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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总,刚才我调取了阮氏公馆大门的监控录相,确实发现有个身穿白衣的女人进来了,她披头散发的,看不清面容,但身材看上去很像是丽娅。”连城匆匆走来,肯定地说道。
“什么?”阮瀚宇惊得脸上变色,原来真的是这个女人来过,看来木清竹说得没错。
岂有此理,竟敢来威胁他的女人,太可恶了!
“她现在去哪里了?”他冷声问道。
“阮总,她现在回到她的住处翠景园了,看来,她这是要缠上阮氏公馆了。”连城对丽娅那是没有一点好感,当即无奈的说道。
缠上?阮瀚宇的嘴角露出了丝冷笑。
“阮总,要不要现在赶她出去?”连城紧接着问道。
“不用了,她现在刚失去了舅舅,估计也没地方可去,就先让她住了今晚,明天我就会派丘管家通知她搬走的。”阮瀚宇想了想后淡淡说道。
连城张了张嘴,凭他的直觉丽娅是不会那么轻易搬走的,而且还很可能是个大麻烦。
不由轻轻摇头叹了口气。
“连城,你先走吧,记住你的职责就是保护好木清竹,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她现在已经怀了孩子,我不希望看到她有任何意外的情况出现。”阮瀚宇想到了这个严肃的问题,再三叮嘱着连城。
连城神情郑重的点了点头。
夜幕笼罩,诺大的阮氏公馆沉寂入了梦乡。
丽娅呆呆坐在床上,整张脸容颜泛白,毫无血色。
她的至爱亲人舅舅走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对她宠爱有加的亲人走了。
他被枪杀在了阮氏公馆。
谁朝他开的枪?
尽管阮瀚宇口口声声说不是他的人干的,可她一点也不相信。
他不想娶她,那场假婚礼也只是他的布局,如果舅舅还在,迫于压力,他会不得不跟她注册的。
但现在,舅舅死了,他毫无畏惧了。
他已经向所有的报纸媒体宣告了,他们的婚礼作废,他根本就不会娶她。
利用了她拿到了陷害木清竹的罪证,然后又利用她救回了那个该死的阮沐民。
他什么都得到了,可她呢,一无所有。
她不是傻子,舅舅的话还在耳边响起。
她要在阮氏公馆里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迟早有一天,她要撑控这里,让所有的人对她刮目相看。
手拧得腿上的肌肉都发紫了,也没有一点点感觉。
从她凤眸里流露出来的除了恨,还是恨。
第二天,才刚刚起床,就有人来敲门了。
她懒懒打开了门,斜靠在门框上,脸色淡漠,披头散发的,形如鬼魅。
丘管家正站在她的面前,精明的脸上带着不屑与嘲讽。
“丽娅小姐,董事长说了,请你今天搬出阮氏公馆。”丘管家脸无表情,一板一眼地说道,然后又用阮瀚宇的口气补充道:“当然了,你要有实际困难可以提出来,董事长会酌情考虑的。”
搬走?丽娅的嘴角微微扯了下,不无讥讽的一笑:“丘管家,想让我搬走,想这样打发走我,是不是太简单了?”
她的声音极为刺耳,话语尖锐,听得丘管家的耳朵极为不舒服。
“那你想怎么样?”丘管家只得问道。
“哼。”丽娅不屑地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你让阮瀚宇亲自来跟我说。”
丘管家脸色变了,今天他接到的任务是务必要让她搬走的,完不成任务可不好交差,当下怒喝道:
“丽娅,不要给脸不要脸,这是董事长亲自吩咐的,你若好好地走人,有什么要求董事长还是会答应的,否则的话,只能被人从这里撵走了,到时你只会什么都得不到。”
丘管家早已失去了耐性,现在阮奶奶病危在及,他这个管家可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哪有多少闲功夫耗在这里呢。
“丘管家,你去告诉阮瀚宇,她得到了我的东西,就想这样打发走我,门都没有,真要把我逼急了,我就死在你们阮氏公馆里。”丽娅恶狠狠地回了这一句后,“呯”的关上了房门。
丘管家被急速的关门声带起的旋风扇得脸上灰不溜秋的。
果然女人惹上了就是麻烦。
丘管家耳里听到丽娅说什么阮瀚宇得到了她的东西,那到底是得到了什么呢?说不定董事长已经睡了这个女人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还真是无比的麻烦啊。
这样想着,丘管家也不敢用强了,当即跑下楼去找阮瀚宇复命去了。
仇恨像种子一样在丽娅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她要亲手为舅舅报仇,她要过人上人的生活,让阮瀚宇完全属于她。
想这样让她搬走,像打发叫化子一样,阮瀚宇你也想得太真了,也太绝情了点吧!
