”梅岚撇嘴吐槽,不就仗着学识眼高于顶吗?一般人他都瞧不上眼,“小白呀,他算是台里的前辈,和台里领导关系很好。这么说吧,在电视圈里,他算是有地位,而且很有交际手段,这人咱真不好得罪。”
“确实,要惹到他了,也不好收场,别到时候咱节目没播反倒把小白给搭进去。”秦辽沉吟片刻,似是想到什么忽然说了句题外话,“不过前些时好像他整天愁眉苦脸的,貌似家里出了什么事,不知解决了没。小白,你给算算?”
秦辽这话一出,白沁心就明白了弦外之音,哟,这顾问心思不浅,是想她以自己的长处来给人一个恩惠么?
在场个个都是人精,听出了眉目马上催促:“对对对,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小白你要是给了他好处他就没话好说了,没准还要谢谢你。他为人虽强势,可也不是什么卑鄙小人,饮水思源的道理还是懂的。”
“那我就算算?”
在众人的期盼下,白沁心从兜里拿出六枚铜钱,起卦。
卦象一显,白沁心就笑了,抬手给秦辽手动比赞:“秦哥,您真是观察入微。”
那什么令伟昊可不就是因为家中之事忙得焦头烂额么?
“怎么说?他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是家门不幸。他有个儿子吧?”
“对,有个儿子,上大学呢。”
“坏就坏在这个儿子身上。”卦象只能显示事态,却看不出具体缘由,白沁心收了挂已心中有数,“至于缘由,这个就由我去查吧。”
“白丫头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张辉松了口气,没打破沙锅问到底,毕竟是人家家事,他们也没必要凑热闹。
“《揭秘》改换成《怪谈》其实换汤不换药,不过换个平台播放,我觉得还是以以前的形式来做,省去揭秘的环节,主持人照旧,咱别砸了人家的饭碗,和平相处更好。”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一向是白沁心做人的原则。栏目组的人为她考量,她也礼尚往来。
“这样也好,皆大欢喜。”张辉拍板,一个小型的会议就此结束。
第二天,拜别了玉门村热情的村民,一行人浩浩荡荡踏上归家之路。
候机的时候,白沁心接了个电话,一看屏幕显示,白熙秋?唇角一弯笑说:“三爷,别来无恙吧?”
“挺好的。”白熙秋在那头浅应一声,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等解决完王川,我就回去了。”
哟,这是得手了?
“他还是忍不住了?”
“嗯,自你走后,他就动了。”白熙秋并不意外王川会有所动作,话锋一转,“他好赌。”
三字一出,白沁心大抵就猜出白熙秋以此为突破口做了些手脚,当即笑说:“三爷果然好手段。”
白熙秋几不可查勾了勾唇,他都没细说她就说他好手段?
“明天给你一个结果。”
“明天吗?”白沁心微微一笑,那她正赶上时机,“我今晚到家,三爷若是不介意,可否让我当个看客?”
“明天晚上我派人去接你。”
“三爷爽快!我准备登机了,明儿见。”
——我是白三爷分割线——
下了飞机,白沁心和众人道别,看了眼时间正是华芳要下班的点,索性拖着行李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华芳所在公司。
华芳走出公司大门,一个大大的拥抱迎面而来:“妈,我想死你了。”
“心心?你回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给妈,你看妈都没买菜呢。”华芳拉下白沁心的手从头到脚将人打量一番,“瞧瞧,都瘦了。”
“哪有?明明胖了好不好?”白沁心撒娇,小女儿娇态顿显,“妈,今天咱娘俩去外面搓一顿。”
“你这丫头,又乱花钱。”
“请妈妈吃饭怎么叫乱花钱?您女儿我这是孝顺,走啦走啦。”
“是是是,我女儿就是孝顺。那行,妈今天就不客气了。”
“客气啥?您只管往好的点,女儿我有钱。”别说,那秦远还真大方,也上道,给她账户里打了整整五万块钱。
“瞧瞧瞧瞧,这嘚瑟的小模样,有钱也好好存着,女人就得自己有钱,底气足。”
“妈说得是,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走,咱去豪庭。”
“和栏目组的人相处得怎么样?”
