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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对于竺韵来说是个很特别的日子,因为她终于要和自己的宝贝女儿见面了,只是连日来对笑笑和小艾的思念让她现在的情绪很是恍惚,当萧澈派来接她的车子到达公寓的时候,她竟然不知道如何打扮自己才能让笑笑和小艾看见自己最好的一面,直到萧澈的电话打过来问她到哪了,她才慌慌张张的下楼。
这一次,竺韵记住了去萧澈别墅的路是如何走的,以后即使没有萧澈的允许,她也可以自己过来看看女儿,哪怕是偷偷的看一眼也好。
当车子驶进别墅庭院的时候,小艾和笑笑都在院子里等她,竺韵匆忙下了车,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
“小艾,笑笑,妈妈好想你们!”竺韵强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哽咽的说道。
“妈妈,我也好想你,你为什么不来看我!”笑笑看见妈妈的第一眼便哇哇大哭了起来,这几天,不论自己怎么反抗,怎么吵着要见妈妈,萧澈都不会答应,直到今天,看见竺韵的第一眼,她终于忍不住了,连日来受的委屈全部在今天发泄了出来。
“笑笑不哭,妈妈不是来看你了吗,乖不要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竺韵温柔的安慰着大哭的女儿,她心里清楚,笑笑很想她,她们母女两个从来没有分别过这么长时间,笑笑心里的委屈她又何尝不知,可是,她不论怎么努力,都不能再将笑笑接回身边。如果知道在s市这个地方能够遇见萧澈,她宁愿不带着笑笑回来。
萧澈在二楼的落地窗下看着母女三人相聚的画面,心里有股异样的暖流缓缓划过,如果这样的画面可以一直持续着,那该多么美好,只是美好的东西始终太过虚幻,看不清也摸不到。
萧澈下楼的时候,母女三人正在沙发上聊天,笑笑一直赖在竺韵怀里不起来。她不敢问妈妈是不是不要她了,也不敢问妈妈这几天在干什么,她现在只想待在妈妈的怀里不撒手,这样她们就永远也不会离开了。
“爸爸!”见萧澈下来,小艾乖乖的喊了一声。
竺韵和笑笑同时扭头看向了楼梯拐角处的萧澈,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两双相似的大眼睛同时盯着萧澈,笑笑的眼眸里满是生气,而竺韵的眼眸却满是难过与悲伤。
“我在零渡西餐厅订了位置,中午的时候出去吃吧!”萧澈淡淡的说道。
“哼!”笑笑不悦的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看萧澈,这些天她对萧澈的态度一直是怒哼,萧澈当然不会在意,只是无奈了勾了勾唇。
“爸爸,我们一起玩游戏吧!”小艾不想错过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光,自然要拉着爸爸和她们一起玩。
“小艾乖,你带着妹妹上楼去玩一会儿,爸爸有话要和妈妈说。”萧澈淡淡的说道,有些话他需要和竺韵谈一谈。
“那好吧!”小艾有些失落的说道,转而看向了竺韵。
“笑笑,和姐姐上楼去玩会儿,妈妈一会儿过去找你们。”竺韵拍了拍笑笑的背,温柔的说道。
“不要,我怕妈妈再离开我!”笑笑摇头,把竺韵抓的更紧了。
竺韵听见笑笑这样说,心里的愧疚感更浓了,她的笑笑不应该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担惊受怕的。
“笑笑,妈妈今天不会离开你,放心吧,相信妈妈,好吗?”竺韵心里有些苦涩,她给笑笑的安全感实在太少了。
“那以后呢?妈妈还会离开笑笑吗?”笑笑又问,和妈妈分开的这几天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以后,笑笑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妈妈不可能永远呆在你和姐姐身边不是?”竺韵淡淡的说道,笑笑说的以后可能是明天或者后天,而她说的以后好像很远很远。
“不要,笑笑不要做自己的事情,就要待在妈妈身边!”笑笑撅着小嘴说道。
“笑笑乖,先去和姐姐上楼玩会儿!”竺韵不想再和笑笑讨论以后的事情,因为以后对于她来说好遥远,遥远到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那妈妈要和我拉钩!”笑笑说道,拉钩可能是小孩之间最值得安慰的信任方式。
“好!”竺韵笑着揉了揉笑笑的后脑勺。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笑笑软糯的声音响起,刚才还一副委屈的小表情现在已经笑靥如花了。
萧澈和小艾在一旁看着母女俩的互动,笑笑确实在竺韵面前才会如此开心。
最后,笑笑和小艾上楼了,客厅里此时一片静默。
“你脸色不好,是生病了吗?”萧澈率先开口。
“没有,只是这两天没有睡好而已,笑笑在这里还习惯吗?”竺韵淡淡的问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即使绝情到了让她们母女分开,她也可以做到心平气和的和他在这里聊天,她对他,永远恨不起来。
“如果我说不习惯,你回家是不是更睡不着了?”萧澈淡淡的说道,竺韵的没睡好一定是因为笑笑的缘故,他此时有些心疼面前的女人,他是医生,他看的出来,竺韵不仅缺乏睡眠,精神也有些恍惚。
“无论她在这里习惯不习惯,我都不会睡好,阿澈,你不知道笑笑对我意味着什么,我知道,有你在,我不可能再把笑笑带回身边,只是,你能不能让我经常来看看她们姐妹两个,或许…没什么,希望你可以答应我这个请求!”竺韵淡淡的说道,美眸乞求的看着萧澈那张温润的俊脸。
“当初为什么要把她们生下来,小艾又是怎么丢的?”这是萧澈一直以来想要问的问题。
“她们是我的骨肉,我舍不得,所以就生下来了,至于小艾是怎么丢的,或许那时候的我比现在还懦弱吧!”竺韵苦涩的笑了笑,小艾的丢失是她一生的痛。
“其实我倒是应该谢谢你将小艾和笑笑生了下来。”萧澈知道竺韵不愿意多说,他也没再强求。
“不用,阿澈,你还恨我是吗?”这也是竺韵一直想要求证的问题。
“在小艾和笑笑出现的时候,我已经忘记曾经恨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或许早就已经忘记了!”萧澈淡淡的说道,如果没有那场大火,他或许会在竺韵离开以后重新找回她,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阿澈,我一直欠你已经对不起!”竺韵淡淡的说道,这个男人,她永远也不知道怎么去埋怨他,或许爱的卑微,也或许是因为曾经的愧疚。
“都过去了,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最终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竺韵,笑笑和小艾是我萧家的血脉,我有责任为萧家开枝散叶,所以,请你理解我,或许你觉得我自私,但是我必须这样做!”萧澈说道,曾经偌大的萧家被那场大火吞噬,他是那个死里逃生的人,所以必须要重新将萧家撑起来。
“我知道!”竺韵苦涩的勾了勾唇,或许小艾和笑笑的到来就是为了弥补她曾经犯下的过错。
“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萧澈看着竺韵落寞的神情,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既苦又涩,逐渐蔓延到全身的每一处。
“我只希望小艾和笑笑能够健康快乐的成长,我对不起小艾,也对不起笑笑,阿澈,帮我照顾好她们。”竺韵淡淡的说道。
曾经相爱的两个人,一个不能爱,一个不敢爱,面对面的时候,谁的心里都苦涩,那份悸动,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够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