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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玥走进约定的茶餐厅,看到王利就挥手走过去。
“利哥,让你等久了。”卓玥拉开椅子坐到他对面。
苍圣烜便坐在她旁边。
王利看了一眼苍圣烜,又看向卓玥,“没有,我也是刚到。”
“卓媚儿是怎么死的?”卓玥也没有多扯闲话,直接步入正题。
她不是担心卓媚儿,只是觉得卓媚儿的死有些蹊跷。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跟你见面说的事。”王利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放在卓玥面前,“晚饭时间,一个判了死刑的犯人把汤洒到卓媚儿的手上,卓媚儿当时只是皱了一下眉头,那个人就打了卓媚儿。现场有点混乱,等狱警拉开她们的时候,卓媚儿的胸口被一根筷子插进去。当场死亡。”
卓玥听着王利的传叙述,也看着监狱调出来的视频。
确实如王利所说,一个女罪犯端着饭菜路过卓媚儿的时候把汤洒了出来,卓媚儿抬头看了一眼那女犯人。
先是那女罪犯说了什么,然后就对卓媚儿动了手。
四周的人也都围了上来,现场十分混乱。
等狱警将她们全都分开后,卓媚儿已经倒在地上,没有了生气。
胸口那根筷子,已经插进去半截。
卓玥把手机还给王利,“女罪犯是怎么说的?”
“她本来就是杀人罪,判了终身监禁。审问她的时候,十分爽快的承认了她看不惯卓媚儿,所以就下了手。”王利眉头紧蹙,并没有一点点的放松。
“看样子,利哥你觉得这其中有问题。”卓玥注意到王利的神色。
王利点头,“听看守监狱的同事说,昨天上午,有人去探过卓媚儿。”
卓玥轻蹙了一下眉,“所以你觉得卓媚儿被杀,跟那个去探她的人有关?”
“事情总不会这么巧。卓媚儿在监狱里已经一个多月,一直安然无恙。真要看她不顺眼,早就出手了。为什么偏偏等这个来探监的人走后,就出事了呢?”
卓玥听后,眯了眯眼。
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探监的人是谁?”这个才是重点。
。
回到酒吧,卓玥就进了休息室。
苍圣烜没有跟进去。
“咦,苍哥跟玥姐这形同连体婴的两人怎么分开了?”阿乔站在吧台,摸着下巴,凝眉感叹。
袁笙笑也觉得有点意外。
“每天粘在一起,估计也会乏味吧。”
“我倒觉得他们不粘在一起,才缺味呢。不过笑笑,苏少好久没有来找你了。怎么,你们俩那次之后,就没有下文了?”阿乔八卦的看着袁笙笑。
袁笙笑瞥了他一眼,“与你何干?”
“咱们好歹一起共事,又同住一屋。你跟苏少都睡过同一张床,我们这些兄弟不是希望你不要被人骗了嘛。要我说,你就应该趁机拿下苏少,让他负责。”阿乔很坚定的出着主意。
袁笙笑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你想拿下他,你自己去呀。还有,我跟他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所以,别再旧事重提了。”
“诶,你这个丫头……怎么就不听劝呢。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接受苏少,你有那种机会,干嘛不把他给收入馕中?我可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都跟你说了,你喜欢,你自己去。我不会跟你抢的。”袁笙笑懒得理他,干活去了。
阿乔瘪瘪嘴,“真是不识好人心。”
他又看向了苍圣烜,一脸的不解。
难道苍哥跟玥姐吵架了?现在在冷战?
不可能呀。
苍哥可是连对玥姐大声说话都没有过呀。
想过去问问情况,可又惧怕苍圣烜那骇人的气息。
缩了缩脖子,还是算了。
人家小俩口就算是吵架冷战,也是正常的嘛。
那叫情调!
