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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苒随便的吃了几口后,便收拾了厨房。
到二楼时,站在卧室门口看着门板思索了片刻后,便决绝的去了书房。
不管他了!
直到推开书房门,在里面看到他时,舒苒懵了一下,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席瑾城正在打电话,看到她时,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她。
舒苒迟疑了一下,走进书房,拿了自己的东西,转身往外走去。
“去哪?”席瑾城挂了电话,喊住她。
“书房你要用,我去别的地方。”舒苒停下,却没回头。
“我让你走了吗?”席瑾城回到办公桌前,将手机往桌子上随手一扔,点了根烟,悠然地抽了口。
舒苒翻了个白眼,她连走不走都得请示他?
“席先生,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份吗?”舒苒转身,看着他冷笑了声。
“怎么就过份了?”席瑾城吐出一口烟雾,不冷不热地笑道。
“我还没有自由活动的权利了?”舒苒折回,把手里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拍,没好气地问。
“别离开我视线。”席瑾城将烟含在唇间,说话间,修长的指尖在键盘上快速的敲着。
舒苒拨了下耳边的头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拿着资料坐到离他最远的沙发上。
席瑾城瞥了她一眼,没再开口说什么。
舒苒的身体坐在这里,眼睛看着前面的资料,脑子里却全部都是上午发生的事情。
不管是席利重说过的,还是施郁言说过的,她开始慢慢的消化着。
不禁抬头看向席瑾城,却没想到,席瑾城也正在看她。
两个人的目光相遇,席瑾城目光凉薄,看不出他看着她在想什么。舒苒却退缩了一下,直觉的闪烁着,最后还是勇敢的迎了上去。
“有事?”席瑾城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语气平平。
“柳盛威死了?”她最想问的,其实是席晓欣,可是她不敢问。
“嗯。”席瑾城挑了下眉,看着她的蓝眸中,闪过那么一丝不耐。
“他的手脚都废了。”舒苒虽然没有明着说,但其中的意思,相信席瑾城并不难听出来。
“你是要告诉我,这是一个具残废的尸体?”席瑾城勾了下唇,眸色深深地问。
“……”舒苒顿时明白,他不会告诉她,柳盛威真正的死因。
“不是你该管的,不要管。”席瑾城说完,又低下了头,书房里再次响起键盘的声音。
舒苒默了,好吧!
这确实不是她该管的。
听多了,也顶多就是渗人,她只不过就是好奇了下,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去关心柳盛威是怎么死的。
舒苒低头继续看资料,键盘与纸张翻页的声音在书房里格外协调。
“席董事长带你去哪了?”席瑾城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舒苒手中的笔掉落在桌上,“叭”的一声,又滚落到地上。
舒苒抬头看着他,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就知道了?
他该不是在她身上装了监控器吧?
“舒苒,别想着怎么骗我。”席瑾城抬起眼皮瞟了她一眼,凉凉地警告道。
“鹤西园。”舒苒没再隐瞒的回道。
好呀!正好她还找不到话题切入呢!
既然他主动提起,那也就怪不得她了吧?
席瑾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了声,又低下头“啪啪”的打着字。
舒苒瞅着他,他不急,她急了!
为什么知道她去了鹤西园,他反而不说话了?
难道接下来的事情,不该是要问她是不是见到席晓欣了,然后席利重都对她说什么了吗?
舒苒舔了舔嘴唇,有些迫不及待。
“我见到你姐姐了。”舒苒紧接着说道,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神色。
“嗯。”席瑾城反应平淡,并没有大怒或是激烈的质问她的意思,也没有怪罪她不该去或怎么样的意思。
就好像那个席晓欣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他的一个姐姐而已一样。
他的反应,让舒苒一下子找不到该怎么说下去的方向了,又舔了舔唇,突然觉得口好干。
站起身,有种落荒而跑的仓皇。
直到书房的门开了又关,席瑾城打着字的手才停下,看着紧闭的门板,眸色冷凝成冰,双手紧握成拳。
舒苒为自己泡了杯咖啡,捧着咖啡杯,靠在那里失了神。
席瑾城的反应好冷淡啊!
听到她去了席晓欣的墓前,他竟然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她还以为,像他这样桀骜的人,不愿意被人看到内心的人,会因为她触犯到他心里的秘密而生气。
一杯咖啡喝完,舒苒又续了一杯,叹了口气,这种以人心算人心的事,她终究还是道行太浅!
一个都猜不透!
回到书房,席瑾城似乎已经处理好工作了,正站在窗前抽烟,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烟灰缸。
烟灰缸是她每次都会清洗的,他回来之前还干干净净的,此刻里面已经丢了五六个烟头了。
舒苒皱了下眉,她不过就下楼泡杯咖啡的时间,这书房都要变成仙境了!
走过去,把四扇窗全部打开,让风吹散了房里的烟。
席瑾城站在那里没动,看着她连贯的做完一连串动作后,便又端着咖啡杯回去沙发上。
“这杯给我。”席瑾城淡淡的开口,带着一种命令的口吻。
舒苒没听见般走回到原来的位置,把咖啡放到茶几上,马上书本挡住了席瑾城看过来的视线。
席瑾城唇角一勾,这可不就是舒苒?如果什么事都听从他的,顺从他的话,就不是舒苒了!
将半截摇头摁灭,他随手把烟灰缸放在桌子上,朝她走过去。
“这就是你身为一个情妇该有的态度?”席瑾城往她旁边一坐,端起她放下的那杯咖啡,冷嘲道。
“情妇也不是模具里复制出来的,谁规定天下所有的情妇都一个样?如果你不喜欢我这一款,你可以换一个。”舒苒嗤笑了声,不以为然地嘲讽了回去。
“这倒也是,情妇唯一的作用不就是发泄生理需求用的吗?我计较那么多干嘛?”席瑾城冷冷的瞥了一眼舒苒,一口喝光了咖啡,将空杯子重重的放回茶几,起身离开了书房。
舒苒手中的书因用力过度而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