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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吃！”
那女孩看着将士用土碗装过来的狗粪，还是十分新鲜，摇头拒绝。
大安帝国的各个都护营中都设有狗舍，专门培养来嗅查敌情，因此这狗粪要多少有多少。
她扭头愤怒看向叶霓凰：“我已经按照你说的磕头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有你这么羞辱人的吗？！”
“叶霓凰，你不要太过分了！别以为你背靠穆府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你只是个外姓弟子而已！”
叶霓凰勾唇冷笑，居高临下地睨视她：“过分？你欺负我妹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词？”
“施暴者有什么资格说过分？我不过以牙还牙罢了，哪里过分了？”
“这狗粪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要么，死！”
“你！”女孩面色发黑，目光喷火地瞪着叶霓凰。
“游将军，劳烦你的下属了。”
叶霓凰冷嗤，收回视线看向游辛。
游辛其实也想提醒她不要太过，可瞥见她身后的叶灵若，扪心自问，如果是他的至亲之人有这样的遭遇，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他随后抬手示意将士：“按叶姑娘说的办。”
“什么？！游将军你……唔唔唔……呕！”
女孩大惊失色，但她被两个将士掣肘，端着狗粪的将士动作非常粗鲁地将整个土碗都扣在她脸上，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颌，迫使她不得不张着嘴。
看到这一幕，黄娴和另外几人都变了脸色，看着叶霓凰的眼神既恨又畏惧。
“呜呜呜……欺人太甚了你们……”那女孩趴在地上痛哭，目光愤恨地盯着叶霓凰。
叶霓凰没搭理她，若非这里是都护营，她绝不手下留情！
她只说了原谅，可没说放过。
“该你们几个了。”她斜睨黄娴几人，目光阴戾地锁定黄娴。
黄娴头皮一紧，感到后脊在冒冷气。
“我……我错了……”另一个女孩实在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哭丧着脸跪了下来。
啪啪啪。
她哭着扇自己耳光，痛哭流涕向叶灵若道歉。
叶霓凰朝叶灵若投去目光，后者领悟，点了点头。
其余女孩见状，也跟着照做，顿时军帐跟前一片哭丧，那阵仗就好似死了爹娘一般。
唯有黄娴，依旧挺着腰板杵在原地，死活就是不肯松嘴道歉，更别说下跪磕头道歉了。
“你呢？想死？”
叶霓凰冷着脸看她。
黄娴面色一寒，沉声道：“不可能！我可以赔偿你们，多少钱随你们开！”
“游将军，你就这么放任她胡作非为吗？信不信我将此事告诉我父亲？！”
她才不要向这种卑贱的平民下跪呢！
游辛冷眼看她，声音森冷：“请便。”
黄娴脸色一瞬僵硬，游辛神色厌恶又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后收回来，看向叶霓凰道：“此事本将不好偏袒，但军帐之中不允许杀人。”
说完，转身离开。
黄娴大惊：“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叶霓凰弯唇冷笑，看向黄娴：“给你五息时间考虑，我可以不杀你，但废你的武脉还是能做到的。”
黄娴脸色极其难看， 双手紧紧握拳，脸色变幻几番，这才咬着牙心不甘情不愿地下跪。
“对不起。”
细若蚊吟的三个字，满脸都写着愤怒与屈辱！
叶霓凰故作听不见：“你说什么？”
黄娴恼恨，抬头怒瞪她：“我说对不起！”
“哦——”叶霓凰拉长声音，眼底笑意邪肆，“ 没诚意，重新来。”
“你！”
黄娴气得爆炸，恨不得将她撕碎！
“对不起！”
她忍了又忍，忌惮地看着叶霓凰手上的黑剑，只得又咬着牙道。
“还是不够诚意，一点忏悔都没有。”
叶霓凰凝视着她摇头。
只要想到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她恨不能将黄娴千刀万剐！
如今只是让她多重复几次道歉罢了，已经够便宜她了！
黄娴屈辱无比，瞪着她恨声：“你别太过分了！”
“啧。”叶霓凰啧啧摇头，走到她跟前，微微俯身打量着她。
啪！
非常响亮的一巴掌！
黄娴瞬间被打翻在地，满口腔都是鲜血，半个脑壳嗡嗡作响，眼前冒着一片金星。
叶霓凰动作停，抽了一巴掌后，弯腰伸手揪住她的领子，扬手又是几巴掌狠狠抽了下去！
黄娴根本来不及反应，整张脸就已经被抽得变形了，眼前一阵阵发黑，脑袋晕乎乎的。
咔嚓。
叶霓凰一脚踩在她胸口，隐约能听见黄娴胸口传来细微的骨裂。
“我所做的，不过是你曾对我妹妹做过的事情而已，如何能叫过分呢？嗯？”
叶霓凰冷声质问她，目光的冷冽几乎都要溢了出来，脚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黄娴胸腔剧痛不已，感觉自己被一座大山压着，五脏六腑几乎都要碎了，嘴里不断冒着鲜血。
“姐姐！”
叶灵若反应过来，吓得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臂。
万一姐姐失手杀了黄娴，那样又会给姐姐招了很多的麻烦。
“姐姐，就这样吧。”
叶霓凰回神，眼神转瞬恢复清明。
“嗯，姐听你的。”
叶灵若点点头，瞥了眼地上痛苦万分的黄娴，一点也不觉得她可怜，这一切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姐姐，我们走吧，我听将士说，陆运的官道已经安全了，我们可以乘坐马车去西陲。”
她一点也不想再待在军营里浪费时间了，而且黄娴几个人肯定会找机会联系族人来报复姐姐。
叶霓凰点头，收回脚后，突然间狠狠一脚将黄娴踹飞！
砰的一声，黄娴砸在火架上，当即晕了过去。
随后姐妹俩花了钱，去都护营买了一辆马车，前后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就离开了都护营。
“姐姐，我们不去西陲吗？”
半道上，叶霓凰将马车停了下来。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叶霓凰回头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后冲林子里吹了个口哨。
叶灵若迷惑，撩着车帘向外看。
只见左小黑和右小白听到哨声，没一会儿功夫就从林子里探了脑袋出来。
“姐姐，异兽……”
叶灵若吓得俏脸发白。
叶霓凰笑了一声：“别害怕，它们还只是幼兽，而且很乖很听话，不会伤人。”
说着她上前摸了摸两小只，眼神朝都护营那边瞅了一眼，右小白是个机灵鬼，一瞬就明白了，低低地叫唤了两声。
“真乖！”
叶霓凰一笑，从容戒里取了肉干投喂。
两小只随后又消失在林子里，叶灵若这才敢问：“姐姐，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刚才让它们去干什么了？”
“晚点你就知道了。”
叶霓凰神秘一笑，转身回到马车上，拉着缰绳慢悠悠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