“你女儿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组里人可喜欢我了。”
“那妈就放心了,小玉也挺好的吧?”
“嗯,那丫头是组里的开心果,这趟出行收获不少,大家都好得很。”
一路上华芳嘘寒问暖,白沁心暖心之余也一一说了自己在外的见闻以及组里人的照顾,华芳安心不已,目光灼灼看向自己的女儿。到底是长大了,看着就欢喜。
母女俩有说有笑吃了餐舒心的饭,回到家已是晚上七点,刚开了门,五彩鹦鹉就飞上了白沁心肩头:“主人回来了,主人回来了,想死小鹰了,么么哒、么么哒。”
“小鹰?还有名了?”么么哒又是电视里学的词吧,这鹦鹉还真是活学活用。
“妈妈取的,好听。”
“妈妈?矮油小鹰,你管我妈叫妈妈,你岂不是和我平起平坐了?这辈分可乱了套啊。”
“妈妈对小鹰好,你还是主人,小鹰不敢造次。”
“哟呵,不敢造次都会说了?你丫的行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小鹰会很多,主人还想听什么?”
华芳看着一人一鹦鹉互动,不由也笑出声来:“心心,你买的这只鹦鹉可不得了。妈先以为就是只普通的学舌鹦鹉,可它举一反三,能说会道,仿佛有思想一样,妈在家和它对话就和人说话似的,说出去真没人信。”
“嗯,鉴定完毕,这货成精了。”白沁心嘴上说着玩笑话,心底却为小鹰的变化欣喜不已,留它下来陪华芳实属明智之举。
娘俩见面,晚上免不得又是家长里短,夜话连篇,要不是紧着华芳第二天还要上班,闲话怕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感受到亲人的真切陪伴,白沁心感怀不已,前尘往事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而她也越来越适应普通人的生活,这种转变,很好。
第二天傍晚,白沁心刚吃过晚饭,白熙秋的电话就来了。
“妈,我出去逛逛,一会就回。”
“好,晚上注意安全,早点回。”
“得令。”
白沁心笑着亲了华芳一口出门,来到楼下,一辆低调的商务车正停在楼对面街口处,见白沁心下来,马上有人开车门下车,对着白沁心恭敬弯身。
白沁心一瞧,是了,走上前去,那人为白沁心开了后座车门,只手一请:“白小姐请。”
“有劳了。”白沁心坐上后座,见白熙秋赫然在内,他竟然亲自来接她?笑说,“三爷亲自前来,我受宠若惊啊。”
“顺路。”白熙秋转头看了眼白沁心,嗯,精神头十足,笑颜如花,看来外景主持做得不错。也是,就这丫头的手段,谁还能给她亏吃?扭头吩咐,“开车。”
车上二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二十来分钟后到达目的地,白沁心下车抬头,销金窟俱乐部,好嚣张。
“三爷,您这地真豪啊。”也够直接,销金窟三字怕也只有白熙秋敢这么明目张胆拿来做店名。
“凑合。”白熙秋不以为意,不过是个名称,叫什么都一样。
“三爷,白小姐,这边请。”带路之人目不斜视,本分做着自己的工作,将二人从偏门带入直接进了专属电梯上顶层。
销金窟俱乐部,说白了就是个任人挥洒金钱、纸醉金迷的娱乐场所。上下一共四层,底下两层唱歌娱乐,都是些平常消遣。上了三楼就是赌场,好这口的不管有钱没钱,来者不拒。四楼包房,专供有钱人豪赌。
白沁心站在四楼,倚着栏杆俯视,三楼的热闹全数收入眼底。各式赌具五花八门,应有尽有,着实满足了大众的胃口。
“三爷经营有道。”余光瞥见一道人影,可不就是忘川么?细看一眼,胡子拉渣,一看就是几天没刮。印堂发黑、霉运当头,然而王川本人并不自知,搓着手双目泛着血丝紧盯赌局,十足的赌徒样跟着一众人吆喝着“开、开”。
