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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假装不知道,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任棠的存在。
一整天始终跟在她的身后,每天定时的身体检查也不再把人凶走,药也有认真的吃,只是……会悄悄地扔掉那些所谓治疗幻觉的精神药物。
他,很害怕面对现实的世界。
“棠棠,陪我出去散散步好吗?”
“……好。”看他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俊容就知道他有多久没有走出过别墅。
走到外面,云笙稍稍走在前,任棠差他一个身位的距离,并非刻意而是多年来的习惯。
他们从来都是这样的位置,没有过并肩同行看风景的时候。
这里的别墅已经算是申阳城有点年份的房子了,别墅外墙上有了斑驳的痕迹,也许换栋别墅很容易却仍然坚持住在这里是因为那份曾以为无比沉重的记忆。
“棠棠,看到那栋别墅了吗?就是以前小末和她妈妈住的,因为离得很近,小时候她受委屈没地方躲得时候经常会到我这里来。”
“是吗?”任棠看向那栋更为老旧已经多年没有人打理得别墅,没有想到却是季末以前的家。 “嗯,那时候唐景清经常来季家帮她妈妈一起做事,有时候还会带着景琳,小末和景琳的感情很好。”现在好像已经能坦然的回忆那些过去,没有了沉重的枷锁而快乐
的画面依旧清晰。
“我知道你一直很遗憾她走的太早。”任棠笑得有点苦涩,她不认识唐景琳,却不得不接受这个女人始终存在她的婚姻里。 “大概是因为她走的方式太难堪,又或者那时候的我一点点的保护都没有办法,很自责很内疚。”只是没有办法宣泄出这种情绪,慢慢的转嫁给了任棠和一一,伤害到
了就在他身旁的人。
“……”任棠沉默,作为看护的工作职责没有一条是需要开导病人忘记初恋。
“把婚姻里所有的压力都交给了云太太,对不起;没有尽到过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对不起;没有看清过自己的心,对不起。”
任棠想他永远忘不掉那天云笙的表情,他的深情她想装作看不到都很难。
“任棠说,已经没有关系了。”等他身体稍微康复点的时候,他们就能彻底的没有关系了。
“棠棠……”云笙想伸手牵着她,他不想任棠永远站在自己的身后,可惜任棠动作比他更快一些,又往后退了半步,两个人的距离变得更远。
“有点凉了,回去吃点水果吧。”
先转身的那个人总是会“幸福”一点,被留下的人往往徒留悲伤,只是过去是任棠,现在是云笙。
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现实,说不完想说的真心话语。
疯了真好,疯了……起码还能见到她。
站在楼上某个房间的季末,脸上同样愁容满面。
“唐太太,你今天叹气的次数够多了。”唐景清一边逗着晨曦,略有不满的看向季末。
带她住到云笙这里来,就是为了不想她太担心,但看来没有任何用处,
“你不懂,景清……”
“别人的感情,你再着急也没有用。”其实讲到这个话题,唐景清也觉得有点心虚,他当年可不比云笙好到哪里。
担心一不小心就引火上身。
“我不是着急,怎么说呢……为什么一定要用全身的伤痕累累来验证自己的爱情?真的好愚蠢。” 世界上的男男女女都在茫茫人海中都渴望寻找着那个梦中的人,跌跌撞撞头破血流,最后有些人选择妥协,有些人选择了继续流浪,直到对爱情憧憬的心情变成了荒
芜。
……
任棠陪了云笙一整天,陪他发发呆、做点营养餐、按时喂药,同样是看护的工作要比当初他学走路复健那会轻松多了。
到了下午三点多,她洗净了晚餐佣人直接料理就行,接着便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她要去接女儿放学了。
“棠棠,你要走了?”云笙有点着急,为什么要走,为什么她还是要走?
“嗯,我和小末说过,最多留到三点半。”说的很平常,好像这就是一份普通的工作。
“你没有和我说过,所以你不要走好不好。”他不敢用力的握住她的手,怕伤害到她,但又不舍得放开。
“抱歉,有问题的话你可以直接问小末,今天我就先走了。”
“那,那你明天还会来吗?”
“嗯,会的。”
“明天几点?”
“8点吧。”
“我来接你好吗?”
