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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事情。”梵清弦低下眼眸。
“他不会真的去找噬魂草的解药去了吧?”
慕容清欢大惊,“书上记载,噬魂草的解药就是它的伴生兽之血。因为长期服用噬魂草,所以血液自动化解毒素。但是..”
书上虽然没有说那个伴生兽是什么,但是噬魂草生长的那个黄泉禁土,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闯之处。
梵清弦淡然道,“没事的,他能对付。”
“他是你的朋友,你不担心吗?”慕容清欢愣愣看着梵清弦。
白衣男子却有些无奈地笑笑,“他决定的事情,我劝不住。何况黄泉禁土只是难进了些,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
话虽如此,他的眼中却飞快滑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忧虑。
慕容清欢颓然叹了口气,心情有些复杂。
她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让身侧之人去替自己冒险。
这种感觉,让她对自己无比恼恨。
另外,就是对作为罪魁祸首的慕容明越一家燃起的怒火。
虽然尚无证据,但是现有的线索都指明她中毒和他们脱离不了关系。
正想着,就见玉瑶神色慌张地走进来。
“小姐,定国公拉了一堆人在门口闹事。”
慕容清欢正愁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立刻冷声道:“去看看!”
“定国公还是回去吧,我们家老爷身体不适,不能见客。”慕容檀一脸冷意拦住大门。
“如今定国公府危在旦夕,父亲就真的不管了吗!”
慕容明越一声哀嚎,“碰”地一声跪在了府邸门口。
这下子,原本没留意这里的百姓们也纷纷围上来看热闹。
“哎呀,这不是定国公吗?怎么跪在这里?”
“听说是想见老国公,被拦下了。”
“这做儿子的想见父亲天经地义,谁敢拦他。”
“好像是定国郡主。”
“简直荒谬!做后辈的怎能..”
议论的人,突然止住了话语,纷纷看着面无表情走到门口的少女。
“慕容清欢!都是你蛊惑父亲,把定国公府害到今天这个地步!”
看见慕容清欢出门,慕容明越目眦尽裂地喊了出来,极力误导不明真相之人。
慕容清欢觉得好笑,不过是因为爷爷对她宠爱了些,这具身体从小到大都被慕容明越视为眼中钉,无论什么都认为是她害得,这嫉妒心简直强得有些变态了。
她挑挑眉,正准备说些什么,已经有几人朝着她围了过来。
“贤侄女,你大伯说你掌管慕容家财政,他现在欠了我们不少钱,这是不是得还回来?”
说话的,是朝堂上的一名大臣。
“就是就是,你大伯可欠了我两百万金铢,我现在手头也不宽裕,郡主若能做主,就将钱快还来吧。”
另外一名大臣也围了上来。
慕容清欢似笑非笑地扫了一圈充满期待的眼神,讶异道:“定国公让你们来找我要钱?”
慕容明越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父亲将青慕容佩交给你了,你总不能光拿着玉佩不管慕容家吧。若是你不想管,就把玉佩交给我!”
慕容清欢嗤笑一声,“青慕容佩在我身上没错,可是我为什么要管定国公府?”
听了慕容清欢的话,之前还算客客气气的某个大臣忍不住了。
为了能讨到自己的钱,他也不顾自己有欺负小辈的嫌疑,立刻怒斥起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国公爷总是你大伯,他欠钱,你身为后辈,可不能赖账。”听见有人出头,慕容明越更加得意地大声道:“就是这个妖女,蛊惑我父亲,将定国公府的钱财全部搬走,所以我才无钱还给大家。她离开定国公府的时候,浩浩荡荡地搬了不少东西,可是很多人都看见了
。”
“好像是看见定国郡主搬家的时候带了好几个车队呢。”有人点着头,悄声议论着。
慕容清欢笑盈盈道:“没错,我确实搬走了不少东西。但是我搬的都是宸王给我的聘礼。大伯想要就早说嘛,免得我搬得那么辛苦,丢又不能丢,不如直接送给大姐姐。”
静默。
现场突然诡秘地静默下来。
慕容清欢满意地勾勾嘴角,不得不说,某只妖孽的旗号,还挺好用的。
半晌,才有一名大臣呵呵打着圆场:“贤侄女说笑了,宸王给贤侄女的聘礼,我们怎么敢觊觎。不过,他欠了不少钱,用慕容家的钱来还也不为过吧?”
“慕容家是慕容家,定国公府是定国公府。”慕容清欢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却让慕容明越莫名地觉得身上一寒。
慕容明越直觉不能让她说出下面的话,立刻打断道:“慕容清欢!你不能这么自私!看着定国公府覆灭!”
“慕容国公。”慕容清欢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吐出来。
“当日你逼我和重病的爷爷出门之时,我就说过,从今以后我慕容清欢和定国公府再无一丝关系!就算定国公府今日不存在了,又与我何干!”
“什么!”
她的话音落下,一片哗然。
虽然知道慕容清欢和老国公搬去了慕容家旧宅,但是大家并不知道其中内情。
这才第一次知道,老国公是在重病的时候被迫离开。
东胤对孝道还是很看重的,尤其慕容秦天的声望也比较好。
当时就有一名讨债的大臣冷笑起来:“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不知陛下可知道这些事情吗?”
慕容明越的脸唰地就白了,一大滴冷汗从他的额间滑下。
“慕容清欢!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主动要求..”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那日药尊也在,需要我请他来作证么?”
慕容清欢笑得越来越灿烂,而慕容明越的心却越沉越深。
药尊不光在东胤,就是在整个太虚大陆也很有名望。
他的话,就算对赢知睿来说,也是非常有影响力的。
而且,药尊还一直想收慕容清欢做徒弟。
别说她说的是事实了,就算是谎言,指不定那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头子也会为了诱拐徒弟而帮她圆谎。
就在慕容明越焦头烂额的时候,最后一根稻草骤然折断。
“不用请药尊了,老夫就能作证。”一声朗喝,从人群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