嗯,就是情调。
。
苍圣烜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眉宇间带着冷霜。
他坐到靠窗的位置,双手交握在一起。
王利说,去见卓媚儿的人,是骆家的少爷,骆译河。
听到这个名字,卓玥的反应比他还要大,就跟上次一样。
虽然没有完全表露在脸上,但坐在她身边的他全部感受到。
一路回来,她也闭口不说一个字。
越是这样,苍圣烜就更加肯定卓玥和骆译河之间有着某种关系。
至于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就不得而知了。
骆译河……
苍圣烜琥珀色的眸子微眯,眸中泛寒。
他站起来,走到吧台跟阿乔说:“我有事出去一下。”
“啊……”阿乔只张了嘴,苍圣烜就已经走出了酒吧。
阿乔摸了摸头,喃喃自语道:“苍哥除了守着玥姐,难道还有别的事?”
。
曲蒙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着,这才急步走到路边,打开了停在路边的那辆车的车门坐上去。
“怎么这么急找我?”曲蒙感觉到苍圣烜的心情很不好。
“骆译河回来了。”
曲蒙微愣,“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连这都不知道?”苍圣烜冷眸扫过去,语气里带着质疑。
曲蒙不禁缩了缩脖子,“得到的消息是说他要到月底才会回来。而且,我们的人没有汇报他回来了。”
苍圣烜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提前回来,又这么低调隐密,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我马上派人去查。”曲蒙拿出了手机。
“不用。”
曲蒙微蹙眉头。
苍圣烜沉声道:“再查一下骆译河和卓玥的关系。或者,查一下骆家和卓家的关系。”
曲蒙不解,“你还是觉得他们之间有事?”
苍圣烜不语。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骆译河既然回来了,你的清静日子,怕也是要到头了。”曲蒙很认真的看着他。
“你可以走了。”苍圣烜冷声撵他。
曲蒙怔了怔,瘪嘴,“好吧。不过,已经快半年了,也是时候回来了。”
苍圣烜没有回应他,只是丢了一记冷眼。
曲蒙不敢停留,立刻下了车。
等他走后,苍圣烜也马上开车走了。
一辆白色小车跟上了苍圣烜的车子,跟的不紧不慢。
车子里,米月婵紧握着方向盘。
她的心脏在狂跳,心情说不出来的躁动。
刚才本来是想去找曲蒙,没想到看到曲蒙从这辆黑色的车子里面下来了。
她离的有点远,并没有看清里面的人。
但她看出了那个轮廓,是个男人。
能让曲蒙主动出来见面的人,在京市可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跟曲蒙见面的男人,会是她心里一直想念的那个男人。
车子一路向前,转了两个弯,前面的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是单行道,路又窄,后面又是急弯。
她冲进来后,根本无路可退。
前面的车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下了车,直直地走向她的车。
米月婵看到苍圣烜的那一刻,只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他的步伐,举动,五官,都是她心里想着的那个男人。
她紧张,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出了汗。
真的是他!
如果不是他,曲蒙怎么可能会见他?
他站在她的车子前面,手敲着车盖,眼神冰冷。
她紧紧地盯着他,在听到他又大力的敲了一下车盖后,她才回过了神。
手忙脚乱的打开了车门,走下去。
站在他面前,抬眸看他的时候,鼻尖猛然发酸,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心情激动难平,她紧抿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皮轻轻一颤,泪水就滚落了下来。
“圣烜……”米月婵声音颤抖,叫出了这个她思念的名字。
苍圣烜冷漠的看着她,“为什么跟着我?”
听着他冰冷的语气,米月婵控制着内心的激动,“我就知道是你!圣烜,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你知道我……伯母伯父多担心你,多想你吗?”
她真的没有想到,今天出来会这样的收获,会有这么大的惊喜。
苍圣烜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别再跟着我。”
说罢,便走向前面的车子。
“圣烜!”米月婵大叫着他的名字,急步跑到他面前拦住他,“我知道你就是苍圣烜,你骗不了我的。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认我?”
苍圣烜轻蹙着眉头,锐利的眸子一眯,“让开!”
“我不让!”米月婵目光坚定的注视着他,“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们回家行吗?你是有家的人,为什么不回去?难道,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可,他不记得她,为什么记得曲蒙?
