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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不懂结婚是什么,长大了才懂,结婚就是和爱的人一生一世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在明白结婚的深层次涵义之后,沈郁恒心中的结婚对象就是丁晨夕,从来不曾改变过。
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两个人相亲相爱,生儿育女。
五年前的那一场变故沈郁恒始料未及。
他的苦衷,不能对丁晨夕说,任她再恨他,也只能咬牙挺过去。
从那一天开始,丁晨夕就离他远去了。
他甚至还抱着一丝丝侥幸,也许她会原谅他,残酷的现实面前,丁晨夕不再是那个被爱情冲昏头的小女孩儿。
她也会恨,恨她曾经最爱的人。
五年的相思,五年的挂念,在这一刻决堤,沈郁恒倍感孤寂,头埋在丁晨夕的胸口,潸然泪下。
在所有人面前,他都可以伪装,但在她的面前,他伪装不了。
爱就是爱,念就是念,他从来不曾忘记过她。
一分一秒都不曾。
“晨夕……”
他的唇落在丁晨夕的右边锁骨上,那里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
沈郁恒还记得,黑痣刚刚长出来的时候,丁晨夕很不喜欢,一直嚷着要取掉,还是沈郁恒说,黑痣长得很性感,让她有了女人味儿,这颗黑痣才保留下来。
就因为沈郁恒说了这句话,丁晨夕每天照镜子都会特意多看那颗痣几眼,她也尽可能的把痣露出来,俨然就成了她女人味儿的象征。
沈郁恒的鼻腔里充斥着只属于丁晨夕的香甜味道,和记忆中不差分毫,幸好丁晨夕不喜欢用香水,她本来的女儿香才得以保留。
“奶奶……”丁晨夕的噩梦似乎结束了,她不再哭闹,脸上的表情慢慢趋于平和。
沈郁恒的手撩起丁晨夕的睡衣,他的唇将要落下的时候,定格在了半空中,因为他看到白皙的胸口布满了青紫色的吻.痕。
是的,吻痕,昭示了另一个男人的领地,呼吸一滞,沈郁恒呆住了。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以为,他的晨夕还是纯洁无暇。
没想到……
对那个留下这些印记的男人,沈郁恒嫉妒得红了眼。
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到他的晨夕。
他的晨夕……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
除了胸部,腰间也有不少的吻痕。
那些痕迹有深有浅,不难看出,是在不同的时间段留下,但时间间隔并不久。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在丁晨夕身上驰骋的画面,沈郁恒快疯了,他缓缓拉下丁晨夕的睡衣,盖住那些刺目的痕迹。
沈郁恒翻身坐起来,痛苦的抱着头,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自信的以为,假以时日,丁晨夕定会回到他的身边,可他想错了,她早已经属于另外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是谁?
沈郁恒迫切的想知道,那个男人究竟配不配得上他心中的女神。
……
“你醒了?”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丁晨夕缓缓睁开眼,沈郁恒的脸映入眼底。
“这是哪里?”丁晨夕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双手环抱胸口。
“医院对面的酒店,你在医院晕倒了,还记得吗?”
沈郁恒抽了张湿巾给丁晨夕擦脸,被她惊恐的躲开,掀开被子,看到身上的风衣整整齐齐,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大脑恢复运转,丁晨夕膛圆了双眸:“奶奶……奶奶是不是走了?”
沈郁恒点了点头,然后说:“医生说你血糖太低,自己要好好自己,万一以后在路上晕倒了怎么办?”
“不要你管!”跳下床穿上鞋,丁晨夕在沙发上找到自己的包,拎手里就朝门口走,也不管身后的沈郁恒是以何种眼神看着她。
奶奶走了,从今以后,她与沈家的人再无情分可言!
该报仇就一定要报仇。
……
时间太晚,宿舍是回不去了,丁晨夕只能去世外桃源住一晚。
天气越来越热,薄被盖不住了,她打开衣帽间的柜子取棉毯,却意外发现满柜子都是女人的衣服。
这些是谁的衣服?
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昨天晚上,柜子里根本没这些衣服。
难道是孟祁岳买给她的?
随手拿起一件,连吊牌都还在,是她的size无疑。
孟祁岳怎么会突然给她买这么多衣服?
