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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风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告诉水君御了,可每一次他都醉着酒,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哦,我倒是给忘记了,你再去想办法查查他所谓的那个爹地的NDA,然后告诉我。”水君御只当身旁的警察如不在,神态安祥自在。
“好的,查到了我会告诉你,只是,这有点难度,很难取到对方的血。”
“简单,他前些日子才做过体检的,你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OK,那我去办了。”
“等等。”忽的,水君御慢条斯理的道。
“水先生……”
“上次我不是拿给你一样东西吧,明天拿去送给木少,就说谢谢他最近对我的关照。”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车子,疾驶向警察局,车里的警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谁也听不明白刚刚水君御那话是什么意思。
木少离和水君御在暗斗,这在T市已经不是秘密了。
可,水君御比木少离多了一层官的光圈,这也是他们所畏怕他的原因之一。
车子停在了警察局门口,警察局长亲自过来迎接,“水厅长,欢迎你来我们局视察和作客。”
说得多好听呀,可是押他来却是真的,他轻轻一笑,唇角往上一扬,“我乏了,要睡一觉,给我找个地儿吧。”
“好的,水厅长请跟我来。”
拘留所的单间,门开时,房间里的陈设一览无遗,居然电视电脑什么的都有,“水厅长请进,你看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就说,一定给您准备齐全的。”
“没啥了,都下去吧,我困了。”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若不是他最近懒散了,怎么能让木少离钻了这个空子呢,上次木少离是被关了五天,他相信自己不用一天,也许还没睡醒就有人来替他开门了。
木少离,跟他玩,还嫩着呢。
舒服的躺下,明明是在这样的地方,他还真是睡着了。
莫晓竹安静的坐在床上看着电视,门被敲响的刹那,她身体激棂一跳,洛婉来了。
那个,看似陌生可又给她熟悉感的女子,到底在哪里见过呢,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下了床打开了门,洛婉一脸阶级斗争的走进了她的病房,人还没停稳,劈手就挥向莫晓竹,“啪”,清脆的一声巴掌响,“臭女人,为什么嫁了男人还勾引我们家君御,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你是要钱,还是要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既便是早就知道洛婉来者不善,却还是没想到她会打自己,手捂上脸,她看着洛婉的眼睛,沉声道:“我没有勾引他,甚至于早就没有再跟他来往了,水家的东西我从来也没想要过。”
“呵呵,那你同意我来做什么?难道不是想要什么?”洛婉盛气凌人的扫视着面前被她打红了一张脸的莫晓晓,这女孩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尤其是那双眼睛。
“我想问你,你以前是不是认识一个姓许的女子?”她很奇怪自己对洛婉的那份熟悉感,如果她认识洛婉,那一定跟妈妈有关系。
“姓许的?”洛婉的脸色微变,随即道:“什么姓许的?我认识的人多了,有没有姓许的我都不记得了,你还是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君御,他为了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天天喝得烂醉,伤口发炎了也不治疗,还……还……”咬了咬唇,洛婉停下了,似乎这最后一条不便启口。
“还什么?”莫晓竹轻轻问。
“他……他……”洛婉颤着声音,她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心里一跳,莫晓竹想起了那日在阳台上看到的在吸那个的水君御,她一下子抓住了洛婉的手臂,尽可能压低声音的道:“他是不是吸`毒?”
“你知道怎么不劝劝他?呜呜,我的儿子呀,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他吸那个就是毁了他呀……”
洛婉一下子大哭了起来,这是莫晓竹怎么也想不到的,刚刚她还是那么的强势,这一刻,她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母亲,“这可要怎么办呢?他被抓进去了,都是木少离做的,是不是你唆使木少离做的?”
洛婉这一哭,莫晓竹立刻心软了,也忘记了才挨过的那一巴掌,“阿姨,你先别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会有什么办法?我劝过了,苦口婆心了说了多少了,可他还是一样天天喝酒,天天吸那个,你说,这日子怎么是个头呀,莫小姐,我求求你,你去劝劝他,你说了一定行的。”
原本,洛婉还打了她,可此刻,情况一下子逆转了,她抓着莫晓竹的手哀求的道:“你说的话,他一定听的,我求求你救救他好不好?不然若是再吸下去,只怕就再也没救了。”
一个母亲的心,她是在担心他的儿子一辈子毁了。
她能怎么帮他呢?
真的要和他断了呀。
脑子里一团的乱,洛婉继续哭,“莫小姐,你不知道,他喝醉了每次叫的都是你的名字,晓晓,对了,他就是这样叫的,你帮帮我,你劝劝他呀。”
莫晓竹松开了洛婉的手,她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那种熟悉的感觉还在,她退后一步,再看了一眼洛婉,然后低声道:“他不是进去了吗,我现在就是想见他也见不到。”
洛婉才还哭着的脸一听到她这样说立刻就露出了笑容,“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安风,安风现在一定知道君御被抓进去了,也一定在想办法了,以君御的能耐,应该很快就出来了,也许现在就出来了呢。”
洛婉真的当着她的面就打给了安风,“安风,君御什么时候能出来?”她劈头问过去,就仿佛安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似的,她相信自己儿子的本事,若不是喝醉酒误了事,这次他不会被抓进去的。
“什么?还要几个小时?”
“好吧,我知道了。”
颓丧的挂了电话,她抬首看着莫晓竹,“安风说再过几个小时他就出来了,你跟我走,你去劝劝他,行不?”
“我,能行?”莫晓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那个能力。
“行的,我说行一定行,我还从来没见过君御喝成那个样子,以前薇薇她妈……唉,不说了,一定是你甩了他,伤了他的心了。”
真的不想管他的,可是,想到薇薇,还有现在洛婉的伤心,明明洛婉才打过自己没多久,可是她最是见不得人这样的哭了,不由自主的就点了点头,“好,我跟你走。”
“你真的愿意?刚刚是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我是担心君御呀。”
“走吧。”她淡淡的,她还是在意的,那可是狠狠的一巴掌呢。
可,莫晓竹才走到门口就停住了,“你等我一下,我留张字条。”不知道要走多久,所以,她要留一张字条,至少不要让木少离担心她。
其实,她该打一个电话给木少离的,但,只要一想自己现在去见水君御,她就不想打电话了,即使不是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是木少离与水君御的不对谱她知道她绝对不能告诉木少离她去见水君御了。
“少离,我出去转转,可能要晚点回来,你和强强先吃。”写完,她把字条压在桌子上,这才随着洛婉离开了。
洛婉是坐专车来的,司机一直等在外面,看到她跟着洛婉上了车,有些诧异的道:“太太,去哪儿?”
“去警察局。”洛婉居然不想等了,儿子的伤要紧,吸`毒那事更要紧,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她就是想要看看莫晓竹是不是真心要去劝水君御的,总是要试一试吧,不然,她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听到“警察局”那三个字,莫晓竹心里一跳,她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警察局。
上一次,冷雪盈和陈喜翠把她送了进去,以为再也不会去了,可现在,洛婉却要带她去那里看水君御。
风水轮流转,先是她,再是木少离,现在又成了水君御。
她知道只要她跟洛婉去了,木少离就一定会知道的。
警察局那么多双眼睛,谁知道哪一个是水君御的眼线哪一个是木少离的眼线呢。
“可不可以等他出来再说?”犹豫了一下,她低声问道,安风不是今天可以出来吗。
“不行,我改变主意了,君御的伤口一直都没好,天天都露着红鲜鲜的肉,天天都有血水流出来,你不是要帮我劝他吗,那就先从他的伤开始。”
数一数,他的伤真的有很多天了。
只是一场与她有关的赌,他宁愿自己挨自己那一刀,就是要带走她。
想起那些,心底泛起一抹不安来,为什么要是他害了爸爸和妈妈呢,“阿姨,你真的不记得你认识一个姓许的女子吗?”
“不记得了,你和她是什么关系?”相比较于刚刚洛婉的迟疑,这一次,她回答的很快,也更干脆。
“哦,邻居,呵呵,我觉得我好象是在哪里见过你与那位姓许的阿姨在一起过,也许,是照片吧。”她胡乱的说着,却突然间想也许她真的应该去看看妈妈留下的遗物,那里面,就有一些老照片呢。
“可能是与我长得象吧,呵呵,我很少照相的,跟我照过相的女子中真没有姓许的,这个,我敢肯定。”
听洛婉如此说,莫晓竹也疑惑了,或者,真的是她的感觉错了吧,又或者,真的只是记忆里那个感觉熟悉的女子与洛婉相象罢了。
她不再说话,车子沉闷的驶到了警察局。
安风已经先于她们先到了,眼看着她下车,他扔了手中的烟头走过来,“夫人,你要让她去见水先生?”
“是的。”
“这,不太妥当吧。”
“有什么妥当不妥当的,你只说能不能让她进去见了。”
安风转头看了一眼莫晓竹,“你确定木先生会同意?”
不会的,木少离不会同意的,可,一想起水君御的伤还流着血水,想着他在吸`毒,她的心就一阵乱颤,蓦的想起自己什么也没有带过来,她转身就往外跑,记得警察局斜对面有一家药店的,买点药再买些纱布,既是来了,就给他换药吧,不管他同意不同意,都要给他换了。
“莫晓晓,你去哪儿?”洛婉急了,就站在那大吼了起来。
莫晓竹的脸一红,即使不用回头,她也知道很多警察都在看着她的方向了。
天,一定不出两分钟木少离就会知道她来这里了。
眉头皱了又皱,她头也不回的道:“我去买药和纱布,要换药。”
洛婉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如此,急忙冲着跟来的司机使了个眼色,“你跟过去看看。”
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是她,现在却是满心的疑惑,这个莫晓晓是许云的什么人?
为什么一再的问她是不是认识许云呢?
如果不是水君御出了事,她现在就会让他去查了。
莫晓晓姓莫,洛婉的脑子里一直在转着这个认知。
莫晓竹冲到了警察局斜对面的药店,该买的很快就买好了,她对这些很熟悉,拎着药房的店员为她装好的方便袋走出去,正要步向警察局,眸光中忽的闪过那个洛婉带来的司机,他离她并不是很远,此刻的他正看着她的方向,见她歪头,他急忙的也转头,然后装作找烟的样子开始翻起了口袋。
眼睛眨了一眨,她当作没看见,大步的就重新又进了警察局,在药店的时候木少离打过来电话了,还真是快呀,这个世界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秘密可言,她看着那个号码看了足有五秒钟,当脑子里闪过薇薇时,她轻轻的按断了手机,然后,关机。
少离,对不起。
“好了。”笑着迎向安风和洛婉,就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也没有看见过那个司机似的,可是走到车前,眼睛一扫间,正好从车子的后视镜里看到了那司机走进了她才去过的药店,“呵呵。”她笑了。
如果木少离的电话她接了,只怕,那司机出来,洛婉就不会让她进去见水君御了吧。
其实,她还真不想见他。
却,又不得不见。
“安风,带她进去吧。”
“是,夫人。”
安风说完就引着她朝前走去,看也不看她一眼,显然的,是在生她的气,生她跟了木少离的气吧,她也不想解释。
许多事,根本说不清楚,那便,不说。
走过拘留所阴暗的走廊,前面带路的警察闷声不语的,小心翼翼的样子应该是怕说错了话,反正上面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那条走廊真长,长的仿佛没有尽头一样,走了许久,才停在一个小房间的门前,一路走来差不多都是这样的房间,只是这一间看起来会好些,别的不说,就是这道门也比其它的看起来高档了些。
警察拿出钥匙插在锁匙孔里转了几转,很快的,门开了,便向她道:“进去吧,水厅长应该在睡觉。”
“哦,好的,谢谢。”
拎着手里的东西就进去了门里,门在身后自动的关上,听到那“咔嚓”的一声响,她的心一跳。
房间里真静,一点也不象是拘留所的房间,倒象是一间小公寓的卧室,能想到的,这里都有。
床上,水君御背对着她面向墙面在睡着。
他是在睡着的吧。
她轻轻走过去,站在床前时,耳边传来男人低低浅浅的呼吸声,身子坐到了床沿上,歪头看着面向床里的他的脸,男人紧闭着眼睛,果然是睡着了,只是那眉头即使是睡着了也是皱着的。
静,真静。
仿佛地上掉落一根针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她看着他的脸,看他睡得那么香沉,一瞬间又舍不得叫醒他了。
大白天,他竟这样的好睡,一定是昨晚整晚都没睡。
时间,就在这样静坐中悄悄的走过,明知道这样不好,外面还守着安风和那个警察,可,她就是不忍心叫醒他。
“晓晓……”蓦的,耳边传来水君御低低的男声,那两个字他叫得声音很低,但却是那么的清晰,晓晓,他在叫她。
“晓晓……别走……晓晓……别走……晓晓……”他一边低叫着一边举起了手臂胡乱的往半空中乱抓着,衣袖就在这时沿着手腕滑了下去,她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一个又一个的几不可见的针孔,如果不是她见惯了这样的针孔,她还真是发现不了。
到底吸了多少的那东西?
她听着他的低唤,看着他的手臂,心,酸了。
就在她恍惚中走神的功夫,男人的手突的拂到了她的脸上,“晓晓……”他还在叫她,唤着的绝对是晓晓,居然不是晓竹,都说这种下意识的呼唤才最能说明一个人的心的,难道,洛婉真的说对了?他心里,还真的是有她的?
他的手淘气一样的在她的脸上游走着,好久不见了,怎么也没想到,再相见,居然会是在这样的地方,又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她突的发现,自己竟然不恨他,甚至连一丝丝的怨都没有。
女人爱了,就象是一个傻瓜,只会傻傻的爱。
捉着他的大手放在手心里,再反握住,他的手厚实,温暖。
手轻轻用力,他仿佛感觉到了她的牵引一样,身子慢慢转过,然后平躺在她的面前,她另一只闲着的手随即轻轻移到他的衣角下,轻轻一撩,便看到了他厚实的衣服下的纱布,满满的都是血染过的红,让她触目惊心。
等不及他醒了,她害怕跟他这样的独处,即使是外面站着两个人也害怕,仿佛他会吃了她一样。
会吗?
“晓晓……”她的手才落在他上的扣子上,他又低唤了起来,唇蠕动着,有些干裂,那样灰败的脸色一点也不象是他的,真的不象。
这哪里是记忆里那个看起来意气风发,帅极了的男人呢?
吸上了那种东西真的会让一个人看起来很颓废的。
都是元润青,如果不是元润青,他不会吸那东西的。
手,一颗一颗的解着他的衣扣,她尽可能的把动作放轻了。
他忽的又安静了,也不唤她的名字了,就那么安静的睡着,眼睛闭得严严实实的,这样最好,先替他换了药再说。
衣服解开,分散在他的身体两侧,可那些纱布却难倒了她,根本没办法解开呀,他躺着的身体正好压住了那些纱布,让她无法动手。
扫视了一遍四周,她打开了这小房间里唯一的一个小桌子的抽屉,竟然有剪刀,这让她惊喜极了。
剪着纱布,小心翼翼的不去触碰到他的伤,不然,只怕他会疼的惊醒,能睡就多睡会吧。
她也嗜睡来着。
纱布在慢慢剪开,也终于露出了他伤口红鲜鲜的一大片肉,肿起了老高,让她皱皱眉,这样的伤若是好好换药好好调理最多十天就可以好得差不多的,可他,都那么久了根本就不见好转。
药沫均匀的撒上,现在要缠纱布了,不叫醒他真的不可以了,不然,纱布没办法从他的身下缠过。
她俯下身去,红唇贴上了他的耳朵,其实,睡着了的他看起来特别的无害,就象是一个大男孩一样,“水水……水水……”她低低叫。
男人的身子动了动,手又开始往半空中乱挥着,“晓晓,是你,是不是?”
水水,一直都是晓晓的专利。
她流泪了。
泪水无声的沿着眼角滑落,滑落下脸颊,再到唇际,咸涩着她的心,滚烫一片。
“晓晓,别走。”他的手继续的挥舞着,然后倏的抓住了她的肩头摇晃着,“晓晓别走。”
那一声声的呼唤与挽留,让她的心颤了又颤,或者,就真的如洛婉所说,他最近的颓废完全都是因为她吧。
因为,她就是他口中的晓晓。
“水水,醒醒。”她柔声唤,那声醒醒让男人终于缓缓动了动眼皮,徐徐睁开的时候,他先是看着她皱了皱眉头,然后道:“晓晓,是你吗?”看到她,那就仿佛是做梦一样的感觉,很不真实,水君御记起来了,他这是在局子里,怎么可能眼前是莫晓晓呢,绝对的不可能。
莫晓竹轻轻点头,“嗯,是我,快起来,我帮你换药,以后,要天天换药,好吗?”一边说一边扶着他坐起来,他很重,可是当她的手扶上他的背时,他不由自主的就自动的坐了起来。
血水沿着小腹滑下,真真是耽误太久没治疗了,“水水,会留疤痕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了,太久了呀。
“不怕。”他没有问她是怎么进来的,而是乖乖的坐着,任凭她把纱布一圈圈的缠在已经撒好了药沫的胸口上。
“都是大人了,伤了要换药的,你懂不懂?”
“嗯,懂。”他仿佛还没睡醒似的轻应着。
她笑了,“以后,我让阿姨找个护士天天给你换吧,行不?”
“不行。”他伸手抹去她眼角残留的泪,孩子气的直接就拒绝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换?”
“我要你天天给我换。”
她无语了,她要住院,他在家里,离得太远,总不能总这样从医院里偷跑出来吧,她已经是木太太了,她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及木少离的面子。
他的大手突的一下子挥开了她的手,“你若是不愿意,现在也不用换了。”
又孩子气了,她以前怎么从不知道他是这样的孩子气呢,好吧,先把这次换了再说,“好,我答应你,以后我天天帮你换。”
他这才松开手,任由她轻轻的为他缠好纱布,手打着结,她没好气的道:“你不知道疼的吗?”
“不疼。”
不疼才怪,“水君御,你是不是没有痛感?”
“叫我水水。”
她无声了,静静的放下手来,再替他穿好外套,眼睛看着眼睛,良久,她无奈的轻声道:“水水,把那个戒了吧。”
他摇摇头,“不用了。”
“戒了。”
“真的不用了。”两个人谁都没提‘毒’字,却谁都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
“为什么?”
“不需要。”
“你知道吸那个不好的。”
“润青也吸了那么久了,还不是一样活着吗,呵呵,我还了她,从此不欠她这个了。”
原来,是为了还了元润青的。
“那薇薇呢,你若是有事,薇薇怎么办?”
她问的他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戒了,好不?”
“你陪我戒?”
完了,他什么都赖上她了,摇了摇头,“我在住院。”
“怎么要那么久,不是都过了半个月了吗?”他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担心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凌然不让我出院。”
“哦,那就听医生的,医生讲的总也不会错的,等你以后出了院我的事再说吧。”
“不行,不能等了,我不知道要多久才出院呢,水水,你乖乖的,戒了吧,为了薇薇戒了吧。”
“我答应你等你出院陪我去戒我就戒了,其它的,我不答应。”
他真的是赖上她了,她一时之间也无法说过他,只好又道:“若是出去了,以后不要再喝酒了,华翔你要好好打理了,还有工作上的事也要上上心。”
“莫晓晓,现在是你丈夫在找我的麻烦,若不是他……”
她的手指点上他的唇,“别提他了,好吗?”木少离也没什么不对,可,到底是谁错了呢?一下子,连她自己也想不清楚了。
“好,晓晓,你是不是准备离开他了?”他带着兴奋的问到,突然间发现他很要这女人,他好象是受了这女人的盅一样,那种感觉根本无法形容,那便,随着自己的心顺其自然的去发展吧。
她摇摇头,心里在盘算着要怎么说服他,半晌,她觉得她只能提及元润青了,“水水,你有元润青,我有木少离,我们,以后只做朋友吧,好吗?”
其实朋友,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得成,若是让她证实了他就是害她父母死去的那个罪魁祸首,到时,她又要怎么对待他呢?
“不好。”他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你答应过做我的女人的,莫晓晓,你明明答应过的。”原本只是想要要她一个月两个月,然后腻了就甩了的,可这一刻,他一心只想把她绑在身边,就是不想放手了,重新看到她的感觉真好,怪不得这么久他一直都开心不起来呢,原来,是因为她不理他,她不见他。
她挣开他才握住她的他的手,“水水,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如果你告诉我不是,那么,也许……”也许他们还有希望吧。
“什么,你问。”
“你认识许云吗?”她忽的想起,若是洛婉真的与妈妈认识,那么,水君御也有可能知道妈妈的,如果知道,是不是就证明妈妈和爸爸的死真的与他有关呢,她看着水君御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眨也不眨,可是心却狂跳了起来,接下来,水君御给她的答案很可能影响她的一生。
水君御的眸光一黯,随即道:“听说过,你也认识这个人?”
“嗯,她是住在我家隔壁的邻居阿姨,小时候对我很好的,你听谁说过这个名字的?”
水君御先是顿了一顿,这才道:“我妈。”
他妈,可是洛婉对她的回答却是不认识许云,为什么两个人的回答会不一样呢?
想起洛婉听到姓许的女人时的反应,莫晓竹的心越来越沉了。
“呵呵,我就觉得我看见你妈时的第一感觉很熟悉呢,现在终于想起来了,你妈跟许阿姨还一起拍过照呢,我看过那张老照片,她们,以前很要好吧。”妈妈的那些照片都是她还没出生以前拍的,她只是偶尔翻过,还真没仔细的看过,所以,也不确定妈妈是不是真与洛婉拍过照,她这样说,是完全的在试探水君御。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要问我妈,晓晓,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耳听着水君御的追问,难道一切真的如李凌然所查到的一样,真的是他做的吗?
可,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害得莫家家破人亡,如今只剩下她这一个私生女了呢?
一种悲凉的感觉袭来,她突然间不敢继续问下去了,她怕,怕那个答案,若是真的是,那答案会让她彻底的跌入冰窖中再也出不来了。
不,她不要知道了,什么也不要知道了。
就这样,离着他远远的,从此,两不相知,两不相欠。
就等他的伤好了,就等他的毒瘾戒了,然后,真的离着他远远的,她在心底暗暗的发誓,有一些,不知道比知道了要好。
“晓晓,你在想什么呢?到底你要问什么?怎么不问了?”水君御又握住了她的手。
她不着痕迹的去拿一旁没用过的纱布整理着,也挣开了他的手,“出去了,就回去住院吧,把伤好好的治好了,然后,我陪你去戒毒。”这样说的时候,她甚至在想这样是不是对不住妈妈了?
她在救治一个害死了妈妈的男人。
“好。”这是进步了吧,只要她替他换药,只要她陪他去戒毒,那其它的,都慢慢说,早晚,她会回到他身边的,他有这个感觉,这女人一定是属于她的,注定会是他的女人。
“以后,别跟少离斗了,我不想你们因为我……”她说不下去了,她喜欢的是水君御,她一直都不知道,可是,想想木少离又是那么的无辜,他爱了自己那么些年,可是得到的是什么?
既便是现在,她也在伤害木少离,他知道她来见了水君御,一定是气坏了吧。
即使是没有看到木少离,她也可以想象得到看到他时,他气咻咻的一张脸,可,错的真的是自己,是自己对不住他。
她只有一个人,却要不得已的去面对两个男人。
这,何其的难过呢。
“这次是他害我进来的。”水君御低吼着,很是气不过。
她淡淡笑了,身子从床沿上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眼睛,“那你说,他上次是怎么进来的?”
她这一语,他立刻挠了挠头,不出声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水水,他不坏的,真的,以前,我们看到的只是表面的,他那个人的本质真的不错的。”至少,不象水君御总是强迫她,想到这个,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
“好吧,我听你的,只要这次我能出去,以后,就不与他为敌了,其实你不知道,我没有要与他为敌的,都是因为一个女人,你知道的,就是那个叫晓竹的女人,我从他身边抢走了晓竹,后来晓竹……结果,他就恨上了我,想方设法的找我的麻烦。”
还是因为她,说来说去什么都是因为她。
晓竹是她。
晓晓也是她。
她的心越来越沉,突然间很想知道他对从前的那个她到底有多深的感情呢,“水水,为什么你不去找晓竹?”
“她……”
“为什么呀?怎么你不说了,水水,你不想让我知道吗?”她笑着问,仿佛事不关她,她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只是在好奇着。
他仰起头,“莫晓晓,你这是在嫉妒她吗?”
“不是,我才没有嫉妒呢,你说,为什么你喜欢晓竹却不去找她呢。”
男人的脸阴沉了,停顿了半天,才悠悠说道:“她死了。”
“啊?怎么死的?怎么会这样?”她仿似不知道的追问着,满脸都是惊讶,说吧,只要他说出是元润青,她的心就彻底的释然了。
却不想,他抿了抿唇,却道:“是我对不起她。”
“你怎么对不起她了?”
“我喜欢她,让润青发现了。”
说了,他终于说了,“然后呢?”
“她替我生下薇薇,就被润青给……给……”
“给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伤的怎样,我没有亲眼看见,我只知道润青划伤了她的脸,然后,把淹淹一息的她丢进了原始森林里,可我后来去找了,却怎么也找不到,倒是,看到了一堆尸骨,那山林里,很多野兽……”他的声音越说越轻,轻的飘渺的仿似别人在说话一样,他的表情都是沉痛,那些过往没有谁愿意回想起的,因为,太痛苦了,她也亦是。
那堆尸骨是李凌然做的吧。
他的心里果然是有她的。
心,突的踏实了。
这样,便足矣,该说的,该问的,该做的,都说了,都问了,也,都做了。
她真的该走了。
“水水,我该……”她退后一步,正要说她该走了,突的,一股清新的空气自身后传来,那气息惹她下意识的回首……
不知何时,这单间的房门已经打开,一个男人静静的立在门前望着她望着房间里的水君御。
那眼神中带着痛苦带着气怨,莫晓竹的手抖了一抖,她早知道木少离知晓她来这里了。
她却从来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亲自来找她。
“莫晓晓,你给我出来。”男声低吼着,象是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