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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就在装?"严肃坐起来,挑眉,冷冷地问。
阮瀚宇嘴角勾出丝冷冽的笑,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和清竹架着你回来时,你把身上所有的重量都放在了我这一边,醉酒的人可做不到这点的。"
严肃一听,原来是这里让他看出来了,但事实确是如此。
"我可舍不得压她。"他唇微抿了下,并没有半丝尴尬,泰然自若得很。
"嘿嘿。"阮瀚宇笑了笑,"你倒懂得怜香惜玉嘛,也不枉她对你的一片赤诚之心。"
"当然。"严肃大言不惭,"小鱼儿的心性我最了解了。"
"因此,你就利用她对你的感恩与内疚心里拖住她?"阮瀚宇挑眉,神色厉茬。
"哼。"严肃冷哼了声,不屑地说道:
"小鱼儿现在之所以会选择跟你在一起,那是因为她知道你是他名义上的丈夫,她是有家室的女人,仅此而已,我说过了,有本事你就让她心甘情愿地跟你走,我不会反对的。"
严肃一脸的理所当然,大言不惭。
阮瀚宇笑了笑:"放心,她一定会心甘情愿地跟我走的,我的女人我最清楚。"说到这儿,亦玩味的一笑:"你一定会认为我会被你激得气急败坏地去报复你,整垮你的公司,然后让清竹的感情天平全部偏向你,是么?只是你太小看我了,对于你这样的公司我要毁掉易于反掌,但我却不会这样做,一则我不会上你的当,二则,你确实救了我的太太,我愿意偿还你点人情,记住:现在的唐烁明之所以能到你的公司来,那可是我特意放水的,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唐烁明的设计与清竹的设计相结合,将会是最完美的组合,我希望他们能合作设计出最惊世的作品,这是我惜才的心里,也是成全之美,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对你,对大家都有好处,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一定要逆天而行,我的手段,绝不会是说着玩的。"
严肃的手伸向了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来,点然深深吸了口,沉寂无波的眼眸望向了阮瀚宇,他的心思,他已经明了。
他严肃也是男人,当然不是吓大的。
阮瀚宇的话意思很清楚,跟他作对,下场只有一个字'死',而且会是死得很惨的那种。
这些他向来不怕,如果木清竹愿意选择他,他不会乎这一切的,但是……
"你在示威么?"透过烟雾缭扰中,他淡淡问道。
"随你怎么理解。"阮瀚宇踱步到一侧的窗帘前,双手插在裤兜,神色淡漠:"你在清竹的心里地位不同,你是他的救命恩人,甚至于,如果没有我的出现,或许她会把你列入备胎里面,但是,很不幸,我来了,她是我的妻子,不管你用尽任何手段都是无法抢走的,这点信心我有。"
自从木清竹替他挡了那一刀起,她仿佛就是融进了他身上的一部分,已烙进了骨髓里,再也不可能分离,任谁都无法把她抢走,这是他男人的坚守。
他眸光深如一片幽海,露出的是愈发坚毅的神情。
严肃默默地抽着烟,没有再说话。
"呀,这么快就醒来了?"木清竹端着醒酒汤进来时,严肃已经抽了二支烟了,她不胜讶异地问道。
严肃弹落了手中的烟灰蒂,熄灭了烟蒂。
"来,把醒酒汤喝了吧。"木清竹把汤端到他的面前,轻声说道:"头疼么?下次不要无故去喝酒了,这样很危险的。"
严肃闻言,抬眸,对着她温和的一笑:"谢谢,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记住下次再不能这样喝酒了。"她轻声叮嘱着,看着他顺从地喝完了醒酒汤,松了口气。
"放心,我再不会了。"严肃好牌气地承诺道。
阮瀚宇站在窗帘前,皱起了眉,五官立体轮廓上蒙上了一层寡淡的寒意。
他们十分熟络的样子,刺得他的眼生疼,心里也生疼。
"严总,既然你没事了,时间也很晚了,那我和清竹就先走了。"他走上前来握住了木清竹的手,声音有些生硬。
"好,那就劳烦你帮我把小鱼儿送回宿舍了。"严肃笑笑,主动地说道。
这几天阮瀚宇与木清竹早就住在一起了,他很敏感,早就知道了,但他故意这样说着。
阮瀚宇脸上抽搐了下,不动声色地用手搂着木清竹的腰,温和地说道:"老婆,严总不是三岁小孩了,他知道分寸的,我们先回家吧。"
他故意把'回家'二字咬得很重,然后拖了木清竹的手走了出来。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随时给我打电话。"木清竹本还想叮嘱下严肃几句,却因为被阮瀚宇拖走了,只得这样回头说道。
"嗯。"严肃冲她微微一笑。
阮瀚宇脸上一滞,脚步飞快,仿佛这里有毒般,快速带着木清竹离开了。
车子在街道上疾驶着,木清竹开着车,心情复杂,没有说话,阮瀚宇也失去了以往的诙谐幽默,绷着脸,似乎在生着闷气。
木清竹感到车里的空气实在太过憋气,就打开了车窗,又冷又干的夜风吹进来,头脑清醒了不少。
"你就那么担心他吗,从听到他喝醉起,你就心急如焚,现在离开了,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担心过呢?"阮瀚宇的声音生硬夹着愤懑与委屈,酸不溜秋的。
木清竹嘴角撇了下,从后视镜里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动了下,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直到从车子里出来,阮瀚宇紧握住她的手,这才感觉到心里的气稍微顺了下。
回到总统套房后,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坐在沙发上,也不去冼簌。
木清竹催他,他就全部赖在她的头上,包括冼脸,冼手,换衣,洗澡……自称眼睛看不见,全部都要木清竹服伺他。
这个时候的阮瀚宇真的像个小孩子,很委屈,很任性。
木清竹嘴角翕合了下,眼睛望向头顶华丽的吊顶灯,吸了口气,垂眸,在他面前蹲下来,小手伸过去捉住了他的手,温言浅语:"我对严肃,很愧疚……"
这是真的,在斯里兰诺,在欧洲,她失去了一切记忆,甚至不知从什么地方来查找自己的身世,孤苦无依,是严肃陪着她,让她感到了安全感,而且他用心对她好,看着他因她难受,她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阮瀚宇闭上了眼睛,松了口气,心里泛着隐隐的疼。
这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她内心的痛苦与不安。
他伸出手来搂紧了她塞进自已的怀里,像要把她嵌入进自己的身体里般:"对不起,清竹,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中了。"
有眼泪从木清竹的嘴角里悄然滑落。
阮瀚宇抱着她朝着床上走去。
他激烈地吻着她,爱着她,直到进入到了她的身子里,渐渐与她水乳交融在一起,他的心才安定了下来,才感觉到了拥有她的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