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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起来:“我是开玩笑的。”而后从他的怀里退出,下了床。
“去哪里!”霍凌宵不放心地问。
她停了停:“去冲凉啊,在医院里呆得太久了,好脏。”慢慢走进浴室,脱去衣服,将水打开,任由水丝打在自己身上,眼泪,却已顺着水滚了下来。
门紧接着被推开,霍凌宵几步走进来,在确定她用的是热水后才放了心。转身,方才意识到她的身上没穿什么,有些不自然地往门外走。
岑心伸臂,从背后将他抱住:“别走!”她的身上满满的都是水,把他的身上沾了一片湿。她主动探手去解他的皮带,他握住了她的手,语气有些僵:“可心,你要干什么!”
“我想你了。”她低低言语。原本要拉开她指的那只手停下,最后覆盖在她的手背,再也没有动。岑心扯不动他的皮带,只能往上,透过他的衣底去抚他的伤。她的指上动作带了些别样的挑逗,他的气息渐渐不稳,开始还能勉强控制,却在她将唇送上去的那一刻彻底崩溃。
最后,化被动为主动,将她圈在了怀里……
水声哗哗,无法掩盖他粗重的喘息,虽然渴望,但他还是考虑到她的身体情况,没敢太大力,每一下都要看她的表情,她能接受方敢再一步。
她不满足于这样的方式,像蛇一样将他缠住,主动去撞击他。
这像一场博弈,最后精疲力尽的只有她。她是被霍凌宵抱上床的,在陷入昏睡之前,她能听到耳边传来的嗡嗡吹风的声音,是霍凌宵拿着吹风筒给她吹头发。
她的发质不好,凌凌乱乱,打了不少结,他的指每一次穿过她的发,都会格外小心,碰到打结的地方就关掉风筒,轻轻地去拆。终究是男人,再怎么小心都会扯痛她的头皮,她却感觉无比满意。
今生能得到这样的关爱,其实她很满足了。某种念头早就升入脑中,此刻她更下定了决心,要给他一个光明幸福的未来。
霍凌宵到底不放心岑心,她昨晚说的那些死不死的话像一块石头堵在他的胸口,他不敢掉以轻心。
他没有出门,而是守在房间里,寸步不离。
岑心睁开眼时,看到他坐在床边对着自己发呆,她的脸微微红了一下,最后却大方地当着他的面穿起衣服来。她的身子虽然纤瘦,但比例却很好,该有肉的地方依然有肉,该柔软的地方十分柔软。
霍凌宵的目光有些热,最后强行转开了视线。
岑心穿好衣服,走过来主动环上了他的颈:“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霍凌宵有些不习惯她这突然的亲热,怔了好一会儿都不开口,只看着她。
岑心转身:“不说话,那就代表随我。”说完,转身下了楼。
霍凌宵不放心地追出去,岑心已经进入了厨房。屋子里很少会进来女性,做饭的一般是霍凌宵自己或阿甲,所以只有大大的男人用的围裙。她将围裙扎起,整个人显得更加纤瘦,她将头发挽了挽,拿出锅和鸡蛋,很用心地去煎鸡蛋。
她的动作比之前又娴熟了不少,重返拍摄团队的那几个月,每次只要有可能,她都会动手做吃的。一起出门的都是粗人,一群疯狂热爱着摄影和动物的疯子,一般都不会挑剔,如果没有熟的,生的都会吃。所以,没有人会说她做的不好吃,这么一练下来,她的厨艺倒是进展了不少。
其实那时,纯粹是想找点事做,才会去做饭。没想到的是,竟然能派上用场。十几分钟后,简单的早餐已经端上了桌面,东西的卖相不是很好,味道也差强人意,但霍凌宵一点不剩地吃了个精光,抹唇的时候还意犹未尽。
一连三天都是这样,岑心像一个贤惠的妻子,主动做一天三餐,收拾家里,虽然做得不是很好,却很认真。霍凌宵随时跟在她身侧,为她帮忙搭手,两个人没有说多少话,却默契之极。
闲下来的时候,她会像小猫一样窝进他怀里,分分钟钟都粘着他,也不问他工作的事。霍凌宵绷紧的神经因为她的表现而一点点松开,他觉得,她当时说的那些话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有真正的想法。
“吃饭了。”岑心走过来,对着她喊。她的唇上勾着极少见的弧度,带了微微的笑意,这样的她与空灵的气质相佐,给人一种唯美之感。
桌上,摆了些菜,卖相比前几天又好了不少。
“这些可是我研究了几个小时才做好的。”看霍凌宵没有动,她搓了搓指。指端,有一块红色的伤。
霍凌宵看她的指弄成了那样,心疼得不行,忙着给她消毒包扎,眉头都拧成了一团:“怎么不小心点,伤成这样!我不说过让我来的吗?”
