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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只手抱着本子,一脸震惊的看着男人朝我走了过来。
这个可能害死林美美的声音我忘不了,这张给我留下恶寒印象的脸也是。
男人走到我面前,先是盯着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接着突然换上了一张笑脸,大手朝我的头上摸了过来。
爸爸的教训犹在心头,我自然而然的后退一步躲开了那只手,两只眼睛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他呵呵了两声,用一种表面很温柔的语气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啊,是几班的啊,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叫叶茹雪,是三年级二班的,我来抱作文本。”我悬着的一颗心并没有因为他的问候而放下来,从小我就看过太多的目光,听到太多的问候,这个人,让敏感多疑的我直觉很危险。
男人依旧在打量我,也许是因为我戒备的姿势太过于明显,他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就那么挂着一脸僵硬的笑看着我。
我被看的心底发毛,但是男人挡在我面前,我又不敢说我要走了。
小学生,一般都是最害怕老师的,尤其是这个老师明显挡在你面前的时候。
男人刚张嘴要说话,一楼楼道里就传来萧景灏的声音。
“叶茹雪!”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但是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老师再见!”我没再去看男人,抱着本子艰难的鞠了一躬,往一楼快步走去。
看到我,萧景灏主动走了过来,“把本子给我。”
“不用了,走吧。”我不想多在这个办公楼里面呆,飞快的朝后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竟然跟了下来,我连忙转过头不再去看,身后那两道冷飕飕的视线,弄得我脊背发凉。
萧景灏倒是没发现男人,跟在我身后回到了教室。
到教室后郝一佳告诉我,萧景灏那个家伙看我跟着语文老师出去就坐不住了,跑到窗户边上看我去了办公楼,就也屁颠屁颠过去了。
“你说这个萧景灏啊,人家都叫他萧老大,他就愿意做你的跟屁虫,哎,我妈说的没错啊,女孩子长得好看就是优势啊。”郝一佳摇头晃脑的说。
我被叶茹雪说的话逗乐了,那个男人让人不舒服的举动也让我暂时忘在了脑后。
在这个时候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马上要元旦了。
我小学的那个年代,非常流行写明信片,明信片一张一毛,买十张送两张,对于在叶家生活的我来说,不算贵。
爸爸给零花钱给的很足,基本上我都用来买书买文具了,没怎么乱花过,多余的都被我存进猪头存钱罐里了。
积极的男生女生一般在元旦前几天就开始买了,山水风景的,电视剧剧照的,五花八门,谁要给谁送,谁没给谁回送,吵吵嚷嚷的,热闹的不得了。
我也收到了很多,基本上去一趟厕所回来课桌里就塞着几个,画着桃心的歪歪扭扭的新年快乐字样,大同小异,在我眼里没什么差别。
“你回吗?回的话我下课我陪你去买两盒。”郝一佳看着我把那一叠明信片都塞在课桌里面,疑惑的问我。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送明信片的有男有女,爸爸不喜欢我和男孩子过多接触,但是回的话总不能只回女生不回男生,所以还是都不回好了。
但我没想到的是,有人居然因为这件事生气了,更有人因为这件事盯上了我。
小孩子们的欢喜和愤怒总是来得那么容易,有时候一帮人欺负一个人,往往没有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不过是看你不顺眼罢了。
有过被校园恶霸欺凌的人都明白,谁惹到谁倒霉。
一放学,我就被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堵在楼道里了,她气势汹汹的问我,是不是叫叶茹雪。
“你谁啊!”我还没说话,郝一佳就冲冲的开口。
“我是谁关你什么事,叶茹雪,你为什么不回刘立林的明信片。”女孩子一脸气愤的盯着我,眼睛里满是恼怒。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印象里好像是有一张下面署名刘立林的明信片,那张明信片上还用红色的彩笔画了好几个爱心,写着请一定要回什么的。
“茹雪又不是没回她一个人,茹雪谁都没回!”
那女生难看的笑了笑,伸手就推了我一把,“你自己怎么不说话,你哑巴了啊!”
没有任何提防,我被推的差点朝后一个趔趄,我们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细细碎碎的说着什么,尴尬,难堪,羞愤,齐齐涌上了我的心头。
萧景灏就是这个时候站出来的,那女生比他高一个头,但他站在那女生面前气势竟然一点也不输。
“你想干什么?”萧景灏站在我面前,仰头问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甩了甩额前几乎要遮住眼睛的头发,嗤笑一声,“看来护着你的人挺多的啊叶茹雪,你狂,你给我等着,我看到时候你狂不狂。”
女生来的让人摸不着头脑,走的更是莫名其妙。
我皱着眉头重新回到教室,从课桌里翻出那张写着刘立林名字的明信片,萧景灏眼尖的看到,一把从我手里夺了过去,几下撕成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孬种!”他不屑的骂了句。
我知道孬种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不明白萧景灏为什么这么愤怒,这种愤怒就像是护食的小鸡一样,扑楞着翅膀赶跑那些抢吃的同类一样。
回到家里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在餐桌上看到了叶初雪。她低着头,抿着嘴唇,悄无声息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一尊蜡像。
“初雪,给你妹妹道歉。”
叶初雪站了起来,局促的看着我,畏畏缩缩的开口,“茹雪,对不起,我害你受了伤,请你原谅我。”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叶初雪,连连摇头,“没事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叶初雪仍旧低着头,直到爸爸说了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叫她坐下,她才战战兢兢的坐下了。
我咬着筷子偷偷打量叶初雪,她的改变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心实意的给我道歉,真心实意的希望我原谅她。
为什么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份困惑晚上的时候我告诉了姨姨,姨姨沉思了一会儿才对我说:“她不是改变了,是被打破了,把一个叶初雪打破,变成另外一个,以叶先生的手段,甚至可以打破一个人,把她变成一条狗。”
“狗?”我想起之前看到的叶初雪趴在笼子里舔水喝的场景。
“说多了你也不懂,是我多嘴了,睡吧。”姨姨摸摸我的脑袋,帮我盖好被子,关上灯走了。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翻来覆去的想姨姨的几句话,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究竟。
然后,周六了。
我以为姨姨又要叫我背规矩,结果不是,姨姨问我,和爸爸一起在浴室洗澡的时候都帮爸爸干什么。
“帮爸爸捏肩,捶腿,擦沐浴露,冲沐浴露。”我一边回想一边说。
姨姨点了点头,“这几样你都做的很好,今天教你另外一样,让叶先生舒服的事情。”
我看着姨姨拿来一本书,翻到有两个光着身子站着的男人的一页,一个正面站着的男人,一个背面站着的男人。
“你摸过叶先生这里吗?”姨姨指着正面站着的男人下半身那里问。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到底有没有?”
我扁着嘴闷闷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有时候爸爸蒙着我的眼睛,我看不见。”
“那好吧,这周我要教你的,就是这里,下次叶先生再叫你去浴室的时候,除了捏肩捶腿帮他擦洗外,你还要摸他这里。”
“啊?为什么?”
“为了让叶先生舒服,我来教你具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