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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手术的日子是煎熬的,也是漫长的,虽然史蒂夫告诉过他们也只不过一两天的时间,但在乔瑞与柴雪的眼中,就仿佛是过了半个世纪那般长久,望眼欲穿也不足以形容这种焦虑。
但等待归等待,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做,比如,找时间与恩恩谈谈。
这事,柴雪果真放心地让乔瑞说去了,事到如今,她也阻止不了,乔瑞面就是柴恩恩的亲生父亲,这是无法改变的。
但愿恩恩在听到这个事实时,能接受得了,并且能更快乐地生活下去。虽然这个问题在现在还很难说得准,但有希望就是最大的希望,不是吗?
此时,柴雪特意找个借口离开了病房,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乔瑞与柴恩恩了。
这对父女,虽然还没真正地相,但却已表现地非常默锲了,在柴雪刚走出房门,柴恩恩就本能与乔瑞相视一眼,然后俩人都笑了。
“大胡子叔叔,你在笑什么?”柴恩恩笑着问向乔瑞面,眼里透着无尽的调皮,但这也正是小孩子的天性所在,只要不出格,谁不喜欢这样灵动的小孩子?
“叔叔想跟你商量件事,你以后不要喊大胡子叔叔了好不好?我们换个更好听的称呼,我想这个称呼你一定会喜欢的。”乔瑞径直开口了,但用词尽量让柴恩恩能听得明白。
“大胡子叔叔不好听吗?可是我喜欢这样叫你,为什么要换掉它?”柴恩恩不解地问道。
“可是我不喜欢呀!”乔瑞开始有点头疼了,真不知道有必要如此么?或许直接点更容易些。
“你不喜欢恩恩这样称呼你呀!嗯,那好吧,你说应该怎样称呼才好听?”恩恩也开始纠结了,但还好,她总算松口答应了。
也是一个小孩子,若耐心足够的话,其实很容易哄的。
乔瑞暗呼了口气,假装思考了一会,才神秘地靠近到柴恩恩的眼前,还不忘压低着声音才道:“你叫我爸爸吧,这样就很好听,而且恩恩不是一直都很想爸爸的吗?我就是恩恩的爸爸了。”
说完了,乔瑞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他突然怕柴恩恩会像刚才那样一口拒绝了他的话。
乔瑞连耳朵都竖起来了,还好恩恩思索了起来,并没一口拒绝的样子。
只是她好像还有很多疑虑,脸色不放心地再问:“可是妈妈告诉我说,爸爸是不能随便叫的,没妈妈同意,恩恩不敢。”
此时,乔瑞真的有种扼腕的感觉,真想骂柴雪为什么要这样对孩子说,害得他都与恩恩面对面了,还那么难相认。
但也不可否认,从这点就可以看得出柴雪将恩恩保护得很好,至少柴雪本身就不是个胡乱来的人。
想到这,乔瑞心里舒服了些,他想了想,才又道:“恩恩,我换个说法跟你讲吧!其实呢,妈妈漏了一件事没告诉你,可能是因为你那时还小吧,说了你也不懂,所以,现在就让爸爸来告诉你。”乔瑞顿了顿,但已自行改说自己是爸爸了。
“其实呢,我就是你的一直盼着来找你的爸爸,爸爸与你的关系就像恩恩与妈妈的关系一样,都是最亲密最亲爱的亲人。也就是说恩恩一直都有爸爸,那就是我了。”
这下,柴恩恩总该明白了吧?乔瑞好不容易以最简单的话说明着,然后就两眼眨也不眨地等待着柴雪答应,然后再高兴地扑到他怀里,欢喜地叫他爸爸。
但这样的情形在乔瑞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不想却迟迟不见柴恩恩有行动。
乔瑞不觉急了起来,但见柴恩恩思忖的样子,他一时也不太敢打扰她,只好小心翼翼地唤道:“恩恩。”
真是一物降一物,乔瑞也会有这样小心翼翼的时刻!
柴恩恩抬眼看向乔瑞,这小家伙居然满脸纠结,看来乔瑞的话她并没全然听明白,似懂非懂的,想来是想问乔瑞,只是在她这个年龄领域里似还找不到语词来表达内心当中的疑惑,只好自个纠结万会地苦想,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此,乔瑞真是哭笑不得,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也努力地寻找更简单明了的话来说与柴恩恩听。
但最终还是失贴了,乔瑞本也不是个擅长与人谈话的性子,因此没过多久就与失败告终,心想还是得要柴雪出面才行。
然而乔瑞才刚泄气,却不想柴恩恩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其实,只要妈妈同意的话,我也想叫你爸爸。”
真好,柴恩恩总算是答应了,虽然没明说,再她不是表示她其实也想这样称呼乔瑞的吗?
遂乔瑞忙不迭地道:“行行,这事我早就跟你妈妈提过了,这不,要没有妈的应允,我哪敢当面来跟你说。”
“真的?”但柴恩恩还是半信半疑,那微侧着的小脑袋,现在在乔瑞面的眼里是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的。
但是,柴恩恩在乔瑞的心里一直都是那么可爱,几时动摇过了。
“当然,爸爸怎会骗你?”乔瑞说着就已经一把抱起了恩恩。
却不想柴恩恩骤然间惊呼起来,并大声地提醒着乔瑞:“针管针管,你扯到我手上的针管了,好疼!”
“啊?对不起,我一时高兴就忘了这事,对不起对不起!”乔瑞忙又放下已经抱起来的柴恩恩,并连声道着歉。
若柴雪在这里肯定会觉得不可思异的,居然见到乔瑞犹如碰到什么大魔头般,一发觉自己做错事了,就毫不吝惜地给人家道歉,真是活久见了!
然而这眼前的大魔头正是乔瑞面想尽办法来讨好的小家伙,此时被乔瑞扯到了还固定在手背上输液的针头,正疼了她眼圈都红了一圈,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
而乔瑞面见她如此,真是心疼得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该好好控制下自己的情绪,看把这孩子委屈得,真叫人心疼!
再看那针管因刚才的扯动,都出现回血了,乔瑞顿时头冒冷汗,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无端让柴恩恩遭罪了。
不得不地,乔瑞着急地按下了床头上的呼叫按钮,并心疼地安慰道:“不怕,医生很快就来了。”
但在医生赶来的时候,柴雪也紧跟着进来了。
其实她一直在门外坐等着,当看到勿忙赶来的医生,柴雪一下子就慌了,竟也忙跟着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