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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山庄客房。
白隐候在静站在窗前的浅笑身后,十分不解的问:“主子,为何要用这大庄主的身份?您就算是直接与那贤王对上,他也怀疑不到你的身上来,何必要淌这明月山庄的水?”
浅笑头也未回,“我答应了贤王妃:明月山庄,决不可归到不属于他的人之下。我既答应了她,自会为她办到。”
“所以您才决定带上泱世子的?”当时主子明明已然离京,却突然决定等待接到泱世子再出发,他当时就感奇怪了,这一路,必然是大部份都要急行的,为何要带上那位病重之人,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
许久后,浅笑才回道:“我只是将本是他的东西,为他拿回来罢了。”
坐在房内桌前的无法,听着他这话。
总算是有些明白:天道他老人家为何要自己助这位了。
她对于自己认定的事,认定的人,那都是发自内心的办好,发自内心的护着。
如若天下成大事者,还有谁是值得相助相帮的,那除了这位,还有谁有这胸襟?
高位者,哪个不是只想着自己所得,只想着自己所好?
但是从他看到的。。。
“也许他并不想拥有这些。”
浅笑回头,看向无法,微眯眼的回答:“现在的他是不想的,但是没多久后,他定不会怪我为他所做的这个决定。”
听到这话,无法不再说什么了。
-
不远处的另一客户内。
司徒琸泱静静的坐在桌前,一声不语的看着那窗外随风而动的树叶。
卫林有些忧心的看着他。
其实他的心中有些了解皇贵妃的意思,那皇贵妃可是在为世子做着长远的打算。
但是现在的世子哪能想到那些?
可是他又不能同世子多言,因为就算是说了,世子也未必能听得进去。
“她是怕事成之后,我是他的儿子,而会被大臣们排挤吧!”司徒琸泱的声音轻得似乎能随风而散。
卫林惊讶的看他,原来世子也能看出皇贵妃的打算。
那为何世子还是这样的反应?
“呵。”
看着他的反应,司徒琸泱自嘲一笑,“你也看出来了是吧,我什么也帮上她,却要她为我的将来做着打算,你说,我的人生是不是很失败?”
从小母亲护不住他,父亲更是恨不得他不存在。
长大了,唯一想去帮助守护一个人,结果却反过来的要对方来帮他。
“爷。”
卫林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最后他总算想出了理由,“皇贵妃是将你当成了自己人了,所以才会为了您的将来打算。皇贵妃为了您,这次将钟神医都带上了。您应该听她的,接受钟神医的治疗。”
否则您自己不感觉对不起她吗?
司徒琸泱没有再出声的看着窗外,只是他没有发现,那树下不远处,站着一个老者。
此时正眼也不眨的看着他所在的屋子。
他们之间所谈的话,也一句不拉的全收入了他的耳中。
老庄主心中酸涩的,将目光转向浅笑屋子的方向。他没有想到,一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外人都能做到如此一步。
而他这个亲外公呢?
也不怪泱儿会不愿认他,细细想来,他有什么值得对方去认的?
重伤、生病时,他不在。
母亲受罪时,他不在。
不过以后不会了,以后他定护在孩子的身边。
有难、有罪,他为孩子先受着。
从刚才那孩子的语气中,不难听出来,孩子对那皇贵妃是极尽信任与爱戴的。
那自己就助好她,也信任、爱戴与她。
相信孩子对他的态度定会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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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还未亮的,浅笑一行就出了山庄。
老庄主站在山庄门口,是久久不曾离开。
站在他身后的老管家,是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这都看不见身影了,就连那马踩出的灰都瞧不见了,这还站着?
知道老主子是舍不得外孙,但是这也不是一时就能改变的不是吗?人家现在都还没接受您这位外公呢?
怎么?难不成,你还打算与他一同离开吗?
瞧那不舍的样儿,他看着都揪心!
这老管家还真是猜着了,老庄主还真有与司徒琸泱一同离开的想法。
他才刚决定好好的助皇贵妃,来改变外孙对他的看法。并且也想好好的与外孙处处,否则两人相隔天南地北的,如何改变关系?
“老何,都通知下去了?”
老管家上前一步,“都通知了,远的可能收到消息的时间会迟些,近的就这一两日就能收到。”
老庄主直直的盯着他,都看得他开始怀疑人生了,才开口:“你说我如果跟着他们,他们会不会嫌弃我?”
老何管家。。。。。。
这话风跳得有些远啊!
不过,这还是让他给猜着了啊,庄主还真的动了这心思了啊。
“庄主,少庄主会不会嫌弃你,我还真不知。可是大庄主定然是会嫌弃的,您想啊,大庄主身边的人各个全是灵修,可咱只是元修啊。她完全的用不上咱们,并且搞不好咱不知道她的安排,还会坏事呢。”这样的说,庄主会吓到了吧!
却没想到,老庄主转过头,看向了下山的大路,“那我就悄悄的跟着,这样不会坏事吧!”
老何管家。。。。。。
他能说其实就算是这样,搞不好还真会坏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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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通往卫州大道的一处林子中。几百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成好几个圈,将里面的人保护在内。
“公子呢?”最中心的李纯然左右看了看,悄声凑近旁边的无法。
“公子一进林子就不见了,这是干嘛去了?公子是不是另有什么安排?”这么多人的围着他们,看着像是保护,但她怎么总算不对呢?
无法直接回应她一个白眼。
笨姑娘,皇贵妃将他们这几人给当成了鱼饵了,没见那围着他们的人形成的是个阵法吗?这都看不出来?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见就连一向儒雅的司徒琸泱,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自己,李纯然表示非常的委屈。
她问错什么了吗?是感觉哪儿不对的啊!
这不是不懂就要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