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你痛苦的样子真的让我非常欣赏

许阿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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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一切都可以不要醒来,那样,她就能去陪妈妈了。

    可是,梦终究会醒,会破碎。

    她在梦里呢喃低语,哭泣声不断地传来:“妈妈……我好想你……”

    远远地看着妈妈美丽的背影,却无法追寻,就算她再怎么努力去触碰。

    却始终越来越远,她碰不到,她碰不到尽头。

    “妈妈,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滑下,哭着,醒了过来。

    这里是哪里?她在谁的房间?

    她下床,想推门出去,却发现这扇门已经被锁上了。

    她拍打着,“有人吗?放我出去!”

    可是却没有人过来帮她。

    她轻轻地打量了这个房间,就连窗户都被用木板紧钉着,她被禁锢在这里了,不用想,肯定是东方烈,是他把她抓到了这里来,并且要给她生不如死的痛苦。

    当兰妈推开门,看到江雅音,别提有多心疼了,烈少爷这又是何必呢?

    不过有正事要紧,面色为难地瞟向了她,“少夫人,有人打电话过来说你父亲的消息,去听一下吧,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

    她有不好的预感,原来这个预感是真的!

    江岳民被警察带走之后,罪证就就爆出来,现在外面的消息都是一大片。

    “你说什么?我爸爸他在牢里自尽了?”漂亮的精致脸蛋尽是一片震惊,手握着电话发抖着。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呢?她知道爸爸所做的所为都令人痛恨。

    可是,血缘是一种无法割舍的关系,尽管她对爸爸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她是该恨,但那是她的爸爸,有着血缘的关系。

    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这个世上,除了爸爸,她没别的亲人了……

    “江先生,虽说烈少已经将你所有的犯罪证据交给了警方,你的确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如果江先生有悔意的话,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甘愿接受你作出的任何处罚。”

    “是我造的孽,一切都是我,是我该死。”此刻,江岳民也悔恨地说着。

    然而东方烈请来的律师,却将藏着的刀片往桌底下传给了江岳民。

    “烈少说了,像江先生你这种人,不需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亲自解决才是最好的解脱。”

    无人知晓东方烈的做法,江岳民是害死他家破人亡的间接凶手,这是不可抹灭的事实,凭东方烈的手段,他会这么轻易的绕过江岳民,任由法律制裁吗?

    对于江岳民的自杀,她想,她需要去找东方烈说一说,至少他应该也知道了爸爸的情况,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释怀?

    至少她是抱着期望的。

    “烈,恭喜你,二十年的恩怨终于沉冤得雪,你也总算给你父母了结二十年前的恩怨,我敬你一杯。”

    看起来,书房里面只有东方烈一个人,不过跟着简沂他们开着视频通话,正用大屏幕连接起来。

    东方烈也拿起酒杯,敬了敬,他报仇的目的的确达到了,这确实是一件值得庆祝。

    “江岳民那老家伙还真是心甘情愿地选择自杀,看来他也真是悔过了。”

    东方烈冷笑,“那都是他的残忍和贪婪种下的苦果,我等了二十年,不过是拿走江家的全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他阴鸷的眼眸闪过残忍的冷酷,江岳民的死,以及了结二十年前的恩怨,他的确是尝到了复仇的快感,充满了他的胸臆。

    “说得也是,也让川老先生走得安详了。”感到惋惜。

    她轻轻地推门而入,东方烈看了她一眼,拿起了遥控,“我还有事,先关了。”随后大屏幕便被切断了。

    “你全都听到了,是吗?”

    他的冷漠让她的姿态低下,不敢去看他过分锐利的双眸,“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偷听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爸爸,他,在牢里自尽了……”说不出的忧悒和痛心。

    “哦?是吗?”

    他表现出一副很吃惊的表情来,俊逸的脸庞上勾起冷笑,“他是要该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怪不得任何人。”

    她愁眉苦脸的,为难着说道:“既然我爸爸为过去的事情已经付出了后果,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可以原谅我爸爸呢?”

    “你希望我原谅他?”他冷厉地反问。

    “你已经拿走了爸爸的公司,他所拥有的一切都被你拿走了,我爸爸自尽也就代表了他已经认错了,照常理来说,江家已经不会再欠你什么了。”

    “你凭什么以为江岳民自尽就代表了认错?凭这些就能抹灭他的罪吗?”

    “可是我爸爸他已经死了,你已经报复完了,难道你永远都要背负着仇恨的包袱去生活吗?你的那些恩怨就不能随着爸爸的死而落幕吗?”

    “看来,你爸到死的时候,你还在为着那种披着狼皮的父亲说情,你们父女俩的感情真是情深,可你也要知道,你爸爸所做的那些事,连上天都无法饶恕他!你又有什么资格为江岳民说情?嗯?”

    “他是我爸爸,妈妈走了之后,我只剩下爸爸一个人了……”她心痛地垂下眼睫,“从小到大,能对我好的人只有我爸,还有耀扬,你完全不知道我的童年生活是怎么过来的……甚至我还想过我要去死,既然他们容不下我,我还能怎么办呢?”

