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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君清洛真的醒不过来了?”季初晴闻言,忍不住眼中一亮,翻身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大着眼睛望着站在床边也是一脸欢喜的季雪,“这个消息可确定?夏侯靖是什么反应?定是十分的精彩的吧?”
季雪弯下身子,凑到季初晴身边道,“是陆太医亲口说的,陆太医说凌太医换血失败之后,皇上便找了他去瞧了君公子,陆太医说,那个症状,确实是血脉不通,但是是因为换血造成的血脉不通,所以,根本没得救,恐怕以后都只能那样昏迷着了,仅能够保存着一口气罢了,还能活多久就要看他的运气了。”
“哈哈哈……”季初晴站起身来,忍不住笑出了声,在寝殿中来来回回的走着,面上满是快意,“夏侯靖不是想要护着他吗?如今还不是出事了,活着受这样的折磨倒不如一死了之。不过,唯一遗憾的是,那君清洛不是败在我手上的。”想到此处又忍不住冷下了脸,“本宫倒是对那个幕后之人越发的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够那样不动声色的在本宫的身上下药除掉了本宫的孩子,又能够在重重保护之中对君清洛下药。而且,竟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后宫之中藏了一个这样的人,倒真真是让本宫不安的紧啊。”
季雪闻言,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暗自揣测,“会不会是颜昭仪,奴婢瞧着以前咱们倒是忽略了她。她既然能够用心机讨得皇上的欢心,还未皇上怀上了龙嗣,倒是让人小看不得的。”
季初晴闻言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轻叹了口气道,“本宫之前也怀疑过她,可是君清洛一出事本宫就打消了对她的疑虑,她既然是一个那么聪明的人,就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对君清洛下药。她心中定然比谁都清楚君清洛对夏侯靖来说究竟是有多重要,她此时怀着孩子,是最需要夏侯靖的帮助的时候,若是夏侯靖对她好一些,保护得得当一些,她的孩子保住的几率也就大一些。你瞧着现在夏侯靖满脑子都是君清洛,还怎么分得出精力来照顾她,她再聪明,想要在这吃人的后宫中安安稳稳地生下孩子确实不容易的。”
季雪听着季初晴的分析,心中十分的叹服,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知道轻叹了口气。
“嗳,说这些做什么,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本宫在这里揣测东揣测西也于事无补,对了,方才你还没有告诉我夏侯靖是何反应呢。”季初晴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抬起头来望着季雪,眼中亮的有些骇人。
“回禀娘娘,据闻当时皇上大怒,便让人将那凌太医给抓紧了天牢。而后对紫寰殿的宫女说,君公子不喜欢脏乱,让他们把紫寰殿收拾干净,然后便抱着君公子去了清泠殿,宫女说,皇上仿佛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只是觉得身上似乎有一种让人看了便让人觉得十分悲伤的东西。而后皇上便一直呆在清泠殿,现在都还没出来呢。”季雪低着头禀报道。
季初晴轻吁了口气,笑道,“他若是大哭才不正常呢,这般看来,那君清洛定是没得救了。这下本宫也舒心了,季雪,去吩咐小厨房,今儿个晚膳弄得丰盛些,本宫可是好久也没有吃肉了,这吃斋念佛的事儿,倒真是不适合本宫呢。”
季雪连忙应了声退了下去。
季初晴以为第二个君清洛定是上不了朝的,却不想第二日夏侯靖却准时出现在了早朝之上,原因无他,只是因为罗运城失守了。罗运城是一道极其重要的关卡,从古至今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这下失守了怎能让夏侯靖不急,当庭便宣布要御驾亲征。众臣子劝了半天也未能劝住,只得遵照圣旨各自准备去了。
为了此事,季允之专程托了人送了书信进宫,给季初晴。季初晴看了看,却只是漫不经心地对着来人道,“去告诉父亲,无需多虑,女儿知道原因,不是他老人家想的那样。”
待季府的下人走了之后,季初晴才抬起头来对着季雪道,“父亲担心夏侯靖御驾亲征只是一个幌子,是想要收回父亲手中的兵权,毕竟上次父亲肯把兵符交给那袁树是因为当时我有了身孕。而且,军中有信得过的人,兵符也只是形同虚设而已。可是如果夏侯靖到了前线,父亲唯恐会有变数。”
季初晴轻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抬手揉了揉额,道,“可是本宫知道,夏侯靖定是因为君清洛的事儿给他的打击太大了,所以他才会迫切的想要寻找一个法子来让自己从悲伤中走出来,而战场确实是一个相当有效的发泄的地方。”
季雪听完了她的话才道,“可是奴婢听说,皇上让紫寰殿的宫女给君公子收拾东西,奴婢猜想,皇上是不是想要把君公子一起带着去战场?”
“哼……”季初晴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轻声道,“他当然要将君清洛带着,要知道,这后宫之中想要君清洛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如今君清洛虽然醒不来了,可是好歹也还有一口气在,若是留在宫中,恐怕连那口气都得要被折腾了去。夏侯靖自然要将他当珍宝似的供着,不随身带着又怎么放心呢。正好,趁着他不在,本宫正好好好的查一查,那个害了我孩子的人是谁。”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便听见外面传来从喜的声音,“皇后娘娘,奴才来给您请安来了。”
季初晴迅速的掩去眸中的狠戾,抬头朝季雪使了个眼色,季雪便连忙走了出去,外面传来她甜美的声音,“从喜公公好,娘娘方才小憩刚醒来,还未收拾好呢,烦劳公公稍候,奴婢这就去给娘娘梳妆。”说着便又退了回来。
季初晴换上了平日里的常服,这才起身走了出去,对着从喜笑道,“从喜公公如今可是大忙人,怎么想得起来来凤仪宫看本宫啊?不知道从喜公公是有何事?”
从喜连忙谄媚的笑着道,“皇后娘娘这话说得可是折煞奴才了,哪是奴才不来啊,分明是娘娘你自个儿说不让见客的,今儿个若不是奴才拿了皇上的令牌,恐怕也进不来的。”说着便朝着季初晴行了个礼道,“娘娘,皇上好些日子没瞧见娘娘了,可是想念得紧呢,今儿个专程让从喜来请娘娘去紫寰殿陪着皇上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