他不是不记得她,是故意不愿意理她。
苍圣烜眼里流露出厌恶,伸手就是一推。
米月婵穿着高跟鞋,他推的突然,脚步一个踉跄,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
她穿的是裙子,这一跌倒,膝盖便磨破皮了。
很快,鲜红的血浸了出来。
她顾不得疼,仰头看着已经拉开车门的苍圣烜,带着哭腔,“圣烜,就算是你不想见到我,也总该去见见你爸妈吧。他们那么担心你,你就不心疼他们吗?”
苍圣烜拉车门的动作停都没有停一下,坐上车,踩下油门,丢下她扬长而去。
米月婵不敢相信。
她站起来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为什么他会这么冷漠?
他明明就是啊,为什么不承认?
难道,是因为那个卓玥吗?
米月婵心头,压下了一块石头。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让苍圣烜主动回家!
。
苍圣烜回到酒吧后,卓玥还没有出来。
他走过去敲门,里面没有人应。
皱了皱眉,他拧开门把走进去。
看到靠着沙发睡着的女人,他忍不住笑了。
放轻了脚步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凝视了她许久,才轻轻地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头往自己肩膀上靠。
抱着她,那颗悬挂的心,才算是踏实了。
卓玥在他敲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她一直在装睡。
靠在他的怀里,心头的那股烦躁才算彻底熄灭掉。
她轻吟了一声,又往他的怀里靠了靠。
手,抱着他的腰,耳朵贴在他的心脏处。
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让她很安心,像极了她喜欢听的音乐。
“我觉得,你应该换个姿势。”苍圣烜低眸看着怀里的人儿,嘴角带笑,眼神温柔。
卓玥还是没有睁开眼,“你不应该说话,应该直接把我弄成你觉得会舒服的样子。”
苍圣烜轻笑出声,“你确实是要弄我觉得会舒服的样子?”
“嗯哼。”
“我怕我舒服了,你会不舒服。”
“我要是不舒服,那就是你没伺候好。”
苍圣烜嘴角扬起坏坏的笑容,“那我就来试试。”
他说着便低下了头,吻上了那张粉嫩的唇。
卓玥还是没有睁眼,却在回应他。
柔软的唇瓣摩擦着他冰冷的唇,似乎想将他给温暖。
苍圣烜不满足于现状,他轻撬开她的唇齿,直捣深入。
火热,瞬间将休息室点燃。
薄凉的唇如同火焰,灼伤着她的肌肤。
卓玥知道,这火再任由它烧下去,肯定会出事的。
她的手轻轻地撑在他的胸膛,偏过了头,“舒服了。”
声音带着情迷意乱后的娇喘。
苍圣烜低头看到她微红的脸庞,还有刚才激情时被他扯乱的衣服,露出的雪白肌肤,上面还有他种下痕迹时,心跳没有恢复如初,反而更加狂乱了。
他咽了咽喉咙,身体往她身上靠了靠,“我还没有舒服。”沙哑的嗓音带着被欲火焚烧后的干裂。
他急需有一汪泉水让他跳进去泡一泡。
卓玥轻轻地推开他,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指了指休息室里的一扇门,“洗手间在那里。”
苍圣烜瞳孔紧缩,随即便松开了她。
他一言不发的走进了洗手间,水声淹没了里面的动静。
两分钟后,洗手间的门开了。
苍圣烜走出来,看都不看卓玥。
“两分钟就解决了?”卓玥的声音里带着质疑,眼神不望往他腰以下的地方瞟。
苍圣烜没有说话,脸色臭臭的。
卓玥扬了扬眉,盯着他,“你肾不好?”
苍圣烜还是没有理她,整个人阴气沉沉。
卓玥笑着挪动屁股往他边上靠,然后整个人扒在他肩膀上,歪着头,眨巴着眼睛,“晚上买点牛鞭吃?”
终于,苍圣烜动容了。
他无奈的看着卓玥,拉下她的手,握在手里,“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我肾不好?”
