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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白赶忙追上,趁着夜色还未散去,来到坟地外围。
过去村里的坟地都是各家地里一个,但是入坟的死人每年都有,可家里的地该是多少还是多少,见少不见增。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村里实行起集体坟地的制度,村里的死人都藏在一块,清明上坟倒也收拾起来简单了不少。
“主人可看到那个小女孩了?”小白问我。
走来的路上,我跟小白大致说明了刚才我与小女孩之间的对话。小白虽然知道了女孩子的存在,但她依旧无法看见小女孩,只能我来引路。
我和小白躲在坟外围的一棵树后,老远我就看见了那小女孩的身影,一米来高的她在大大的坟包见来回穿走,我生怕一个不小心看露了她的去向。
只见她一直走到坟地的最后,一个钻身便消失不见了,我稍等了一两分钟,直到确认小女孩确实不见了,这才和小白往坟内走去。
“主人,这是去哪?”小白见我有捷径不走,反而要在坟堆里绕来绕去。
“我这是在走她的原路。”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图,但那个小女孩的确是在坟地里按照我现在的轨迹走了一遍,我脑子还算好使都记了下来。
按照这个走法,也看不出什么玄妙,只觉得像是故意在坟中绕圈,直到最后的位置,我还准备继续走下去,却被小白抓住。
见小白一指身旁的一处坟包道:“主人,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洞?”
黑夜之下,我的眼睛远不如小白的好,只能走上前去再看,就见坟包一侧,三尺见宽一个黑洞,从上斜下插入坟内。
这要说起来,像是盗墓贼挖墓道的盗洞,刚才小女孩就是在这附近突然消失不见的,难道是钻到这个洞里了?
若她真是小男孩的妹妹,或者两人有什么渊源,她钻入这个洞中做什么?“看下碑上写的什么?”
我让小白去看看坟前的墓碑上有写什么信息,小白看后却对我耳语道:“上面的字似乎都被磨平了。”
也就是墓主人是谁也不知道了,这倒让我更加好奇墓主人的身份。
“主人,小心一点。”小白刻意提醒。
小白毕竟是灵物,又有动物的野性本能,感知危险的能力要比我强的多。
既然小白认为这里有危险,我也不愿意将在这种地方赔上性命,就算好奇也要等到天亮再来看看,眼下倒不如先将经历放在村子的风水上。
我这么想定,起身准备和小白离开。
就在此时,盗洞中忽然扬吹起一阵坟土,紧接着从内传出一声小女孩的惊叫:“救......救命!”
我愣在洞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心中怀疑那个小女孩,也许坟内只是她表演的一处请君入瓮,是个陷阱。
也许她是另有隐情,在我眼前正在坟内遭遇危险。
“小白,你守在洞口,我进去看看。”
心里甚至连一秒的挣扎也没有,就算是鸿门宴,我今天也闯了。
在我心里还是更愿意相信,眼下看到的一切只是我片面的认为小女孩有问题罢了。
“主人!小心危险。”“危险应该小心我才对。”我安慰小白一笑,一扣头发算是放松头皮,这才半弯腰往洞内钻去。
这盗洞挖的不大不小,若是我在胖一点就会被卡住。幸好最近有在节食,往内钻还算轻松。
我刚钻了半个身子,鼻子一嗅洞内气息,感觉有些腥臭。
虽说是坟内,但坟中尸体腐烂应该是腐臭,而不是这种臭味才对。
我试着手往前一探,只感觉手上湿漉漉的,似乎是摸到了一滩水。
我深呼一口气,冷静自己跳动的心悬,顺手掏出口袋里的手电,往内一照......
