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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一下又是一天,演出也因此又往后顺延了一天,王吒和张栋高兴坏了,真希望这雨一直下到他们开学才好呢。
可惜啊,乐民镇最后一天的演出到底还是结束了,不过有件事却让王吒十分奇怪,不问不快,演出结束当晚,王吒便私下里问冯巧云:
“娘,演这么多天戏,我怎么没听见有人唱【大西厢】呢?”
“啥【大西厢】,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啊?”冯巧云一脸迷茫的回道。
什么?【大西厢】都没听过?这些天演出一直没听到这出戏,他还以为是要放到最后一天压轴唱呢,结果也没有。此刻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竟然没有【大西厢】。
第二天一大早,九岁红和沈雪从王家搬走了,随团又去了永安乡,接下来在那里有5天的演出。
临行前,沈雪交给王吒130块钱。沈雪作为新人,一场戏的标准就是15块,6天应该是90块,40块钱是两人在王家住4天的伙食钱,王吒本不想要,但却推脱不掉。
王吒拿着钱兴冲冲的跑到家,交到冯巧云手上,冯巧云说你自己留着吧,王吒却坚持要把自己挣的第一笔钱给她,冯巧云只好收下,还直夸他乖巧。
王吒心下暗道,等三个月之后,你知道真相时估计就不会再这样夸我了,他已打定主意要进先民间艺术团了。
刚刚分别时,王吒将自己想加入县民间艺术团的想法告诉了美女师傅,想让她帮忙推荐下,因为今年7月份团里刚招过一批人,这个时候要是没人推荐的话,怕是不太容易,谁知道刚提个话头,就被断然拒绝了。
这倒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己直接上门,来个毛遂自荐。
之前他曾跟沈雪打听过考试的详细流程:考试分歌曲和戏曲两个部分。歌曲考核估计没什么问题,王吒的原创歌曲已经得到了观众们的认可。主要是二人转,按说王吒唱了这么多天也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但是面试官可不止团长一人,还有副团长胡国兴以及另外三位资深演员,别人不说,单就一个胡国兴就不好对付。
所以王吒决定好好准备一下,他想来个“原创”二人转,没错就是【大西厢】。
此时系统内,王吒的个人信息如下:王吒,欢乐豆:72888,体力王吒一口气买了3个记牌器,他所求不多,只希望用这3个记牌器能学会10分钟的【大西厢】就行了。
理论上说他可以听4遍,加上有曲牌基础,应该轻松加愉快。实际却不是这样,学戏首先要背唱词,他连唱词都没有,只能一边听一边写唱词,唱歌说话的速度远比写字的速度要快多了,光是写下来都是个很大问题,更别说边听边学了。
所以王吒决定第一个记牌器用来搜唱词,先猛抄他15分钟,剩下2个记牌器,只学前面十分钟的话就可以看三遍,应该能学会。
钻进小屋,备好纸笔,进入系统,直接定向搜索二人转【大西厢】唱词,从“一轮明月照西厢、二八佳人巧梳妆”一直狂草写到“张君瑞一见心欢喜,偷摸捡起袖口里藏,红娘一旁看破了,低声细语尊姑娘,要走咱就快点走,省得人家说短长”。
总共100来句唱词,王吒一顿猛背之后,自觉已能正背如流方才点击使用了第2个记牌器。
这次改搜索了视频,不同版本非常多,王吒也不知道到底选哪个,只好选了第一个播放量最对的、长度1小时22分钟,演唱者是白玲和王文轩。
开始是段很短的小帽叫张生游寺,听着还挺好听,王吒便把唱词记了下来,很快到了正戏:
“一轮明月照西厢、二八佳人巧梳妆……”
唱词一字不差,曲牌也是王吒所熟悉的,他赶紧在唱词上标注[胡胡腔]……
前10分钟的时间里,出现的曲牌并不算多,除了胡胡腔之外就是正大救驾、打枣、喇叭牌子,刚好这些曲牌王吒都会唱,再倒回开头又跟着学了5分钟。
第二个记牌器的15分钟也结束了,王吒开始反复照着曲牌和记忆中的唱腔练习着,并将拿不准的地方一一画下来,这才点击了使用了最后一个记牌器……
两天后的傍晚。
王吒此时已然将视频中的小帽和他抄下的100来句唱词的【大西厢】唱得颇有些韵味了,望着天边那火红的夕阳,他的心也火热起来……
今天又轮到老王做雷锋的日子,他要帮助的对象就是那个美腻的瓜子瓤精蓝月冬。
蓝月冬是个寡妇,她的家就住在老王隔壁,今年27岁,有个6岁的女儿。她的丈夫在五年前刚过完春节便突然决定出去打工,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她家也是养奶牛的,丈夫一走,蓝月冬顿时傻眼了,思前想后,她一咬牙决定把奶牛都卖了。她一个女人哪整得了3头大奶牛啊,别的都还好说,也就累些,但给奶牛挤奶这活她从干过,不是她懒,主要是女人们的手大多瘦小而且没有手劲,十里八村这么多养奶牛的人家,就没听过哪家是女人能干这活的。邻居们一听便做出了商量,大伙轮流帮她挤奶,哦,帮她家奶牛挤奶。可谁也没想到,蓝月冬的丈夫从此就再也没回来过,据镇上同在外面打工的人说,曾亲眼见到她丈夫与一个不到20岁的小姑娘住在一起,只是还没等工期结束,两人便一同消失了。
这就是守活寡啊,蓝月冬不是没想过再婚,可问题是她那天杀的老公也没跟她离婚啊,农村妇女哪懂什么婚姻法,根本不晓得去起诉。于是蓝冬月便一个人,带着女儿过活,没有男人的日子真的不容易。俗话说久病床前还无孝子呐,何况是邻里,最后只有老王和李大白乎坚持着,这一帮就是四、五年。李大白乎是蓝月冬丈夫的表兄,就冲他那缺德的表弟,他出些力也是理所应当,而且他还有着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只是从没得逞。都是过来人,蓝月冬咋会不明白,而且作为一个正常女人,夜深人静,她也会空虚寂寞冷,但她很烦李大白乎那张嘴,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倒是老实巴交的老王,她越看越顺眼。
平常闲下来时,邻里们在一起,有那嘴欠的婆娘也开过老王和蓝月冬的玩笑,大家也都一笑了之,谁都知道老王什么秉性。蓝月冬不知道老王是没有想,还是不敢想,不过也不重要,毕竟她也只是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