荷官开牌,王川啐了口唾沫狠狠叹气,又输了。不死心撸了撸袖子,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接着下注,嘴里一个劲叫唤:“继续买大,偏不信这个邪了,再来。”
“就说三爷好手段。”这才多久,就将一个正常人逼到如此境地。
“他要不喜,没人能逼他。”你情我愿而已,他最多找人引诱了一番,鱼儿自己上钩怪得了谁?白熙秋面色淡淡,转身,“去里面等。”
“好。”她很想看看一会王川作何反应。
又输一把,输红了眼的王川并未就此停手,反而拿起所剩无几的筹码换到了另一桌。
“真特么倒霉。”
是的,王川只觉得近来凡事不顺,做什么都不顺手。自从那天杂志社在白沁心那里碰了个软钉子随后又被警告,心里一直不是滋味。自己对那母女俩那么好,凭什么华芳不肯回心转意,小的还让他当众失了脸面?
越想越气,好不容易趁白沁心走了,再上门耍耍赖,反正她们不让他好过,他也不要脸面了,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且烈女怕缠郎,就不信对付不了一个区区女人。
谁知还没等他找上家门,半路被一伙小混混给莫名其妙拦住,搜刮了他身上的钱不说还把他给打了一顿,差点没进医院。
屋漏偏逢连夜雨,公司不知怎么给他找了个消极怠工的由头将他给开除了,任他求爷爷告奶奶也没见着领导的面。本来两个不成器的孩子锒铛入狱已购他心烦,谁知华芳又闹着离婚还搬出家门,现在又丢了工作,好端端的一个家四分五裂,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
浑浑噩噩中以酒度日,恍恍惚惚走上街头,见几个小年轻在路旁小赌。赌这东西有瘾,以前他也玩过,不过是些小打小闹,而且一心指着白沁心这棵潜力十足的摇钱树没再碰,可今时不同往日,掐熄的火苗死灰复燃,上前就和人玩了几把,赢了点小钱。
小年轻说:“大叔,您手气真好啊。”
“也就只剩这么点手气了。”
“我说大叔,咱这都小打小闹,消遣消遣赚不了大钱。您风头正盛,不如去赌场试试运气?”
“话说那销金窟可真气派,前几天我跟着我家兄弟去见识了一番,乖乖,要不是我向来是个倒霉蛋,我铁定天天在里面乐不思蜀。哎,我家那兄弟运气真好,在里面呆了一个小时赢了几万块,妈的,看得我眼红啊。”
“嗨,你就是个没出息的,眼红人家干嘛?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一直倒霉?我觉得我今天手气也不错,要不咱今天一起去瞧瞧?”
“好,瞧瞧就瞧瞧,看个热闹也好。”
几人说着收了东西起身,回头一看王川:“大叔,您去不去?不去我们就先走了哈。”
被几人这么一撮蹿,王川鬼使神差动了心,那点赌瘾上头,不管不顾跟着起身:“走,一道去。老子情场失意,肯定赌场得意,今天去大杀四方。”
“大叔爽快人啊。”
几人对视一眼,鱼儿上钩了。
既然是白熙秋有心做局,肯定会先给些甜头。王川果然春风得意,第一天赢了个满堂红,尝到了甜头,食髓知味,天天去销金窟报道。
头两天确实好运连连,就如他说的那般大杀四方,可不出三天,似乎好运到头,买什么输什么。偏偏他还越堵越大,越输越想赢。短短一个星期,之前赢的全数陪了进去,自己还倒欠不少。
赌场这时还挺有人情味,借他钱翻本,偶尔也让他再赢个几把,慢慢将人吊着。结果王川不出所料一头栽了进去,越输越多,最后把还把房子给抵押了进去,血本无归。
今天,王川又来了,熟门熟路借钱买了筹码,豁出去般势要翻盘,起死回生。
“您还跟吗?”荷官冷眼看着面前红眼的人,几不可查笑了笑。
“梭哈!”
