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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院落寂静无声，与东风破与东流那种华丽的打斗不同。
老者的行为虽然简单，带来的震撼却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说东风破给他们的感觉是怪物，那么老者已经无限接近于神了。
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东风破这等人形巨炮，肩头迸血，若真要动手的话，整个院落又有什么人可活？
“嗯？”
看到如此情况，老者却发出一声讶异，“一个武道宗师，竟然能够挡得住我这一击摄心魄。”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只是这一招摄心魄，就足以扭碎东风破的心脏，使其暴毙而亡！
“如果放在平日，你可以不死，但今天不行。”
老者抬脚落地，地面瞬间出现道道裂痕，那些裂痕之中，不仅有火焰喷吐，亦有火光流转，还飘荡着不少烟尘，脸上露出不屑之意，“小小蛮力莽夫，也想守住老夫想要的炉鼎，简直找死！”
说着，他袖袍一挥，“看在你曾是东家天才的分子上，你若上前临死，我便给留你一个全尸，否者——哼！”
一声冷哼，他脚下裂纹再次扩大，那些裂纹相互链接，最后竟形成了一幅太极图案！
那火雷电光，飞沙浪花，看上去宛若神人降世。
东风破额头满是黄豆般大小的冷汗，方才如果不是他反应快，恐怕已经是一个死人。
他知道世间有道法高人的存在，可却从来没有碰到过真正的高手。
方才简单的一次交手，才让他明白，深谙道法的人是多么可怕！
“怎么，怕了？”
“生死不过一瞬，何来怕！”
东风破大喝一声，身上肌肉暴涨的同时，一缕缕的逆流罡气环绕周身。
身上衣衫发出阵阵噼啪之声，仿佛下一刻就会经不住罡气的璀璨而破碎。
“风破，退下。”
就在这时，秦羽的声音淡淡传了过来。
“老爷，我——”
“你不是他的对手。”
既然秦羽都这么说了，东风破也不再执着，退到了一旁。
老者听到这话，面露满意，“没看出来你年纪不大，眼力却还不错！”
“师父，你千万要小心此人，根据孙家人的说法，此子的寿命最起码已经百余岁了！”
一旁的东流连忙出声音提醒。
听到此话，老者的眼神之中立马闪过一阵精光。
百岁不老？
即便到了他这等境界，最多不过是鹤发童颜！
能够百余岁还不老，莫非此子掌握了长生秘法？
一想到这种可能，老者的表情便变得愈发兴奋起来。
他们修炼道法是为了什么？
超然于世的力量？
不！是长生！
凌驾众生的权力？
不！是长生！
富可敌国的财富？
不！是长生！
长生，便是修炼道法的终点！
只可惜，这千百年来只有一人做到了，那便是——现如今道界的唯一达到圣人境的长生道尊！
秦羽可不管老者心里在想什么，嘴里叼着根烟，故意用鼻孔看着对面的老头儿，语气懒散道：“你现在跪下磕头领死，我可以考虑留你一个全尸。”
“找死！”
老者闻言大怒，从气息来看，秦羽不过凡人一个，至多是掌握了长生秘法的凡人。
虽说一切修炼都是为了长生，但一个只是长生，却丝毫不动术法的凡人，在道家真君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寿命悠长一些的凡人罢了。
就好像人的寿命不如龟，但却可以将龟宰杀烹饪！
要知道，死在他手里的宗师武者，没有十个也有两三了，更何况只是一个凡人？
随着一段咒语念起，地上的碎石残渣纷纷开始颤抖。
最终随着老者猛地一跺脚，漫天碎石瞬间凝成一体，化为一头高约两米的庞然大物。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在身上粘满碎石渣的高大壮汉！
这正是只有道家真君才能使用的灵傀手段。
“怪、怪物啊！”
“这、这是仙人手段，这是仙人手段！”
孙家不少人都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若不是孙忠堂主持局面，这些人恐怕会在瞬间作鸟兽散！
“怕了？晚了！”老者面带不屑，冷声吐出一字，“杀！”
怪物闻言，如同刚刚启动的机械，僵硬的移动起来。
不过它的速度却一点也不慢，大手一张便朝秦羽的天灵盖抓去。
若不出意外，即便是钢铁脑袋，硬吃这一击，头颅也要犹如西瓜般爆裂开来。
秦羽并未闪躲，最终吐出一字，“滚！”
怪物巨大的身形猛地一晃，向后退了数步。
由碎石灰尘组成的肉身，也犹如即将崩塌的雪山，化为了一滩散沙！
老者见状脸上浮现一丝意外之色，“吐言成令？没想到你小小年龄，就能达此境界，如果今日不是得罪了本君，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小子，本君观你资质不错，现在跪下拜我为师，本君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在如今这末法时代，拥有灵根者可谓少之又少。
能在弱冠之龄，就修炼出咒言的更是少之又少，简直比大熊猫还要珍贵，堪称百年难得一遇。
除了爱才之心以外，他更想得到的是长生秘法！
刚才手段，不过是一个下马威而已，并没有真的打算杀掉对方。
可秦羽听到这话以后，反而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你要收我为徒？确定没有搞错？”
“怎么，真以为破了我的道法么！”
老者说话的同时，那些碎石再次凝聚，不同的时，在那道道缝隙之间，泛着浅色的光芒。
秦羽，手拟剑诀，凌空画符，摆出托天之势，淡淡道：“雷来……”
随其一声呼唤，手手中瞬间形成了一道亮眼的雷弧，发出“滋滋”电响。
原本阴暗的天空，随着雷弧的出现，被照的亮如白昼。
“掌心雷？”老者面色大惊，“你是天师道的弟子？！”
“天师道？可能吧。”
秦羽也没有办法确定，因为他这些道法，全都是在长生那里学来的。
只是他向来喜欢拳拳到肉，加上正统道修比武者更加难遇，便很少使用。
老者面色凝重了几分，低头朝着地上的东流看了一眼。
东流似乎看出了老者的想法，连忙惊呼，“不要啊，师——”可惜，他这话说不到一半，老者便已捏法诀命那灵傀分裂开来，将东流整个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