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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只顾虑着怕徐燕熙知道病情会太过激动,却忽略了,在久久不能得知病情的状况下,她会有多么的不安。
傅雅彤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看相霍天心:“心儿,熙姐姐如今的病情如何,可还严重?”
霍天心犹豫一下,摇摇头:“倒不算严重,只是还有一味药材,我暂时还没有找过。不过只要好好注意着,不再碰寒凉阴冷之物,即便暂时不能痊愈,也不会对身体有太大的损伤。”
“这般说来,便是危机已经解除了。”傅雅彤松了一口气,“既是如此,我们便没必要再瞒着熙姐姐了吧。她知道事情原委,多少也能有一些防备。”
霍天心不点头亦不反驳,只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如此,便是默认同意了。徐燕熙大喜,一手拉着一个人:“好了好了,既然是这样,你们便直接告诉我吧。也免得叫我日思夜想,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我瞧你倒是吃得很香,睡得很美。”傅雅彤失笑,转头看着霍天心,“心儿,还是你来说吧。”
霍天心抿了抿唇,徐燕熙的病情是她一手诊治的,也就有她最为了解通透,也唯有她能说得明白。
“熙姐姐,你是否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你体内寒气极盛?”
徐燕熙点点头,等着她说下去。
霍天心苦笑:“在我发现的时候,你体内的寒气旺盛得已经几乎将所有的阳气都消灭尽殆了,已到了阳亡于外的程度,才会严重堵塞经脉,引起心疾。”
她顿了顿,轻声道:“那样的病症,已经没有一个称呼能形容了。通常的大夫都称你当时的脉象为鱼翔脉,乃是七绝脉之一。”
“绝……绝脉?”
这两个字,徐燕熙还是听过的,目瞪口呆的瞪大了眼睛:“那岂不是无力回天?”
霍天心点点头,她的脸便立即刷白了。任谁得知自己患上了无法拯救的疾病,都会充满对死亡的恐惧。
一看她这样子,便知道她想得太悲观了。霍天心连忙道:“姐姐虽有鱼翔脉像,但是脉动初起,还不到无力回天的地步。相比起绝脉,我更担心姐姐的心疾不知何时会发作,故而才一直隐瞒着,不敢告诉姐姐听。”
徐燕熙张了张嘴,只觉得满嘴苦涩。若她早知道自己得得是绝脉,说什么也不会问霍天北是否愿意娶她。
这岂不是给霍天北安上一个克妻的罪名吗?
她顿时慌了起来,自从发现对霍天北有了别样的情感后,心里就再容不下别人。对于皇上的赐婚,她是欣喜的,甚至已经开始幻想大婚之日,她是何等幸福。
正因为这样在意,她才不愿霍天北难过,才不愿霍天北为了她,担上任何不好的罪名。
想到此处,便坐不住了,立即站起身来就想往外冲,被霍天心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
“熙姐姐,你要去哪里?你如今情况尚好,万万不可想不开啊!”
“心儿,你真是糊涂!”
徐燕熙说着,眼圈就红了:“你既知道我不久于人世,为何不告知霍大哥?我都这个样子了,还与他定亲,这不是害他吗?”
她用力掰开霍天羽的手:“不行,我得找霍大哥退婚,他那样好的男子,值得更好的女子与其携手一生,而不是还未将我娶进门,便成了鳏夫,被我连累一生。”
原来她这般着急,是为了这个。
霍天心哭笑不得,用力将她拉回来,按回在椅子上。
“熙姐姐,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别忘了,你未来的夫君,可是我的亲哥哥,难道我会害她不成。”
说着无奈的摇摇头:“我方才不是说了吗,你如今的身子已好了许多,不再有性命之忧。只要平日里注意一些,切莫再沾哪寒凉之物,待我找到那味缺失的药材后,定能让你痊愈。你啊,就放心的等着做新嫁娘吧!”
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遇到这种事,别人都会担心自己的性命,唯有你担心我哥哥会不会因此被安上克妻的罪名。熙姐姐啊熙姐姐,你要心儿如何说你才好?”
不是不感动的,有一名女子这般深情的对待哥哥,乃至于连自己的性命安危都忽视了,哥哥何其有幸。
就冲着这一点,她说什么也要治好徐燕熙才行。
徐燕熙怔怔的睁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可你不是说,鱼翔脉是绝脉吗?”
“一直以来,胎位不正的产妇还母子双亡,必死无疑呢。在心儿的妙手仁心之下,还不是顺利的救了回来?”傅雅彤笑吟吟道:“心儿为何获得第一女医之名,姐姐不会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徐燕熙还有些怔怔的,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自皇上开了金口,说要赐予霍天心“第一女医”的牌匾时,没过多久,便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这般奇妙的医术,真是闻所未闻。从那日起,霍天心这三个字,就成了一个传奇。
傅雅彤笑道:“连皇上都这般推崇心儿的医术,难不成姐姐还有所怀疑?心儿说你无事,你自然就无事。”
徐燕熙愣了许久,面上的焦急之色才渐渐退去,逐渐被欣喜所取代。
“心儿,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我真的不会死吗?”
“不会,绝对不会。”霍天心心疼的看着她兴奋得通红的脸,认真道:“你可是我姐姐啊,还是我未来的嫂嫂,谁敢要你性命?便是阎罗王亲自来收割,我拼死也会护着你的。”
难得世间有情人,不论是爱情,亲情,抑或是友情,都那样的重要。
徐燕熙之于霍天北,是爱也。之于将军府,因着有爱,便是有亲。之于她霍天心,则是坚定一生的姐妹情谊。
如此一来,便是三样情分都俱全了,她怎舍得眼睁睁的看她的性命消逝?
死里逃生的欣喜和激动,唯有当事者最能体会。经历了这一番,饶是开朗如徐燕熙,也禁不住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