“不好意思,您又输了。”荷官开牌,毫无悬念王川又输了。
“再来再来……”
“您还有筹码?”
“我、我去找……”
这时来了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架起王川。
“你们要干什么?”
“王先生,之前欠着的帐也该算一算了吧。”二人面无表情,出口的话却让人寒了心。
“我我我……别动手动脚,哎,别碰我,要带我去哪啊?”
“老实点。”两名大汉说着警告看了王川一眼,随即扫了眼看热闹的人,“看什么?玩你们的,别没事找事。”
众人顿时各自散开,这架势一看就是欠钱不还,赌场的人直接拿人话事,他们招惹不得。
王川被二人拖拽着上了四楼,来到一间包房门口,二人使力一推将人推进了房间。
王川一个踉跄,稳住身形,揉了揉发疼的手腕,抬眸一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面色不善看来,不由打了个激灵。
“这位先生,我……”
身后二人关了房门,一脚踢上了王川的膝盖,王川吃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那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喝了口茶,翻看了一下账本,悠悠说道:“王川是吧?”
“是,是我。”
“喏,出去你之前抵押的房产,还欠我们赌场十万,你想怎么还?”
“十万?不是只向你们借了两万吗?怎么、怎么这么多?”
“我又不是慈善家,白借给你不成?利息要不要?”
“那、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啊,你这、你这和放高利贷有什么区别?”
“哦?原来你不知道赌场的规矩?那你借什么钱啊!”男人似笑非笑看来一眼,甩过账本,“喏,你可是画了押的,白纸黑字抵赖不了。就算是高利贷,也是你自己愿意的。说吧,打算怎么还?”
“我、我现在真没钱,房子都抵押给你们了。”王川哆嗦着拿起账本,瞬时耷拉了脑袋,忽而抬头,“这位先生,要不您再借我一点,我翻本了连本带利还给你。”
“听听、听听,好想法啊。”男人哈哈大笑,身后二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赌徒果然一个德行,从来不思悔改,到这地步还想着借钱翻本。男人起身,居高临下问,“我凭什么再借给你?你要是又输了呢?”
“不不不,我不会总这么倒霉的,你们看,我之前不是赢了不少吗?时来运转、时来运转……”
“好一个时来运转!”男人讥笑一声,忽然一脚将王川踢翻在地,脚踩着他的手说,“可是我等不了了,不如……先拿一只手来换?”
说话间男人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王川一看冷汗直冒,趴在地上求饶:“等等等等,我、我还有办法,一定可以还你们钱。”
“哦?说来听听。”
“我、我有个女儿,是常青学院表演系的学生,现在正在外面拍戏,她有钱、她有钱。”见男人似是不信,王川连忙左手从兜里掏出手机,哆嗦着翻开相册,“你看你看,这就是我女儿。”
男人接过手机仔细一瞧,邪邪一笑:“女儿倒是生得漂亮,你早说呀。行,暂且不动你,你就直接拿你女儿抵债吧。”
“啊?用她抵债?”
“怎么?不愿意?”
“是不是以前的债都一笔勾销?”
“何止一笔勾销,我还可以再借你一些。”
“真的?”
“我江爷说话一言九鼎。”男人松脚,丢下纸笔说,“立个字据,写吧。”
王川麻溜抓起纸笔,歪歪扭扭趴在地上写了起来。
隔着屏风的白沁心冷笑一声,卖女求荣?卖的还是自己?呵呵,王川,你真是花样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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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故乡》不知道亲们看过没?有单本有连续剧,连续剧是两部,韩国鬼片,个人觉得很不错。好这口的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