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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惊云低头看了一眼安安静静靠在怀里的安然,低头亲了一下,安然抬头看着阮惊云,很快窝在阮惊云的怀里,把脸埋在阮惊云的怀里。
阮惊云紧了紧手臂,抱着安然回去,到了房子里面,阮惊云不做停留,把安然直接抱了上去。
景云哲和景云端两个人住下没有回去,看到安然被抱着回来,景云端要过去看看,景云哲一把拉住妹妹的手臂:“不要过去。”
景云端回头看看哥哥不是很好的脸,想到那是哥哥喜欢的女生,却要看着在其他人的怀里被抱走,心里多少不是心思。
“哥,我想回家。”景云端忽然说道,景云哲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妹妹景云端:“你不是说想要在这里吃饭,你不吃了?”
“不吃了,我突然很想回家,我们回家吧。”景云端拉着景云哲,看了一眼不搭理会她的阮惊世,转身去了外面。
出了门两兄妹直接开着车回家了,阮惊云把安然抱回到楼上安置下来,坐在一边看着安然:“什么事让你这么消沉?说出来我或许能帮你。”
安然看着阮惊云:“我没事,只是有点心情不好,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就好了,你还没吃饭,你去吃饭,我睡一会。”
“你不吃,我怎么去吃?”阮惊云低头去亲安然,安然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有些害怕,但她又不敢躲开,宁愿忍着难过,给阮惊云亲。
亲了一下,阮惊云离开,把手放到安然的手上,从手背把安然的手握住,安然看着他:“可我吃不下。”
“那我也吃不下,不如睡一会。”
阮惊云拖了鞋,掀开被子过去,贴着安然躺下,安然看了看阮惊云,翻身躺着,阮惊云从后面搂着安然:“把眼睛闭上,休息一会,什么也别想,只要好好的休息,睡醒了就好了。”
安然也想休息,但是闭上眼睛眼前的人就很多,小时候的,认识阮惊云的,找到的那些档案的,到处都是一些她不想看见的东西,安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仿佛她已经掉进了深渊里面,令她哪里都去不了,那里很黑,叫她无助恐慌。
阮惊云抬起手轻轻拍着安然,尽量不让安然难受,安然渐渐安静下来才睡着。
等安然睡着了,阮惊云小心翼翼的离开,从床上下去之后把被子给安然盖好,下去之后穿上鞋,去外面。
门关上阮惊云朝着楼下看了一眼,阮惊世正坐在餐桌旁等着吃饭,踏雪和无痕也都在,不过两个人都没去餐桌那边,刻意和阮惊世保持着距离。
阮惊云从楼上下去,走到阮惊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阿霞问什么时候吃饭,阮惊云才说:“先给老太太准备上,一会我端过去。”
“是。”阿霞答应着去厨房,阮惊世抬头看阮惊云:“想问什么?”
“你想说什么?”阮惊云并不怀疑,这件事和弟弟阮惊世无关,是安然本身出了问题,但他们一直在一起,肯定有所发现。
“可能是产前焦虑症吧?”阮惊世低了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之后说:“她自己说的。”
“你相信么?”阮惊云,阮惊世没回答,反问:“你呢?相信么?”
踏雪这个着急,也不知道这两个少爷在打什么哑谜呢,能不能说点人家听得懂的话。
一阵沉默之后阿霞把老太太的饭菜端出来,阮惊云起身站了起来,端起饭菜朝着楼上走去,去陪着老太太吃饭。
进了门老太太看看不是自己孙女,问了一句:“今天心情还不好?”