“你进去才两分钟啊。难道不是吗?”卓玥一下子倒下,头枕在他的腿上。
“两分钟足够让我冷静了。”
“噢,我还以为五指姑娘在帮你呢。”卓玥伸手摸着他的下巴。
苍圣烜无语。
他拿下她的手,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我想你帮我。”
“无名无分,干嘛要帮你?”卓玥瘪嘴。
“那你给我名分。”他认真的说。
卓玥失笑,“看样子你是铁了心的要赖着我了。”
“是,赖定你。”苍圣烜凝视着她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很坚定。
卓玥望着他笑了。
两人对视,彼此之间的气氛总算是变得甜蜜温和了。
“为什么每次都那么理智?”
“所以刚才的不爽就是因为我的理智?”卓玥换了个姿势。
“嗯。”
卓玥瘪嘴,“我要是不理智,你觉得为什么阮柏伟要联合卓媚儿下药害我?”
“所以,你赶快给我名分。”
其实也只是刚才的一瞬间觉得心里会不舒服。
毕竟男人到了那个点了,就像生起来的火又被水给泼灭,难免会难受。
卓玥无语。
给名分这种事情,不应该是男人来做的吗?
“我才不做亏本的买卖。”卓玥翻白眼。
“那我给你名分吧。”
“先等你脑子好使了再说吧。”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苍圣烜的眼眸闪了一下。
看着她精致的容颜,他若是真的想起来了,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他吗?
他们,又还会这样在一起吗?
骆译河跟她之间……
苍圣烜又想到了骆译河。
明知道她今天的反常又是因为骆译河,他却只字不提这个人的名字。
他怕知道了不想知道的。
就这样装傻。
就这样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吧。
。
“玥姐,那块玉佩怎么样了?”
傍晚,卓玥一进酒吧,阿乔就问。
卓玥轻蹙了一下眉,“对方已经要催了?”
阿乔摇头,“那倒没有。只是骆家月底要举办一个宴会,好像说是专门为骆家少爷接风洗尘的。又听说,是在给骆家少爷选儿媳妇。那块玉佩是打算当作信物给未来骆少奶奶的。”
卓玥眉心跳了跳,“我知道了。”
阿乔也不再多说了。
卓玥走到休息室,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在街灯下来来往往的人,目光冷清。
骆少奶奶……
她现在急于求证的是,骆译河是不是跟她一样,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她希望是,又希望不是。
如果是,代表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静。
如果不是,她前世的疑惑,谁来替他解?
心潮莫名的澎湃。
收回了思绪,看了一眼时间,苍圣烜还没有来。
她走出休息室,外面也不见苍圣烜的影子。
“没看到苍老师?”卓玥问站在门口抹桌子的小晨。
小晨摇头,“没有呀。”
卓玥皱眉,
他明明跟她一起来的,只是她先下车,他去停车了而已。
她走出酒吧,在外面张望了一眼。
车子已经停好了。
但不见人影。
卓玥紧蹙着眉,拿出手机给苍圣烜打电话。
电话响两声,就被接听了。
“你在哪里?”卓玥问。
“有点事,我处理好就回来。”苍圣烜的声音很平静。
卓玥紧蹙着眉头,“你有事需要处理?”
“……嗯。”
“好。我知道了。”卓玥没有再多问,便结束了通话。
拿着手机看着屏幕,眼角抽了抽。
他居然会有事要处理!
唇角上翘,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或许,她一早的感觉就没有错。
。
苍圣烜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心里倏地沉了下来。
出租车沿着京门大桥一直开,开过了富人区,还在往里面。
司机一边开着,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坐在后面的男人,不禁暗自猜测这个男人的身份。
过了京门大桥的时候,他以为这男人是个豪门阔少。
可怪了,都已经到了富人区,他还是没有让停下来,还往前面走。
越走,这路就越窄。
两边的树木更葱郁,风景更美,房子也就越少了。
又开了十多分钟,视野突然就变广了。
司机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过京门大桥的次数都是少之又少。
不曾想,这京门大桥连接的这边除了富人区,还有这么个地方。
前面的灯照亮了柏油路,路外边是波光粼粼的水面,里边是像足球场那么大的草坪。
草坪上还有一些漂亮的花。
在路灯下,绽放着它的美丽。
司机完全愣了。
一直都是苍圣烜在说“前”“左拐”“往右”,他都不知道自己把车开到哪里来了。
终于,车子停在了气派的大门前。
司机在接过苍圣烜给的钱时,眼睛都瞪直了。
前面这房子,那哪是房子呀。
明明就是一个大城堡好不啦。
“可以走了。”苍圣烜关上车门,看到司机愣愣的盯着前方,冷声提醒。
司机收回了视线,把钱放好,冲他点了点头,“好,您慢走。”
我的乖乖。
这到底是啥人啊。
看这占地面积,怎么着也比他们农村的一个村庄还大吧。
这一家人能住这么大的地方?