    他冷冷而笑,“那你知道我的童年是怎么度过的吗?”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庞,然后落到了她雪白的脖子,缓缓用力,她的脸色完全褪去。

    “给我造成这一切的元凶,都是江岳民所为,我不妨告诉你吧,你爸爸自杀完全是我教唆他这样做的。”

    她的脸色愈来愈苍白,无法置信地望着他,“原来我爸爸的自杀是你让他这么做的……”她的眼泪立刻顺着落下。

    “无法相信吗?”他冷笑着,勾起唇角,满意地欣赏着她的痛苦,“很好,你痛苦的样子真的让我非常欣赏。”

    突然危险地低语,“不过,我会让你尝到比这还要痛苦的。”

    说完,他直接用力地抓起她的手,将她塞到车间,他一发不语的开着车,他没说要去哪里,她也不敢问他。

    但她没有想过,东方烈会带她来到墓地!

    她心里不好的预感慢慢地提升,寒意也渐渐袭来,他们来到了一块没有墓碑的上面。

    “你知道这是谁吗?”

    她抬眸望他,紧紧地咬着唇,眼眶泛红,沉默。

    “没错,这就是你爸。”

    她望着乏人打理,一个乱不忍睹的墓,眼泪迅速落下,他、就那么恨吗?

    恨到连死亡也不能消除?没有墓碑,上面只是一片空白,连死后名字都没人知晓!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

    她紧紧地咬着唇,似乎要咬出血来,沉默地哭泣着,泣不成声。

    失去了力气般跌坐,抚过没有名字的墓地,“爸爸……为什么你要以这种方式离开?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他上前几步,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眼里带着浓烈的恨,“江雅音,你知道吗?当年你爸是怎么当着我父亲的面,强奸我母亲的?”

    他望进她眼神在痛苦的紧缩,邪肆冷笑着,“你说,如果我在江岳民面前对你做同样的事,他会怎样?嗯?”

    还附在她耳边,低语:“会不会从坟里爬出来?”

    “你疯了!”这也太羞辱了!

    他冷笑,“对,我是疯了,我还要让他看到,他的女儿是如何在我身下,感受被强暴的滋味!”

    这样的羞辱,真的令人无法接受。

    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一切?她绝望的挣扎,她死了之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自己的爸爸?

    爷爷肯定也不想看到这样吧?

    她知道,他现在因为仇恨而失去了理智,变成了一个恶魔!

    他是陌生的恶魔,她不要看到他因为仇恨而蒙蔽了双眼,爷爷一定不会想看到的。

    她在绝望之中,在杂草里摸到了石头,现在的他真的需要冷静!

    她狠心的咬下牙,“东方烈,你不要怪我。”

    落语后,她直接拿上石头砸上了他的头,沉闷的声响,那血迹顺着线条往下流淌。

    那双眸冷冷地望着她,动作也停住了,甚至都没想到,她居然会拿石头砸晕了他,才会让他没有防备。

    呵……嘴角泛起熟悉的冷笑。

    而他也昏倒了,江雅音推开他之后,理好着自己凌乱的衣服。

    就连手机拿出来都在发抖,她很害怕,这一刻,她是真的害怕,害怕他。

    “喂,左南,请你过来一趟,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要该怎么办,他昏倒了,你过来送他回去吧。”

    带着浓浓的鼻音,她是逼不得已的,她只是想让他冷静,她也不想再看到失控的他变成了恶魔。

    而她就这样蹲在他的身边,默默地哭泣,抱着自己,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哭得也像个孩子一样。

    抽抽泣泣,她真的无法想象以前那个年轻的爸爸是如何利用卑鄙的手段,让他沦落为孤儿,他才只不过五岁,为什么要让他承受家破身亡、父母离异的经历?

    她实在是想不到他到底是如何度过的那样的童年,是个人都会承受不了。

    他的心里一直都很脆弱,可谁又知道他那颗疲惫的心?

    爱情都是两个人互补的,她可以试图抚平他内心的伤疤吗?

    她有这个资格吗?她可以陪他一起度过吗?她真的很想问问他,她、有没有资格填补他那颗寂寞的心?

    只要时间冲刷一切,伤疤就会慢慢的淡下去,对吧?

    “如果你能够放得下这一切,那该有多好……”

    那样,就不必每个人都痛苦了,他的心里也会好过点吧?

    她嘴角苦苦一笑,就这样一直落泪陪着他,等左南过来。

    夜晚,让整座别墅陷入了死寂般的阴沉……

    从床上醒过来的东方烈,猛然睁开那双漆黑无比、冰冷无情的双眸。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是被那女人给砸晕过去了。

    他忍不住动了一下,额头上的伤还用纱布包着。

    可是,他却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口有多痛。

    “左南。”声音很低哑,口气很冷。

    “是。”左南低头。

    “那女人呢?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看紧她?”

    “烈少,少夫人很好,请放心,目前正在房间里。”

    他冷哼一声,闻言就掀开被子要下床,被左南止住,脸色也是一脸的为难,“烈、烈少……你还是多休息一会吧。”

    “不用你管我,让开。”他的目光和语气都很冷很冷,像把利刃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