“有些。”阮惊云把饭菜放下,老太太那边有桌子椅子,两个人坐下吃饭,一边吃一边闲聊。
老太太无意间说起:“安然其实不是我亲生的孙女,我没有孩子。”
阮惊云正吃着东西,缓缓抬头看着老太太:“您不说我也知道,安然不是您亲孙女。”
“那你一直没有透露过这件事情,是为什么?”老太太笑了笑,阮惊云说道:“我还知道,安然是孤儿院的孩子,是您在孤儿院捡到的,而且孤儿院就在我们这里,曾经孤儿院还有过一场大火。”
阮惊云慢慢说道,老太太手里的筷子握紧了,注视着阮惊云打量:“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太太的双眼,带着一些就是阮惊云都察觉不到的威慑,如果阮惊云这有目的的来接近安然,想要伤害安然的,那她是不会让阮惊云接近的。
阮惊云夹了一点东西给老太太放到碗里:“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认识安然是在学校里面,安然的出现不论是意外还是什么,对我而言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我调查安然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你是说,你调查过安然?”老太太想了想,看着碗里的饭菜,阮惊云说道:“一开始什么都没有查到,直到见到欧阳轩开始,我有些奇怪,安然会提起孤儿院失火的事情,不过我知道安然的事情,也是从前段时间,医院里死了的那个人开始。
莫昀风因为想要威胁我,用安然做筹码,害死了一个人,这个人我查过,他是孤儿院以前的门卫,还有面馆的那个老板,那个人叫方文,是莫家找人假扮的,我担心安然出事,多方查探,才知道一些事情,不过我只是知道安然是孤儿院里面的什么人,来自失火的那所孤儿院,其他的倒是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的不多,但是安然是孤儿的这件事情你很清楚?”
“是这样。”阮惊云皱了皱眉:“安然小时候的那所孤儿院其实我也去过,只是时间太久了,很多记忆我不记得了,而且我去孤儿院的那时候,我还大病了一场,很多事情很模糊,我父母也没有和我说过些什么,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次因为安然的事情,我有种旧地重游的感觉,也从中在查找一些事情,两件事恰巧碰到了一起。”
老太太做了一个哦的反应,跟着问阮惊云:“那这件事你有没有和安然说过?”
“还没有,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弄明白,最近家里那边我奶奶逼的又紧张,我本打算是把安然带回去,把事情坦白出来,可安然那边顾虑太多,担心奶奶会因为孩子假意接受她,反过来,孩子生下来,把她们母子分开,我也有这种担心,眼下才把安然先安置了,等到孩子出生之后,再坐打算。”
阮惊云说到这里老太太才说:“你有这个想法是对的,只不过我们家和你家里始终有着差异,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安然虽然有天赋,但是也不能完全换取和你们家的平起平坐,我这么说,你能接受么?”
老太太也是精明人,她自己是什么身份地位,她很清楚,但是也不想低了谁。
阮惊云家里是有身份有地位,但是她的安然也不是一无是处,这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的。
阮惊云马上说:“这个您就算不说我也知道,安然在我眼里,比任何一个人都重要,身份和地位并不能阻碍我对安然的喜爱之情,即便是安然什么都没有,没好的出身,没有富贵的家室,我也一样喜欢安然,这和我们的相互喜欢并没有影响。
普通的爱情或许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因为他们要为生活做考虑,至于有权有势的人,他们或许也很迷茫,所谓的爱情是什么?
但我父母给我的教导不是这样,他们很真诚,为爱可以放弃一切。
早在年轻时候,我父母的事情就闹的人尽皆知,因此也闹出不少事情,但是最后她们的结果是喜人的,终究圆了这场梦。
我并非希望我和安然之间发生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我母亲说过,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身份地位,只因为人海中看见一个笑脸,一个背影,仅此而已。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去走,感情的事如果不是当事人,相信也不会知道这其中的滋味。
我虽然有权有势,不缺身份地位,但也难保我疾病缠身的一天,行动不便,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老无所依……
人生来有八苦,不管是哪一苦,都要人身体不适,人好的时候,什么都好,不觉得身体难受,就是心也会自在,但要是人的身体苦了,心也会不自在。
倘若我不能与爱我的人相伴,到那时候,我身边的人,难保不带着我的身份地位钱财离我而去,哪怕是不离开,也说不定盼望着我早点死了,那样什么都是她的了。
孩子如何,要看一个母亲,母亲做不到做不好的,孩子也做不到做不好。
我始终觉得我母亲就是个这样的女人,我父亲有的时候,她不骄不躁的守候在旁,我父亲当真穷困潦倒的一天,她也会不离不弃,照顾我父亲。
而我想要的,仅此而已,有个人不论何时都能常伴我左右,患难与共,贫富相依。”
老太太笑了笑,吃了口东西:“那你怎么就知道,安然是这样的人?”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和感觉,更相信她的眼睛,她有双和我母亲很像的眼睛。
我母亲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我相信我母亲说的话,也相信安然不会舍我而去。”
老太太嗯了一声:“我也相信,你会保护安然,这样我就算死了,也放心了。”
老太太心里满意了,不再说话,吃起东西。
阮惊云陪着老太太吃了饭,回去看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