这可是京市啊。
寸土寸金的城市,而且这还是在富人区所处的位置。
就这房子,他真的是不知道得有多少钱才能住进来。
感叹的了一声,摇摇头。
怕他是几辈子挣的钱,也买不到这屁股大一团的地方了。
不过有幸看到这样的房子,也算是不枉在京市开了这几年的车了。
司机走后,苍圣烜走向大门。
人刚到门口,大门就缓缓开了。
苍圣烜面色阴沉的走进去。
绕过大型喷泉,走向台阶,原本紧闭的门就打开了。
“少爷,您回来啦!”管家吴叔在看到苍圣烜的时候,眼里闪烁着泪光。
苍圣烜看了吴叔一眼,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我妈呢?”
吴叔立刻认让开了路,说:“夫人在楼上。”
“生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苍圣烜说着,便大步走上楼。
吴叔关好了门,跟在他后面,眼神有些闪躲,“从您传来不好的消息后,夫人的身体就不太好。就今天早上,突然心绞痛。叶医生让夫人住院做检查,夫人硬是不肯。最后没有办法,叶医生只能给夫人开了药,输了液。现在还一直睡着,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我爸呢?”苍圣烜上楼后,快步走在向母亲的房间。
“老爷陪着夫人,连哄带骗的想让她吃点东西,可她怎么都不听。她非要见您,说他们找不着您,就宁愿这样……”吴叔抿了抿唇,没有说那两个字。
不用,苍圣烜也知道母亲又用死来威胁了。
到了父母的卧室门口,吴叔上前敲门,“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
门,立刻就打开了。
姜婶看到苍圣烜,也跟吴叔一样,热泪盈眶。
“少爷……”姜婶声音哽咽。
“你这是在做什么?赶紧让少爷去看看夫人。”吴叔轻斥着老婆。
这种时候,可不是感动感慨的时候。
首先得让夫人老爷见着。
姜婶抹了抹眼泪,立刻走向房间里面,“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平安的回来了。”
话音一落,苍圣烜已经走进去了。
看到床上脸色苍白的母亲,苍圣烜大步走过去握着住她的手,“妈,我回来了。”
于娅缓缓睁开眼睛,盯了他许久,泪水便溢了出来。
她又闭上了眼睛,紧紧的闭着。
过了一会儿,她又睁开。
看到儿子还在面前,她才又哭又笑道:“圣烜……你真的回来了。我,我不是在做梦……”
苍圣烜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心脏被撞击了一下。
他坐到床边,将她扶起来,“嗯,我回来了。您不是在做梦。”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乖,来妈看看。你这孩子,消失了这么久,可把我跟你爸急死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怕你是见不着我了。”
于娅拉着苍圣烜的手,眼睛在他身上转动,手也不停在他身上捏着,生怕他哪里受了伤。
苍圣烜握住她的手,“妈,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只要你没事就好。你不知道,听说你出了事,我这心脏病就差点犯了。你爸,也是几天没有合眼。”于娅红着眼睛说着,又看了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老公。
苍圣烜也看向了父亲。
苍震并没有像妻子那般情难自禁,反而脸色阴沉冷漠得可怕。
他看苍圣烜的眼神,也是冷冽阴森的。
“你干嘛这么看着儿子?他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不能有个慈父的样子吗?”于娅见老公脸色不好,连句关心儿子的话都不好,瞬间便质责他。
苍震面对爱妻,他的神色算是缓和了一点,但眼神并没有变得很慈爱。
“喂,苍震,你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儿子,信不信我把你撵出去!”于娅怒了。
嘹亮高亢且又中气十足的嗓音在房间里扩散。
声音一落,房间里寂静无声。
于娅吼完之后,眼珠子嘀溜一转,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现在可是一个有心脏病,犯了心绞痛的病人,虚弱无比,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的病人,怎么能有这么足的气呢?
