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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冲向电梯,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当我到门口的时候,电梯已经上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上几层,只能看着电梯外面那数字焦急的等待着。
终于,在二十楼停了下来。猴子上了顶楼,更让人无奈的是,四个电梯都停在了顶楼一个都没有下来的趋势。而在这个时候,我还一直坚信猴子并没有死,昨天晚上的那个人的的确确就是他。
电梯在上面停了很长时间,当那个箭头刚刚变成下楼的时候,就听见那边一声惊呼有人跳楼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往楼下看。楼下的广场上趴着一个人,面部朝下,头部周围一大滩血迹流出很远。
而看到他身边站着的那个人,让我瞬间头皮都在发麻。猴子竟然就站在那具尸体旁边,朝着我诡异的微笑。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伸出右侧,朝我比划了一个“六”的手势。比划完之后,转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刚才猴子不是上了顶层了吗,怎么会在底下呢?还有,那个跳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跟猴子有关,还是说,真如小刘所说的,猴子已经死了,现在我们看到的那个猴子已经不是人了?
对于小刘说猴子死了这事儿,我一直都不相信。昨天晚上和刚才见到的,可是活生生的人,但是为什么忽然出现在楼底下我还真不清楚。
还没等我理清楚,就看见公司好几个人都在往下跑。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跳楼的那个正是公司的张海明。电梯来了之后,我也跟着他们一起到了事发楼下的小广场上。
当我们下去的时候,警察已经把这里拉起了警戒线。经理在那边跟警察交涉,而我们的目光都盯在了张海明的尸体上。
看到张海明的尸体,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明明整个人脸都摔的不成样子,但是嘴角却是那种满足而又略带诡异的微笑。这个微笑我非常熟悉,就在几分钟之前,站在他旁边的猴子脸上,带着同样的微笑。
张海明跳下来之后,眼睛还是睁着的。也许是我站的位置不对,总觉得他一直在盯着我看,让我觉得浑身都在发冷。当我看到他手上的那张刮刮乐的时候,就如同进入了冰窖一般。他手中的那张彩票,竟然跟我现在口袋里装的那张一模一样。
警察过来把张海明的尸体抬走了,而那张彩票却掉落了下来。我颤颤巍巍的捡起那张彩票,看到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1”字。而彩票的正面,盖上了一个大大的红章,上面写着“已兑奖”三个大字。但是这个章是哪儿的,却没有任何的提示。
接下来,我才听同事说,最近张海明有些奇怪。
原本在我们眼里一向都很吝啬的张海明,最近经常请同事一起去聚餐。而且,前两天,张海明才买了新房子。
公司的工资都是透明的,没个人也差不了几百块钱。而且,张海明最近也没有什么业绩,最多一个月也就能拿到个三四千。而且,他的家庭条件我们也基本清楚。按照他现有的工资,攒个首付都得两三年,跟别说他竟然还全额付款买的房。
听到这个消息,再结合那张彩票,我终于知道他的钱是哪儿来的了?但是有一个问题,那个奖,他是去哪儿领的呢?我今天刚去过市彩票中心,拿着那两张彩票人家根本就不承认。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短信响了。
看到猴子两个字,我再次浑身一颤。点开之后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明晚十二点,去市彩票中心领奖。”
这条短信竟然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发过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收到。昨天晚上十二点,也就是我更猴子刚分开回来交完房租那段时间。当时我记得很清楚,还在用手机上网,并没有关机。
市彩票中心怎么可能半夜十二点还开门?不过晚上应该能够看见猴子,到时候找他问一下就能清楚了。虽然我到现在为止还不相信猴子已经死了,不过之前那诡异的笑和比划出来的手势,却让我有些胆寒。
当从公司回到家里之后,就看见房东女人身后的老大妈死死的盯着我看。
“小伙子,你怕是遇见脏东西了,把这个戴上。”老大妈说话间,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串玉佩直接给我挂上。
