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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后来你自己一个人跑了,你父亲带了不少人去抓你,但是没找到,后来,我收到了你的一封信,是你亲笔书写的,你在信上只说了四个字:再无关系。”
叶枭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也不说话,完全当自己是个局外人。
“那你再见到我是什么时候?”
“再见到你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后了,你怀孕几个月了,孩子的父亲正是当时法老的儿子,我还没有释怀,而你却已经云淡风轻的与我说笑,仿佛你我的曾经只是我的一场梦,你说他对你很好,什么都听你的,那时候他还没被赐婚,你的笑容也还那么明媚,再后来荷介西斯二世给他指婚,对方是戴安娜多尔,家族显赫的贵族小姐,从那以后,我很少见到你笑了。当时荷介西斯二世重病垂危的时候,没有人会认为王位会是他来继承,因为他跟我一样是庶子,不受父亲和家族看重,但就是这种不可能最后变成了可能,最后是他坐上了法老之位,成为了荷介西斯三世。”
说到这里,车停在了宫廷旧址前,三个人带着保镖下了车。
“经过那么多年,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气派。”
殷禾欢望着这座巍峨的宫廷旧址,内心再无法平静。
宫川也边走边给他们介绍,他像极了导游。
穿过走廊曲径,绕过一间间房屋。
走了快四十分钟,终于脚步停在了一处院落门口。
门框上方有一块门牌,上面黑底白字,写了三个字:幽静室。
“这是什么地方?”
“你以前搬去悬空高塔前的住所,结婚后喜欢清净,不喜欢别人打扰,荷介西斯三世就让你住在这里,一来这里位置稍偏,二来这边距离王后戴安娜多尔的住处最远,进来看看吧。”
进门,殷禾欢环顾一圈,的确是自己喜欢的住所格局。
似乎看到了几百年前这处院子的模样。
房子肯定是定期维修的,能一眼瞧出现代的痕迹。
进入上房,殷禾欢被屏风吸引了。
她上前,细细打量着这屏风,“这个屏风好雅致,画上的小动物栩栩如生。”
“这个是假货,真品在博物馆陈列呢,假的是为了给游客观赏的,画出自你的手。”
她进入卧室,目光落在古床上,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殷禾欢下意识的就去扶叶枭。
“禾欢。”叶枭低声问,“哪不舒服?”
“没事儿,我们出去吧。”
叶枭扶住她的肩膀,先行走了出去。
说也奇怪,到了院子里,她一切都好了,头瞬间不疼了。
宫川也又与他们去了荷介西斯三世生前的住处、戴安娜多尔王后曾经的住处。
整个宫廷旧址游下来,用了一上午的时间。
中午吃了午饭,叶枭与殷禾欢下榻了五星级酒店休息,宫川也则独自回了自己在A国置办的房产。
洗了个热水澡,两人恩爱缠绵了一番。
想起那套长裙,她从床上起来把衣服从行李中拿出来。
像是为她量身打造一般,穿上很合身。
“好看吗?”
他眯眼一笑,“你从哪儿买来的这身衣服,挺漂亮的,就是看起来有些旧。”
“在商场里,这身衣服本来就不是新的。”
“你买的二手?”
“不知道具体是几手了,它的主人可是我的前前世。”
“你怎么知道?”
“卖这身衣服的老板娘说的,一看就是黑市流传出来的,想必墓早就被人盗了个遍。”她伸了个懒腰,“可能上午太累了,这会儿有些困了,想睡觉。”
“把衣服脱下来再睡。”
她直接躺下,眼皮子太沉,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一般,迷糊中她听到叶枭对她说,“你先睡,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殷禾欢含糊的应了一声。
梦中她宛若一朵轻飘飘的白云,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飘荡着,这种感觉很舒服。
像是大冬天泡在温泉池里,又像是春天躺在草地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殷禾欢微微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漂亮的庭院当中,而她就躺在地上的绿草上面。
做梦了吗?
可是,做梦的意识怎么会这么清晰。
她爬起来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
殷禾欢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她用一分钟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她得出结论,自己的的确确就是在做梦。
可是梦里这个地方是哪儿?
她感到很陌生。
四周很安静,安静的像是在一个真空的空间里。
殷禾欢朝旁边的小道走去,郁葱的竹林里竟瞥到一道白衣男子,男子背对着她,坐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看不到他的脸。
她提着裙子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靠近时才发现男子在画画,许是太过于投入,竟没察觉她的存在。
“你画的真好。”
男子转过头来,殷禾欢与他对视,一瞬间,她竟忘记了呼吸。
他的脸与叶枭一模一样,就连左眼的那一小颗泪痣的位置都相同。
但眼神……
像极了第一次见她,又像极了认识她很久一般。
“塔里提雅,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殷禾欢听到这个名字这句话这道声音,竟有些毛骨悚然。
他的声音跟生活中的叶枭声音一点都不一样,而这个声音她曾经在梦里听到过一次,那次外婆给她喝了自制的药水,她昏睡了二十几个小时,在昏睡当中有个身影站在她面前说话,但她却看不清他的脸,声音却是记忆犹新,正是这个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做梦居然梦见两次同一个声音的人。
“你喊我什么?”
“塔里提雅。”他起身与她平视,“你是我的塔里提雅,无论你轮回几世,你的容貌不会变。”
“你别告诉我,你是荷介西斯三世。”
“正是。”
“这个梦实在是……”
“这是梦,也不是梦。”他望着她身上的衣服,“是这身衣服带你来见我的。”
殷禾欢的笑戛然而止,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抬眼看了看他,“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