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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光呆滞的,跟着张洁就去了公园门口,脑子中全是小雅,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
我们俩在门口等了有五分钟,我就看到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畅哥跑到我旁边,看到我面如死灰,一脸悲伤的表情,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张洁,指着我:“怎么回事?”
张洁叹了口气,摇摇头,然后拉着畅哥去了一边,我看到张洁在给畅哥说什么,应该是在说小雅的事,我突然听到畅哥吼了一句:“什么?!”
张洁看了我一眼,然后拽了一下畅哥,拍了拍畅哥,又开始给畅哥说什么。畅哥眉头紧皱。
我掏出烟,点着,在门口那,呆呆的抽着烟,让香烟透过肺部,麻痹自己的神经,去享受那一瞬间的快感。
过了有五分钟,畅哥和张洁走了过来,畅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张洁“嗯哼!”了一声,然后踢了畅哥一下。
畅哥看了一眼张洁,然后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六儿!”
我冲畅哥笑了笑,摇摇头:“不用说了。我没事。”
畅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姐把事给我说了,我也挺震惊的,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实在面前,不得不信,坚强点,都是男子汉!哥几个在你身后呢。”
不知道怎么,听了畅哥的话,我刚停止的眼泪“唰”的一下又流了出来,我捂着头,蹲在地上,“啊!”的大吼一声:“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她才15岁,15岁啊!”
周围的行人都停下来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畅哥指着周围的人,大声吼道:“都看什么看!都他妈滚蛋!滚!”
张洁拽了一把畅哥“别这样!我知道你兄弟难过你不好受!”
畅哥摇摇头,周围的行人指指点对畅哥点点的,然后很快就散开了。
畅哥蹲下,双手扶着我的胳膊:“六儿,听哥的,坚强点!”跟着畅哥拽着我“走了,我们去看小雅,现在科技这么先进,医学那么发达,怎么可能连一个小小的白血病都治不好呢,呵呵,走,哥给你一块去。”
我抬头看着畅哥,我知道畅哥在安慰我。我抓着畅哥的肩膀,然后就站了起来。
畅哥冲我笑了笑:“走了,找小雅去。呵呵。”畅哥乐的很忧伤。
张洁抓着我的手,使劲握了一下。
我冲张洁笑了笑。
跟着我们三个来到我们这市标的车站,踏上了前往ZZ市的车程。
在车上张洁一直在安慰我,让我等会见了小雅一定要冷静。
我根本没听进去,我一直在想见到小雅的种种场面,在回忆我们过去的事,过去的回忆。或许我的年龄还很小,可是我们几个都一个比一个早熟,我妈说了,我是14的年龄,18的心。呵呵,早熟不是一件好事,明白的多了,也痛苦的多了。像我同龄的孩子,哪个不是一个个逍遥自在,哪懂得这些伤感,儿女情长。除了畅哥他们几个特殊种类。想了想,挺可笑,可悲的。
车子行使了两个小时左右,来到ZK市的汽车站,我站在汽车站的路口,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畅哥拉了我一下:“走啊。”
“哦”我应了一声,我们三个找个出租车就直奔花园公寓了。
有十五分钟的路程,就到了花园公寓,花园公寓挺漂亮的,很豪华的小区,金黄色的大门口,两根盘龙柱子,小雅的父亲是个商人,挺有钱的,能住起这么高档的公寓也不足为奇,要不然小雅化疗,看病花那么多钱,一般人家早就穷了。不过我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我们三个直接就来到花园公寓的,1单元,112号。
站在门口这,我犹豫了,看着黑色的防盗门,我没有勇气去敲下去,我害怕我见到小雅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畅哥在旁边看了我一眼,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我回头看了一眼畅哥,张洁也真看着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我看着张洁和畅哥摇摇头:“不!”回答的很坚决,没有一点犹豫。我伸手就按下了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来开门,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张洁:“没人?!”
张洁摇摇头,耸了耸肩膀:“不知道,小雅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地址。应该没错的。”
这个时候我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拖鞋走路的声音,跟着门开了。
把我给吓了一跳,房间里传出一股刺鼻的药水味道。开门的是一个五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一脸的愁容。
我看着这个老人,愣了一下“奶奶你好。”
“嗯?”老人打量了我们三个一眼“你们找谁?”
“这是刘微雅的家么?”我问道。
“嗯,是,你们是……?”
我冲老人很勉强笑了笑,我实在笑不出来:“我们是小雅的朋友,来看她的……。”
“奶奶,我是小雅的姐姐,来看她呢。张洁搂着老人的胳膊。
老人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揉了揉眼睛,眼泪就跟着流了下来。然后冲我们招了招手:“进来吧。”
我看了一眼老人,心里很难过,想来小雅的事让一家人操碎了心,忧够了愁。
我点点头,就进了房间,畅哥和张洁也跟着进来了。
进了房间,药水味更弄了,小雅家的房子是那种四室一厅的,从门口进去,是大厅,前面有一个走廊,房间在两边。房子设计的以白色为主,挺漂亮的。老人关住们,冲我们挥了挥手:“坐吧,你们等一会,小雅正在治疗呢。”老人看了一眼里面的房间。
我看了张洁一眼,张洁冲我眨了眨眼睛,我只好坐下,张洁和畅哥也跟着坐了下来。
老人给我们端来茶水,张洁很懂事,抓着老人的手,“奶奶,你别忙活了,来,坐下。”
老人笑了笑,很忧伤,坐在张洁旁边。
张洁想了一下,“奶奶,小雅她……。”
张洁的话没有说完,老人低下头,掏出手绢捂住眼睛,失声痛苦:“你说老天爷啊!这是怎么了,我们家造了什么孽啊!我就这么一个孙女啊,为什么让她得了这种病啊!”老人锤着大腿:“为什么不让我老婆子得啊,有什么错,老天爷你都惩罚我啊别惩罚我孙女了,她是无辜的啊,她还那么小,她走了,你让我这老婆子怎么活下去啊!你放了我孙女吧,让我现在就死我也没半点怨言啊,求求你放了我孙女啊!放了她吧,要死让我老婆子去死吧!呜呜呜……”老人嘶哑的声音祈求道。
我听着老人的声音,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畅哥眼角也含着泪水。张洁也哭的一塌糊涂,紧紧的抓住老人的手。这是父母长辈对儿孙们的最大心愿啊,就是希望儿孙能健康的成长。我擦了擦眼泪,可是,对于小雅来说……。
张洁安慰着老人,老人不住的流眼泪,一双眼睛,红的厉害,想来也没少流泪。我心里隐隐作痛,这是上天在折磨这个老人么?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又是何等的脑子承受。
老人站起来,擦了擦眼泪:“我去看看小雅治疗完没,你们等下。医生和他父母都在里面呢。”
“嗯”我们三个点点头。
这个老人蹒跚的走着,满头的白发,弯着腰,让人看的心疼。
张洁红着眼睛,抓着我的胳膊。
老人进了房间,没有多长时间,我听到屋子里传出一声凄惨叫声:“啊!疼啊!”
是小雅的声音!我心里一惊,“蹬”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