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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边的事情,我忽然想到柯郝。
“你有没有威胁柯郝?威胁他让他离我远点?”我带着怒意盯着傅颜。
“威胁?”傅颜好笑的哼了一声,“我向来这样,要么就是懒得说话,要么就死直接弄死,用的着威胁?”
“直接弄死?你杀过人?”我吓得坐起来,离他远点。
“你内心戏不要这么多好不好?”傅颜皱眉。
我很不信任的上下打量他,他算得上一个枭雄吧,像他这种人,我不相信他的手上,没有沾染鲜血。
我是真的对他有抵触了,当他再想来把我搂进怀里的时候,我歇斯底里的大叫:“走开!”
我的叫声,惊醒了张妈,楼下的灯亮了,传来张妈的呼喊:“小景,怎么啦?是不是有贼?”
傅颜紧锁眉头,捂住我的嘴巴。
张妈上楼来了,傅颜放开我,躲进洗手间里。
我傻傻的坐在床上,脑子一片混乱。
张妈在外边敲门,我跳下床,走到门口。我有那么一瞬间,有冲动告诉张妈,让她马上报警。
但我想到恐怖的梦境,想到傅颜被当街击毙,我浑身发软,这句话又说不出口了。
我打开门,张妈满脸惊慌,关切的看着我问:“怎么了?你看到贼了吗?”
“不是的,我刚刚做噩梦了,梦到坏人要绑架我。”我好像受了惊吓,揉着胸口说。
“我的天,你那么大声音,我还以为贼进到你屋子呢!怎么又做噩梦呢?不是最近好些了吗?”张妈把我送回房间,给我倒了杯水。
“没事没事,最近都没有做梦,可能是心理阴影还没有彻底消散吧,所以曾经的恐怖,偶尔还是会出现在梦里。”我喝了口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那你快睡吧,要不要我搬楼上来睡?这样你有什么声响,我也听得到。”张妈关切的说。
“没事的,不麻烦了,你也去休息吧。”我摇摇头,为了表示我极其困顿,让张妈快点出去,我又打了个哈欠。
“那我走了,有什么事随时喊我。”
“好的。”
张妈出去了,我把门锁上。转身时,傅颜已经回到房间。
他坐在沙发,拿起一支烟叼在嘴里。
“你最好别靠近我!”我盯着他警告,我现在从心里对他的身体有反感,我真的不想和他再这样反反复复。
“咱们刚刚说到哪里了?”他叼着烟,并没有点燃,稍稍眯缝着眼睛。
“说到柯郝。”我在椅子上坐下,和他隔着两米的距离。
“你说谁威胁他?”傅颜微皱眉头。
“是,让他离我远点,威胁他的人,我估计不是你,就是你爸爸。”我沉着脸说。
“我爸爸?”傅颜疑惑的看着我,“他会威胁柯郝?”
我冷冷一笑,睇着他说:“他可不是为了你,他似乎只是为了他自己。”
傅颜轻轻挑眉,看着我问:“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我沉默了,我现在也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傅逸清在打我的主意,没有凭证的事情,我还不太想说。
傅颜盯着我,然后移开目光,默默沉思。
我不知道,要不要把玉佩的事情告诉傅颜,他见多识广,也许一看就明白。
我盯着他,他虽然令人烦心,但对我的感情是真的,无论他有多么坏,我相信他永远不会对我坏,所以我还是把这件事情,和他商量一下吧。
“你父亲送了我一个东西,我觉得很诡异,他还问我要了我的生辰八字,说是给法师加持,我现在觉得那个东西,很有问题。”我说
傅颜的脸严肃了,他赶忙问:“之前你脖子上佩戴的玉佩?”
“对!我发现异样之后,早已经摘下来了,但是你父亲这两天总是缠着我,一定让我戴着,说是保平安,但我却觉得另有目的。”我点头说。
“你把它放在哪里?再给我看看。”傅颜问。
“放在爷爷的房间里。”我站起来。
他讶异的看着我:“爷爷房间?”
我笑了笑,看着他说:“因为爷爷一生正气,什么邪气的东西,爷爷都能镇住。”
傅颜站起来了,他笑了笑,点头说:“你还真是聪明!”
我们轻手轻脚出了房间,一起去爷爷的房间。因为担心张妈注意,我们没敢开灯,傅颜打开他身上的小手电,问我把玉佩藏在哪里。
我先恭恭敬敬地给爷爷上香,给他磕头。傅颜过来,跟我一起上香磕头。
他凝视着爷爷的遗像,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失去记忆,只是从张妈的嘴里,知道爷爷是如何过世的,也知道那段时间,傅颜为了和白家联姻,不顾我身怀有孕,也不顾爷爷的伤心难过和生气,一直一意孤行。
爷爷的过世,虽然不是他亲手造成,但却是因他而起,所以我冷着脸盯着他,看看他有没有愧疚之色。
他此刻脸色深沉,目光中隐含着悲伤,深深凝视着爷爷,喑哑的说:“爷爷,我来看您了,您最疼的孙子,来看您了。”
“你知道自己是他最疼的孙子?”我淡淡的,带着一点讽刺问。
他苦涩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那你想过没有,爷爷在九泉之下看着你这样,他依旧在伤心,他的灵魂或许还没有安息,还在记挂着你,担忧着你……”
“别说了!”傅颜沙哑的打断我的话,听得出他内心的悲伤。
“你是有亲人的,你知道吗?你是有亲人的。”我喃喃的说着,眼泪簌簌掉下。
与其说是爷爷在记挂着他,担忧着他,不如说是我自己……日日夜夜,时时刻刻……
虽然一天有一万遍告诉自己,恨他,忘记他,但却有一千万遍,在思念他,担心他。
“别说了。”他的声音有点颤抖,有点哽咽。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紧紧抓着。
“阿颜,我求求你,我在你最亲的亲人面前,在最疼你的人面前求求你,你从地狱里回来,好吗?”我流着泪,盯着爷爷的遗像,泣不成声。
“我会回来,但是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你和孩子们的身边。”他沙哑的说。
“什么意思??”我没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