完了。
她面向着苍震,都不敢侧过脸看苍圣烜。
心头大窘,不住的给苍震使眼色。
苍震却是一副没有看见的样子。
于娅怒瞪苍震,最后捂着胸口,大声咳嗽,喘着粗气,“哎哟,我这心脏啊,要堵了,要堵了。小的失踪让我这个做妈的担心。老的又不爱护小的,我这颗心要是真的堵了,碎了,那也是替你们父子俩受的罪。”
“妈,好好的没事,装什么病?”苍圣烜终于无情的拆穿于娅的把戏。
于娅的手一顿,又大声咳着,“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哪有人好好的不行,要装病?”
苍圣烜看着还在演戏的母亲,也不多说。
回头看了一眼吴叔和姜婶,他俩相视一眼,便低下了头,“老爷,夫人,少爷,我们去准备晚餐。”说罢,便灰溜溜的走了。
苍圣烜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看着神色略窘的母亲,又看了一眼脸色依旧冷沉的父亲,心里只有满满的无奈。
“好啦好啦,别再看了。我就是装的,我要是不装病,你小子都差不多忘记你还有个妈了。”于娅掀开被子,甩手全盘托出。
苍圣烜看着她,认真的解释道:“不是我不愿意回来,只是还没有到时候。”
“那你说,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哼,要不是月婵跟我说你在京市,还见过你,恐怕我还在满世界的找人。”于娅狠狠地瞪了一眼他。随后便捂上了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苍圣烜听到米月婵的名字,全都明白了。
除了米月婵,还有曲蒙。
要不是曲蒙打电话给他说母亲心脏病发,他也不会急忙回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回来了。还装作不认识月婵!哼,老实交待,你这几个月在京市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不回家?”
于娅开始兴师问罪了。
苍震在妻子审问儿子的时候,安静的似不存在。
“当时我受了重伤,腿都差点残了。如果不是这几个月,怕您现在看到的是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士。”苍圣烜平静的说。
如果是刚开始受重伤的样子,他还真是不敢出现母亲面前。
母亲看似这么强势霸道,其实内心柔软得很。
以前他也会受伤,那还只是一些轻伤,顶多不过是流了点血,她就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果然,于娅大惊的从床上跳起来,下床将他拉起来。
“给我看看,现在怎么样了?啊?”于娅看着儿子的大长腿不是假的,那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苍震听后,也不禁多看了两眼苍圣烜。
苍圣烜按住母亲的肩膀,让她坐在床上,声音温柔,“别担心,我现在没事。”
“你,你真是吓死我了。”于娅拍了一下他,眼眶又泛红。
苍圣烜轻轻地抱住她,“让您担心了。”
于娅紧紧地抱着他,“你这个臭小子!”
对儿子不回家这件事的不满,最终因为心疼他之前受了伤而原谅。
哄好了于娅,于娅便说今晚她要亲自下厨,做他最喜欢吃的菜。
等于娅走后,苍震便叫苍圣烜一起去了书房。
父子俩坐下后,苍震上下打量了一眼,“没事吧。”
“没事。”苍圣烜声音淡漠。
“到底怎么回事?”
