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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我去开会,司机会带你去酒店,你先休息一下,晚上陪我出席活动。”等他们安排完,老板转过来对我说。
“我可以在G市逛逛吗。”我小心翼翼的问老板。
“无聊的话就去玩玩吧,叫司机送你。”老板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怀疑。
我压下心头的激动,向老板回了个娇羞得体的笑容,“谢谢您。”
老板看着我的眼神深了深,嘴角勾了勾。
房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左右,停在一栋大厦前,老板和秘书一起下车了。
“司机那里有电话,有事情找我。”老板体贴的吩咐了一句,才大步的离开了。
目送着老板进了大厦,司机才帮我关上了车门。
“楚楚小姐,先去酒店还是?”司机钻进驾驶座,问我。
我惊叹于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但还是不动声色道:“先去酒店吧。”
酒店离大厦并不是很远,只开了十多分钟就到了。
司机提着行李箱去前台拿了房卡,带着我坐电梯上楼,刷卡进了房间。
“这是总统套房?”我环顾一圈,对房间内奢华的装潢与摆设咂舌,不由的问站在我旁边的司机。
司机回,“是的,这边是次卧,那边是主卧,主卧里有为您准备的衣帽间,您要先看看吗?”
“好。”
在司机的指引下,我走进主卧,打开了衣帽间的门。
当数十件顶级奢华的晚礼服映入我眼帘的时候,我几乎要忘记了该如何去呼吸。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在那晚礼服的上方,居然还摆放着多件繁华炫目的首饰。
我愣愣的看着这一切,悬在半空中的手一时都忘记了收回来。
这简直是所有女人的终极梦想!
“这是唐先生吩咐,为楚楚小姐准备的。”司机从善如流的在我耳边说。
“让唐先生费心了。”我回过神,朝他笑了笑,表现的极其开心。
转过脸,视线再一次落在那些名贵的衣饰珠宝上去,我心底已经一片冷然。
刚刚那一刻,我竟然被这些东西迷了心智。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越是贪念这些东西,越是容易被控制。
老板是了解女人的虚荣心的,这样的手段,老板运用的得心应手。
在司机看不见的角度,我哑然失笑。
跟着司机在总统套房里转了一圈,适时的表现出自己的惊叹和欢喜之后,我对司机说,我想出去逛逛G市。
司机立马说他送我,我没有反驳,因为我不应该反驳。
不管老板有没有让司机监视我,我都不能做出任何会引起老板疑心的举动。
我猜测司机会把我去的地方汇报给老板,所以没有直接去我想去的地方,而是让司机带着我乱逛。
一路上我都表现的像个好奇心旺盛的姑娘,时不时的下车和街边的人说话,在小卖部买没用的东西,司机则坐在车上等我。
当车子快到一中门口的时候,我叫司机停了下来。
“我出去看看,你在车上等我。”我努力装作前面那样自然的样子,和司机打了个招呼就下了车。
我走到人行道上,背对着房车,看着记忆中的街道和校门,眼睛湿了。
那间我曾经经常去的蛋糕店,也早已换了招牌,改成了奶茶店。
我想了想,走上前去,掏出钱买了两杯奶茶。
看店的是个年轻的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像曾经的雨薇一样热情。
“你知道,这里原来卖蛋糕的老板娘去哪儿了吗?”我试着问他。
小姑娘摇摇头,“我不知道哎,我前段时间才来这儿打工。不过我听老板说,这家店以前是卖麻辣烫的啊,没听说过卖蛋糕的。”
“这样啊,谢谢你哦。”我笑笑,转身离开。
不过三年,一切都已经完全变了样。
这家店,恐怕早就已经转手好几次了吧。
“给你。”我走回车旁,敲敲玻璃窗,在玻璃降下去后把一杯奶茶递给了司机。
司机见状,连忙摆着手推辞,“不用不用,楚楚小姐不用给我买。”
“拿着吧,已经买了。”我强硬的把一杯奶茶递给他,转身往一中的校门口走去。
站了会,放学的铃声突然响起。
本来安静的校园,立马像烧开的水般沸腾起来。
我抱着奶茶站在一旁小卖部的台阶上,看着校门打开,学生们一窝蜂的涌了出来。
久远的回忆仿佛被按下开关一样,顿时生动起来。
呆呆的看了十多分钟,一直看着学生们走的七七八八,剩下零零散散落在后面的几个学生,我湿着眼睛笑了笑,心底里有点难受。
她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站在街边的外表美丽的姑娘,多么的羡慕她们。
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我准备回车上。
就在那一刻,校门口走出一个女生。
哪怕是已经过了三年,那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还是让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头发长长的,一股脑扎成利落的马尾,怀里抱着几本书,目不斜视的走出校门,在我五米远处走过,上了停在不远处的车。
没错,那就是郝一佳。
我曾经最好的朋友,曾经和我喜欢同一个男生的朋友。
她还在一中上学?难道是在复读?
我怔愣间,她坐的那辆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三年了,她长高了,也长美了。
我苦笑,有些难过她没看过我,但又有点庆幸她没看到我。
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
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我现在在干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我和萧景灏的重遇。
甚至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回到车上,我闷头喝完了一整杯奶茶,才吩咐司机,让他接着继续开。
我特别想去曾经和姨姨同住的那个巷子里,抱着最后的一丝丝幻想,去问问姨姨当年挨了那一刀,是不是活下来了。
但那巷子实在是偏僻,我坐的房车根本就没法进去。
最后,我只能叫司机把房车停在离那巷子最近的街道口,下车进了街道口一家卖饼的店。
我犹记得,这家店三年前就开在这里。
象征性的买了几种饼,我问老板娘,“阿姨,我听人说,三年前,这条巷子里面有条巷子,有个五十来岁的女人被人捅了一刀,有这个事儿吗。”
老板娘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满脸的提防。
我难堪极了,但又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只好干笑着继续说:“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她当年就住在这条巷子里面,受过一个阿姨的照顾,最近她无意中听到这个事,就有些担心,但是她现在人在国外,就托我过来问问。”
老板娘微微放松了戒备,她操着一口G市方言,说她不知道,但她可以问问她老公。
她走进里屋,对着正在和面的老板指着我说了一会。
老板走出来,一脸悲哀的看着我,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四肢发凉。
“三年前里头确实有个女人被杀了,五十来岁,听说是失血过多死的,当时警车就是从我家铺子前过去的。”
那一瞬间我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姑娘!”
老板扶住了我,我深呼吸几口,牙关发颤,“凶……凶手找到了吗?”
“找啥子凶手啊,咱们这里面又没啥监控摄像头,来来往往的杂人那么多,怎么可能找到啊。”
老板擦了擦满是面粉的手,继续说:“那女人也是可怜,死了后也没个亲戚朋友帮忙收尸,最后好像被葬在公墓里的。”
我眼泪再也止不住,唰唰唰的往下流。
没想到,那么疼我爱我的姨姨,被那么残忍的杀死,最后连个替她安葬的人都没有。
杜森,他到底在干什么!
我咬紧了牙,满腔的恨意。
是不是害怕连累到自己,所以就直接消失?
是不是所有的一切好都是表面的假象,他根本一直就在做戏。
或者说,我被卖进章台,他也脱不了干系?!
我胡思乱想着,直到司机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怎么了?”司机看着我满脸的泪痕,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