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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副局长摇了摇头:不全是。警卫工作重在预防,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展示警卫才能的机会。
我仔细地根据付副局长的讲解,将整个布防图了解透彻,然后发表了一下自己的见解:我觉得我们这份布防图,总体来看还算缜密。但是------
付副局长急切地追问:但是什么?
我从他手里接过指挥杆,一边指位一边道:但是我觉得还能更加巧妙一些。警卫布防最重要的是,布防位置要利于观察、利于隐蔽,利于联络,最好是要利于阻击设障。在咱们全局几百个设防点来看,真正能做到这几点的岗哨并不多。至于潜伏哨,更是在无形当中演变成了明哨,根本起不到暗哨的作用。
付副局长微微地点了点头:你这个判断的确很有见地。接着说。
我道:那我就继续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依我看,一大队7号哨,二大队9号哨,三大队15号哨……这些哨位都属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岗哨,可以重点加强一下这些哨位与其它哨位的通联与协作。至于潜伏哨,由于长期潜伏在同一个位置,或者同一片区域,已经相当于变成了明哨。除非我们改变策略,潜伏哨不仅要做到潜伏,还要常变。在自己人面前都潜伏不起来,漏洞百出,不是摆设是什么?再就是门卫哨。我发现,为了美观,很多门卫哨都重新进行了返修。但这样一来,门卫的作用,只是单单起到了控制入口。而实际上,它却能起到更重要的作用。比如说………以上是我的几点拙见,当然只代表我个人意见。
付副局长捏着下巴琢磨了片刻,道:看来你这次政卫学院还真没白去,几句话就把咱们整个特卫局警卫布防的弱点全都点出来了!
我道:哪里哪里。我只是一直对这方面进行过关注。
付副局长若有所思地收起了警卫布防图,重新招呼我坐了下来。
几乎是沉默思忖了两分钟后,付副局长才接着道:我也是有感而发。飞机场上的刺杀事件,让我有一种莫名的担忧。那名杀手训练有素,枪法如神。我在想,倘若是反动组织的成群杀手强行冲门,或者是通过其它手段潜进我们的警卫区,那该有多危险?所以我决定,近期要对整个特卫局的警卫布防进行进一步完善。这段时间,你就协助我做好这件事情。在你去Y国任教之前,这项工作一定要完美收官。
我顿时惊出一阵冷汗,试探地道:这么说,我去Y国任教,已经是雷打不动的事情了?
付副局长赶快道:比方,我这是打个比方!意思是时间紧迫,刻不容缓。今天下午我就召集全局各单位开警卫研究会,部署这项工作。下午你也参加一下。你现在的位置,相当于警卫处处长的角色。
我苦笑道:付局长您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还处长,我现在狗屁不是!
付副局长一皱眉:听起来你很有情绪?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快道:没,没有。我只是自嘲一句罢了。
付副局长拍了一下我的胳膊:小李啊,你一定要正确对待。你是我老付一手培养起来的,我当然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留在特卫局发挥光和热。但是为了大局考虑,为了中Y两国关系,必须要有人做出牺牲。你去Y国任教,也是在间接地为国家为特卫局做贡献。只是你这个平台要更大一些,面向的是全世界。
领导一般都是做思想工作的行家,就连出国任教,也能美化成站在世界平台上,为祖国做贡献。
这台戏未免也唱的太高调了。
但是我能理解付副局长的苦衷,因此将众多想法隐忍于心。
我再一次感觉到,前途渺茫。
但是想起付副局长在机场上的那次试探,以及今天探讨警卫布防一事,我又不难体会出付副局长的进退两难。在某些程度上来讲,如果他不是想留我在特卫局工作,又怎会如此用心良苦地对我进行一次次的考察和试探?
不过付副局长还果真下定了决心,此后一周时间,局里的几位重量级领导,一直在研究进一步改善全局警卫布防的事情。当然,我也一直以‘特约嘉宾’的身份,参与了研讨。
为了增强效果,贴合实战需要,付副局长还带着我奔波于各个单位各位哨位,实地勘察和了解情况。
三天后,下午五点钟。
我正在招待所里翻看一本武术类书籍,却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接听后,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笑声:哈哈,李正,还记得我吗?
我问道:你是谁?
