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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春,一日不足正闭关炼法,忽然那樊举急匆匆来见。
“史道兄,快快随我去城主府吧!”
“何事?道兄如此惊慌!”
“大战已然爆发!出云已然兴兵而来也!”
不足闻言而动,紧紧儿随了樊举往城主府而去。
沿途似有异动,然却不是很乱,直到城主府,那急匆匆出入之修众才显得焦躁起来。
不足入得城主府大殿,那城主亦是高坐大殿之上。复过得一时,看看诸方修众到齐。那城主大人道:
“想必诸位已然知悉,出云与吾千岛国战端已起。其第一波攻击已击破我高远、地窟两座边城,屠杀我边民数十万之众。今吾王圣旨已下,各方备战,随时候调。故吾大海城亦是尽起全力!着,从即日起,诸君需随军起止,习学攻守之道,分进合击之术。”
“得令!”
众修一声吼。而后城主之宰辅出列将那一众诸修之安排一一道出。不足与风儿、灵儿三修随了樊举大人做了后卫,半月后开拔。如此不足便回返居处,收拾的一应物什,携二女往那后卫大营而去。
后卫营位居大海城三十里之溪谷内,一座大营方圆十里之广,有校场,营房之属罗列。低阶修众大多法体、凝元之境,有万余之数。此时正行操大校场,演练攻守之法度。不足仔细瞧视,见得其行走有序。往来法度森严,攻防之间章法不乱,当是操演有时矣。
樊举正端坐中央大台上,随意瞄了一眼,见不足三修来见,兴致大起,几步下了点将台,迎上来道:
“史道兄夫妇能来相助,本将军心下大安矣!”
“将军谬赞,某家不才。愿效犬马!”
“好!哈哈哈......”
于是不足随了樊举上了点将台。风儿、灵儿随伺其后。
“将军,不知此次出兵有几成胜算?”
不足观察得一时后开口问曰。
“唉,实话说,半成胜算都无!”
“哦?”
“汝不知吾国高远、地窟两城有大修坐阵。尽皆入道巅峰往上之修为主帅。且战力堪居吾国诸军之首。敌军来攻,居然皆无能相持得三日之功夫!以此观之,此次敌国之势大犹若洪水猛兽。决然不可力敌也!”
“然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既然敌国来侵,哪里还有退路?说不得需倾全国之力决死一战,纵无胜,亦使敌国一蹶不振!或有他国心怀叵测,致其亦然存亡国之患也。况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吾等未尝不有一线生机也。”
“闻听道兄之言,当于兵法相熟也,往后用兵,望道兄不吝相助才是!”
“将军多虑!愚夫妇当竭诚以助,绝无藏私。”
由是那樊举便将大军相托不足,自家却饮酒练法度日,不虞守战之大计。
不足接手此万余修众大军,先是教授一座军阵攻击之法,乃是世俗大圣所创之天门大阵。其阵玄妙,能以法阵之能,暗借天地之力,威能一时无两,十分了得。不足幼时既习得此法阵,如今巧做改动,妙用修众之力,威能自然更胜往昔。虽堪堪半月,军阵居然亦是有模有样。
待得后队开拔时,那樊举行出,瞧得此间修众之形貌变化,亦是暗自吃惊。
“史道兄果然能人也!”
“将军,大军列队完毕,请下令开拔。”
不足上前道。
“嗯!来啊,传我将令,备好飞舟,大队乘舟开拔。”
“得令!”
座下百修齐齐一声吼,俱各出列,于那法袋中摄出飞舟,迎风一晃,那飞舟便化作三二十丈长短。百修一队,纷纷上舟。不足等亦是上了一座飞舟,其上一座小阁楼,樊举邀不足三人入阁。那不足观得飞舟符文密密麻麻,有数座法阵镶嵌舟中,聚能晶石闪动光芒,以供飞舟升空飞行。飞舟之材质显然不凡,巨大若是,却轻飘飘仿若无物。虽百修临舟,仍坚固若金石一般。
“将军之飞舟神妙若是,令在下大开眼界。”
“哪里?此不过铸器之术尔,哪里有道兄之智竟天人也!”
于是四修围坐饮酒,随大军前行。
月许时日,走走停停,已然至千岛国之中部中州城下。大军奉命暂停中州城之兵营。
不足与风儿、灵儿亦是入住兵营之大帐内。
“哥哥,地中大陆之修众所为怎得大异古大陆耶?”
“不知!只是古大陆上,修众皆悄然出世修行,绝不与世俗同流于红尘!而此地修众与凡俗共享世俗红尘,且修众主导国事,相互往来皆如俗世家国之官僚体系。两国相争,往往乃是修众之力,而非凡俗之功。凡俗在此便如奴隶一般唯事生产尔。”
“史家哥哥,大陆各异,自是习俗不同。闻听新大陆上世俗为权贵,主宰家国,而修众为若干派系教会,收罗凡俗以为教民,是为国教,暗掌大权。”
“嗯,以某家观之,修行当兴大道,利天下,而后踏步飞升,驰名万世,此乃是正途也。却非或者鸡鸣狗盗,或者荼毒生灵,或者虚饰伪善,或者蒙蔽诡骗!”
“哥哥,修行非是修得长生么?”
“长生便要损人利己么?长生便要欺压良善么?长生便要......”
“哥哥,灵儿不管了,灵儿便是要做哥哥媳妇儿!”
“灵儿......”
不足正论得得意时,那灵儿忽然便复嚷嚷道。风儿瞧得亲切,不自禁嘻嘻开颜。
“此两个丹药瓶中有灵丹数十颗,尽皆有增加功力之奇效,汝二人可小心收在法袋中,以备不时之需。”
不足见得二女嬉笑,急急将丹药将出交予二女。果然那灵儿瞧得丹药,便倒出一粒,吞服。不一时,面露惊讶道:
“风姐姐,果然好药也。”
“灵儿,史家哥哥哪里会舍得骗汝也!”
不足闻言,急抽身行出,往主将大帐而去。
“唉!此两小妮子,尽是言笑戏耍某家,日日里拿某家开心。”
不足叹一声,入了那大帐。
“史道兄来得正好。此地有王国之山海河岳图,诸般战事进展尽数在此。可仔细检视一番,而后本将军还欲求得破敌大计呢!”
那不足入账已然见得十数将军围拢一起,其间有一张青玉大瓦一般东西,闪闪烁烁散发灵光。不足近前,有将军稍稍一让,不足入的围内,以识神观之,却见那玉瓦中果然有一方大图,乃是千岛国及其四围十数邻国之清晰地图。仔细一观,此图外观虽不甚大,其内却另有乾坤。那十数邻国之间山海河岳清晰可见,便是山势沟渠一样历历在目。
不足转眼一扫,将其识神落到目下出云之大军攻击之方向上,慢慢瞧视,大约有半个时辰之久,方才抬头道:
“樊举大将军,诸位上将军,在下位卑,本不敢造次!然此时国难当头,愿尽匹夫之责。目下出云大军已然兵进辽城,剑锋直指中州!中州者千岛国之中枢之地,据此进可攻,退可守。而与吾等,有之则国在!失之则国亡!此危急存亡之秋也!守战之策当定此时。”
“先生大言,且不知计将安出?”
“唯战尔!”
“众皆曰战,然如何战?”
“发三军,拒敌辽城!兵将相持,不胜则亡!此置之死地而后生之策也!”
“死战?”
“死战!除此绝无它途!吾等下修,国亡可以苟活!试问诸位大将军,亡国后,汝等可还能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