她咬紧了唇,恨恨地想着。
晨起时,天气灰蒙蒙的,貌似今天有大雨要下。
吴兰夫人正站在卧房的窗前,心情如天空一样阴沉得快要下起雨来。
昨晚上恶梦缠身,满脑海里都是几十年前她离开A城时女儿的哭声,那天就是这样阴沉沉的天气,她最后一次抱起女儿亲了口,依依不舍地放下了她,然后拎着一个小皮箱,走出了那个家,离开了A城。
那时的她前路未卜,不敢带走女儿,毕竟莫凌风是莫老爷子的儿子,跟着父亲,前路会好过跟着她,为了女儿的幸福着想,她忍痛割爱了。
几十年过去了,她的女儿究竟在哪里?过得好不好,这些只要想起来,都让她不能安宁。
“夫人。”申秘书悄然走进来,低声唤道。
她看不到吴兰夫人的脸,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郁,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沉浸在其中不能轻易走出来,知道她是在想她的女儿,因此只能轻轻地唤醒着她。
这次吴兰夫人反应倒是很快,扭过了脸来。
“怎么样了?”她简短干脆地问道。
“夫人,调查到了,木清竹的生母吴秀萍女士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双腿被锯掉了,还因此祸及肾脏,抑郁成疾的她,不多久就患上了尿毒症,在女婿阮瀚宇的帮助下,成功换肾了,手术后倒是恢复得很好,但她因此行动不便,基本都不曾出门,我们的人到了飞扬小区几次都不能见到她的本人。”申秘书立即清晰地答道。
吴兰夫人的心开始一点点的揪紧了。
车祸,锯掉双腿,换肾,不知为何,这些字眼像长有毒的飞针开始扎进了她的心里,让她的心痛苦不堪。
这只是一种直觉,她甚至没有见到她的人,这种直觉感就强烈的撞入到了她的心里,让她的心沉痛得难以呼吸。
“说详细点。”她冷厉地开口,“把你们调查到的事情详细说清楚。”
“夫人,吴秀萍的娘家不祥,怎么也查不到她娘家有些什么人,出车祸时,她的丈夫木锦慈惨死,也没有人替她们母女奔走相告,木锦慈好歹是一界政府官员,是被人设计害死的,可事发后却没有半点动静,外界根本就无从知晓,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吴秀萍的娘家真的是没有什么人的。”申秘书小心谨慎地分析着。
吴秀萍的娘家没人?这点让吴兰夫人的眼里亮了下又蒙上了一层灰暗,娘家没人,说明吴秀萍真的是身世不祥,惨遭人陷害却没有人来帮助她,如果吴秀萍真是她的女儿,那莫老爷子也是够绝的了,连自已的血肉都不肯相认,甚至看着她受灾受难也是不闻不问。
只是,如果吴秀萍真的是她的女儿?那她为什么要改名?
吴秀萍,吴秀萍,她这样喃喃念出二句后,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不也是姓吴吗?难道改名后跟她同姓了么?
这种念头只一闪,心中涌起了一阵欣喜。
这是很有可能的。
吴秀萍,这次她秘密来A城,是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的。
“夫人,阮氏公馆的阮老太太现在已经病危了。”申秘书想到了吴兰夫人曾要她去打探阮老太太的消息,忙将打听到的这个消息说了出来。
阮老太太病危?
吴兰夫人心中惊了下,心里暗流涌动。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几十年前的往事来,当她还是明星时,那时的阮家就是A城的豪门世家了,有一次,阮老爷子过寿,她进阮氏公馆里去唱戏,结识了阮老太太,从此后,她们成了莫逆之交。
阮老太太很开明,不以身份地位看人,她们虽然年岁上相差了一个辈分,但阮老太太很欣赏吴兰,经常会邀请她去阮氏公馆做客,听她唱曲,畅谈天下趣事,她们的感情很融洽,见解也很相似。
吴兰夫人与莫凌风结婚后,因为莫老爷子的严厉打压,莫凌风的生意一落千丈,曾经有一段时间生活得非常清苦,而在那段时间里就是阮老太太接济了他们,因此对于阮老太太,她一直是铭记在心的。
前段时间回A城时,她有意接见了阮瀚宇与木清竹,因为时间与现在身份的关系,她并没有打算去拜见阮老太太,但这次回来,她是有心要去见她的,只因为是秘密回的A城,担心惊忧了媒体,在没有打探出女儿的下落前,她还不想前去惊忧她老人家,但没想到已是九十多高龄的她已经病危了。
吴兰夫人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