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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他们离开,阮瀚宇立刻说:“我们来道歉的,为了当年的事情。”
欧阳纳兰的脸色微微一寒,但他没有发火,只是注视着阮瀚宇,阮瀚宇看了一眼爱妻,木清竹立刻起身站了起来,先去厨房端了水出来,给欧阳纳兰和沈梦君倒了水。
“我阮瀚宇一辈子没有低过头,妻子自然另当别论,这是我带我父母向你们夫妻赔罪的。”
阮瀚宇把茶送到欧阳纳兰面前,欧阳纳兰凝视着阮瀚宇,目光如星星一般,迸射出亮光,他没接但也没有拒绝,以至于阮瀚宇就这样端着水等着欧阳纳兰过去接过来,只是到最后,欧阳纳兰也没有接。
“当年的事情,是你母亲亲手抱走了然然,这件事恕难从命,若是其他的事情,我还能够接受,唯独这件事情,我无法接受。
你们也是为人父母的人,孩子都是心头肉,我女儿出生就被抱走了,我找了这么多年,总算没有白费功夫,可这么多年的缺憾谁来还给我?是你,还是你母亲,还是你儿子?
你体谅体谅我的心情,原本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我欧阳纳兰可以不跟你们计较,追究你母亲当年的过错,让然然跟我们回去,你们阮家从此也别再打扰我们,可你偏偏纵容你的儿子,促成了他们的婚姻。
结婚是人生大事,虽然不是封建时代,但是也要讲究门当户对,父母见面,商定细节的问题。
我欧阳纳兰只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莫说是我女儿,即便是我儿子,我也不会让他带一个不明来路的人回去结婚。
不经我的同意,这门婚不管怎么回事,到最后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离。”
“然然爸爸……”木清竹想要说话,阮瀚宇握住妻子的手:“现在不是这个问题,是我母亲当年抱走了然然的事情。”
“都一样,我不同意安然嫁给你们阮家,也不同意他们结婚的事情,当年的事情我不会跟人提起,证据我也会销毁,但是这门婚事我是不会允许的。
不管是为了父母而来,还是为了儿子而来,我都拒绝。”
“欧阳兄,何必把话说的这么坚决,两个孩子毕竟相爱,你非要拆了这门婚,这对谁都没好处。
感情的事情,外人没法来定论,只有他们自己明白。”
“阮总说的没错,感情的事别人说不清,他们自己说的清,但我相信分开了只是短暂的痛苦,过去几年,他们会各自找到自己的幸福。
用几年的痛苦,换一辈子的安逸,我认为值得。”
“欧阳兄,阮某看得出来,你和嫂子两人是恩爱的人,应理解感情的事情,无人取代,我年轻时候也犯过一些过错,可我始终无法忘记清竹,即便经过了几年的时间,我依然放不下她,只要还活着,她在我身体里,永远不会离开,一辈子其实也没有多远,我相信,如果真心,一辈子也不会改变。
这种没把握的事情,欧阳兄真的愿意试试?用然然的一辈子?”
“我有这个把握,这一点你可以放心,然然虽然用情至深,但是只要分开,我有办法让她慢慢走出感情的阴影。”
“大人的事情,何必牵连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阮瀚宇说道,手里的杯子放下。
欧阳纳兰说道:“现在看是牵连,但以后就是害了然然,要然然在你母亲身边,我断然做不到,你应该知道你母亲的为人,如果她知道安然就是当年她抱走的那个孩子,她如何对待然然谁都说不清楚。
当年的那场大火我还没有查清,但是我能肯定,那场大火并不是偶然,那么多的人命,全只是为了想要害死安然,我还没有必要分开然然和你儿子?”
“可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非要棒打鸳鸯,这么做有意义么?”
阮瀚宇有些气愤,但还隐忍着。
欧阳纳兰反问:“如果这场火已经烧到了我的身边,那我宁拆一百座庙也要破了这桩婚。
我不会让我女儿,跟当年要害死她的人的孙子在一起。”
“……你太固执了,当年也是。”阮瀚宇起身站了起来,这话没法谈下去了。
木清竹一看丈夫起来,马上回去按住丈夫,看向欧阳纳兰问:“然然爸爸,你不肯接受我们的提议,我们可以再商量,当年的事情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我们也在查,只不过我公公至今没有说出真相,我们也不能让我婆婆说这件事情,我婆婆如果知道了,我们也担心对然然不利。
所以我们这边的进展很慢,可这件事总有个起因,你看能不能告诉我们起因?”
“起因是因为我们当年已经是国际知名的考古专家,我们在鉴定文物这一块上面,有着无人能及的坚定权威性。
而有一些人,找到我们夫妻,把一批古董拿来给我们坚定,这批古董数量庞大,其中一件如果是真品,价值上千万,这些东西如果流入市场,这对我们夫妻而言,简直就是毁灭性的事情。
我们夫妻看了那批东西之后,确定都是假造的赝品,所以断然拒绝给他们做鉴定。
他们怀恨在心,威胁我们,如果我们不做这个坚定,他们会采取手段逼迫我们听从他们的安排。
我们最后没有屈服,但是我们当时被困在国内无法离开,我妻子临盆在即我也担心路途出事,所以打算生下孩子再做离开的打算。
接生的人我们已经约好,医院在当时的情况下也算是一流的医院,我们选择在哪里也是经过考虑的。
可我们没想到,孩子出生后便给人抱走了,抱走之前医生还曾说过,孩子已经断气了。
我并不相信这些,去找,结果孩子已经不见了。
我们找了很久,一直没找到。
想不到是阮总的母亲抱走了孩子,这件事,至今令人匪疑所思。
因为当年,找我们的那些人,并不是什么阮家的人,也不是有头脸的人,他们是一些强盗,这些人无所不作,可恶至极,我们想到阮总的母亲和这样的人还有来往,这在后来也确实令我们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