苍圣烜没有隐瞒,把当初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越说到最后,苍震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看来,骆家是铁了心的要跟我苍家过不去。”苍震微眯起眸子。
五十岁的苍震并没有一点老态,反而很健壮,英俊潇洒。
苍圣烜身上的气质,跟父亲如出一辙。
父子俩的五官也极度相似,都是那种一眼便能让人沉沦的男色。
苍圣烜凝眉,“我没有证据指证是骆家做的。否则,早就动手了。”
“只要想搞他,不需要证据。骆家敢动我苍震的儿子,就是闲日子太平了。”苍震表面看起来冷冰冰的,对苍圣烜也是不冷不热,但儿子是他的种,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欺负他儿子。
苍圣烜了解父亲。
因为他跟父亲一样,谁要让自己家人受了委屈,那是绝对要讨回来的。
“既然他们是暗中来的,那就看看谁的手段更辣。您放心,这件事我记在心上了。”跟骆家的恩怨,现在已经升级了。
他想知道,骆家跟卓玥,到底有什么关系。
而最终的目的就是,不让骆家跟卓玥有任何关系。
苍震对他办事都很放心,从小到大,他也没让他们做父母的怎么操过心。
不过……
“既然那个叫卓玥的女子救了你,还照顾了你这么久。于情于理,我们苍家都应该感谢她。等什么时候有空了,你把她带回家里吃个饭吧。我跟你妈,想当面谢她。”
苍震是个有恩必报的人。
那个叫卓玥的敢救苍圣烜,又治好了他的腿,可见也是个不一般的女子。
苍圣烜点头,“我会安排。”
“嗯。”
父子俩又聊些事,直到书房的门被敲开。
于娅推门进来,笑眯眯的看着他俩,“月婵来了,饭也好了,咱们下楼用餐吧。”
“嗯。”苍震站起来。
苍圣烜也跟在后面,只是脸色不佳。
他拿出手机,拨了卓玥的号码。
只是,卓玥的手机未能接通。
“圣烜,赶紧的呀。”于娅催促着。
苍圣烜皱了皱眉,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下了楼。
米月婵站在客厅仰头看着苍圣烜,脸上挂着温柔甜美的笑容。
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
他就是苍圣烜。
她心里念着的那个男人。
那天他虽然对她的态度很恶劣,也不承认认识她,但都没有关系。
最后,他还是会看到她,承认她的存在的。
“圣烜。”米月婵甜甜的叫了一声苍圣烜。
苍圣烜瞥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米月婵并不觉得有什么,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如果他对她很温柔,很体贴,那她才不习惯呢。
“月婵,来,坐吧。”于娅招呼着米月婵。
“谢谢伯母。”
四个人坐在奢华的餐桌上,餐桌上摆了好些个菜。
每个菜色香味俱全,堪比星级酒店大厨。
看着这些令人食指大动的菜肴,苍圣烜却想到了卓玥。
今晚算是对她没有交待就走了,她打的那个电话,说的那句话,都让他心里没有底。
心情,并没有因为回家就好了。
特别是刚刚电话没打通,心头更是罩了一层阴霾。
“怎么不吃?有心事?”于娅夹了块排骨放进苍圣烜的碗里,他却一动不动。
苍圣烜眸子微动,“没事。你们先吃,我去打个电话。”说罢,便放下了筷子,走到客厅,再一次拨了卓玥的号码。
依旧,对方无法接通。
苍圣烜皱眉。
卓玥的手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难道是出事了?
心,越来越乱。
米月婵在跟于娅说着话,但眼神却一直瞟向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在他回来的时候,她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衣服上面的胸针。
“给谁打电话呀?”于娅好奇的问了一句。
苍圣烜说:“很重要的人。”
米月婵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低头又继续吃。
于娅看了一眼米月婵,又盯着儿子问:“重要的人?有多重要?比妈还重要吗?”
“你跟她,都是我最重要的女人。”苍圣烜很爽快的满足了于娅的好奇心。
不过这话,却让于娅大吃一惊。
“女人?”于娅眨巴着眼睛,“你刚才是说,你在给你最重要的女人打电话?谁?”
苍圣烜却不再替她解惑了。
于娅在得知儿子心里有个跟她一样重要的女人后,怎么可能就这样罢休啊。
她继续追问,“赶紧说说,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妈,吃饭呢。食不言。”苍圣烜往她碗里夹了一个黄金大虾。
自己也快速的吃的饭,想要赶紧陪爸妈吃完这餐饭,立刻回去看卓玥。
于娅看着碗里的虾,又看向认真吃饭的儿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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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总之,你们猜到了算我输。
大笑三声: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