那边的声音显得很自信,自信当中带着一种男人的磁性。
电话那边道:现在当干部了,竟然把老战友给忘记了。我是谷瑞军。
一听‘谷瑞军’这个名字,我马上恍然大悟。谷瑞军是跟我同一年度的战友,而且和我在新兵连还是一个班。据说他下中队后调到了四大队应急分队,转了一期士官后退出现役。其实我们当时的交情并不多,彼此只是战友关系,没有过多的交往和了解。因此一时间没能听出他的声音,也不足为怪。
我笑道:是你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谷瑞军道:老战友嘛,当然要经常保持联系。退伍之后才更加珍惜战友之情那种纯朴的情谊,当兵时的情景,好像还历历在目。
我问: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谷瑞军道:胡乱混口饭吃呗。这样,我现在恰好来了北京,晚上请你吃饭。
我赶快道:别。你来北京了当然得我请。这样,我再联络几个当年新兵连的战友,咱们一起聚聚。
谷瑞军道:不用不用。就咱们两个。
我顿时一愣,试探地追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谷瑞军笑道:事是有点儿,但是好事。至少,对你来说是好事。
我自嘲道:对我来说是好事?电话里说吧,什么事。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谷瑞军道:见面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我开车到局招待所接你。
我再一愣,善意地骂道:你小子现在是不是搞间谍呢,连我在哪里,做什么,你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谷瑞军笑道:很容易嘛!特卫局每个单位都有我的战友和领导,随便一打听,谁谁谁在在哪儿,干什么,都能问得出来。我还知道,你刚刚从Y国政卫学院回来。
我笑道:神了,你可真。好吧,我在招待所等你,到了打电话。今天晚上我好好灌灌你小子!
谷瑞军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挂断电话后,我心里思忖了一番,却无法断定谷瑞军的突然出现,究竟是所为何事。
大约十五分钟后,谷瑞军打来了电话,说他正在招待所门口。
我换了一件休闲上衣,稍微整理了几下仪容,然后出门。招待所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宝马七系,见我出来后,鸣了几下笛。
我心想谷瑞军这小子混大发了!想当初在新兵连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很内向的小男孩,说话怯生生的,像个大姑娘。为此他没少挨老兵的整治。这家伙现在究竟做起了什么工作?
正思量间,谷瑞军已经推开车门下了车,远远地向我挥手。
走近谷瑞军,发现他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内向的小男孩了,个子高了不少,皮肤也粗犷了一些。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成熟男子的气宇。
谷瑞军热情地跟我拥抱了一下,感慨良多地道:哎呀老战友啊,多少年没见了。
简单地聊了几句后,谷瑞军招呼我上了他的宝马车。
车上,我问:上哪儿去?
谷瑞军道:不远。索里亚大酒店。
我笑道:这么隆重!好,这单我买。对待老战友,要像春风一样温暖。
谷瑞军道:轮不到你买单。你现在还当着兵,手头上不宽绰。我在社会上滚打了这么长时间,哈哈,当然得我买。
我道:看样子,你现在算是出人头地了。混的不错。
谷瑞军谦虚地道:凑合吧。至少饿不着。社会啊,是一个大平台。我现在才知道,当初留了三年士官,真是坐井观天了。觉得那一个月七八百块钱的工资,部队还管吃管住,挺稳定。进了社会才知道,满大街都是黄金白银,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拣起来放进自己的腰包。
我笑道:我还是没明白,你在做什么工作?自己当老板?
谷瑞军笑道:一会儿到酒店后再跟你详聊。反正咱的工作不违法不犯罪,是正经工作。
我开玩笑道:这么神秘,我还以为你在贩毒呢。
谷瑞军哈哈大笑: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啊。哈哈。
索里亚大酒店门口,在酒店保安的引领下,谷瑞军娴熟地将车停在停车场上,我们下车后直接进了酒店。
谷瑞军带着我到了一处靠窗的位置,说道:先坐下来喝杯咖啡聊聊,一会儿再上楼吃饭。
我笑道:这个步骤完全可以省略。
谷瑞军道:要得,要得。今天我作东,你就入乡随俗吧。
就这样,我疑惑地跟着谷瑞军坐了下来。谷瑞军点了两杯咖啡,我们一边喝咖啡一边谈天说地。我们谈到了当新兵的岁月,历历往事让我和谷瑞军很快便拾回了曾经的亲切感。
在谈话中我才知道,谷瑞军退役后曾经在一个剧组做过武术指导,后来被一位贵人看中,做了贴身保镖。现在月薪二万有余。
随着对谷瑞军越来越了解,我却感到情况越来越蹊跷。
然而更让我意外的情况还在后面。
二十分钟后,谷瑞军带着我上楼,说是已经提前定好了包厢。
二楼,202包房。
当谷瑞军推开房门的一刹那,我顿时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