百思不得其解,丁晨夕索性闷头睡觉,想不通的事统统抛诸脑后,不再消耗脑细胞。
不得不说,孟祁岳的衣服买得很及时,解了丁晨夕的燃眉之急,她虽然不讲究穿衣打扮,但总不能穿睡衣套风衣去上班。
孟祁岳的欣赏水平不错,丁晨夕对衣柜里的衣服都很满意,连内衣也准备了,大小刚刚好。
丁晨夕挑了一条桃红色的碎花雪纺连衣裙,款式很简单,只在衣领和裙摆点缀了同种材质的荷叶边。
早上穿裙子出门有点儿冷,丁晨夕又配了件藕粉色的单扣高腰小西装。
亮色系的新衣穿上身,整个人的气场大变。
以前穿灰扑扑的职业装走出去回头率只有百分之五十,现在回头率是百分之两百,更有人不停的回头看。
一路招蜂引蝶,丁晨夕娉娉婷婷的出现在公司门口,立刻让等候多时的裴荆南眼前一亮。
面对面总不能装作没看到,丁晨夕冲他微微一笑:“裴总,早!”
“早!”裴荆南拎着公文包走在丁晨夕的身旁,由衷的称赞:“今天很漂亮!”
“谢谢!”同时她也该谢谢孟祁岳,衣服是他挑的。
裴荆南从西装口袋里取出请柬,塞到丁晨夕的手中:“这个给你,星期六晚上我外公八十岁的寿宴,你也来参加!”
“我……”丁晨夕张张嘴,被裴荆南打断:“别我啊你的,早点儿到!”
丁晨夕抿抿唇,点头:“好!”
……
晚宴是六点钟开始,丁晨夕提前二十分钟到酒店,没找到上礼的地方,便根据指示牌上了二楼,见到一个相熟的其他部门同事,忙拉着问:“礼金在哪里送啊?”
同事笑着说:“老董事长摆寿宴不收礼金,我们都是来白吃的。”
“哦,原来是这样!”
亏得她昨晚还苦恼了很久,不知道该送多少钱合适。
酒店二楼的餐厅宴请的都是集团内部的员工,看到一张张熟悉的脸,丁晨夕也没那么拘谨了,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就等着开席。
六点整,裴荆南的电话打了过来。
“晨夕,你到了吗?”电话那头的人早已经望眼欲穿,声音似有些焦急。
“到了啊!”丁晨夕四下望望,没看到裴荆南,笑嘻嘻的说:“已经坐在桌子边等着吃大餐了!”
“我一直在门口等你,怎么没看到你!”裴荆南又问:“你坐的哪个位置?”
进门的时候丁晨夕也没看到裴荆南,再四下望望,还是没看到他。
“我坐在靠窗边最里面的第二桌!”丁晨夕见熟人越来越多,有了些顾虑:“你别来找我,免得让人误会。”
裴荆南对丁晨夕后面那句话充耳不闻:“是靠窗边第二桌吗,我怎么还是没看到你?”
“呃……我也没看到你啊!”眼前晃过那么多认识的人里面唯独没有裴荆南。
“你在几楼?”裴荆南突然想了起来。
“二楼啊!”她还能去几楼?
大门口的牌子上写得清清楚楚,三楼是亲友,二楼是集团员工。
裴荆南这才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大小姐,给你的请帖没看吗,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是三楼,快上来,我在门口等你!”
“啊?”三楼?
挂了电话,丁晨夕掏出请帖再看一眼,上面果真写的三楼。
可三楼是亲友啊,想到要面对那么多陌生的脸,丁晨夕就怯场,不打算去!
她连忙给裴荆南发了条短信:“我不上去了,就在二楼,熟人多!”
短信发出去之后两分钟,裴荆南就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嘿,裴总!”丁晨夕愣了愣,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问好。
“跟我走!”
裴荆南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拉着丁晨夕就走。
“快放手,我自己会走!”丁晨夕急了,她深埋着头,不敢迎视那些探究的目光。
出了二楼宴会厅,裴荆南才松开手,一回头,才发现丁晨夕瞪着他:“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在公司混?”
裴荆南的粉丝那么多,唾沫星子都会把她淹死!
“Sorry!”裴荆南摆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宴会要开始了,我们上去吧!”
“你先上去,我待会儿再上去!”
分开走的目的无疑是撇清两人的关系,裴荆南也懂。
“好吧,你赶快上来,有保安拦你就把请帖给他们看!”裴荆南叮嘱了两句就迈开长腿上了楼。
丁晨夕回过头,发现有几个面熟的同事围在一起,正看着她。
尴尬的冲她们笑笑,丁晨夕转身走进了洗手间准备补个妆平静一下。
一会儿不见丁晨夕上楼,裴荆南的电话就打了过去,她连忙说:“别催了别催了,我在上楼了!”
“看到你了!”
裴荆南挂断电话,笑嘻嘻的对越走越近的丁晨夕说:“我还以为你临阵脱逃。”
丁晨夕苦笑一下:“我怎么敢?”
宾客进三楼的宴会厅要过安检,有裴荆南带着丁晨夕,替她免除了安检这一关,直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