我连忙推辞,这东西也挺珍贵的,我可不能收。但是那老大妈却忽然哀叹起来,说自己能力不够,帮不了我多少。这个玉佩,最多就是能救我一次。最后,他还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要是真遇见什么麻烦事儿可以打那个电话。
回到房子里就困的不行,昨天晚上回来的晚又抱着彩票兴奋了大半夜。早上又被房东女人吵醒,现在整个人都感觉有些飘。
刚睡下没多久,就做了个噩梦,而且那噩梦感觉很真实。
先是猴子给张海明打电话让出去吃饭,然后张海明跟猴子在仿古街上吃饭,坐的正是我那天跟猴子去的位置。接下来,猴子领着张海明去买彩票。那彩票店老板跟猴子眉来眼去的,趁着张海明低头刮彩票的时候,彩票店老板一斧头砍掉了张海明的头。而张海明的身子,依旧还在刮彩票。
张海明的头滚到我旁边,略带诡异的笑着盯着我看。这表情,跟之前看到张海明跳楼之后的极其相似。看到这儿,我猛然的睁开双眼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那梦境太过于真实,就像是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一般。
刚准备起床去洗把脸,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老大妈给我的那块儿玉佩,直接断成了好几截。原本还想着还给她的,现在看着碎了一地的玉佩,却满心的担忧。
怀着忐忑的心情敲响了房东女人的门,把那断裂的玉佩递给老大妈看。
见到这断裂的玉佩之后,老大妈也是瞳孔一缩,看向我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小伙子,你这是摊上事儿了啊,事儿还不小。我帮不上忙,待会儿我直接带你过去找那个人吧,电话也不用打了。”
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是老大妈的热心肠让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更重要的是,就在刚才做完噩梦玉佩断裂的时候,断裂的不光光是玉佩,我那原本坚定相信的无神论,也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
我几乎是被老大妈给拽着出门的,到了大街上老大妈直接伸手打了个出租车,说了个地名然后就把我推上了车。至于老大妈说的那个地名到底是哪儿,我都没听清楚,对于方言我还真有些无力。
出租车越开越远,一直到了市郊停了下来。本来我要掏钱的,老大妈却说我最好别掏,不然待会儿还得用黑狗血泼我。
听到黑狗血,我就有些怕,早上那盆黑狗血又腥又臭的,害的我洗了好长时间。
“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掏钱?”看到出租车司机走远之后,我才转过身来朝着老大妈问道。
“你自己看看口袋里的钱,就知道为啥我不让你掏钱了。”老大妈说完后之后,直接继续往前走。
我边走边把钱包翻出来,当打开钱包的那瞬间,我犹如被一盆冰水浇过,从头到脚透心凉。所有的钱上面的那几个大字,都变成了中国天地银行。钱包一整天都在我身上没离开,不可能被谁掉包,怎么就直接变成了冥币?
“大妈,这咋会这样?”我看着那些冥币,都觉得小凉风冷飕飕的,整颗心都揪成了一团。
“不光是你的钱,你给我那大侄女的一千块,今天也变成这了。”老大妈说,本来今天是要回去的,但是那一千块变了之后,就知道事情比较麻烦,也就没有回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觉得事情还真不大对劲。
大约走了十五分钟,老大妈指了指前面的那个破旧的瓦房,说大师就住在那里。我看着四周都是二层小楼房收拾的漂漂亮亮,只有那个瓦房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如果在市区早就以影响市容被强拆了吧。
开门的是个六十来岁的老汉,老大妈给老汉说明了情况之后,老汉用浑浊的眼神从上到下把我整个看了一遍,看的非常仔细。看着他那眼神,都让我有些发怵,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
“大妹子,你带着个死人到我房子里来干啥?”老汉看完之后,就气冲冲的朝着旁边的老大妈吼道。
显然老大妈也被这句话给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拉开和我的距离朝着老汉那边靠了过去低声说道:“大哥,你没看错吧,他怎么可能是死人呢?”
“中线都歪了,满脸死气,脸色苍白。要是我没看错的话,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老汉看着我继续朝着旁边的老大妈说道,“他能动弹,是有人使了手段,把他的魂禁锢在身体中了。唉,来迟了,我也治不了。”
大师的每个字都狠狠的砸着我的心脏,但是我对于他说的这些,还是根本就不相信,而且开始怀疑这家伙只是个江湖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