只见我手电灯光所见之处,竟然是舌根的小舌头,两旁利牙正缓缓闭住,而我刚才所摸的潮湿水渍,却是舌头尖。
哪来的一张血盆大口,我倒吸一口冷气,赶忙抽身。
意识到我发现了洞里的秘密,这张大口不再犹豫,闪电般落下。
我脚一踹坟边,从内将自己像红酒瓶的塞子似的“碰”拽了出来,落地时,手上的手电已经被咬去半截。
“主人!”小白见状,赶忙上前搀扶我。
我惊魂未定,若是再晚上一丁点,我的右臂恐怕就成了人家口里的早餐了。
“主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先离开再说!”我将剩下的半截手电冲着盗洞扔了进去,里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兴许又被吃了也说不定。
我吓得腿软,只能靠小白搀扶着先往村子走,路上我将洞中看到的情形将给小白听。
小白皱眉:“难道那张大口是主人说的小女孩吗?”我摇摇头表示不知:“只看到大口一张,没见样貌,也不知道是什么邪法,总之差点让我变成半臂杨过。”缓了七八分钟,我才逐渐平静下来。
虽然平日里我遇到的危险也不在少数了,但眨眼只见差点被人咬掉胳膊的恐惧,还真是远比脖子上架一把刀来的更加吓人。
如果真是那个小女孩设下的陷阱,那一声“救命”,就是故意引我进洞的诱饵。
我苦笑一声,小白不解:“主人怎么又笑了?”“这叫苦笑,苦中作乐你懂吗?”小白摇头,她毕竟是白蛇化身,本身就是冷血动物,对于情感来说,了解的并不算多,不过最近已经进步了不少。
我道:“要是有一天我死了,我就希望你和月儿她们能在我坟前笑,而不是哭。那种笑虽然是苦笑,但总比听见你们哭强。”
“主人瞎说什么,你怎么会死呢?”小白瞪我一眼,像是我说了最不该说的话。
我自己说自己死都没什么,为什么这些女人却听不得我说。
自从接触了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命就像是在刀剑游丝上行走,一阵微风就足够让落入刀山血海,所以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不论我心中有多少的不舍。
就像刚才,若是我再往前爬上两步,整个人钻进了洞里,那就真是半截身子入土,刚才就魂归西天了。
既然小白不愿意听,我也就不说这些话了。
反正太阳也升了起来,再去山上看风水也已经晚了。
积阴地的风水,只能在夜间才看的清楚。阳光普照之下,未成形的积阴地都被烈日阳气掩盖,不论从哪里都无法察觉。也正是这样,我们几个才一直被蒙在鼓里。
“回去吧。”昨夜算是白忙一场,我打着哈欠,想回去先补上一觉。
小白自然不会有异议,她还想搀我,被我拒绝。毕竟我本身没伤,刚才只是吓的腿软,若是再让她搀扶下去,倒有点像是故意占便宜了。
且往回走,见巷子外来春嫂正坐在外面晒太阳。来春嫂肚子顶着大肚子,连早上出升的太阳都要晒,不知道是有多闲。
“早啊。”我自然的跟来春嫂打招呼,虽然知道名字,但也不算熟悉,只是可以一语。
“大兄弟,你这是一夜未归吧。”来春嫂冲我说道。
本就是客套的打一声招呼,没想到来春嫂还接上了我的话茬,这倒让我不知该如何应付。
只能继续客套:“来春嫂,几个月了?”
来春嫂倒是为人大大咧咧的,有话就接茬,丝毫不觉得生人尴尬,回道:“刚四个月,小家伙还不会闹腾呢。”怀孕七个月以后,还就基本成型,会在肚子里折腾打滚,偶尔还会抽出一下。刚四个月也就刚刚有点人型模样。
“倒是好福气。”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能想到的话都顺嘴溜出去:“男孩、女孩?”“呦,现在哪能知道,得再过几个月了。我们家男女都行。”这倒在村里十分少见,虽说现在讲究男女平等,可观念不是念念口号就能改的,有的人家生了女孩就会用缸淹死,这也不算什么新闻,在有些村里甚至是常态。
我正想再说上一句客套话,就赶紧离开。可眼睛往来春嫂院子里一瞟,却见她家的院子中,不知什么时候立了一口大钟,这钟的个头硕大,比院墙矮点,怎么也有个一米七八高,通体漆黑只是上面的花纹离得略远,看不清楚。
“来春嫂,你院里那是?”正不知道说什么,这就有了话题。
来春嫂却似乎没听见我说话,只自顾自的回了一句:“我这就回去!”
说着她挺着肚子拎起小凳走回了家门,院门倒是没关。
“过去看看。”我好奇心一起,若是得不到满足,估计两三天都不会痛快。
小白也知道我的毛病,没有反对,跟着我跨步进了来春嫂的院子。
我直来到大钟跟前,这才看清上面的花纹,与其说是花纹,倒不如说是一份雕刻画作,看画面十分精美,一摸画的位置,棱角分明,难怪我在门外都能看见钟上隐约有画,这倒是个好东西。
只是这口钟这么大,摆在春嫂摆在家里做什么?难道有别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