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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电影看的让邓一川心惊胆战。
电影其实没啥意思,现在的电影,有啥意思呢。
如果是爱情片,看看男女主人公浪漫唯美的爱情,或许还能让邓一川爱情枯竭的心里泛起一波波涟漪,打动他感染他。
邓一川并不是一个对女性毫不感兴趣的人,他还年轻得很,内心更是丰富多彩。身边这么多美女,不是说对他一点诱惑都没,有。个别时候,那种诱惑非常强烈,都有点抵抗不住。
但他必须抵抗。
人跟人是不同的,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把对女性那种渴望那份热盼强烈地表达出来。担任秘书后,邓一川首先逼迫自己做到的,就是忍痛割掉性格中许多跟秘书两个字不符合的东西。比如做秘书的,必须沉稳,不能到哪也一惊一乍,要遇事不惊,临危不乱。就算是平常,也要显出四平八稳,心中有数的样子。
以前在文联,看谁不顺眼,邓一川就会毫无顾忌地直接说出来,才不去考虑说出的话会不会得罪谁,会不会造成什么不良后果。他甚至懒得想这些。
但是当了秘书后,他变了。每说一句话,每吐一个字,都要斟酌了再斟酌。能吃稳的,就说。吃不稳的,就用打哈哈的方式应付过去。
能讲半句的,绝不讲一句。能用眼神传递的,绝不用语言。能用沉默表达出去的态度,绝不开口说一个字。
对秘书来说,这就是基本功。因为你讲的每一句话,别人都不会当成你讲的,而会当成领导讲的。陈原反复跟他讲,当秘书,三个方面必须管好。一是嘴巴,必须牢靠。陈原有次还说,秘书的嘴巴不是往外讲的,而是往里咽的。这里,便是肚子,便是心。
也就是说,不管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能乱讲出去。要一一把他们咽到肚子里,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不管别人问什么,也不管你知道还是不知道,都要装哑巴。哑巴是秘书的最高境界。
第二个就是眼睛。秘书是要机灵,一双眼睛就紧盯着周边不放。但在个别时候,你又必须把眼睛藏起来。
秘书整天围着领导转,你所遇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小事。有些看似是小事,但却藏着大秘密大风暴。领导身边整天要来人,今天见这个明天见那个。有些人你看见只能当没看见。有些人你压根就不能看见,你得提前回避。
第三,就是好奇心。
做人都有好奇心,但当了秘书,你的好奇心就必须收敛。不但收敛住自己的好奇心,对别人的好奇心也要抱有警惕。因为找你打听事情的人很多,从你嘴里探口风的人更多。
有些会议还没开,但结果做秘书的已经知道了。尤其遇到基层干部提拔,部门班子变动时,虽然最终结果要等常委会议讨论才能定下来。但提前,每个领导都有每个领导的提携对象,每个位子领导都提前会有人选。这些事,领导能瞒得了下面,但绝对瞒不了秘书。所以,替领导守住这个秘密,就是秘书的份内职责。
这样的训练久了,做秘书的,真就有点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味道了。
当然,也有另外。比如田瞳几个,但那是另一回事,邓一川从来就没想过,要做成田瞳那样的秘书。
对女人也是如此。
陈原有句经典话,说做秘书,不只是要管住上面,更要管住下面。双管齐下,才能成就一个秘书。
这话后来才知道,不是陈原说的,而是省里首长普天成还在吉东的时候就说的。陈原只是在邓一川面前重复强调而已。
此话有多重理解。往大的方面讲,所谓管住上面,就是做秘书的,要时刻提醒自己的领导,要当成领导的警醒器,不能让领导犯糊涂错误。对应的,管住下面,就是要替领导约束住下面的人。
另一重理解,就是针对自己。管住上面,就是管住你的脑子和嘴巴耳朵。管住下面,自然就是管住你的双腿,不可以乱走动,不可以乱越界。
再往深里延伸,那就是指男女方面。
男女方面的错误,犯不起。
一个人可以毁在其他方面,但绝不可以毁在男女作风问题上。这话千真万确是陈原讲的。
离婚后的邓一川,并不是彻底变成了一个清心寡欲者。内心里,依然坚信着爱情。对男女之间那种朦朦胧胧的情感,也怀有渴望。毕竟他才刚刚三十岁,正是一个体力心力都最旺盛的时候。说不想这些,假。
但他不能乱想。
尤其现在这种时候,一切都还未知,前景仍未明朗。对所有暧昧,所有诱惑,他既抱有警惕也抱有必须的排斥。
可是今天,杨眺出乎意料地跟他亲热,看她那样子,简直就缠绵得不行。
此刻的杨眺,早已不是把头依靠在他肩上,而是半个身子偎过来。一双手牢牢地抓住邓一川胳膊,生怕邓一川要逃走一样。
邓一川心里怦怦乱跳,身子竟也莫名其妙地跟着热起来。脑子里竟意外地想起一些事,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跟一女同学进影院的场景。他跟那位女同学虽然没有任何故事,但两人亲密地坐在影院舒服的椅子上看一部自己喜欢的电影,偶尔还要交流几句,那种感受,真是很美好。
邓一川想抽出胳膊,影院里人虽是不多,但他也怕被人看到。杨眺显然不愿意,邓一川刚尝试着动了一下,杨眺也上更加有力地抓牢了他。
同时,她把半边脸贴过来,贴在了邓一川胸膛上。
一股热气传来,开始蒸腾着邓一川。杨眺不知用了什么香水,不浓,但是正因为不浓,那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清香,却让邓一川有了一种迷幻的感觉。似乎是被带到了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这地方充满着向往,充满着一个个未知。
对任何一个人来说,未知才是最最诱人的。
接下来,邓一川从屏幕上把目光收回,低头看了一眼杨眺。杨眺那头长发真美啊,柔软、黑亮,此刻那黑密的长发在他胸前散开,有一些垂落在他腿上,更多的,则软软地铺开在他视线里。
奇怪,邓一川此刻竟没了一点讨厌的意思,甚至想伸出手,轻轻抚摸一下。他果然伸了手,只可惜,快要触及到黑色的长发上时,他又胆怯地收了回来。
微闭着双眼看似很享受的杨眺居然发现了邓一川这个小动作,她轻轻动了一下身体,伸出一只手,软软地握住了邓一川那只伸过来又缩回去的手。
接着,她把邓一川的手轻捏着放到了自己头发上。
邓一川身上一阵痉挛,触电般的。
他不只是闻到了杨眺头发里散发出的那股清香,还嗅到了更加复杂更加迷惑人的味道。
这味道来自杨眺的身体。
甚至,他还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她身体的柔软。两团热乎乎的东西贴在他胸膛前,让他既怕又渴望。
天啊,渴望。
邓一川脸红了。心跳在急剧加速。他想躲开,真的想。可是,可是他的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又往杨眺这边暗暗挤了挤。真的是挤。
邓一川一阵晕眩。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真是新鲜极了。想想,自打他被隔离调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跟女人近距离接触了。女人两个字,几乎对他陌生起来。
而此刻,他跟一个并不十分熟络的女人,一个有着几分姿色,身材依然错落有致,高处高,低处低,曲线毕露,韵味十足的女人在一起。他不能不浮想联翩,不能不一点反应都没。
哦,反应。
邓一川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朝跟理性截然相反的方向去,某个部位已经不可遏止地发生着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