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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我正在穿衣服,却来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若是死亡预知电话,现在反倒不怎么让我意外了。而且在我点明死亡预知电话其实是乐乐的一个分身给我打来的,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也未再接到来电。
给我打电话的是张朝武,在看到电话上显示的名字之前,我真没有猜到会是他打来的。
顺手接通电话,不等我出声,另一边的张朝武抢先开口。
“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的电话呢。”张朝武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冷静,只是周围稍显嘈杂,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别人的电话可以不接,你的电话一定要接。”我说道。
我说的是实话,也是客套话。张朝武给我打电话是非常罕见的事,特别是最近我频繁调查他和他哥哥,我们之间随时都有可能擦枪走火。
这种状态下,张朝武打电话给我的目的,就让我十分好奇了。
他是想试探我,还是另有企图?我心中泛着嘀咕。
“闲话不多说,我是郑重邀请你来参加我们今天的博物馆庆典的,我记得给过你一张贵宾卡吧。”张朝武说道。
卡的确是给我了,我记得自己顺手给了婉君,反正自己没有戴在身上。
我其实已经和婉君约定好今天要去参加博物馆的开幕式了,但是听张朝武特意打电话来强调,我觉得事有蹊跷。
嘴上道:“我最近事情也很忙,不一定有时间。”
“请你务必前来,这次邀请并不是我的主意,而是我的老板。”张朝武说道:“我的老板觉得只有你这样的专家才配欣赏我们博物馆里新增加的几样展品。”
张朝武所说的老板,就是他的哥哥张朝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以老板称呼自己的哥哥,兴许是因为他们集团太大,凡事要讲个面子上的活,嘴上自然也不能离开尊称。
竟然是张朝文特意让张朝武打电话给我,这我就更感兴趣了。
我和张朝文仅仅见过一面,那一面见的非常不愉快,不过结果到是不错,乐乐的突然出现不仅救了我的命,还给我们争取到了最有力的条件。
现在我们一家人还能继续住在别墅里,其实都要感谢乐乐当天的强势表现。
“如果你同意来的话,请给我一个准话,我要汇报给老板。”张朝武再次说道。
短短时间内,他三次提及让我肯定回答。可见张朝武和张朝文都非常紧张这件事情,都想我到现场去。
说老实话,我原本和婉君去博物馆只不过是想趁机溜进去再找找线索,现在被人专门打电话邀约,怕偷偷摸摸的勾当是干不成了。
与其现在拒绝他,倒不如顺势而为,我回答道:“你告诉张朝文,我一定会道,到时候你们可得给我好好介绍介绍你们的新玩意。”
城市里的人都喜欢将古董叫成玩意,至于这种称呼的来历已经不可考了,但是从嘴上说出来多少有些廉价的感觉。
“那,我们静待大驾。”张朝武说道。
短短几句话,我和婉君忽然被张朝武捧成了座上宾,我既然已经答应,那想不去都不成了。
挂断电话,我将刚才的对话转告给婉君,婉君并不认识张朝武和张朝文两兄弟,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好奇我为什么会和张氏兄弟认识。
这要解释的话,就要扯到殡仪馆地下的祖坟了。这件事与特殊部门和婉君都没有关系,我随口转移话题,将这件事搪塞了过去。
开车来到博物馆附近,周边街道因为庆典的关系,已经被封闭了。
博物馆的位置虽然离市中心很近,但是周围路段都是单行道,所以平时来往车辆也不多。将这里的道路封闭,并没有太影响周围的交通。
我和婉君走到博物馆门口,里面却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最关键的则是那些人都穿着礼服礼裙,我和婉君却穿的简单,一身休闲运动装,若不是手上拿着贵宾卡,恐怕就被门卫当作过路的挡在门口了。
现在去换衣服也来不及了,我和婉君只能硬着头皮钻进人群当中,然而我们两人的打扮实在太过另类,都到哪里都显得过于显眼。
好不容易摆脱其他人的视线,婉君拍拍胸口,长长呼了一口气。
“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婉君惊讶道。
我又何尝不是。说白了,我只是个村里出来的人,若不是跟王月和阿雪她们相处久了,学会了处变不惊,现在的场面估计会震得我连路都走不动。
这也可以变相看出张朝文和张朝武的人脉之广。
来参加开幕式的人绝大多数都在酒水饮品区转悠,很少有人去看博物馆内的文物。所以真正为参会而来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数人都是为了给张朝文和张朝武一个面子。
我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想着要去拿点吃的。
还没迈脚,人群中却挤出了一个张朝武,直径向我们走来。
我赶紧示意婉君站起来,我们怎么说也是贵宾,虽然性格不对付,但是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的。
“你来了。”张朝武上来便拍我的肩膀,好像我们关系有多好似的。
我与张朝武之前的交情可说不上好,前几次见面都是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还差点动起手来。
此人虽然比不上张朝文的心机,但是城府多少还是有的。
我将婉君拉到身后,冲张朝武一笑:“感谢你邀请我们参会,你电话里给我说的新展品呢?”
“哦,那个不急。”张朝武摆摆手道:“要在会后揭幕才能看到。”
怪不得一进来我就在舞台上看到了一个略高的奇怪东西被红布盖着,那里面估计就是张朝武所说的新展品了。
会是什么?显得神神秘秘。
张朝武看我的眼神忽然一挑:“听说你现在在警局工作了,我有件事想咨询你。”
“我就只是个顾问而已,她倒是个警察,你可以问她。”我赶紧将婉君推到前面。
若张朝武是想给我下套,那我将婉君推上前面,肯定打乱了他的思路。
张朝武并未有所动摇,而是道:“前两天博物馆遭贼了,你们有听说吗?”
“遭贼?没丢什么东西吧?”我赶紧接茬。
要说贼,那必定是指的我和婉君。我们两人前夜钻入博物馆内,一通翻找不说,还间接害死了一名保安。
虽然新闻上没见相关报道,但是此事绝对会引起张朝武和张朝文的重视,这也才有了今天的一问。
“东西倒是没丢。”张朝武摇摇头道:“不过有一块宋代的古玉给摔碎了。”
那块被我炸断了桌子腿,用来盖暗道口的玉石,竟然是宋代文物。
我心里咯噔一跳,就算张朝武不说,我自己也能估算出那块玉石的价值,当时真是被飞降人头给逼急了,不然说什么也不能那样毁了一块宝玉。
“宋,宋代的?”婉君表现的比我还吃惊,我忙又将她拉到身后,心中暗道她不中用。
婉君是正儿八经的警察,我估计她在看见那块玉被打碎后,肯定有想过要自己赔偿。现在听了那块玉的真实价值,她一下子被吓蒙了。
张朝武皱眉:“你这位朋友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她就是可惜你说的那块玉。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损失吗?”我再问张朝武道。
张朝武摇摇头:“就只有那一块玉,剩下的东西都不怎么值钱了,也不值一提。”
话语间张朝武隐瞒了那名死掉的保安,他说话的方式也不像是在逼问我们什么,可以肯定他有怀疑到我们头上,不过也没有相关证据,只是试探着问问而已。
忽然,张朝武脸色拉了下来:“我还有个噩耗要告诉你。”
“噩耗?”
“我知道你和我们公司下辖的殡仪馆馆长有点交情,那位老先生昨夜死于一场大火。”张朝武说着低下头,好似在哀悼一样。
警方给他们的通报是以大火结案,但是我和张朝武其实都很清楚,馆长是死于谋杀的。
我说:“我昨天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老先生死的略有蹊跷。”
“你是知道什么吗?”
“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反问张朝武道。
张朝武语塞了一下,我们相看一眼,他尴尬笑道:“不论老先生是怎么死的,我和我老板都问心无愧。倒是我听说市里现在好像有个叫黄莲教的邪教。如果老先生不是死于大火,那也许和它们有关了。”
张朝武明显话里有话,他说的好似是在推脱责任,却又像是将矛头指向黄莲教。
在昨天之前,我还认为张朝武与黄莲教属于一派势力。现在他所说的证实了我和曾警官的猜测,他们果然是在和黄莲教进行内斗。
他刚才所说的话,明显是在告诉我,让人杀馆长的不是他张朝武或者张朝文,而是黄莲教自己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