她只是乖巧地抿了抿唇:“我就想给你做顿饭嘛。”这语气,柔柔软软,委委屈屈,就像当年,她为他包扎伤口,自己反倒晕过去,而后来一句:“我也是想帮你做点事嘛。”
这一刻,当年那个横蛮却不乏小女儿娇态、青春活泼的岑可心又回来了。霍凌宵的指一滞,停在了原处久久不动。好久,他突然伸臂,将她拉入怀抱:“就这样子就好了,可心,你只要单单纯纯地做你的可心,其他事情我来做就好了。”
岑心的心重重跳了一下,想到的是父亲的话。
“可心只要可爱开心就好,其他的爸爸来!”
一股羞臊感涌来,她的身体都变得有些僵。霍凌宵感觉到了她的变化,指停在她的背上,低头轻问:“怎么了?”
“没什么,再不吃饭,都要凉掉了。这可是我花了大半天时间才做好的。”她收拾好心情,柔着嗓音带着些不满出声。她的软语腔调让霍凌宵很受用,他点点头,拉着她往桌子前坐下。
晚餐结束时,岑心突然想起什么事一般起了身:“喝点酒吧,我知道你有一瓶好酒。”未等霍凌宵回应,她转身进了他的书房,一会儿才出来,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瓶酒。
她找了两个杯,一人倒了一杯,朝霍凌宵举起来:“来,干杯。”
霍凌宵的眉头拧了起来:“你的身体才好,不宜喝酒。”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有酒力,他不愿意看到她被酒精折磨的样子。
“那你帮我喝嘛。”她只抿了一下,开口,眼睛里闪烁着小女儿的娇态。霍凌宵无奈地摇头,将两杯酒都喝掉。岑心的目光有些发直,一直看到霍凌宵把酒喝完,才低下头去。
霍凌宵准备收拾桌面,她的手一伸,阻止了他的动作,打了个哈欠:“我想睡觉了,可我不想一个人。”
她的眼睛巴巴地望身霍凌宵,直接将霍凌宵的心望成一片柔软的水。他最终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伸臂抱她:“刚吃完饭不宜躺着,我抱你在沙发上眯会儿。”
她没有反对,在他怀里再打了几个哈欠,由着他抱在沙发上。她低头偎进他的怀抱,他的臂环过她的身体,是一种全盘保护又无尽柔软的姿态。岑心满意地闭了眼,霍凌宵垂首看着怀里乖巧的人,心中涌起无尽的满意,将唇压在她的发上,轻轻发声:“可心,以后我们好好过。”
怀里的身子微微抽了一下,没有反应,片刻,传出浅浅的呼吸声。霍凌宵觉得从来没有这样满足过,也将头仰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原本在他怀里睡着的岑心睁开了眼,目光清明。她仰头,看到了霍凌宵宁静的睡容,他的眉目清朗,就算睡着了,那份正气凛然都未曾改变。指,轻轻落上去,这样的男人,她为何还要一再地怀疑?
只是,她这样的女人,是不配得到他的。她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信放在他的手侧,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转身走出门去。霍凌宵没有任何反应,不复往日的机警。没有收拾的桌上,还残留着酒液的杯子里,飘浮着不少的白沫。岑心刚刚在酒里下了安眠药,所以他才会睡得那么沉。
即使睡得很沉,在岑心退出去的那一刻,他还是本能地动了动指,想去抓握什么。
他的指伸了伸,无力垂落,门已哒一声锁住。
霍凌宵在部队中曾接受过特殊训练,虽然刚刚不防喝了安眠药,但此时已经感觉到了不正常。他用力去握自己的指,想要征服这股药性,更清晰地感觉到怀抱已经空掉。
“可心。”他低低呼唤岑心的名字,却听不到她的任何回应。
浓重的倦意袭来,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浸袭着他,他知道自己必须醒来!
他平常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醒不过来的情况!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
下药!更坏的感觉袭来,他再呼了一声:“可心!”
依然没有人回应。心口急速窜过一阵疼痛,他的掌一用力,握紧了拳头,正好握到了那张信纸。他花了好大力气才睁开眼睛,吃力地将纸置于眼底。上面,是岑心的留言: