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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
王家那个小年轻跑到林夏旁边,问她:“这就是你那个姐啊?”
“哼。”林夏哼了一声,走到沙发边儿翘着二郎腿坐下:“是啊,我的好姐姐。”
说着,她抬起头看我:“好姐姐,你瞧瞧你们做的好事儿,伤了我们的人,你怎么赔啊?”
林夏一边说,一边指着一个小姑娘说道。
那小姑娘浓妆艳抹的,跟着站出来,指着自己的脑袋说:“看到没?伤口在这儿呢!”
她满脸油头粉面,真看不出来什么伤口,走近了我才发现,这小姑娘脸上真有个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迸溅上的。
但是很小,小到忽略不计。
我看的火冒三丈,一把拉了我身边一直不说话的职员:“你们这个伤算什么?我这个职员被你们打的头破血流!”
“什么叫头破血流啊?”浓妆艳抹的姑娘笑了一下:“我这张脸,比他那个命都重要多了,不就是个头吗?赔你啊。”
说着,那姑娘写了一张支票扔过来:“三十万,够不够?”
我清晰地感觉到我身边的职员浑身都僵了一下。
“不够啊?”林夏接过话茬,抬手写了一张支票,同样扔过来:“我也给你三十万,你呢,就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跪在这儿给我学两声狗叫,怎么样?”
那群人开始起哄,一个个的都跟着写支票,多少价格的都有。
“安总。”我身后的职员颤抖了一下,轻轻拽了我衣角一下:“要不然,你,你先出去?”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在发抖,哭腔里面带着压抑,我心底里涌上来一股不好的预感,猛地回头看他。
他已经头破血流了,因为长时间没处理,血液都凝固到脸上,变成一片片血咖,嘴唇都是青紫色的,眼眸里染了血,闪过祈求的光。
“我没事的,安总,你出去等我吧,我马上就好了。”
他声音怯懦,但那群人都能听到。
“人家叫你出去呢!”林夏笑的声音特别尖锐:“你出去啊!”
我此刻已经气的说不出来什么了,气到了一定境界,已经变成了悲哀了。
我弯腰,从地上捡起了林夏和最开始那个浓妆艳抹的姑娘扔过来的支票,一共六十万。
“这些钱算你们的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至于这个别墅的吊灯,我会重新叫人来装修,一切装修费和材料费都由我们出。”
我把支票紧紧攥在手里,一字一顿:“至于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
“什么叫你没听见啊?”
浓妆小妹儿“呵”了一声:“你这么大本事,还来当什么职员啊。”
“你们尽管试试。”我此刻已经平静了,面无表情,拿起了手机:“看看我这一个电话打过去,你们家里人会对你们做什么?”
林夏的反应巨大:“你除了拿黎禹宸当挡箭牌,你还能干什么?”
其余的人本来都是不怂的,但一听到“黎禹宸”这个名字,下意识的闭了嘴。
他们都是家里的心肝肉宝贝没错,他们都仗势欺人也没错,但是也都有个通病,欺负软的没问题,欺负硬的。。。那就得掂量掂量了。
黎家的霸道行经,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
“就算不拿黎禹宸当挡箭牌,我也能收拾你。”我冲她冷笑:“不如我现在给你母亲打个电话,叫你母亲来聊一下?”
王清这个人的脾气不太好说,有的时候很护犊子,但是一旦触及到原则问题,根本没法讲道理。
林夏的脸色一下就白下去,没敢说话。
“你母亲不知道你出来胡闹,我也没心思管你。”我一手拉过我的员工,对她冷冷一笑:“林夏,这个圈子我也是在混的,你闹成什么样我都不想管你,但前提是,你不要招惹我。”
“是吗?”林夏边儿上那个姓王的小年轻站起来,冲我狞笑了一下:“林夏,放心,这人儿交给我。”
他话音落下,几个人就都把我包围起来了。
我捏着手机就想打过去,但刚才那个浓妆姑娘一下子冲过来,把我手上的手机打掉,我员工想护着我,却被一个男生踹了一脚。
四十多岁的男人了,被几个男生踢打着,明明有打他们的能力,却又不敢还手。
我惊叫着跑过去想要护着他,却被林夏笑嘻嘻的拦着。
“安红豆,我就招惹你啦,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只觉得一股热血往头上冲,当即冲上去要打她,结果手一偏,一下子把她的帽子带下来了。
“啊!”我没想到,林夏突然捂着脑袋尖叫起来。
我这才看到,林夏的纱帽掉了之后,我力气太大,还把她脑袋上的头发拽掉了!林夏的脑袋上一片光秃秃的,她连头发都没了。
林夏头上是假发?
“夏夏?”王姓小年轻也被吓了一跳,退了两步:“你怎么回事?你怎么,怎么没头发啦?”
旁边几个女生聪明一点,互相看了一眼,突然笑成一团:“哎呀,夏夏得白血病啦,这不是在化疗吗?都这样的!”
林夏咬牙,惊叫着要捡起来地上的帽子,但她两只手都捂着脑袋,又慌乱的想捡起来假发,使劲儿往头上戴,但总是带歪。
林夏的脸似乎都要哭出来了。
正在这时,我突然听见一声惊呼:“夏夏!”
一个人影从楼上冲下来,冲到林夏身边,捡起纱帽给她戴上:“你怎么了?”
这人。。。我看着还有点眼熟。
“严宽?”我瞪大眼睛看:“你怎么在这儿?”
严宽看到我,也一脸惊讶。
而林夏见到严宽,突然惊恐的喊了一声“你不要看我”“你不要过来”,然后转头捂着帽子飞快跑了。
剩下的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笑嘻嘻的走掉了。
我来不及管那么多了,转头先扯着我的员工上车了,严宽也过来蹭我的车,我正好有事要问他,也就让他上了。
我员工一路都没说话,一直很沉默。
我一路把他带到医院去,让医生包扎,又把他带到病房输液,他本来一直都好好的,等医生给他包扎完,我把刚才捡起来的支票递给他的时候,他一下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