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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不问。
“老姑,你们快去快回,我回去等大伯,你们也要平安回来。”
“行,二郎,你先回去,你大伯估计一会半会子不会回客栈,我给你点银子傍身,你在街上逛逛,想买点喜欢的小玩意也可以,要是我们晚上回来迟了,你也可以自己买吃的……”
许娇娇给了二郎一两银子,二郎推脱不要,许娇娇强行塞给他,他才收下了。
这个二侄子,心眼实,老实巴交,你要是不给他银子,中晚饭没人管的话,许娇娇不在,许大荣要是在外面吃了回来,他就会饿着也不说话,也不会提要求的。
许娇娇又交待他,银子一定自己拿着用,不要给许大荣,救你四叔不差这一两半两的,二郎才垂着头应下走了。
廖青看着这一幕,摸了摸鼻子,“水鬼精,你的心肠还真不错,难怪你们家的几个侄子侄女都喜欢你。”
“是吗?你不喜欢我吗?”许娇娇回头,俏然的一笑。
廖青这猛不丁的被调戏了,一抹笑意在眼里化开,“嗯,勉强也算喜欢吧。就是丑了一点。”
说完,他大踏步的往前面走了。
许娇娇……
“喂!你说谁丑?你特么的……站住!你说谁丑!!”
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吗?就可以随意诋毁别人长得丑?太不厚道了。
是,她是没有他长得好看……
男人好看能当饭吃吗?!男人好看就是蓝颜祸人!被人抢去当压寨夫人,看姐们救不救你!
嗯?她丑吗?她现在已经可以了吧,她许娇娇跟丑向来都不搭边的,好伐?
哪里丑了?
要是丑的话,那肯定是衣服丑了!
对,就是这身大红花的棉袄的锅了!
不是,她丑,任她丑,她在意廖青的眼光干嘛?
我了个呸!
等许娇娇回了一圈神,追上廖青的时候,廖青已经谈好了一辆雪撬车的价格。
冰阳城很大,要是想从城里用双脚走出去,还走到雪山上去,怕是要走上一两个时辰都不一定能走到。
雪撬车速度快,又便宜。
上雪山,赶雪撬的老乡保证只要小半个时辰就能上到山顶。
这是一辆八条犬拉的雪撬车,跑起来飞快。
价格还算公道,一人收了一百文钱,就让他们上车。
许娇娇没坐过雪撬车,她是个胖子,一百三十好几斤,怕不稳,从雪撬位置上摔下去,紧紧的拽住了廖青的袄子,廖青怕袄子被她拽坏了,反手握住了她肉乎乎的小手。
瞬间,许娇娇的心就僵了。
那种什么首次坐雪撬车是什么兴奋的体会与感觉,统统都不知道了。
她现在只有一个感觉,她整个人都僵了,脑子也不听使唤了,一片空白。
还有两人手牵手,从廖青掌心处传来的温热有力的力量……
令人安心与踏实。
事后,很久之后,廖青对许娇娇说情话。
廖青说,可能从前他对许娇娇的观感是有了一些改变,也有与她成亲的想法,本着是与谁成亲不是成亲的宗旨?
但是牵她手的那一刻,廖青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仿佛他空落平静的心灵里激进了一颗石子,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句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然后,此生就是这个丑胖且来历不明的姑娘了。
栽她手里了。
许家村。
眼看着乡邻们都把粮食收得热火朝天的,许张氏提议说请工,许有德坚决反对了。
为什么?
因为身为农户,地地道道的农户,在许有德的观念里,收粮食是他们一年当中最高兴最荣耀的时刻。
辛苦种了一年的田地,粮食亲手收回来,才有成就感。
请人工帮忙收,这算什么回事?
自己家的田地,自己收,向来都是这样,如果有闲工,可以跟乡邻们换一换,今天帮你家收了,明天别人帮我家收,这都是正常的!
只有那好逸恶劳的地主家才请短工收粮食。
他们只是刚好够吃得饱饭的人家,又不是那地主家!他祖祖辈辈都是勤俭节约过来的,不能到他的手里,养成了那不良的风惯。
于是,许张氏说请人工,许有德不允许之后,许张氏也不提了。
那就自家人收吧!
许有德与许张氏老夫妻两人都亲自下地。
大房里,姚氏,大郎,大丫三人,不想下地,也在许有德的监督之下,下了地。
许老二是下不了田地的,二房的二郎是半个劳动力,又跟许娇娇她们出了门。
于是,二房里就只有二丫,三丫,四郎三人,丫头力气小,小子不满十岁,但仍旧下田干活。
四房里,能下地的就是罗氏,三郎两人。
五郎,与六郎,实在太小,顶不了什么事情,就去路上捡谷子玩。
还有元春花!!
这样一算,下田地的还有热热闹闹的上十个人。
但是,真正顶事的人,一个没有。
许有德老了,一担谷子都挑不起。
只有大郎人高马大的,但是大郎挑不了三四十斤的东西,一挑就弯腰驮背的,浑身哪哪儿都疼。
大丫割谷子不是割到手指头,就是割到自己的衣服上面去,谷子没割两把,坐在田埂子上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姚氏也是没做过农活的,笨手笨脚的,效率连许张氏的一半儿都赶不上。
罗氏向来是惫懒货,做不了一会儿的活计,不是要喝水就是要回家拉屎。
只有元春花做起事来,利索,跟许张氏不相上下的效率,割谷子又快又好。
但是,她是个女人家,又是个身材矮小的女人家,再能干也只能干女人的活计,力气不大,挑不起谷担子。
二丫,三丫倒是手脚麻利,但好歹也只是十一二岁的丫头片子,力气更小。
三郎,四郎,不用说了,长得还没有扁担高。
就这样,许有德与大郎两个男人挑谷子,根本挑不了多少。
许有德默默的一个人挑了一整天,第二天,肩上的皮都破了,红肿了一大片,他声都没有吭。
继续下田地干活。
大房的一家人,大郎喊浑身骨头都疼,躺在床上起不来,大丫喊手指头疼,也死活不下田了,姚氏磨磨蹭蹭的老半天,实在推不脱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