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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镜咬了咬牙,直着脖子道,“父皇难道就凭那沈独的三言两语就不住儿臣么?”
皇上目光中似蕴含了万千情绪,但他只是道,“沈独是你身边的人,他的话自然有七分可信,你母妃说的对,你若是想要堵住众人的嘴,你今日就选一名女子侍寝,堵住他们的嘴!否则天下悠悠众口,就足够让你无力翻身。”
九方镜向着那十个女娇娥看去,她们单薄的衣衫下那冰肌玉骨,偏偏落在他眼中就跟洪水猛兽一般让他难受。他的额上隐隐渗出冷汗,就听见皇上道,“这十名宫女都未破瓜,侍寝过后,朕也会让人给他们验身,所以容不得你做假!”
“镜儿,选吧。”徐贵妃的声音有一丝焦急。
“快选!”皇上的声音里却是有着不容置疑的逼迫。
九方镜挣扎半晌,终究随意指了一个粉衣宫女,“就她吧。”
“好。”皇上大步走出了寝殿。
“其他人都退出去。”徐贵妃吩咐道,带着剩下的九个女子都退出了寝殿。
皇上站在寝殿之外,却始终没有离开,徐贵妃上前问道,“皇上,要不要到偏殿稍做休息。”
皇上却只是摇头,目光沉沉地看向那烛影摇动的寝殿,对于九方镜这个孩子,他一直谈不上有多喜欢,之前的种种宠爱,也不过是为了掩饰九方痕的身份而做的假象。但是那天在荻兰围场,九方镜以身换他,还是让他感动的。
只可惜皇位只有一个,那把龙椅上的位置太过狭窄,只容得下一个人,他既然当初一心想要扶九方痕继承皇位,他自然该为他除掉障碍。
虽然今天他逼迫九方镜,但这未尝不是让九方镜退出这场夺嫡之争的好方法。
寝殿里,九方镜看着自己面前那具横陈的玉体,那凝脂一般的肌肤,那雪一样的胸脯靠过来,水葱一样的手指为他宽衣解带,这些在别的男人眼中最美好的享受,换到他这里就变成了折磨。
七年那年在冷宫里被那一群疯女人折磨的画面涌现出来,那腥臭的气味,那肮脏的皮肤,还有那些不停在他身上制造伤痕的手。
九方镜在少女的手指抚上他胸膛的那一刻,猛地一把推开了她,冲出寝殿扶着廊柱用力呕吐了起来。
他抬起眼,正对上皇上微凉的眼神,他张了张口,“父皇……”
可是却不知道他该如何为自己辩解才好。
他看见皇上的眼中都是沉寂,然后一语不发地转身走了。
九方镜滑坐在地上,皇上那头也不回的背影让他明白了自己在皇上心里从此是与皇位无缘的。
徐贵妃走进了寝殿,对着那个衣衫不整的少女道,“你可以走了。”
少女惊慌失措地抱着衣衫冲了出去,徐贵妃走到坐在地上的九方镜面前,九方镜无助地抬头看她,“母妃,父皇放弃我了,我该怎么办?”
他一直所追逐的,他一直想要的,一旦被皇上放弃,他就永远得不到。
徐贵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有一个方法。”
“什么?”九方镜急急问道。
“逼宫。”徐贵妃冷冷吐出两个字。
九方镜怔在那里。
后宫里各派的耳目众多,浮萝宫里发生的这一件事情自然是也没有瞒住各方势力,九方镜确实不能亲近女人的消息不迳而走,太子**大喜,而六皇子**的官员开始纷纷转了太度,不再支持六皇子了。
一个无法诞育后嗣的皇子,是没有希望的,哪里他是谢筠的儿子也是一样。
而六皇子在京郊的别庄里,果然被东西二厂的人查出了大批的美少年,有不少都是强掳而来的,也真如沈独所说,那别庄里的一口枯井里全是少年人的尸体,
消息传出,天下哗然。
而将这个惊天大秘密捅出来的沈独,在那天一下早朝之后,就遭到了数次的刺杀,还好慕雪瑟早有准备,让“夜”的人在暗中保护他,最后沈独被逼得连住处都不能回去,只能暂居在慕雪瑟的紫竹居。
三天之后,慕雪瑟去了紫竹居见沈独,她给了沈独一大笔的银子,对他说,“你离开京城吧,无论如何,六皇子不会放过你,皇上也容不下你的。”
再怎么也九方镜也是皇上看着长大的孩子,骨肉血亲,眼见自己的孩子被人公然将这样的丑事向全天下人揭露出来,皇上怎么可能忍。而且沈独这一次在皇上面前展示出了他的心机和城府,帝王是不会喜欢这样的臣子的。
“难道只是如此么?”沈独定定看着慕雪瑟道,“郡主所谓的报仇血恨就只是如此?让六皇子身败名裂与皇位无缘而已?”
慕雪瑟淡淡地笑起来,“你觉得这样够么?”
“不够!”沈独恶狠狠道,想到他弟弟死去的样子,还有那个别庄里枯井中的那些尸骨,他怎么可能觉得够!
“那么,如何才够?”
“不死不休!”沈独的语调冷得如寒冬凛冽的风。
“我果然没有选错你,”慕雪瑟大笑,“你的确够狠,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就安心离开京城吧,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听到他的下场了。”
说完,她转身要走,沈独却是道,“太子也未必是良人。”
慕雪瑟偏头看他,微笑道,“所以你把九方镜所收集的关于太子**的某些证据私自留了下来?”
沈独心中一凛,惊讶地看着慕雪瑟,慕雪瑟只是笑,“你不会以为我放在九方镜身边的人只有你一个吧。沈独,你想做什么?”
沈独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我只是认为太子不是郡主你的良人,不想让郡主你美玉蒙尘罢了。”
在荻兰围场,九方痕奋不顾身救慕雪瑟的事情早已在京城传成了郎情妾意的佳话,所有人都在说华曦郡主必定是要嫁给太子殿下的,只待圣旨赐婚罢了。
在听到这些消息之后,他鬼使神差地就把那些证据给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