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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接他手中的钞票,推开车门,便头也不回的下了车去,只是,下了车来,子芸才发现,外面下的根本不单单只是雪,而是……雨夹雪!!
看着那辆黑色的奔驰飞一般的从自己的脚边划过,下一秒,便急速的隐没在了茫茫的雾霭中,只留下落寞的她,一个人站在马路边,任由着雨雪冲刷着她单薄的身躯。
该死的,环顾一眼四周,竟连个挡风雪的落脚地都没有!
黄色的出租车时不时的从她的身边滑过,然只激起一层水浪便呼啸而过,这样寒冷的清晨,出租车早已被人疯抢一空了。
仿佛是老天也在为难着她一般,出租车没有拦到,然雨势伴随着大雪竟越下越大,寒风拂过,如刀子一般割在子芸那几近冻僵的脸蛋上。
此刻的她,站在雨雪中像个迷失的孩子一般,竟有些不知所措……
浑身冷得直哆嗦,她将自己的棉衣箍紧,泛紫的双唇不停的对着冻僵的双手哈着热气,雨雪渐渐的将她浑身淋湿了个遍,本是轻便的羽绒服在被大雨淋过之后足有千斤般重,沉得她每走一步都宛若灌了铅一般。
子芸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遭受过这般委屈,当冰冷的雨雪再次朝她狂袭而来时,她终是没能忍住,只觉鼻头一酸,眼泪便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滚落了出来。
她穆子芸不是一个特别爱掉眼泪的女人,但这一次,她还是哭了!或许,是心太冷,太痛的缘故……
子芸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段埋藏了十多年的爱情,原来在他的心底……却是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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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角爱情
“哥……”
当谢杰的身影出现在舞蹈练习室的时候,满脸泪痕的温浅一头便砸进了谢杰的怀里,“哥,你终于来了,我好怕你不会来……”
“浅浅,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哭成这样?”谢杰捧起她哭花的小脸,心疼的替她把眼角的泪痕拭干。
“哥,我好累,脚好痛……”温浅说着就弯腰去摸自己的膝盖。
谢杰顺势蹲了下来,将她的裤脚卷起,才猛然发现她的膝盖上有一小块乌青,“你受伤了?不行,我得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要!”温浅拉住他的手,眼角的泪痕早已干涸,“哥,只是一小块乌青不碍事,这点小伤对跳舞的人来说是常事!我哭只是因为最近太累了……你能陪我坐一会吗?”
说话间,温浅拉着谢杰就在一旁的地板上坐了下来,一颗小脑袋轻轻的倚在谢杰的肩上,软声叙说道,“哥,昨晚我怎么也睡不着,所以就跑到练舞房里跳了一个晚上的舞……”
谢杰心头一紧,“你一夜没睡?怎么了?失眠很严重吗?”
温浅淡淡一笑,“不严重,只是昨晚忽然睡不着,或许是马上要出国比赛的缘故的吧!”
温浅没告诉他,其实是昨夜那个被子芸接起的电话,以至于让她失眠了一整夜。
“浅浅,你状态不佳,我先送你回家去休息一会,好不好?”
“可我还想再练一练……”
“不行,都已经累成这样了!如果再把身体伤着了,到时候还拿什么去比赛呢!”
“也对!”温浅莞尔一笑,“那好吧,哥你送我回去!”
子芸拖着**的身躯到家的时候,谢杰竟然已经回来了。
正坐在沙发上上网的他在见到浑身湿漉漉的子芸时,先是一怔,后敛起剑眉睇着她,“你去哪了?”
这都两个小时了,即使是坐公交车,她也该回家了吧?
他的问话,只让子芸本是凉透的心,更觉冰寒。她以为他至少会关心一下如此落魄的自己,但显然,是她穆子芸把一切还幻想得太美好。
子芸不理他,兀自往楼上走去。
“穆子芸,你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谢杰不知什么时候从沙发上起了身来,急步走至她的身后拉住浑身冰冷的她,漠然追问道,“不打车回来,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就为了想要故意激起我的歉疚心吗?”
子芸深呼吸一口气,强迫着自己将眼眶中那不争气的泪水逼了回去,回头,冷眼看他,反问道,“谢杰,我这样你真的会歉疚吗?”
她凉凉的问话,让谢杰微微一愣,谢染的幽眸剧缩了一圈,下一瞬,松开了她浸湿的衣服去。
他会歉疚吗?当然不会!
子芸“噔噔噔”的几步跑上了楼去,在卧室门阖上的那一刻,她强忍着的委屈泪水还是止不住流了下来。
穆子芸,一个对你如此冷漠的坏男人,你到底还在爱着他什么呢?
爱情,有时候就像一场独孤的独角戏,你在这边倾尽全力的爱着,而他却不过只在那头冷眼旁观着。
永远,事不关己!
一整天,子芸都没有再跟谢杰多说一句话。
谢杰依旧抱着电脑在客厅里上着网,子芸经过客厅去倒水,脚步停留在了小龟缸面前。
撕了一小块肉末扔进了水池中去,“小谢,该吃饭了!”
“穆子芸!!”身后,响起谢杰一声厉喝,抗议她口中的名字。
子芸权当听不到,理也不理,端过水杯就要上楼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一曲《刀剑如梦》陡然在客厅里响起,是子芸的手机。
躺在茶几上的手机,不停的闪烁着,谢杰不过只是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来电显示,然上面太过亲密的别称竟让他不由多看了几眼。
‘宝贝晗’?张以谢?
谢杰挑了挑眉,深邃的幽瞳潋滟出几许讥诮的寒光。
子芸放下手中的被子,拾起茶几上的手机,见来电显示后,本是晦暗的眸子瞬间明亮几分,“亲爱的,你回国了?”
子芸刻意将‘亲爱的’三个字咬得很重,还故作不经意的瞄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
然而,谢杰却依旧只是低着头,认真的敲击着他手中的电脑,似乎对于她的电话丝毫也不感兴趣。
“恩,刚落地。”那头,张以谢温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依旧那么好听,如那水帘敲击着玻璃般,清新悦耳,却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