“不用,坐地铁很方便。”
“……”至此,已经没有了继续聊天的必要。
任棠不需要他送,云笙就在站在门口。
拿出手机设定了倒计时,要到明天8点吗?可是,还有好十几个小时呢,时间怎么就变得那么的慢了。
……
幼儿园
任棠准时到了幼儿园的门口,很快就看到女儿走了出来。
“麻麻。”
“我们回家了哦。”
云君依乖巧的走在任棠的身边,母女两个一路上说说笑笑。
这才是她们最习惯的生活,从小到大一如既往,陪在云君依身边的只有任棠。
到家后,任棠继续准备母女两个人的晚餐,一一窝在客厅的茶几上涂涂画画。
“一一,这是什么?”
“我们的美术作业。”
任棠看着一一的画纸上,狭小的小房子里面只有她们母女俩,而在房子外面有一小块地方被擦了很多次的样子。
“这里想画什么?”
“……不知道。”云君依突然耷拉着脑袋,情绪一点点的低落,
其实任棠能理解她的心情,不管哪个年纪老师都很爱布置的作文或者美术作业经常有关于“我的家人”,她是孤儿……小时候交不出类似的作业。
同样现在的云君依,一样也很为难吧。
“那……我们就画一棵树好不好?”
“好!就画一棵树!”云君依笑得裂开了嘴,她的作业里完全不需要父亲的存在也没有关系的。
本来,就不是每个人都有爸爸的。
只是任棠会忍不住的心酸,到云君依四岁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父亲的期望。
……
第二天,任棠老时间送云君依到了幼儿园以后,又搭了地铁到云笙的别墅。
天空却忽然下起了大雨,正当烦恼着该去哪里躲雨的时候一顶墨蓝色的大伞突然出现在头顶。
“云笙?你怎么来了?”何况,他干嘛突然穿的那么正式的衬衫和西装?
气质本就出众的男人随便往街头一站都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说好8点来的。”
“……”现在是7:40,她没有迟到啊。
“我想来接你。”从昨天任棠离开以后,他就一直都在看时间,看着看着偶尔又会陷入某种幻觉。
终于等到天亮,云笙迫不及待地想出门,一照镜子却是自己都无法忍受的邋遢。
快速的洗了澡,刮了胡子,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点,然后对着满屋子的衣柜里一件件地挑选了过去。
莫名有种……今天是去求婚的日子。
他还将婚戒放在口袋里,是当年结婚时的那一对,那会任棠弱势的没有任何话语权,婚戒的款式也不敢提要求,秘书买来直接就用了。
可任棠在看到戒指的时候,再敷衍仍然是高兴的。
好像他们的婚姻和真的没有区别。
除了洗澡从来没有轻易的拿下来过,只有云笙的那枚早就被推到了书桌的角落中去。
离婚以后,任棠脱下了戒指和家门钥匙一同放在客厅的餐桌上,没有人知道云笙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看到那枚孤零零又闪闪发亮的戒指。
“谢谢你,其实不用麻烦的,走走很快。”
云笙笑而不语,仍然坚持,步行20分钟的路程哪里近了。
何况,他就是想陪陪她。
等任棠的时间很难熬,怕她会不来,怕又没有理由去见她。
好在,等到了,没有枉费云笙7点不到就开始等在地铁口,幻想着有没有可能她提早出现。
一路往别墅走的两个人,这次云笙始终配合着她的速度,走的不算快,并肩同行。
早高峰的路上,所有人都快速低着头走向不知名的目的地,云笙偶尔轻轻搂住任棠的肩膀防止她被人冲撞,而在下一秒又很快的放手。
这就是现在的云笙,每一秒都在患得患失。
怕一不小心把任棠推的更远。
“啊!”
“怎么了?”听到任棠突然的尖叫,云笙跟着紧张了起来,原来是她的高跟鞋卡在缝隙里。
“糟糕。”
“要紧吗?”
“好像拔不出来。”
任棠试着用了用力,可惜没有任何用。
“别费劲了,鞋子不要了。”接着云笙顺手将任棠的鞋子脱了,下一秒将她背起。
单纯看画面非常美好,可惜太打眼让任棠有点受不了。
“你放我下来。”
“就一点点路,棠棠……我背你。”
他从来没有背过她,背了才知道她的分量真的好轻。
任棠怕摔下来,搂住了他的脖子。
两个人突然离得很近,近到连彼此得心跳声都听的清清楚楚。
20分钟得路,并不算长,而是云笙不想看到尽头。 棠棠,我想一直这样背着你,背到有天我背不动了为止,这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